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耳盖瓷
第037章：力量无法做到的事
“……目前坍塌原因正在进一步勘察当中，不怀疑是一起蓄意的武装袭击。接下来，是一条……”
楼宇上悬挂的大显示屏播报着昨晚发生的研究所事件，御坂美琴收回目光，待绿灯时过了马路。
她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她和艾奇多娜分手后，巧合下发现了长点上机学园的人。得知了她是放置现金卡信封的人，更得知了她这么做是为了破坏实验。
“‘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原版……”
御坂美琴口中低声念叨着她昨天听的话，那个叫做“布束砥信”的高中生前辈，说她自己是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于是她昨天晚上就调查了“布束砥信”的身份，得知她确实是精神医学方面的天才翘楚，并且小时候在山下大学学习过，而那里就是自己捐献DNA的地方。
连夜去调查了布束砥信参与研究的第七药学中心，她发现了计划是真的，可是已经是冻结状态了。
没办法量产lv5的话，再多的lv1也是没意义的——研究报告上那么写。御坂美琴认为已经停止了才对。
但她心里还是很不安，如果计划实验真的冻结停止，为什么还会时常有学生在讨论？甚至之前佐天泪子说和她打招呼，她没有理。这不可能是骗人的。
甚至于，既然实验已经冻结了，布束砥信为什么还要四处散布信封？说这是为了清除阴暗角落，阻止实验继续。但实验已经停止了，她还在阻止什么？
御坂美琴搞不清楚，这些疑点都没办法解开。她现在只能尽可能安慰自己，已经冻结了，都市传说也只是传说罢了。
“一定是我多心了吧……咚。”
“疼疼…”御坂美琴捂着头，她分心之下根本没有看路，撞到了什么，抬眸看去，是熟悉的人。
“李林老师，抱歉。”
“还好你撞的是我，不是墙。”李林刚从教师宿舍出来，就看到御坂美琴从外面街道回来，见她走神的样子，主动走到了她前面，引发这次对话。
李林：“御坂同学，你晚上在外面留宿了吗？”
常盘台有规定，学生晚上是必须要住宿舍的，在外面留宿绝对不行。哪怕家就在学校门口，也是不允许办理走读的。
“呃……”御坂美琴被这么一问，手忙脚乱，当即双手合十求饶：“李林老师，你可千万别告诉宿舍舍监！拜托了！”
被舍监知道在外留宿过夜的话，一个星期的楼道清扫是免不了了，御坂美琴可不想去做这种苦力。
“不告诉可以，但你得告诉老师，晚上在外面做什么？”
御坂美琴：“……”
她想起自己的调查，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但似乎是感念于李林愿意为她打掩护，小心翼翼的问道：“李林老师，你听说过克隆人吗？”
李林：“你说呢？”
“……不是克隆人的概念。我是说，关于lv5的那个。多娜同学没和你提起过吗？”
“哦，那个。她当然提过。”李林往前走，两人去往学校，虽然他今天没课，不过也得过去打个卡。
“量产高能力者做战争兵器什么的，我知道。听说还是以御坂同学你为本体进行的。”李林说着顿了顿，“多娜还和我说，你曾经给相关机构提供过DNA。”
御坂美琴似乎没想到李林会这么平白地说出，沉默片刻才点点头。她其实也是有点想要征求李林意见，毕竟她再聪明，也只有14岁。而李林在她眼里是成人+老师，明显更为成熟。
李林：“如果真的有这种事，还是很恶劣的。我肯定会站出来抗争。”
“抗争？”御坂美琴有些意外。
“对，维护自己的权利嘛。不过作为老师的话，学生的权利也要维护。”
说着，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李林停下脚步：“御坂同学，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可以给老师打电话。老师会帮忙的。”
“……谢谢李林老师。对了，上次的事情，我拜托多娜帮忙向老师道谢了！老师收到了吗？”
“啊？啊，收到了。”李林猜测她说的大概是泰瑞丝缇娜的事，点点头说。
“那就好！”御坂美琴勉强笑了笑，朝着教学楼跑去，“那我先去上课了！”
维护自己的权利。
李林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说到底也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做到吧，不然哪怕像是御坂美琴这样的lv5，也只会被别人当做小白鼠来研究，利用。
“真是的，这个世界也是，那个世界也是。总会有一些让人恶心的人和事，偏偏还都摆出一副理所应当，正义凛然的样子。”
李林觉得一阵不舒服，不再多想，迈步进入了学校。
打完卡，他又悠闲离校，拿出手机看看，没有信息。
之前李林和艾奇多娜说了，决定要插手“妹妹们”事件。其实如果不是艾奇多娜，李林可能大概率倾向于不介入其中。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有限，或者说，不需要他，事情也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艾奇多娜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后。李林觉得，他应该插手。因为这样的话，兴许就能多活一些妹妹吧。
现在，结衣和基兹梅尔已经置顶了御坂美琴的照片。只要御坂妹妹出现在街上，被任何一个联网摄像头拍到，那信息就会第一时间传输到李林的手机上。
“希望能快一点吧。”
如同从零世界中的琉织们，她们刚被制造出来时，也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渐渐地会因为不同的境遇而留下独特的“经历”，以此衍化出“个性”。这已经和真人没有区别了。
（注：上一章错打成“琉兹”，已更正。）
虽说御坂妹妹们的诞生本就可以说是一个悲剧，但继续悲剧下去还是不要为好。
“我能做的也有限啊。”李林感叹着收起了手机，有些问题靠力量也是没办法解决的。
他再一次去了拘留所看望木山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