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化血魔心
见识过这么多虚之后,白夜心中也隐隐明白了,一般来说,虚只有进化到瓦史托德这一级之后,才有可能诞生出一些人类的情绪。比如史塔克的孤独感、妮露的善良以及乌尔奇奥拉对“心”的探索。
时光如骏,晃眼间半月过去了,数千只亚丘卡斯丧命在白夜手中,而他,也成为即将突破到瓦史托德的巅峰亚丘卡斯。为此,白夜特意返回了大虚之森。
大虚之森因为被白夜扫荡了一边,已经几乎不存在可以威胁到他的虚了。至于那个死神阿西多,白夜早就控制无数的基力安在他所在的地方游荡,他根本就分不了心过来。
就在白夜来到大虚之森的第三天,森林深处,一股强大的灵压冲天而起,远处的所有虚全部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眼光无比敬畏的看着森林中心的位置;而白夜附近的虚一个个都因为身处过于强大的灵压之中,灵魂虚弱而死……
很快,这充满压迫性的灵压消失了,紧接着,白夜从森林中心走了出来。如今的白夜,就样貌来说,和他的本体已经没有区别了。高大的身材,银白色的飘逸长发。若要说区别,那只有肚子上一个漆黑的洞口。
“没想到晋级瓦史托德之后,破面得还真是彻底啊!”白夜心中感慨了一声,“作为虚的假面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唯一能作为虚的象征,也就是肚子上的这个虚洞了……而且,原本只有风和水的两道法则,竟然再度凝聚出了两道新的法则——超速再生以及吞噬。”
“我这个灵魂本就不完整,以后想要将这个虚洞填平,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现在回归本体。”白夜暗自说道,“不过若说用东西将灵魂暂时补全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了白夜的脑海中:“浅打!”
浅打,无名的斩魄刀,即斩魄刀未始解时的名称。被零番队五队长之一,凤凰殿主“刀神”二枚屋王悦称为“发展力无限的最强斩魄刀”。实体化为一个只有眼睛和鼻子的裸体人,无性别,有无数个。
六千余名护庭十三队队员在院生时代暂时出借,并于入队时同时正式授予的无名斩魄刀。由二枚屋王悦单独打造。是斩魄刀的雏形,被其所有者灌入属于自己的精神、信念,从而成为唯一的斩魄刀。
白夜忽然间想到了这个东西,“原著中创造浅打的那个二枚屋王悦似乎说过,蓝染创造出来的虚的结构和他的浅打很像。而我,若是将一个浅打融入身体之中,说不定就能以此补全魂魄,将身上的虚洞给消除,到时候就能混入尸魂界了!”
想到这里,白夜不禁怦然心动。他想要再度踏入混沌之中,只有将自己的这个分魂变得足够强,否则一下子就要被空婵她们给找到。而在这个世界想要变得足够强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尸魂界。
尸魂界中几乎凝聚了这个世界的历史,以及运转的轨迹,只要去了那里,就能省略数百年的探索,轻松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第一卷 08流年不利
白夜是一个行动派,想到什么,立即就行动了起来。他早就通过灵压探明了虚圈远征军的位置,然后隐藏灵压,悄悄地向那边走去。
白夜想要尝试利用浅打补全虚洞,并且混入尸魂界,就绝对不能让尸魂界高层知道他的信息。所以潜入远征军中,绝对不能光明正大的打进去,而是要慢慢地摸进去,偷一把浅打出来。
因为隐藏了灵压,所以白夜的速度注定不可能太快。而在这一路上,白夜也在琢磨虚的能力——虚闪、响转、虚弹……
他破面之后,并没有像蓝染制造的破面那样,拥有斩魄刀。也就是说他,一直就是处于完全解放状态的。其实他的状态和原著中的史塔克有些像,史塔克破面之后的斩魄刀就是他的从属官妮妮莉特;而白夜,可以说是破面之后就将自己的斩魄刀一直融合在身体之中。
响转是高级虚特有的一种高级步法,和死神拥有的瞬步雷同,能以别人看不到的高速到对方身边或者更远的地方。白夜在破面之后,自然也轻松领悟到了响转的技巧。而且凭借白夜自身的悟性和资质,他轻松将响转提升到至高的境界,已经可以在响转中制造出九个分身。
白夜虚闪的颜色是青色,而且他的虚闪和正常的虚闪不一样,他的虚闪,灵子浓度太高了,如此高浓度的灵子集合在一起,就像是火焰一样。这种虚闪的威力非常强,白夜仅仅使用了一次,就将目标周围三百多里范围全部毁灭掉了。简直就像是核弹一样。
不仅是虚闪的威力,白夜的虚弹也威力超凡。虚弹是聚集虚自身的灵压,然后打向敌人,威力虽不及虚闪,但速度却是虚闪的20倍,颜色与自身的虚闪相同。但是以白夜的灵压,就算是虚弹,威力也不比一般亚丘卡斯的虚闪要弱。
时间就在白夜不断前进的过程中缓缓消磨,走在路上的白夜,忽然表情一变,整个人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不远处。只见不远处的空间突然裂开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下一刻,三道穿着队长羽织的人从那条黑色裂缝中走了出来。
这三人中,为首的是一个棕色短发、黑框眼镜和棕色双瞳,表面上看上去是个经常带着笑容十分温柔男人;在他右边则是一个浅紫色短发、眼睛幼细及有浅蓝色瞳孔,一直以狐狸一样的笑脸出现的男人;而最后一个则是有着棕色皮肤,紫发,佩戴有护目风镜,头发束成及肩爆炸头的瞎子。这三人正是《死神》原著中的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以及东仙要。
“还真是流年不利,计划赶不上变化,竟然这么巧,刚好在这里碰到了蓝染……”白夜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三个穿着队长羽织的人,心中暗叹。刚好正面撞上,他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
这三人看到白夜的一瞬间,也是一愣,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为首的蓝染毕竟是一个枭雄,他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微笑的模样,道:“没想到虚圈竟然还有一个破面程度这么高的瓦史托德,若不是身上的虚洞,我还真把你当做一个普通魂魄了,看来我还是有点小觑这里了。”
一旁的市丸银也附和道:“哎呀,这位瓦史托德,你该不会想去偷袭虚圈远征军吧。胆子还真是不小呢!”
“死神,而且你们这身上是队长级的羽织。”白夜很快就整理好心情,看着蓝染他们,“一般来说,死神看到了虚,应该是冲上来消灭才对,你们身为队长级,而且还是三位,想必也不是惧怕我才逡巡不前。而你们却并没有冲上来,而且到现在为止,也一直在隐藏灵压,再加上这附近是虚圈远征军,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三位是死神中的叛徒,自己偷偷来虚圈的呢?”
“你!”一旁的东仙要脸色骤变,右手直接握住了自己的刀柄,眼看就要直接拔刀出来了。
“要!”一旁的蓝染见此,向旁边走了一步,径直挡在了东仙要的面前。东仙要见此,也停下来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是死神的叛徒啊!”白夜轻笑了一声,“不敢在这里和我战斗,是惧怕自己的灵压被虚圈远征军捕捉到,然后被人发现你们的端倪吗?还真是胆小如鼠啊。如果我是你,就直接出手将对方拿下,至于虚圈远征军……发现了的,全部灭口,事后就全部推到我头上不就行了!?”
“哎呀,哎呀!”一旁的市丸银依旧玩世不恭,“蓝染队长,我们现在可是被虚给威胁了哦,接下来怎么办呢?”
蓝染看着白夜,脸上的表情虽然一直不变,但是心中却震惊了起来。眼前的这只虚,不仅仅是自身破面程度高到了这种程度,而且还拥有人类的思维方式,难道他就是即将以虚的身份突破到另一个次元的东西吗?
蓝染脸上带着微笑,看着白夜说道:“你也知道这里是虚圈远征军,如果真的打了起来,对你也不太有利吧,你也是一直隐藏灵压在附近转悠呢。”
“这么说来,你想让我把你们当做没看见喽!?”白夜微微一笑,紧接着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虚圈最近出来了一些面具破碎的虚,这些东西都是被你们搞出来的吧。”
“看来你知道的还真是多啊!”蓝染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我对灵压的反应很强烈,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整个虚圈绝大多数虚的灵压,破面的那种特殊灵压反应,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白夜淡然说道,“说起来,你们是不是小看了我呢?”
蓝染平静地说道:“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白夜!”
“白夜!?”蓝染、市丸银等人惊疑地看着白夜。白夜这样的名字和整个虚圈的取名方式可以说是格格不入。虚的名字都是欧洲的取名方式,而像白夜这样的名字更像是死神中的取名方式。
而更让蓝染在意的是,他的名字读起来和护庭十三番队中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差不多。(PS:白夜,日语:びゃくや,读音:byakuya。朽木白哉:くちきびゃくや,读音:KuchikiByakuya。接下来为了区分两人,白夜还是白夜,白哉还是白哉。不再探究读音。)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猫腻,就不好说了。
不过很快,蓝染就反应了过来,他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蓝染惣右介。”
一旁的市丸银和东仙要也跟在蓝染身后,也做了个短暂的自我介绍。说是自我介绍,其实也就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白夜而已,其他的任何信息,他们都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白夜。
随着自我介绍的完毕,蓝染开口说道:“白夜,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刀呢,这把镜花水月。”蓝染说着,缓缓将自己腰间的斩魄刀拔了出来。这是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太刀,六角形的护手,深绿色的刀柄。
“哦!?”白夜看着蓝染,“在我面前拔刀,是想和我一决死战吗?不知道你们三人的灵压若是被虚圈远征军捕捉到了,又该如何?”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蓝染左手握着镜花水月,刀尖朝下,“你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满足吗?是否感觉到,现在的世界和本该存在的面貌不同呢,不想让自己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吗?我来帮你,服从于我吧,这样的话,我会赐予你更强的力量。”
“更强的力量?”白夜嗤笑道,“力量从来都不是别人赐予的,我的力量是靠自己得来的,如果你有办法让我晋升更高的程度,那我就宰了你,自己来拿。”话音一落,白夜的瞳孔骤然收敛,刹那间,一股极其冰冷的气息骤然从他身上冒了出来。
这股气息似乎并没有什么爆发力,可当它切实的将蓝染、市丸银以及东仙要三人笼罩在其中时,蓝染和市丸银这两个实力较强的人倒是还好,东仙要顿时有种如坠冰窖般地感觉,全身每一根寒毛都竖立起来。
冰冷、森然、恐怖。强大到令人颤抖的庞大杀气就像狞恶的巨兽一般迎面扑来。东仙要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所有地一切似乎都在这无比庞大的杀气中变得迟钝了。甚至以他那已经瞎掉了的眼睛都不敢和白夜对视。
更令东仙要吃惊的是,他身上流淌而下的水珠似乎也变得迟缓了,渐渐的一滴滴水珠凝结成了一串串冰珠,挂在他身上。这一刻,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感觉到自己血液的流动,甚至周围风沙的变化。但是最关键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不能自己了。
一旁的市丸银虽然没有像东仙要那般紧张,但是也感觉自己似乎坠落到一个极端恐怖的地狱之中,似乎只要自己妄动一下,就会遭受对方无情的打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