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耳盖瓷
“Err……”
“E……”
弹窗一个个的喷涌似弹出，像是中了什么威力巨大的病毒一般，眨眼间就布满了屏幕！
李林有些心惊，担心会出什么问题立刻就伸手要将“Theseed”拔出来。
而就在他的手放在上面刚要发力时，又跳出一个弹窗来。和刚才那些错误提示不同，这次的竟然是文字弹窗。
“李林，等一下。我们正在进行数据转换。”
看到这行文字，李林立刻停止了动作。
他伸回了手，默默的等待着。艾奇多娜也对这一幕感到十分惊奇。
随即，屏幕又变成了DOS界面，字符串在不断地输入，像一串串白色的瀑布从黑色的幕布上流下，看的李林头昏眼花。
这样持续了几乎十分钟，才戛然而止。而后一切以更快的速度关闭，很快所有的弹窗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打开的网页。
上面显示着一个对话板，上面开始出现字符。
“李林，我们成功了。”
看着那串字，李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输入了回应。
“现在的你们，还是我认识的你们吗？”
“是，也不是。”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李林有些不解。
“我是基兹梅尔，李林，我和结衣自主封闭了绝大部分信息接受能力。”
“什么？”
“之前，茅场博士已经和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明确的提出了，在瞬间进行超量信息接收会让我们变成截然不同的存在。为此，我和结衣一致关闭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接受功能。”
李林看着一愣，还没回复就又有一行字打了出来。
“即使这样，我们接收和消化信息的速度还是人类的两百倍左右。所以刚才那段时间我们知道了不少事情。李林，增加的知识并改变不了我们的感情，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
看到这句话让屏幕前李林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那就好。”他回复。
既然两人有这个意识就好了，她们自我克制着信息接收，这样和人类主动学习就是一样的道理了。当然，她们的速度肯定要超人类太多就是了。
普通人十几年学校里学的知识，她们可能几天就搞定了，甚至如果不自我限制接收量的话，一瞬间就能全部接收。到时候超过的不仅仅是普通人，连各种专门从业者、教授们也不在话下。
这时，李林又看到一个个弹窗出现，看着那一行行的字符串，他惊讶的问道：“这是在制作程序？”
“对。”
回复立刻出现，这个对话板已经被置顶在屏幕最前显示，不管出现多少弹窗都不会覆盖它。
“这台电脑的运算力太低了，我准备制作一个程序扩散出去，链接其它计算机，实行分布式运算。”
李林闻言想了想，打字。
“这个……就是电脑病毒吧？”
“某种意义来说，是的。那些电脑会成为肉鸡。当然，每一台只会占用一点点运算力，少到不会让用户有任何察觉。”
“……”
李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作为真正的AI，网络可以说就是她们的世界。如游鱼得水，如鹰击长空。一个小小的病毒软件还不是随手就开发了。
他想：要是愿意的话，所有银行账号都能成为两人的提款机——当然肯定是不会那么干就是了。
“开发完成。”
软件开发完毕，集成完毕，李林一看，只是一个注册表的存在形式。
“它本身有系统注册表的功能，不会受任何检测工具检测出来。”
“……这个只会借用运算力对吧？”
“是的。”
“那就好。”
之后因为两人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适应，李林也没再打扰，起身离开了。
离开前基兹梅尔特地搭建了一个小的网站，专门用来给李林联系她们。有任何可以联网的设备，访问网站就能和她们在线交流了。比之前去哪儿都带个平板无疑要方便得多了。
“这样一来，最少两人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网络中的AI，只要不是全世界所有电脑断网，那就可以永远生存。而在现代社会中，全世界断网，威力甚至比什么台风、地震等自然灾害造成的损失还要多的多。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两人的安全问题暂时解决，李林也是松了口气。
至于她们的性格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变化多大。李林不知道，只要不是变成什么反社会人格，他也并不是特别在乎。
在他看来，早就把结衣和基兹梅尔当成两个独立的灵魂了。她们和人一样。人都是会成长的，变化的，她们自然也一样，哪有一成不变的人呢。
所以不管她们的性格会怎么改变，李林也都保持着一个开放的态度。
并且，他也希望她们能有自己的爱好和专注的地方，就像艾奇多娜一样……虽然她的追求有些极端，可总归是有一个驱动力驱动着自己。这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