作者:七星肥熊
“哈哈哈!”刘季一笑,“公子谬赞了。刘季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好赌好色的小人罢了!”
“是么?贪生怕死,没有什么不对,好赌好色,也没有什么不该。至于君子小人,儒家的教义却用不到刘季你的身上。”
不管刘季在嬴子弋的面前如何的装怂,嬴子弋就是紧追不放。
刘季端起了酒樽,看着嬴子弋,身体缓缓向前倾,快要到一个无论是猴子还是黑熊都要出手的距离。就在这临界点前,刘季停了下来。
“我还从来没有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过。”刘季嘴角一撇,吊儿郎当的说道。一双迷离的眼睛却是内藏清明,似乎要将嬴子弋看个清楚。“公子此言,甚合我心。刘季此刻到是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那么刘季,你可是答应我了。”
“只要公子回答我一个问题,也未尝不可。”刘季拿起酒樽,就这样灌了下去。
“说来听听!”待刘季喝完,嬴子弋问道。
“公子率军三千,焚楚都,灭腾龙,举手之间,却是将楚国搅得大乱。可是就当快要大获全胜之际,秦王却是将公子召了回去,公子此刻是作何感想?”
听闻刘季此言,无论是黑熊还是猴子,都是面色惊变。
概因嬴子弋回转咸阳之事,乃是绝密,就连秦军大营中的将领,也没有几个知道,更何况是一直就在上蔡青楼中的刘季。
刘季是怎么知道的?两人的心中都有着这样的疑问。
可是嬴子弋却是一笑。刘季那看似不羁的外表下,有着一双洞悉人心,明察秋毫的双眼。
“看见这只木屐了么?”嬴子弋的举动很怪,怪到连一直在喝酒的刘季也忍不住看向了他。
“真想把这只三十七码的鞋子扔在政哥那四十二码的脸上。”
满室皆静,不仅是因为嬴子弋怪异的言语,还有这言语中的含义。
刘季愣在当场,酒樽中的酒都不自觉的倾斜出来。久之,刘季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向着嬴子弋行了一礼。
“刘季拜见公子。”
依然是那满面通红,依然是那么不羁落拓,只是这眉目之间,刘季已经是没有一丝醉意,有的只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第一百一十九章 水是生命之源
咸阳的天空依旧如此晴朗,大街之上人流如川,一刻不息。
关中不比后世,此刻植被没有被完全破坏,黄土高原的水土流水程度还是相当的低。
因此,天还是照样的蓝,地还是依然辣么绿,水还是十分之清澈。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格外珍惜。
嬴子弋缓缓的踏入咸阳王宫,身侧是一位面无表情的宦官在引路。
宦官十分恭敬,一举一动都不敢稍越礼仪,可是在那恭敬的外表下,嬴子弋却可以感觉到,那丝丝的恨意。
无它,只因为中车府令赵高,现在还关在了廷尉府的大牢里面。而眼前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嬴子弋是早上进入咸阳城中的,未时得到了秦王的接见。
九重宫门之后,是秦宫正殿。王宫之前,宽广的广场之上,嬴子弋看到,一个银甲小将正跪拜在广场中央。
“那是谁?”
隔得很远,嬴子弋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遂向身边的宦官问道。
“回殿下,那是偏军校尉赵佗。三天之前,他破例得到了王上的接见。内侍将他引到了那里,让他等候。也许因为那天王上事忙,所以忘了吧!就这样,他在这里跪了三天。”
“……!”政哥这是要给自己上眼药啊!
嬴子弋心中有些忐忑,他早知道当初南阳的事情瞒不了政哥。可是政哥这不温不火的态度,可是有些让人摸不清来意。
嬴子弋这次楚地之行,有功也有过。而且是功过参半,政哥要处置自己,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近的前了,嬴子弋看到,赵佗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表情。跪了三天,他滴水未进,早已经虚脱了,要不是有着深厚的底子,怕是此刻已经倒下了。现在,他只是在靠着意志强撑着。赵佗明白,他不能倒下去,尤其是在秦王宫前。如果倒下,那么他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秦王不会在乎,更不会重用一个如此软弱之人。
嬴子弋的身影进入了赵佗已经模糊了的视线,那空洞的目光精光一闪,随即又湮灭不见。
赵佗很明白,以自己的身份,还不至于让秦王如此‘上心’。可此刻正主已经来了,他也明白自己的前途已经快要被决定了。
随着那一阶一阶而上的身影,赵佗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涌了上来。他不能输!更不能输在这里!
朱漆的宫门敞开着,嬴子弋脱掉了鞋子,走进了殿中。
殿中无人,只有政哥一人独踞王座,在处理着公务。嬴子弋一步一步向前,迈过了多少豪杰一辈子也许都无法跨过的距离。至秦王身前二十步而止。
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到达的距离。
“儿臣参见父王!”
隔着一池碧水,嬴子弋跪了下来,以头触地,看样子十分之恭敬。
政哥并没有作声,还是在一如既往的处理着公务,仿佛眼前就没有嬴子弋这个人一样。
嬴子弋也不着急,就这样跪在了地上。可是时间久了,嬴子弋有些无聊,于是就睡了。
一连过了一个时辰,政哥从繁冗的公文中脱出,偶一瞥眼,看了一眼嬴子弋,将他的样子尽入眼底。
这一刻,面对着睡着了的嬴子弋,政哥失笑了。寻常之人遇到这副场景,莫不是战战兢兢。
可是自己的这个儿子,大秦的十四公子。居然在这种状况下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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