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吹瓢
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没有任何根底,一切都必须从零开始,这对于一个宗教来说是相当严峻的考验。
再加上前段时间由于一个蠢货信徒的肆意妄为,导致纯白信仰进入了超战局的视野,这使得卢瑟浮在鲤市潜伏了小半年的辛劳几乎化为乌有。
一名好不容易发展出来的低级神使翻车落网,不仅如此更是让超战局意识到了他们纯白进化的渗透意图,加大了针对的搜查和警戒力度。
一时间,卢瑟浮感觉好像世间种种都在和他作对,那种憋屈的感受一度让卢瑟浮差点没忍住大闹一番。
好在比起同阶层的另外六个大祭司,卢瑟浮一直自认是一个理性的头脑派,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稳妥的周旋于超战局盘查的缝隙里。
然而,计划往往跟不上变化。
就在卢瑟浮考虑是不是要先离开鲤市,前往其他城市重新开拓一下顺便避避这前线风头的时候,来自教主的御令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原本只是让他尝试潜入炎黄共和发展下线基础的教主,这次竟是要求他尽可能的吸引超战局的注意力,并要求他在市中心释放出还在实验阶段的【使徒】。
这显然是准备像之前针对中月之东时那样,以【使徒】作为标靶,借由那些伪神的手来撕开炎黄共和的海岸线边防,从而制造出有机可乘的混乱局势。
从战术层面来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决策。
但相对的,这也就等于要让卢瑟浮把辛辛苦苦发展了小半年的基底全都当做投入烈火的柴薪,用于点燃这把烧灼炎黄共和的恶炎。
从个人感情上,卢瑟浮当然有些不情愿,毕竟这相当于让他做了小半年白工。
不过,教主的御令是绝对的。
七大祭祀的力量全都来源于那个位于纯白进化顶峰的男人,在找到能超越或反制他的方法之前,所有大祭司的力量都受制于教主。
只要教主愿意,随时都能将七名大祭司的力量收回。
这种最朴素的控制方法,某种意义上对他们这些大祭司来说也是最实用的方法――并不是每一名大祭司都对纯白进化抱有热忱的信仰和愚忠,单纯向往力量的人和野心勃勃的人也是存在的。
卢瑟浮,就是其中之一。
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卢瑟浮看着这个繁荣且安宁的景象,不禁有些感慨。
作为一个合众联邦出身的人,他还是得承认,至少在公共治安管理这一方面,炎黄共和比合众联邦真的高明了许多。
像这样人头攒动的地方,人们既不需要担心突然端着枪冒出来的疯子,也不用害怕大白天在哪个巷子的转角里藏着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不过,那也是针对“一般意义”上的安全管理了。
跟超战局斗智斗勇了小半年,卢瑟浮虽然不敢说对超战局知根知底,但一些基本的事项他还是有了了解。
首先就是被称为伏龙阵的一种探测手段,根据他的经验,那应该是一种针对活性化力量的范围侦测。
只要能做到完全停止体内力量的活性化,就可以规避大范围的伏龙阵检测。
这对于纯白进化的信徒们来说并不困难,甚至因为能力性质的关系,可以说是每一名信徒无师自通的技术,区别只是精湛与否。
这也表现出了超战局和纯白进化第一次交手中的情报弱势。
虽然伴随着两名信徒的落网,超战局也迅速针对纯白进化的这一特性展开了调整和技术研发,但短短不到三周的时间里能做到的事情还是极为有限。
至少,像卢瑟浮这样层次的家伙,超战局的大型伏龙阵基盘无法做出很有效的预警。
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成为撕碎这片宁静的罪魁祸首,卢瑟浮心里没有多少起伏。
他并不热衷于欺凌弱者,但也不会在意这些没有能力的凡物,就像人不会因为石头或者蚂蚁掉进水里而产生心理波动一样。
对卢瑟浮而言,他只是要完成他需要做的事。
这样想着,卢瑟浮抬起右手――
“――!”
眼前豁然转化的风景,让卢瑟浮差点将右手里存放了使徒的小型装置直接甩出去。
入目所见,是一片绛紫色的空荡世界。
上不见顶。
下不见底。
没有立足之地,也没有遮蔽的穹宇,就好像这个世界是一个没有上下左右分别的整体。
目所能及,仅有这犹如北地极光一般如梦似幻的绛紫华彩。
这是卢瑟浮前所未见的奇景。
但真正让卢瑟浮难以理解的是,他究竟是如何被置于这般景象之中的?
上一秒,眼前还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张张陌生的东方面孔或是笑意盈盈或是神采飞扬或是心事重重或是安平泰然,悉数如江流般穿身而过,人声鼎沸。
高楼林立,那是光鲜亮丽城市风貌。
下一秒,空无一人,天地不分,仿佛这一整个光辉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又经历了什么,卢瑟浮毫无头绪。
那种极端的感官落差让卢瑟浮产生了一种身心上的混乱。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在好奇心萌生的前一秒,在确定安全的前一刻,最先迸发出来的最原始且真挚的感情,是恐惧。
下意识的,在这份可能连卢瑟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恐慌中,这位仰仗着力量度过了六年觉醒者人生的老牌觉醒者本能的想要从自己赖以生存的力量那里汲取信心和勇气。
然而――
【动、动不了……?!】
不只是身体无法动弹,就连总是充盈在身体里的那股伟大力量也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这就像是一个生来四肢健全的人,突然有一天失去了肢体一样。
那种残留的驱动映像搭配着毫无反应的现实,强烈的知觉冲击力和画面真实性让卢瑟浮的混乱越发加重。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局势。
但几乎为零的情报让卢瑟浮根本找不到能作为分析基点的要素。
一切都来自未知。
而就在卢瑟浮留着冷汗,努力压抑住躁动的思绪时,一道相当独特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姑且不清楚你究竟犯下过那些罪行,但你当时进行某些危险活动的意图很明显,这也是我把你囚禁于此的理由。”
既不是男性的声音,也不是女性的声音。
既是青年的声音,也是少女的声音。
重叠且富有磁性的声线诉说着标准的炎黄共和语,像是在昭示着发言人的出身。
卢瑟浮艰难的转动眼球看去。
那是一个……一个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由天然晶石雕琢出的瑰丽艺术品。
在成为觉醒者前曾是一名艺术家的卢瑟浮,都不自觉想要感叹于那身姿的魅力。
宏伟又纤细。
清秀又艳绝。
剔透又繁华。
仿佛能将少女的单纯与成熟的复杂揉杂在一起,将少年的青涩与青年的勇毅包容于一处,那是在矛盾和统一间取得了不可思议和谐的个体。
而这个显然有着意志和生命的艺术品,如今正认认真真的注视着他。
“但我清楚,你是纯白进化的一员――你身体里的力量,诉说着这个事实。”
“请放弃无谓的抵抗。”
“接下来,我问,你答。”
恍惚之间,卢瑟浮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某种微妙的幻觉。
在这晶石人型的肩头,仿佛有某种虚幻的轮廓一闪即逝。
人型对着他抬起右手。
“让我们来细数看看,你曾犯下过多少罪恶吧。”
ps:
第二更
不小心睡睡睡睡睡着了_(:з」∠)_
困……
之后就是晚上见了
结束
晚安
adios(?ω)★
第九十一章:风吹草低,见哥斯拉
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拘束住了的家伙,郑毅其实多少是有些后怕的。
他不太清楚刚刚这个有着典型合众联邦人面孔的中年男性究竟准备做什么,但那种稍稍能刺痛他感官的直觉告诉郑毅,这家伙当时右手里持有的东西那怕是对他都能产生一点点威胁性。
大抵就类似于一般人看到有人拿着牙签,把尖端对着你那种程度的感觉。
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因为如果能让郑毅产生这种感觉的东西忽然出现在人流量庞大的市中心,哪怕只是一瞬间,那将会造成的伤亡和损害可想而知。
即使在郑毅的手段下这一切都变成了未遂,却也不能改变眼前这家伙差点就要了上千乃至上万人性命的借口。
简单来说,就算他真的从前什么罪行也没有犯下,在郑毅这儿,一顿揍他是逃不掉了。
不过,根据他是否配合,以及他曾经是否真的有过伤害他人的罪孽,郑毅也会相应的采取不同的做法。
随着郑毅抬起的右手,卢瑟浮发现自己总算是可以活动了。
他并没有在重新能沟通到体内力量的刹那,当即对面前紫罗兰形态下的郑毅发动攻击。
再一次获得对自己身体的有效控制权,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卢瑟浮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和游泳时的心情。
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身体,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简单又奢侈的幸福。
干脆利落的驱动起力量由内到外环绕住自己的身体,卢瑟浮的肌肉组织在某种奇妙的力量影响下开始扭曲变形。
皮质变得坚硬,背脊和胸膛上甚至开始逐渐生长出额外的角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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