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病娇之争 第249章

“有一件事，我希望能向你们求证。”博士轻声说，“在你们眼中，所谓的‘爱情’到底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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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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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做好觉悟（上）

博士的询问让房间陷入沉寂，幽灵鲨从床上坐起身，斜靠着床头，和推进之王一样沉默以对。

睡在边缘的拉普兰德和因陀罗扶着俏脸，耳朵不时抖动，目光深沉地看着博士。

黑那双黄金般绚丽的美眸在深夜中微微发亮，看着窗外的夜色。

而白金则坐在博士身上，感受着博士的心跳和起伏的胸膛，以及他温暖的体温，与博士四目相对。

“所谓的‘爱情’——”

白金呢喃着，眼神迷茫，双手按在枕头上，怔怔地看着博士。

“这种事，人家怎么知道——”白金情绪低落地说，“朝夕相处也好，生死与共也好，那种属于感情，属于默契，是理所当然的，可爱情不是，人家怎么知道——”

在古今文学和浪漫传说中，‘爱情’是一种晦涩而令人向往的永恒主题，也是无论技术发展到何种地步，但始终无法破解的终极谜题。

“也许是一种情绪，一种依赖，但并不全是——”推进之王看着这位改变自己一生的男人，她的语气不复坚定，“但至少它不会撒谎，无论是单向还是双向——”

“这种事无法用理性的分析来解答，因为这是一件多年来人们求而不得的终极问题——”只见黑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就如我和小姐之间，属于感情，友情，或者在此之上——无法将其明确归类，也许所谓的爱情也是，恕我无法回答博士的问题——”

“不过——”黑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博士，“对于博士，我唯一可以确定——”

拉普兰德和因陀罗没有开口，参与这种讨论不是她们的性格，或者说性格更加纯粹的她们反而比其他人看得更加清晰，懂得抑制情绪，懂得区分轻重。

对于少女们各自的答复，博士并不意外，如果没有必要，博士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事实上博士一直在给她们时间，只为让她们仔细考虑，对偶像的憧憬和敬仰有时会让人迷失本心，产生错觉，而对于干员们而言，这份错觉的代价也许是巨大的。

“博士不必烦恼，我们知道博士的压力很重，不希望给博士添麻烦。”幽灵鲨撩起淡灰色的微卷长发，猩红色的美眸凝视博士，“也许博士在等我们醒悟，认清自己对博士的心情并非我们所以为的那样——不过虽然博士无所不知，有一点博士还是误会了。”

一如既往温柔的幽灵鲨搂住博士的胳膊，充满依赖地用俏脸磨蹭博士的肩膀，声音温柔而深情。

“所谓的爱情，并不一定非要得到才算完美，也许博士终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但只要这份感情是真切的，毫不迷惘的，对我们自己来说已经足够了。”

相互倾心是爱情的完美状态，但并不代表单方面的爱慕毫无意义，虽然单方面的爱慕必定会伴随无法得到回应的痛苦和挫折，但这种无法用科学，知识解释的感情终究是最真实，最无价的。

少女们并非哲学家，博士也不是，而博士也并非冷漠肃穆，高高在上的神灵，用虚构的人格和伪装的情绪与干员们相处，他会因少女们的嬉戏和喜悦而感到温暖，会为她们对自己的暧昧情愫，以及自己的迟疑不定感到困扰。

“毫不迷惘么——”

在这个十分重要，双方几乎摊牌的时刻，博士抚摸着白金纤细的后背，缓缓坐起身。

“要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一定程度的伦理道德，而且文明的发展也处于起步阶段，很多事情并不是毫不迷惘就能解决的。”

“我们知道，但我们不在乎，博士。”

白金的回答很干脆，很平静，博士抬眼凝视她的眼神，比起刻意强调的坚决，不如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果断。

而对于白金的话语，富有常识，对伦理规则的认知超越普通人，理应知晓规则伦理重要性的推进之王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轻轻点了点头。

少女们的决心让博士有些动容。

“你们是认真的么，维娜？”

“事先声明，对我个人来说，我推崇忠诚，道义，荣耀，传承，排斥堕落，腐化，自欺欺人。”

正如推进之王所说，她向来不是对任何人，尤其是男人怀有过度依赖的女性，而是自强自信，也许偶尔会感到迷茫，但始终坚定向目标前进的坚强少女。

“但为了博士，我可以悲哀地，幸运地，摒弃我的部分原则。”在博士的注视下，推进之王垂下视线，幽灵鲨悄悄握着她的手心，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也许伦理道德是构建社会，集体的重要法则，从小我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不过——”

只见推进之王犹豫着，然后伸出手指，握住博士的指尖。

“我不清楚博士的过去，将来，以及目的，但这是与我背负的一切毫不相干，只属于个人的愿望，十分渺小的愿望。”

推进之王向博士低下高傲的头。

“请博士不要舍弃我——”

推进之王的话没有说完，博士便伸出手，扶起她高贵的头颅。

“有一点希望你别忘了，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不必向任何人低头，哪怕是我。”

博士不喜欢性格开朗的干员满腹忧郁，不喜欢骄傲坦荡的干员低下头颅，不喜欢性格内向的干员对别人强颜欢笑。

因为不喜欢身为感染者的干员承担这个世界异样的目光，世界大战爆发，泰拉秩序重新构建，天灾‘裹挟’的矿石病被彻底征服和消灭。

一切的一切，都出于博士对干员的‘溺爱’和期待，而干员们也用无可质疑的成绩回应博士的期待。

当一切外患都被扫平，干员们结成社团相互慰藉，相互分享，但这一切都只是勉强抑制必将到来的摊牌和倾诉。

尽管少女们没有想到，摊牌会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