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
视线正前方,有谁迈步而来,足尖落下,水面成冰。
白色的冰在不断扩散,那流动的河水,竟然冻结成冰。
流水不会解冻可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竟然能使河水结成冰,这是多么可怕的低温寒气。
楚望舒缓步而来。
冲着那大殿门前的人影轻声问道。
“你先前想杀他灭口……是吗?”
她有倾城的眉毛,却无人敢欣赏……那是多么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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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什么都不说,让我安静的自闭一会。
第一百一十六章与我无关
当白歌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了。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掀开身上的毛毯,这毛毯上有股洗发水的香味。
白歌捏住鼻子,忍着想要打喷嚏的瘙痒感。
“醒了?”
客厅另一边坐着神月。
她似乎是正在做试卷,正对着一道数学题苦思冥想。
“这么用功?出了这么大事,学校大概要停学。”白歌伸了个懒腰。
“可高考不会推迟。”神月摇头:“不考上大学,我很难有足够多的自由时间可以支配。”
“一年之内,整个世界都会改变,你上不上大学其实区别不大。”白歌说:“谢谢你的毛毯。”
“……不客气。”她说:“毕竟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也送了我一件完美级装备,替你盖件毛毯不算什么。”
“其他两人呢?”
“我哥还在睡,另一人在一小时之前离开了。”
“圣龙倒是走的挺快。”白歌也不意外:‘他说了什么?”
“他说……下次会再见。”神月淡淡道:“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意外的是个有人情味的人。”
“跟我不一样是吗?”白歌意有所指的问。
神月不答。
白歌穿上外衣,他坐在了神月的对面。
“放心。”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我也很快就离开,并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如今游戏入侵的问题已经解决,罪魁祸首也找到了,我即便现在想要追究什么,也很难在做到什么。”
“……你想说什么?”
“不打算开诚布公的谈谈么?”
白歌靠在椅背上,他闭着一只眼,态度慵懒,并不咄咄逼人:“只是简单的聊一聊,你看,我没有开录音,也并无任何逼问你的打算。”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要说的。”
“你当然有。”白歌摇头:“站在我的角度试想一下,神姑娘,明明事件解决了,而你的态度却始终保持的如此冷静,这难道不奇怪么?”
“或许我只是没反应过来?”
“不,你恰恰很冷静,因为局面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我可没那么聪明。”
“不,你很聪明,只是稍微天真了一些。”
神月停下了手中的水笔。
“你想说,我才是幕后黑手吗?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不,如果你是幕后黑手,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出手,始终在我的视线之下,你怎么才能动手?”白歌摇头失笑:“你还是在警惕我,放心,我并没有向你兴师问罪的打算。”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就让它忘掉吧。”
神月再度低下头。
“别忘了我们昨晚所说的……你不告诉,让我自己来查,如今我查出来了,你却不让我开口,这不太合适。”白歌吹了吹水杯上的热气:“如果你不想听,我只能对其他人说了,譬如你哥……”
神月倏然起身。
她动作太大,以至于椅子都被撞到在地。
“不准告诉他!”
“我听。”
她咬着贝齿,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忌惮与不安。
白歌轻轻叹了口气,这姑娘是真的不相信他。
他说:“坐下吧。”
神月扶起椅子,重新稳稳的坐下。
“从哪里说起好呢。”
白歌沉吟着整理了言词,随后微笑道:“那就从他开始说起吧,第四名玩家,也就是那名高中生,他跟你是同一所高中的,并且在现实中被欺凌。”
“……是。”
“你知道对吗?”
“知道。”
“你都知道对吗?”
“……对。”
第二次回答用了很久。
“OK。”
白歌平静的说:“你知晓他是玩家,并且被三名玩家欺凌,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你的的确确知晓他的困境,而你作为玩家,具有凌驾于其他玩家之上的智商。”
“作为强者的你……对他产生了同理心,这是一种由衷而生的同情与怜悯。”
“所以你决定要帮他。”
白歌叹了口气,不知是感慨她的善良天真还是她的自以为是。
“但你同样知道,自己不能主动接触那三名玩家,因为你也害怕自己会被变成他们的猎物。”
“所以你苦思冥想,最终发现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帮助这名玩家变强。”
“你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合适的时间接触了他……”
“由此来推断的话……”
“和你一起攻略了两次游戏空间的玩家,并非是那已死之人,而是他吧。”
平淡的口吻,揭开了她从一开始便塑造的谎言。
白歌并不追问,只是等着她自己承认。
神月抿着嘴唇,她沉默了半晌。
直至最后,才颤抖着嘴唇说出一个字。
“是。”
一切答案都明了。
白歌继续说:“你们攻略了两次游戏空间,前两次摸清楚了十二宫的攻略方法,所以在第三次,你们两人其实是有把握完成攻略的,但他的行动被其他三名玩家察觉到了。”
“……是。”
“他一定遭遇了非常过分的欺凌,以至于心态都彻底扭曲了。”白歌又问:“在进入游戏空间之前,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说了……进入游戏空间之前,他偷偷来见了我一面,说要跟那三人同归于尽。”神月话音颤抖:“但他说……并没有把我供出来,也绝对不会背叛我,但我很担心,当游戏攻略失败之后,我便想去找他,想确认他还活着的事实……只是……只是……”
“你觉得他突然变的很陌生,对吗?”
“……”神月咬着嘴唇,牙齿间渗出血迹。
“陌生,那是因为他已经解放了兽性,变成了杀人的恶鬼,一度尝到了血腥味的人便忍不住想要茹毛饮血,这是印刻在人身躯内的本能。”
白歌诉说着感同身受的经历:“强烈的压抑一旦得到了释放,那种精神层面的巨大变化会摧毁过去的他自己,为了尽可能摆脱软弱和怯弱的过去,他会不惜一切的代价去变强……”
神月低垂着螓首,她紧闭着眼睛,她快被巨大的内疚感压垮,心中满是对自己的自责,可能实在想若不是她自作多情的去同情去怜悯,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
白歌停顿了一会儿后,话锋一转:“但是,他多多少少还保留了一点人性,至少他到最后也没把你供出来……他大可以借你来脱身,把一切责任推到你的身上,但他没这么做,他看了你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实话而言,你该感谢他,如果他真的供出了你,说出消失的那一个小时是跟你在一起的话,那你们必然会被绑定成共犯……而这发生的一切,也会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届时,只怕麻烦会接踵而至……”
听到这句话,神月蓦然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被泪水填满。
她静静的流着泪水,并没有哭声,因为生怕被听见。
“哭一会儿就好,以免眼眶通红,让一念以为我欺负了他的宝贝妹妹。”白歌起身,他说:“那我也告辞了。”
“等等……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做吗?”神月低声的说,或许是一切都澄清,她反而有勇气去看白歌的眼睛,迎着他的视线:“明明我才是这件事的开端,明明……”
白歌没有说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暖心话语。
他不曾回头。
说
——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