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弃疗了 第377章

作者:三杯半可乐

  “这……”

  茶道+5也不算特别可怕吧,生命危险肯定是没有的。

  但要是洗到一半外面突然有人跑进来……

  白怜觉得自己就要社死了。

  她在犹豫。

  安岚身上的汗越来越多。

  她发现白怜的手搭在了她的腰带上。

  喂喂喂。

  你这逆徒该不会打算趁师父之危做出亵渎师父的恶行来吧?

  安岚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被子下的小脚丫不安地拽紧。

  她在非常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

  白怜若真要帮她脱衣服,她是立刻跳起来给白怜脑袋一拳,让白怜明白什么叫做师不可辱,还是继续装死当做不知道好呢?

  仔细想想,就算装死也不至于影响师父的威严,毕竟她“睡”着了吗。

  可作出这种事的白怜……

  安岚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觉得师徒之间应该互相尊重,这样才能维持长久的关系。

  最后白怜还是选择了任务二。

  她不是游戏中的“白师姐”。

  在感情这方面,她更喜欢的还是长相厮守的淡淡温馨感。

  白怜的右手稍稍抬起。

  温暖的气流从她掌心流淌而出,转瞬间便将安岚的身体轻轻包裹起来。

  涤尘之术!

  清气下沉,浊气上浮,安岚的身体顿时一松。

  白怜就是白怜。

  前掌门去世后,这个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像白怜这样会无条件支持她的人了!

  替安岚洗净尘埃后,白怜的身体稍稍后仰。

  既然师父还没醒,那她就在这守着吧。

  她取出尚未做完的衣服,眼见着离师父生日只有九天了,得抓紧时间。

  但这时白怜又发现安岚的鼻翼有汗珠滚下。

  以修仙者的体质,通常是不会出汗的。

  会变成这样,还是因为师父陷入虚弱期后,身体太差了的缘故吧?

  白怜用食指将汗珠轻轻拭去。

  她本欲将其直接甩落,但在闻到空气中萦绕的清香后,她暂缓了手头的动作。

  她不禁想起了苏轼那首回文词——

  【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

  白怜抬起食指。

  在更近的距离上,那股清香一下子挤进她的鼻腔。

  她的脑袋在这一刻竟有些晕乎乎的。

  下意识地便张开了嘴。

  这就是师父的气味吗?!

  “!”

  “!!!”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安岚彻底僵住了。

  她完全不敢动。

  她她她的大弟子,很可能是个变态!

第二章 师 慈 徒 孝 2.5k

无形的灵力在山洞中飘荡。

  宛如清水。

  瞬间飘来的凉意让白怜迅速从奇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她匆忙松开嘴,然后摆正身子。

  望着如冰石般安静的师父,她有点理解西游记的那些妖怪为何对唐僧如此执着了。

  总得来说……

  “感觉还不错。”

  白怜在心底暗道。

  她眼睛微弯着,空气中自然而然地萦绕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珍惜现在这样的独处时光吧。

  想看到这样柔弱的师父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事情。

  一旦师父恢复正常,现在的安静恐怕就要远离她而去喽。

  呼~

  白怜轻吐了口气,然后将手搭在膝盖上。

  “……”

  稳住。

  另一边。

  安岚蓄势待发。

  此时的她就像戒备地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人类的白色猫咪。

  白怜?

  她就是个臭妹妹!

  她若敢再前进一步,就将被挠得伤痕累累!

  于是,时间缓慢流逝。

  坐在床边的白怜默默地盯着安岚看。

  在床上躺着的安岚也默默地审视着白怜。

  湿漉漉的洞里只余滴答水声。

  好半晌后白怜往后退了退。

  她还没有看够,但时不我待,继续做衣服吧!

  白怜伸出手,朝着安岚隔空比划了几下。

  她现在做的是颇有隋唐风范的齐胸衫裙。

  不过比起这种造型复杂的衣服,她还是更想给师父来几条简单舒适、自带空调功能的蓝白碗。

  就是大概率会被胖揍一顿吧。

  白怜认真地做起了针线活。

  眼见着白怜在那安静地缝制衣服,安岚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行。

  她大弟子变态是变态了点,但显然入“魔”未深,只要好好调教,还是能把她拉回正道的!

  想到这安岚就生气了。

  都怪外面来的那些女人。

  尤其是那个叫做司云裳的紫头发坏女人!

  若不是她,白怜好端端地怎么可能会被带坏?

  以前的白怜多纯洁啊!

  那是白怜刚入门时的事。

  她会在一天的辛苦修行之后,将光溜溜的双脚泡在热水桶里,然后一边看《琼明峰神仙录》的《安岚篇》,一边傻fufu地笑。

  她会在看到师父趴在桌子上睡觉时故意放缓脚步,防止将师父吵醒,在临出门时还会特意折回来将毯子盖在师父身上。

  她会在自己生日时做一堆甜食,然后还很奇怪地往甜食上插蜡烛。

  她……

  不行。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越想安岚越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和白怜比起来,她所做的仅仅是将琼明峰的规矩和功法教给白怜。

  对白怜而言,她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