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星肥熊
这漫天的声势之下,不知道惊扰了多少心怀叵测的人。诸子百家,六国余族,又有多少人垂涎着这巨量的物资。
绵绵山道,一队秦军正押送着数车的粮草兵戈。
山道两旁,葱郁的密林之中,朱家带着神农堂的人马,观察着这副场景,似乎若有所思。
“来了。”
朱家轻声低喃,刘季和司徒万里从密林深处行来,看见朱家,纷纷一礼。
“堂主!”
朱家轻轻点头,农家之中,只有四岳堂和神农堂的堂主不为田姓,自然而然,这两堂先天就有靠近的趋向。
事实上,自从魁隗堂老堂主在断石崖一役中为罗网所杀,田蜜继任新一任魁隗堂堂主之后,神农堂和四岳堂已经建立暗中的联盟。
“堂主,不知唤我等而来何事?”刘季问道。
“多事之秋,我等亦不能置身事外。”朱家脸谱由喜转忧,说道。
“帝国攻伐百越之事已经成了定局,老兄又何必杞人忧天。”司徒万里劝道。
帝国大军所至,对农家的势力范围肯定会有一定的冲击。
“让我担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朱家从手中拿出一物,却是让刘季和司徒万里纷纷侧目目。
“神农令?自从先侠魁引退之后,这块神农令不是一直交由田蜜保管么?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这里。”刘季惊讶的说道。
“不…不…不!”朱家摇了摇头,“这块并不是田蜜手中的那块。而让我担忧的也正是于此。”
“堂主的意思是?”司徒万里眉头紧锁,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农家侠魁未定,只有一个人,能够在此时拿出另外一块神农令。
田光!
“侠魁在上面写了什么?”刘季却是直接问道。
“不久之后,将有一只秦军入经此地,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刺杀这支秦军的统帅。”
“刺杀秦军的统帅?”
农家现在托庇长公子扶苏的麾下,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帝国的一员。侠魁为何要颁布如此奇怪的命令?刘季的心中,如此低喃道。
……
齐地,东海,小圣贤庄。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朗朗的读书声响彻,张良一声儒衣,手持竹简,教授着弟子学问。静室之中,不少儒家的弟子摇头晃脑,跟随着张良,一句一句的读着《学而》。
今后叱咤风云的某圣张良,眼下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而已。一个人的外表可以决定太多。这位颜色殊丽,不下于绝色美女的男子,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很让人轻视的。
没有一名士兵会认一个女子一样的统帅,也没有一个臣属会认一个女子样的王者。所以张良固然智谋滔天,但是有着女子的外表的拖累,终生也止步于一个谋士。本来,张良是韩国的贵族,相国张开地之孙,凭借这个身份,若是韩国未亡,他也可以轻易的拉起一票的人马。
可惜的是,韩国已经灭亡。而韩国不似其余关东六国。对于秦国来说,韩国的位置过于重要,扼守着秦军东出的要地。因此,对于韩国流亡贵族和当地士兵的打压,更甚于其余五国。秦国更是在韩国旧地,驻守重兵。
张良身份的优势荡然无存,天地之大,眼下,他也只能栖息于儒家小圣贤庄,静静的蛰伏着。
张良在儒家的地位很崇高,只在荀子,伏念,颜路之下。
但是就是这样,当张良初进小圣贤庄的时候,静室之中的学子们,也少不了调皮捣蛋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帮儒家的弟子领略到了张良温文儒雅外表下的腹黑本色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张良的课上做出超越一个学生应有举动的事情了。
磁扣。
静室的门被推开,门外,一位儒家的弟子躬身而立,微微俯首,说道:“三师公,掌门唤您前去,有客到。”
“知道了。”张良点了点头,对着一干静室中的弟子吩咐道:“将这篇《学而》仔细诵读,回来之时,我会考较一番。”
“是,三师公。”
小圣贤庄是人文荟萃之地,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张良徘徊期间,随处可见松木竹影,随处可闻草木清香。
“师兄在哪?”
张良向着前方带路的弟子问道。
“礼宾阁。”
张良心中一惊,是什么人,能够让大师兄如此郑重对待?
当张良穿过重重的走廊,来到礼宾阁时,里面,儒家的掌门,伏念颜路早已经端做其中,而他伏念的下首,颜路的对面,还端坐着一个身着常服的男子。
张良的到来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他向着伏念,颜路行了一礼,坐在了颜路的下首。
“这位便是我的师弟,张良。”
“这位是大秦太子殿下使者陈平。”
伏念向着两人介绍道。
秦太子!张良心中惊讶,面色却是不显,低头一礼,说道。
“幸会!”
“素来听闻儒家三当家的名声,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陈平说道。
另一个时代之中,两人均为汉高祖刘邦座下的谋臣。凡汉王所行,张良定大略,陈平补遗阙。两人同样是智谋滔天,同样是颜色胜于女子,有着太多的相同。然而,张良行计,大多大开大合。而陈平行计,却是多往阴谲诡异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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