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523章

“我知道你有法力也受过极端环境的训练，不过人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多爱护自己一下吧。”

阿信无言的接过了火鼠袍眼眸看了寇自清一眼道：

“那十六夜大人你不冷吗？”

“我早就寒暑不侵了。对了，如果你觉得火鼠袍不干净可以在火上烧一烧，它是很奇特的宝物，不但不怕火焰燃烧，甚至还可以用火洗掉脏东西，还可以保留火的温度好一会儿。”

阿信直接给自己披上靠在野猪上道：

“果然很暖和呢，我对天下宝物略有所知，却是第一次知道有火鼠袍这种东西。”

“诶？你没听过辉夜姬的故事吗？”

火鼠裘是犬大将传给儿子的宝物，火鼠，亦称为火光兽。是古代中国传说中一种住在南方的火山里的奇鼠，栖息在名为不尽木的烧不坏的树木当中，是天生地养的一种奇物，犬大将能把这等宝物留给犬夜叉，可见对这个半妖之子的宠爱。

“辉夜姬？是哪国的公主？”

看阿信一头雾水的样子，寇自清当下笑道：

“你没听过啊，那我就讲给你听吧，就当是睡前小故事。”

寇自清当下把《竹取物语》的故事讲给了阿信听，火鼠皮就是辉夜姬为难求婚者的无件宝物之一，阿信听的入神，悠然神往道：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公主，让那么多大人物甚至天皇都神魂迷醉，相比之下以美艳毁灭文明古国的九尾狐都逊色几分吧。”

“哈，你这话让玉藻前听到了会很不开心的，她在你们这里也算是神灵等级的存在了。因为都是传说之物，我们无法比较她们谁更美，不过辉夜姬是天上人，看不上地上的君王很正常，龙不要蛇居，仙不和凡语，就算是普通人类之中，门户之见，血统高低都是铭刻在文明当中的。”

阿信沉默了一会儿道：

“血统吗……号称万世一朝的皇家，不也是一直被幕府把持政权吗？地位那么高却是笼中鸟，还不如学习对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寇自清一惊，不由看了一眼阿信，这个美丽的女忍者竟然说出这种话，在这个时代何等大逆不道，就连桔梗那样的实力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于血脉和苗字传统桔梗都是认同的。

阿信似乎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惊世骇俗，露出一丝惶恐道：

“十六夜大人，实在抱歉，我说了这等胡言乱语。”

寇自清笑道：

“你说的是事实而已，其实现在东西六十六国的大名，不就是以实力取而代之的现状吗？这个时代的大名可和过去的不一样，说不定几十年后，可以出现一个白身的天下人呢。”

所谓天下人就是把持岛国政权的最高人物，可以是幕府将军也可以是太阁，寇自清说的这个人自然是日本绝无仅有的一个存在丰臣秀吉了，他从一个足轻也就是农民兵成为天下人，在日本这个血统的国家简直是奇迹，不过也是因为没有家族根基，他死后就后续无人了，最后权力又重新归于有血统的大名将军。

阿信自然不知道寇自清随口说的话却是以后的事实，只是摇头道：

“我是活不到天下太平的那天的吧，不管是谁如果能终结这个战乱的时代，都是名副其实的大英雄，有资格享受天下人的权力。”

寇自清知道就算五十年后这个战国时代已然存在，阿信还真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不管是灵力修炼还是忍术都对生命本质并没有提升，除非是类似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样的功法才能让青春常驻。相比之下寇自清只要突破真人就可以活五百岁，天师是名副其实千岁，如果成为仙人的话，更是长生不老。

“未来的事情别想太多，只要我们默默的做一些事情，总是能给百姓一些安宁的。”

寇自清稍许的说了一下安慰的语气，阿信点头道：

“大人这样到处降妖除魔的话，的确是积累了功德，比起争权夺势获得天下人资格让天下太平更实际一些。”

“明天我们一定要救出姬君，有一些人其实就是披着人皮而已，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说过大人你斩杀接近百人的大盗贼团伙，你一人就相当于上百精锐士兵，所以城主极力推荐你完成这件事情，国主也听过你的名字，对你很是期待。”

“呵呵，都是虚名而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阿信点点头，拉了一下身上的火鼠袍就要闭上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睁开道：

“大人，辉夜姬让寻找的五件宝物有什么寓意吗？”

寇自清倒是被她的话弄得一愣，思考了一会儿道：

“天竺佛前的石钵代表不碎的意志，龙头上五色的玉代表五彩的信念，唐土的火鼠裘是不焦躁的内心，燕子的子安贝代表着繁衍的永命线，蓬莱的玉枝是向往的理想大概是这些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阿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寇自清添加了一下柴火之后，就慢慢的来到了火光笼罩的极限之处看着外面无穷的黑夜，心中忽然有所感触道：

“人的命运就和黑夜一样充满了未知和恐惧，就算是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气运天师，也只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点篝火看清一点景色而已。也许只有成为不朽的仙人，才是拥有无量光的存在，一身伟力归于自身，无穷平行异度的‘自己’都归于一点，也可以身化亿万存在诸天万界。这种超过命运的力量真的是人可以修炼成的吗？”

刚修炼的时候还会把成仙挂在口中作为目标，也是修炼越能感受到仙与凡的差距，这已经不是长生不老这么简单的区分了，就算是天师这样的半仙，距离仙人差距也太大了。

“成仙之种，大道之基……在那个世界天师派经历了那么多年，可是除了始祖外无一人成仙，我的资质真的能超过那么多先贤吗？”

寇自清在犬夜叉的世界成为一个‘凡人’之后，一直在考虑许多事情，他固然在追求桔梗，在想办法化解怨气，但是更多的还是在思考一些以前没想过没怀疑的事情。

“欧洲经历了中世纪那么多黑暗年代才迎来了文艺复兴，日本战国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战乱才有了三杰的诞生，这种风水气运上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用在修仙上，洞天金仙创建天师派，难道就是以这个为基础，酝酿数千年诞生一个真正传人的气运之种？”

寇自清隐约感觉道了仙种的含义，不管天师降妖录的世界是不是和犬夜叉这样的二次元幻想世界，对于仙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神仙无处不在，哪怕是人类的幻想当中，师父寇伯庸在经历风灾被人偷袭的情况下还活着回到了地球，这几乎天灾和人祸一起发生足以在劫难逃的事情怎么想都不是靠运气。

“桔梗的命运已经注定，因为这是‘天意’对这个世界来说作者的意念就是天意。也许我有可能成仙，也是洞天始祖的手笔布局，成仙之后不但可以跳出命运，也可以变成小范围的天意，干涉众生的命运。”

寇自清感觉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也许是因为真人之境已经触手可及的关系吧。寇自清呼出一口气，一切谜团都只有在他成仙后可以解答。寇自清感到体内洞天葫芦忽然一震，这个他继承之后只能用来装东西的葫芦，忽然涌现一道道玄妙的气流，寇自清只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上下无不舒畅。

“这是……”

不等寇自清仔细探查这异像的来源，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道：

“谁，出来。”

在洞天葫芦玄妙之气的滋润之下，寇自清精神竟然不可思议的攀升，竟然很清晰感应到了四周以往会忽略的东西，随着寇自清的一声大喝，一个几乎和远处树木融为一体的黑影被震动，破解了那种奇特的隐藏状态。

正在沉睡的阿信也被惊动，她犹如狸猫一样灵巧的翻身站起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寇自清腰间的刀鸣叫了一声，一缕气息涌现牢牢的锁定了那个黑影。

“十六夜大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