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中君
……
时间缓缓地流逝,一&夜终于过去。
神侯府的门开了。
鲜有出门的诸葛神侯,今日却早早地擎起了自己的成名神枪,不断地擦拭着,目光之中,战意沛然。
“世叔,这一战真的势在必行吗?”无情拄着拐杖,尝试着行走,她的腿刚刚生出来不久,还要重新适应。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我与元限师弟的恩怨,持续了数十年了,如今也应该有个了断了。”
铁手铁游夏眉头紧皱,眼中皆是担忧:“铁手担心,元十三限此番忽然约战世叔,恐怕有所准备,依我看,徒儿还是与世叔同去吧!”
诸葛正我严肃地摇了摇头:“你们是朝廷的四大名捕,不是本候的。此乃本候的私人恩怨,你们身有公职,不便插手其中。”
铁手一急:“可是!”
诸葛正我打断了铁手的话:“没有可是,本候有把握可以保自身周全,尔等无需多言,退下吧!今日一战,无论本候是生是死,尔等都不许冲动。”
说罢,诸葛正我向着神侯府外走去,待即将离开神侯府之时,诸葛正我忽然眉头微皱:“对了,此战亦可能是蔡京的调虎离山之计,不可不防,你们留守燕京,务必尽心尽责,务必比寻常更加注意,切不可有半分大意!”
铁手等人身躯微震,皆拱手:“徒儿明白!”
……
与此同时,安世耿已经收拾干净,整理好朝服,出了安王府。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得灿烂,笑容,也愈发妩媚,简直纯乎化作了一名女子:“快了,快了,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哈哈!”
第六百一十五章 兄弟反目,兵戈相见(第三更)
“好香的茶,”安世耿白发如雪,在风中飘扬着,带着一股别样的俊秀。
数十年前的燕京第一才子安世耿,在时光荏苒下还是保留下相当的魅力,足以让世间的女子为之牵动。
此时,安世耿正居于一个亭子之中,而亭子的另一个座位上坐着明皇朱佑樘,他手上和安世耿一样握着一个茶杯,茶杯里同样斟满了芳香的茶水。
亭子周围,停驻着一列大内侍卫,守护着御花园。
“这个自然,这是照儿从大宋帝国带回来的武夷山大红袍,”朱佑樘说到了朱厚照,眼中的光芒变得分外璀璨,那是为人父者看到儿子成才的骄傲和满足。
安世耿目光微黯,道:“是啊,当年若非蝶舞命薄,天妒红颜,到了如今,王弟的孩子应该也可以承欢膝下了。王弟可真羡慕皇兄呢!”
朱佑樘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轻轻一叹,道:“若是世耿愿意,也可以将照儿当做你的儿子看待。你我兄弟血脉情深……”
“既是血脉情深,为何当年皇兄不同意王弟纳蝶舞为妃子?又为何不肯赐我天香豆蔻,让王弟救下蝶舞?”安世耿嗤笑一声,打断了朱佑樘的话。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朱佑樘眼中露出一丝彻骨的悲伤,须知当年他和安世耿是八个兄弟之中感情极为要好的两个。
相比于朱无视,朱佑樘对安世耿这个异姓兄弟的感情,更加深厚。
“王弟,此事的确是朕的错,”朱佑樘轻叹一声,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当年的天香豆蔻本只有三颗,而且只有三颗给一个人尽服,才能救活一个人。”
“五弟他先以天香豆蔻保全了素心的命,也就是说,即使剩下的两颗天香豆蔻全部给你,也不可能让蝶舞复生,”朱佑樘轻叹道,“八个兄弟之中朕与世耿你的感情最深,实在不忍心见你一辈子都为一个女子黯然神伤啊!”
“朕本以为,蝶舞只是区区一个风月场所的舞姬,等她死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将其淡忘,好过守着一具不老不朽的活死人,永远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朱佑樘眼中露出一丝惭愧,“但朕……”
安世耿打断了朱佑樘的话,嗤笑道:“但是你没想到,王弟对蝶舞的感情,会那么深,十几年都没法从蝶舞的死中恢复过来,是与不是?”
朱佑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朱佑樘诚恳地望着安世耿:“是朕对不住王弟,王弟若有什么要求,朕一定尽力满足,以弥补当年朕对王弟的亏欠。”
“任何条件都行吗?”安世耿嗤笑一声,哼道,“那本王若希望陛下追封蝶舞为我的王妃,迁墓入皇陵,百年后和本王同葬呢!”
朱佑樘脸色微变:“王弟,逝者已矣,你又何必……”
安世耿的笑容越来越冷:“哼哼,不劳陛下担心本王,本王一生只会爱蝶舞一个人。”
都说夜帝多情,然而无论是朱佑樘、朱无视还是安世耿,又有哪一个不是至情至性,情深似海之辈?
朱佑樘深吸一口气:“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朕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是吗?”安世耿嘿嘿一笑,手中茶杯里的茶水缓缓地凝结成了一块寒冰,就连那悬浮在茶水之上的热气也被瞬间凝华成冰晶,袅袅而上,犹如一条弯曲的水晶珠子,“那好,那本王就换一个条件。”
“本王要陛下您的江山,您……舍得吗!”
安世耿的话一出,朱佑樘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他勉强一笑:“你今日,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朱佑樘的语气之中没有意外,也没有惊慌,似乎早就料到了安世耿会走到这一步。
然而,他的语气之中有着深入骨髓的沉痛,这种沉痛并无半分作假。
若非命运弄人,谁愿兄弟相残?
安世耿媚然一笑,这一刻他仿佛被一个来自地狱复仇的女鬼附身,目光妩媚而妖然:“怎么,陛下舍不得你的龙椅?”
朱佑樘摇了摇头:“若是十八年前,你对朕说这句话,朕二话不说便会将此位传于你,但如今不行。”
如今朱厚照已然长大,优秀无比,在他手中,大明帝国中兴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出于对朱厚照的父子情深,朱佑樘也决计不可能将皇位交于安世耿。
毕竟,子嗣尚在,传位于兄弟,这是何道理?将朱厚照放在什么位置?
“哼哼,十八年前本王若是说出这句话,还可能活到现在吗?”安世耿的笑声越来越冷,目光之中的女子阴柔之气也越来越强,直叫人看之便毛骨悚然。
朱佑樘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望着安世耿,皇者处变不惊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哦?莫非你认为,此时你便有这个底气,可以挑衅朕了吗?”
安世耿嘿嘿地笑了,他的笑声非常可怕,可怕得让任何人都感觉到心惊肉跳:“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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