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他们的邀请函上有规则,母亲可以多带一名孩子上列车,红女士。”铁人解释道。
“你们这是歧视单身。”
“并不是歧视,而是不鼓励单身。”铁人说:“您的行李会进行托运,请您上车吧。”
贵妇人不满意,但忍住了没发作,检票后走上列车。下一名是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拿出邀请函:“我没带大件行李。”
请进,灰先生。
“您的围巾是黑白色,叠在一起就是黑色,我取名一向很有逻辑。”铁人发岀低沉的笑声。
此时只余下两个人。
白歌没有上车,而是看向最后一人,他是注定要观察所有人后才愿意上列车的。
"我需要提醒一下,还有三分钟发车。”铁人催促。
角落里的人终于动了,这个戴着手套口罩帽子,全身包裹严实,如同要生活在无菌环境里的洁癖男人走近,拿岀了邀请函。
铁人看了一眼:“吴先生。”男子一言不发,准备登上去。
“大件行李待会儿托运。”
“不行……”男人说:“我自己带上就行。”
“这不合规矩。”铁人说:“坚持要携带也可以,需要进行安检。”
男人犹豫,这时,他携带的大号行李箱里传来声响。铁人说:“您的邀请函只允许一个人登上列车,不允许两人登车。”
吴先生摇头说:“我只有一个人!”
“请打开你的行李箱,否则我不能让你上车。”
吴先生无奈,打开了行李箱,在箱子里放置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是一头斗牛犬。
他说:””我只是带着宠物旅行,但有的人会对动物毛发过敏,所以……”
“汪汪汪!”斗牛犬撞击着笼子
白歌注意到它的脑袋上都是撞击铁笼产生的伤口,牙齿咬
着铁笼,口水和血液流了一地,怎么都不肯松开嘴,视线仇恨的凝视着四周人群。
“真凶啊。”
“它是这个性格,以前被人虐待过。”吴先生解释。铁人说:“我担心它会伤到其他乘客,这恐怕不能带上去
我会注意不让它从笼子里出来。”吴先生诚恳的说。
“为什么非要带着这么一条不听话的恶犬?
“是同病相怜,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经历,所以不舍得把它抛弃掉。”吴先生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也只能不上这辆列
车了。
铁人没料想到这种事故,它看了要邀请函,宕机了一会儿,随后车门内探岀一个脑袋。
亚当斯问:* “怎么还不上车?”
他看到狗了,随后了然道:“原来是这个……一条狗而已,应该是没问题的吧?大伙觉得呢?”
车厢内没有应和声,但也没有反对声。
铁人重新动弹起来:“请进吧,吴先生,下不为例。”白歌看完所有人后,也跟着拿出邀请函检票。
铁人看了眼邀请函:“请上车,白先生,您是最后一位,您的行李。”
"我没有行李。”
"这倒是罕见。”
“睡莲镇不喜欢"真实'的概念,对吧?行李就太真实了,所以我不用带。”
白歌脚步轻快的走上列车,铁人稍后也跟上列车,大门闭
竟敞的列车环境不像是列车,留出了足以放下两张大床的车身宽距。
他不着急去看自己的房间,反正是十号房,而是停留在了长眠号列车中央的酒水自助区,倒了一杯热水。
正要饮用,铁人的声音开始广播车厢,然后轰鸣声传来,长眠号启动,颠簸震动让杯子从吧台上滑落。
白歌没有去看,打算用替身接住,但只听得啪的一声,杯子落在地面上,摔成了碎片。
“嗯?”玩家看向地表的碎片,忽然意识到平日如臂指挥的灵巧能力陷入了晦涩难懂的滞留。
……对玩家能力的削弱,这就开始了吗?
第七百三十一章童话和怪谈似乎没什么区别
白歌进行又一次的尝试。
不岀意外,失败了。
所有装备都不能使用。
那么,技能呢?
尝试发动'复写'技能,也失败了。
麒麟召唤?
好像有点感觉,但如同雾里看花,不能直接唤出来,少了点什么,停下召唤,这要是万一只召唤个下半身或者脑袋在这里可就没办法解释了。
装备、技能都尝试一次,随后是专精。
专精也似是被压制住了,剑道天象无法召唤,只有几道剑气在指尖萦绕,魂苍炎还可以,但威力也大不如前,至少削弱了五成。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过去的游戏空间从未压制过专精。
专精是玩家自身习得的力量,和记忆灵魂深度绑定在一起,比躯壳手脚绑定的更多。
而且,这次游戏进入也没有提供额外的强化,更让白歌清楚的认识到,他是以'本体'降临至此的,而且受到某种规则的影响,确实的变弱了。
这种削弱似乎是渐进式,越靠近睡莲镇就越弱,目前是第—阶段。
白歌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看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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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话可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要不然我来搞点事?
他个人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游字戏剧本,连个剧情走向都不给,甚至没有主线任务。
主线、支线都没有;也缺乏主要矛盾,所以整个游戏的目的到底在于哪里?
虽然火车上就是个天然的暴风雪山庄,但这才开局几分钟,总不能立刻光速死人吧?
没意思,真没意思。
白歌敲着脑袋,吐槽道:"这要是天上掉下来个林肯妹妹,才算好玩……”
他径直走到亚当斯边上,注意到他正在写着什么。
“你在写日记?”
“对。”
“可以,够不正经的,来,大声朗读岀来。”
“日记又不是写给自己一个人看的。”
“不是给一个人看的,难道是给一条狗看的吗?”
“我不许你这么骂你自己。”白歌严肃道:“只有我才能这么骂你。”
“……我跟你不熟,你这么说话,不觉得自己情商很低?”亚当斯露出露骨的嫌弃和不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这种形式的幽默。”
“我不是幽默。”白歌很有自知之明:“我只是嘴欠。”
“你长这么大,一定挨过不少打吧。”
“这个其实还好。”白歌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带着电击
枪上下学,所以一般没人敢惹我。
“自制的,所以不太稳定,所以我改装一下,加入了起爆功能。”
“我没问你这个!你这人一脸骄傲的说着这个干嘛,炫耀你自己的动手DIY能力吗。”亚当斯合上日记本:“拜托你走远点,跟你呆一块,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这真的好吗?”白歌反问。
“当然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您快走!”亚当斯完全不想多言,这反感的态度,即便白歌也有点语塞,他虽然社牛,但也不是不懂得尴尬。
然后他脑补了一下,想象眼前的亚当斯是旗袍空姐,旗袍空姐一脸嫌弃的提起裙子让你看胖次的图片表情。
我可以,太可以了。
尴尬瞬间化解,白歌坐下来:“麻烦多毒舌两句,让我代入一下情景。”
亚当斯目瞪口呆。
白歌收敛了一下表情,说:"你跟我靠在一起总归是更安全一些的,这列车上的人那么多,危险分子可一个不少,譬如那个戴着围巾的灰先生,是个前军官。”
“你怎么知道?”
“手掌茧子,有长期握持什么留下的茧子,但不像是枪械,然后是站立姿势,站得稳,站有站姿对一般人很难,但对军人不难,可他的左腿比较放松,显然左腿受过伤,最后是吸烟
O
F及烟?”
,一般什么人需要在一大早释放压力?”
“创伤后应激障碍吗?军人的确会得这类病症。”亚当斯点头说:“你观察的倒是仔细,但他既然是军人,又为什么会危险?”
“我说的可不是军人,而是前军人。”白歌说:牛高清楚这两者的区别……一个是有管控的兵器,一个是退休后失去管控的兵器,阿美莉卡很多上过战场的退伍士兵,可都是社会上的顽固钉子啊。”
“所以他很危险。”
"但不是最危险的。"
“最危险的是谁?”亚当斯立刻追问,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