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径小路
柴进吩咐道:“记上,前朝皇家唐玄宗画作一副!”
又过了一会儿,出来个门客:“大官人,这是什么?”
柴进啧啧摇头道:“记上,摔碎前朝砚台一个。”
......
李虎简直懵了,这才过了多久,便有这么大动静。
一个个器物全部都是古董啊!他虽然不知道古董价值几何,但每一件都不是他这样的选手能够承担的起。
柴进能清楚地看到李虎额上的汗珠滚下,喉结强有力的上下翻滚,似乎吞了口唾沫,一双铁拳紧紧握着,像是要捏碎什么东西一样。
柴进胡编乱造一通,把是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全部当成了前朝古董,记录在了小本本上,那一笔笔,一画画,像是刻在李虎心头的账目,血迹斑斑哪!
“管家,记上,这是当年李世民用过的毛笔!”
话音刚落,李虎愤然起身,厉声问道:“找到武家兄弟了吗?”
院中众将摇头不语,身后搜查前院的将士同样摇头表示没有。
李虎当即下令道:“既然没有找到,那咱们证明柴大官人没有窝藏要犯,咱们的义务已尽,自当速速离开!”
“慢着!”柴进傲然起身,“麻烦李将军把这份账单,给童枢密带一份回去,让他背好钱财,柴某不日便向陛下送上奏折,要求赔偿!”
李虎脸都绿了! ..
第479章 被坑惨了的童贯
柴进可真是给李虎出了一道难题!
把账本给童贯吧,肯定少不了一顿狂批,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连累到自己,童贯此人德行如何,没有人会比李虎还清楚,毕竟追随的时间长了,对他的基本处罚方法有个大致的了解。
可不把账本给童贯吧,柴进一旦亲自上书给陛下,那么陛下必定会顾及柴家的颜面,反过来斥责童贯一番,杀童贯个措手不及!
童贯挨批,回头肯定要收拾他们,而他百分之一百的要成为此次事故事件的替罪羊,承担一定的责任,罚俸降职事小,砍头要命事儿大啊!
左右为难,李虎的脸能不绿吗?
柴进见他犹犹豫豫,没有接账本,故意将账本收了回来,丢下一句话:“既然你愿意给,那我便亲自把他交给陛下,看他......”
“别!”李虎赶忙从管家的手中夺下账本,“大官人,您要是那样,小的必死无疑!还是由小的把账本上报童枢密吧,不管怎样,罚俸降职是必然的了。”
柴进脸上虽没有半点波澜,但内心深处却暗自发笑,我柴家是那么容易搜的吗?不让你丫出点血,以后还不得踩到我柴府的头顶来?
“李将军,你不是不知道,我柴府乃是后周皇裔,不是什么人都敢来闹事的,你既然胆子这么大,那柴某自然也要让你长长记性!”
李虎表示无奈了,其实他也是被逼的!
其实一般的搜查事宜,皆是肥差,搂草打兔子,怎么也能赚点东西回来,多半个月吃穿不愁,但平日里这种活儿根本轮不到李虎,自然有心腹之人抢着做,尤其是搜查富庶人家,更是能为此抢得头破血流。
仔细回想,这次的搜查任务竟然没有人主动抢,简直是奇哉怪也,上峰实在没办法,才将他李虎安排了出去,不知事故的李虎竟然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没曾想到会是个大坑,办好了是应该的,办不好掉脑袋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虎此时才意识到,他或许被人阴了!
柴进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你实力不错,但却有眼无珠,投奔了不该投奔之人,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来沧州,我柴进别的本事没有,护你周全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李虎闻言一怔,柴进竟然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原本不知好歹的李虎,忙欠身拱手,那模样极为谦卑:“多谢柴大官人!”
柴进摆摆手:“去吧,找你的童枢密去吧!”
李虎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招呼道:“弟兄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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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御书房。
赵佶伏案而作,妙笔生花,一幅精致的花鸟鱼图跃然呈现,勾勒好最好一笔,赵佶起身打量着自己的画作,绕有所思的摇头晃脑。
“陛下的画益发的精致了。”身旁的小太监奉上茶水,顺便拍一拍马屁。
皇帝赵佶摇了摇头,似乎仍对画作不满意:“不行!总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会吧?”小太监表示疑惑,“可是小的觉得画的实在太好了,您看那翠鸟,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还有那些花草,真真是栩栩如生呐!”
赵佶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套说词,他长吁口气:“唉!还是达不到传说中的神境,朕的画虽然相似度极高,但却缺失了一缕神识,到头来不过是死物而已。”
小太监欠着身子:“陛下,那不过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小的还没有见过那个人,可以把画作画得传神!要小的说呀,如果陛下都达不到那种境界,天下人就更达不到那种境界了,陛下的画画水平,天下第一!”
赵佶叹口气,唇角绽出一抹淡笑:“朕的画画水平早晚得败在你们这张嘴下,行了,晾干,盖上朕的大印,挂起来吧。”
小太监偷笑道:“好嘞!”
一边收画,小太监一边唠叨道:“陛下,童枢密已经在御书房侯了许久,知道您在作画,需要保持安静的环境,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赵佶哦的一声:“那还等什么,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童贯欠着身子,来到御书房,一揖作礼道:“陛下!”
赵佶摆了摆手:“平身吧,童爱卿,怎么,找朕有何事吗?”
童贯咽了口唾沫,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呈于身旁的小太监:“陛下,臣有罪!经查,沧州柴府中没有窝藏朝廷要犯,是臣属于查验,才造成误差,望陛下恕罪!”
赵佶接过纸张,展开一览,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由得发出一声讥笑:“童爱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朕替你赔偿吗?”
童贯闻言,欠身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