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半葵
毫无征兆的，大长者一拳直出，打向吴洋面门！
作者留言：
PS：有点想改书名，你们兹慈不兹慈啊？
＃ 391 成为传奇吧！
这一拳……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吴洋赤眸一阵收缩，看清了拳头的轨迹，但他只能选择回避、不能施以反击。而这一拳之后，大老鼠立刻蹬腿踢来，吴洋再退。
月光的清辉在他体内爆发，吴洋在连续闪避途中开启月面武装、抽出神之刃，一刀砍向大老鼠左肩头！
大老鼠三千余岁，哪怕每天都练十分钟的功夫，也比吴洋活过的时间都长。他一拳一脚中没有使用技能，但速度、力度和压迫力都像是附带了一个顶尖技能一样，吴洋的反击显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麻烦！
他一拳一脚，将局势牢牢握在手中。吴洋与他对阵，只感觉压力如山，面前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堵正要砸到他身上的铜墙铁壁！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冒险者大陆上，战斗流派数不胜数。除却那些个妖孽一般的战斗天才，其余人总有擅长的流派和不擅长的流派。
与人搏斗之际，最好的当然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把战局弄成自己最为擅长的那一类，当然可以显著的提高胜率。
现在吴洋被大老鼠按着脑袋打，自己厉害的东西一点都发挥不出来，连续招架都有些力不从心，再不寻求转变，下场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使用“狂野增幅”进化“炎炎庇护”。吴洋身周烈火缭绕，身后更有一尊火焰魔女像，随着吴洋的攻击而攻击！
“唔？”
大盛的火光驱散了黑暗、先灵殿中的空气被加热到能灼伤呼吸道的程度。吴洋两刀烈火打断大老鼠的攻势之后，更是得理不饶人的一掌推出，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大老鼠，这正是达莉娅的“原野咆哮”！
与此同时，他在大老鼠的身后施展奇点引爆，大老鼠因原野咆哮而不得不向后闪避、又因这次闪避踩在了奇点引爆的爆炸中心。
在落地的一瞬间，大老鼠已然发现他的处境，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再做出有效的规避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脚下的奇点爆炸，同时默默想道：“哦——算的很细。”
轰——！
巨大的爆炸将大老鼠吞没！
吴洋一招得手，其后更是疯狂，他先是拉出十道月光碎片，又是补了两个原野咆哮，甚至想用延伸光剑捅上一捅！
好在他还记得他并不是想取大老鼠的性命，在一番狂轰滥炸之后及时收手。先灵殿中烟尘弥漫，空气中的法力被技能搅动，形成数道法力乱流，冲刷四周墙壁。
吴洋直视前方。
他可以保证，先前的攻击都实打实地落在了大老鼠的身上，大老鼠此刻必然身受重创，甚至很可能只剩下一口气！
但一道黑影，打碎了他的想象——这黑影从烟雾中窜出，竟然是毫发无伤的大老鼠！
非但是毫发无伤，而且看起来更有活力了！
“哈哈！厉害！吴洋阁下，老朽已经上千年没碰上你这样的对手了！”
大老鼠肆意畅笑。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哪有半分受了伤害的迹象？
借着周身火焰，吴洋看清了大老鼠现在的模样。他身上的衣服破损，但裸露的肌肤上没有半点伤痕。
非但是没有伤痕，反而隐隐浮现出明黄色的光泽，要不是这老头浑身肌肉虬结，吴洋能把他当成刷了金漆的佛像！
“……”
吴洋面色凝重，再一次被迫接战。
这一次的大老鼠使出了远远高于先前的水平，但他仍然不用技能，只靠勤修苦练的拳脚发动攻击。
吴洋左支右绌，难以招架。他偶尔施展技能逼退大老鼠，但是大老鼠很快再次缠上，和吴洋搏斗在一起。
这一打……
打了三个小时。
大老鼠只压制、不绝杀，他就好像是逗弄老鼠的猫一样，只保持一个比吴洋强上一点点的状态，疯狂折磨吴洋。
吴洋先是胆颤于大老鼠的实力，接着恼怒于大老鼠的戏耍，随后无力于大老鼠的压制，最终只能见招拆招，一点一点和大老鼠磨。
这个举动看似没有意义，实际上意义重大。
在吴洋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体内的业力不停地补充、消耗，每经历一个循环，就有一部分业力永久和他的筋肉骨骼、和他的基因融为一体！
先前在神怜的“宇宙星辰”中，吴洋参悟轮回之力的本质，从而得到了“业力”，实力上到一个新台阶。
但这仅仅只是“得到”。
而在与大老鼠的漫长搏斗中，吴洋将得到转化了“拥有”——现在的吴洋，已经彻底驾驭业力、成功使其与自身融为一体！
这个结果，与大老鼠分不开。
大老鼠先前的攻击，看似是在折磨吴洋，实际上是在给吴洋送福利。
他每一次击中吴洋，必然是击在业力融汇积蓄之处；他的法力顺着两人的接触传入吴洋体内，引导业力与吴洋的身体融合，从而加速了吴洋彻底驾驭业力的过程。
入骨肉、通筋髓、贯魂魄！
大老鼠利用三千年的知识积累、用他对力量的理解，将原本的一年两年、八年十年的驾驭过程，加速到先前的短短三个小时之内！
吴洋停下一切动作，愣在原地发呆。
就在刚刚，他发现他得到了一个全新的技能——“时之砂”！
时之砂从业力中演化而来，它只能用业力催动。
时之砂跟轮回转生不一样，是纯粹的、只属于吴洋的独特技能！拥有这个技能的吴洋，再也不是传奇预备役，而是一个真正的传奇强者！
虽然只是幼年期，但他已是传奇！
“……”
回过神后，吴洋抬头看着大老鼠。
大老鼠呵呵笑着，开口说道：“吴洋小朋友，恭喜你了！”
吴洋反应不过来，“不是……大长者，您这是？”
“我先前只是试一试你的实力，牧兽人无法再犯任何错误，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大老鼠，认真地看着吴洋。
“你是唯一勇者也好、是十步领主也好，这些东西都不好使。只有力量，才是货真价实、才有说服力。我和你交手之后，发现你拥有不俗的力量，这份力量可以保证你的地位不受侵犯；如果你丝毫不具备力量，那么即便你现在拥有再多的头衔，也不过是一时之荣光，绝不会长久！”
他又回到碎裂的石桌旁边，对着吴洋说道：“坐下吧。吴洋小朋友，现在轮到老朽给你讲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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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要误会了！这是昨天的第三更！
＃ 392 成为兄弟吧！
大老鼠讲的故事，无非是牧兽人被当时的人类围剿的情景。大体上和吴洋听过的故事相同，只不过多了前因后果。
当时的冒险者大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各处都是一派繁荣的景象，但仍然有一小撮不安定分子在背地里作怪。
这一小撮不安定分子中，有一人和某个牧兽人小群体关系要好，这伙牧兽人猪油蒙了心，竟然帮助他们制造恐怖袭击，最终让数千平民死于非命！
这一下子，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当时的牧兽人分居各国，彼此之间联系紧密，总共有三位大长者把持全局。各国派来使者，要求牧兽人将自己族人的名册上交给国家，并接受国家的管制，诸如“出行须上报”、“定期受检查”等等规定一应俱全。
牧兽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约束？
他们豢养魔兽，人类眼里十分危险的荒郊野外，在他们眼里是天堂乐园、是故乡。平常去人类城镇，也就是观光旅游外加采购生活用品，各地政府也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住在山林之中，平常根本看不到人影。
现在突然之间要受到这样的约束，叫人怎么信服！
管事的三个大长者头很铁，仗着自身的独特能力，对各国派来交涉的使者不怎么礼貌，对王国方提出的要求更是嗤之以鼻，直言“不存在的”。
这一下子，就不是捅了马蜂窝这么简单了。
是捅了炸药堆。
彼时，混乱的割据时代终结，大陆五国的样貌呈现雏形。牧兽人的能力不再是兵争之利器，而是祸害和平的罪魁祸首。
牧兽人骄傲自大的惯了，没能敏锐把握住时代的变化，依然以超高的姿态行走在大陆之上。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觉得制造了恐怖袭击的牧兽人是个例、是孤例，甚至有部分牧兽人觉得那人“其实不坏”。
因为他是出于义气帮助恐怖分子的，他急公好义、品德高尚。
理所当然的，这份愚蠢最终招致毁灭。
在数次交涉无果，甚至没有得到口头承诺之后，各国派出精兵强将组成联合军队，对牧兽人发动了种族灭绝！
当时的大老鼠已经十分强大，他带领族人英勇反抗，打退了数波进攻。可惜独木难支，在联合军完善的后勤保障、源源不断的兵源补充下，最后还是被人攻破壁垒。
所幸对面的指挥官心怀仁慈，他违背军令，将只剩下一口气的大老鼠等百余牧兽人偷偷保护，并暗中送到蛛母山脉之中。
“老朽初来此地，心中愤愤难平。只想有朝一日伤势痊愈，就要杀出山脉，为族人报仇雪恨！我也不想推翻政权、我也不想重复牧兽人之荣光，当时只想杀人。杀一个，心中恨就消一分！”
大老鼠神色有些颓然，说话用词都很古人。
吴洋一点头，“可以理解。”
“不过我受伤太重，直到两三年后才恢复所有实力。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冷静，这么坐下来一想——只觉得前途昏昏暗暗、全无希望可言。我们牧兽人引以为傲的力量，在五大王国面前不堪一击，如今周围只余下一百多个族人，谈何报仇？那一段时间……我很痛苦。”
“可以理解。”
大老鼠最后看向吴洋，“说来你们人类也怪。那么将军在攻打我们牧兽人的大营时，见不到半分仁慈。他用兵果断、谋略凶狠，使我族陷入九生一死之地，可在稳操胜券之后，却又网开一面，留下老朽等百余族人的性命，其后更是送衣送食，我们牧兽人能渡过最艰难的时期，其实多亏了他。吴洋小朋友，老朽这个疑惑，你能给我解答吗？”
吴洋知道大老鼠心中有答案，满不在乎说道：“前辈慧目如炬，难道还不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铲除你们牧兽人，是政治上的需要、拯救你们牧兽人，是人性上的诉求。”
大老鼠又问道：“那么，吴洋小朋友。你觉得以我们牧兽人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如何作为？”
“……”
吴洋看着大老鼠，心里颇有些疑惑。
根据巴尔夫的说法，牧兽人一族应该是反对再一次和人类社会产生接触的。但这大老鼠话里话外，似乎不断暗示他们重回社会的可能性。
事实上，大老鼠的确有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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