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径小路
卢植双目炯炯的凝视着刘曜:“但是你沛武王殿下的婚宴,便是天涯海角,只要殿下邀请,在下必然到场!”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刘曜心中大喜,趁机敲定道。
要知道不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军界中,亦或是天下百姓、士子眼中,卢植都享有极高的荣誉,婚宴上有其参加,必能大振刘曜之名。
正说着,王允也赶到了大殿之外。
“卢尚书,沛王殿下。”
“王大人。”
“岳父大人。”
刘曜的一句岳父,让王允甜到了心里,脸上的老褶子直接笑成了菊花,不过他还是忙欠身一礼道:“还是等沛王殿下送来聘礼,办过婚宴之后,再叫不迟。”
“殿下莫听他的。”
卢植当即揭穿王允的伪装,压低声音道:“其实这老家伙心里高兴地很,他巴不得你天天喊他岳父大人。”
“哈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
恰在此时,有吵杂声响起。
刘曜等三人随即望向人群,只见十常侍张让在万众簇拥下走来,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咦?张让这条老狗,今天有些不对劲儿啊!”
王允眉头骤拧,左手撮着颔下山羊胡须,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张让,摇了摇头:“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气色好了很多,好像变年轻了。”
卢植长叹口气,淡淡地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样子。
望着阔步而来,春风满面的张让,刘曜啧啧言道:“这个世道,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呐!”
王允,卢植回味着刘曜的话,漠然点头,不约而同道:“殿下果真语出惊人,道尽真理,张让此贼就是那千年的祸害!”
卢植愤然甩袖:“岂止祸害千年,若任其下去,祸害万年不止!”
三人正讨论时,张让朝刘曜举步走来。
卢植当即转身,留下一句话:“殿下,这祸害千年的贼厮,便交给你了,在下先走一步,告辞!”
还没等刘曜开口挽留,王允也摆手道:“殿下,卢尚书就是这么个脾气,老朽与之同殿为臣几十年,除你之外,还从没见他主动跟谁聊过这么长时间。”
“殿下!”另一边,张让隔着老远便主动打招呼!。
“那岳父你……”刘曜才一张口,王允当即打断,“贤婿啊,你迟早要独挡一面,老朽便不掺和了,告辞!”
“唉!”刘曜叹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殿下能在此等老臣,实在是臣的荣幸。”
张让微笑着,恭敬地揖了一揖。
“张中常找本王,可有何事?”
在张让这老狗面前,刘曜自然不会和在王允、卢植面前一样,他口中的『本王』二字,咬得很重。
言语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时刻提醒对方,劳资可是名正言顺,有底案记载的汉室宗亲,你丫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而已,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张让虽然是条老狗,但嗅觉极其敏锐,在刘曜身旁时,时刻谦卑地躬着身子,像是在等待主人吩咐一样。
可这条老狗又不是简单的老狗,虽然表面上恭敬地像是仆人,可却长着獠牙,爪子锋利,是条随时可能要你命的老狗。
这种老狗才最是可怕,让人时刻紧绷着弦,防止他冷不丁的翻身咬你一口!
“倒也没什么事。”
张让毕恭毕敬地回答,可下一秒,却让刘曜为之一怔:“不过是听说殿下文采卓著,以一曲《将进酒》震惊全场,实在令人敬佩。”
这家伙!
刘曜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胁,那意思很明白,虽然咱没有参加所谓的大儒之会,但你的一举一动,咱都了如指掌。
于此同时,刘曜同样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沉吟良久,这才判断出,这种味道是张角身上特有的药味。
难不成?
刘曜心思斗转:“巧了!本王也听说,张中常手中有妖道张角的仙药,亦或许与妖道勾结的,不止赵忠一人。”
昨夜张让研习《太平清领书》整整一夜,又吸食仙药少许,没成想效果极佳,这才有了今日容光焕发,如获新生的一面。
二人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对方,整整半晌,一言不发,眉目之间电闪雷鸣,硝烟滚滚,无声的战斗打响,二人均是互不相让。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有没有勾结妖道,陛下自有公论。”
“哼!赵忠已经垮台,你张让还会远吗?”
“你!”
“你什么你!”
“杂家警告你,别以为你贵为王爷,杂家便拿你没有办法!陛下什么脾气秉性,杂家比你清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