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吹瓢
用刀背轻轻敲打了一下郑毅陷入她脖颈的左腕,那张和郑毅同样异质的面容上做不出任何人类的表情。
但郑毅却像是能看到对方在笑。
“下手的时候要和妾身一样,利落一点啊。”
“……将命运挂在嘴边的人,只有两种。根本不相信命运的人,和把一切都怪罪于命运的人。”
“武士小姐。”
郑毅的手掌猛然用力。
没有一丝迟滞,能将钢铁都磕碰出缺口的坚实骨骼在郑毅的手掌里并不会比饼干要顽强,清脆的碎裂声和血肉的撕扯声同一时间响起。
那约莫有两米高大的身体,缓缓开始从腹部弯折,首先是没有了依仗的下半身因为肌肉的松软跪倒在地,然后是伴随着郑毅右手手掌的松动,上半身沿着郑毅的右臂滑落下去坠在地上。
“不相信命运的你,又为何要去相信一个虚假的神……”
看着左手掌心中捧着的头颅,郑毅低沉的呢喃着。
就像是要回答郑毅的疑问,头颅毫无征兆的燃烧起了赤红的火焰。
不,不单单是头颅。
地上躺倒的残躯,乃至是那断刃,都悄无声息的燃烧起了同样的赤红之火。
这并不是郑毅做的。
或者说,这其实才是郑毅最终下定决心要杀死她的真正原因。
在交锋的瞬间,双手刺入对方体内的一霎那,郑毅察觉到了她的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
那是一种将身体里包括生命能量在内所有能混杂的力量,都开始集中向胸腔内某处的行为。
如此粗糙乱来的能量收束,除非是对方拥有相应的技艺能将之运用到体外进行攻击,否则除了自爆,郑毅实在想不出意图。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郑毅都可以肯定,作为释放者的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区别无非是衰竭而死,和爆裂而死罢了。
而一旦成功释放出来,郑毅估计那爆炸或攻击的威力,恐怕足以辐射到半径一公里以内的每一寸土地。
要断绝这种危险性,方法很多,但归根究底其实也就是两种。
救下她,和杀了她。
对郑毅来说,无药可救可以分为两种。
其一,是像之前处理的那个纯白进化大祭司一样,唯有用拳去制裁的人。
其二,是如这名到死他也未能知晓姓名的武士小姐一样,如曾经那位雷帝一样,早已为大义做好了觉悟的人。
在他的立场上,二者皆为无可救药。
守护这种事,本身就是对另一种守护的践踏。
郑毅,终究是救不下她。
“为了大义,牺牲自己……”
我做不到替被你杀死的那些人来惩戒你,也没有资格替他们说你这样一死就能得到原谅和解脱,想必如果有地狱的话,你死后也只能去那里,武士小姐。
但至少,你不用再害怕疼痛了。
看着掌心中那点点星火随着夏日的灼风飞散无踪,郑毅缓缓合紧拳头。
可能引起爆炸的主体混杂能量被郑毅吞吃,这些再汇集过程中弥留于武士小姐身体组织的力量熊熊燃烧,完完全全的将她最后的痕迹吞没得干干净净。
“……”
目睹了一切的士拉开驱动器,褪去了Decade的装甲,迈步来到郑毅身边。
他轻轻拍了拍郑毅的肩膀。
“老爷子的咖啡,你喝了没有?上次你走得快,都没机会让你尝尝。”
能听到正在迅速靠近这边的各种引擎声,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的郑毅回归到了人类的模样,转过脸来摁着帽檐,对着士展颜一笑。
“那,就现在请我喝一杯吧,士先生。”
PS:
立场决定了各自的正义
第二更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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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动向
在时隔近半个小时后还是没能完全冷静下来长谷透看来,今天绝对是他二十四年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早上的面试被面试官用刻薄却难以反驳的言辞充斥,直接告吹。
为了面试起了个大早精心准备的发型和重新买好的合身正装没能为他挽回任何东西,仅仅是能够在三十五度的户外毒阳下,让他像是一只没褪毛的鸽子被丢进了蒸笼一样汗流浃背。
正想着也许下午的面试就有成功的可能,一边顶着午间的大太阳走在几乎没人的公园里赶往下一个场所,一边啃着在便利店买的加热速食饭团,却又因为早上没认真看日期的牛奶闹起了肚子,只得在这种闷热的天气里去钻公共厕所。
想着冷气,想着冷饮,拿着手机想要把今天的窘迫放到个人主页上抱怨抱怨,可蹲了才一会,外头就传来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静。
就像是有某种金属相互敲打一样的清脆铿锵,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些男性的呼喝。
一开始以为这动静而有些烦躁的他只是以为是外头恰好施工……直到,他听见了一连串猛烈的爆裂声,和某种很难形容的声响。
不,其实并不难形容,只是长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说,先生!我真的没有在胡扯!”
坐在拉上了窗帘的小房间里,一张长桌,三把椅子,一个大台灯,面对着两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性,长谷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体验一下电影和电视剧里罪犯的待遇。
虽说没有被拷上,但面对这两个光是肱二头肌就仿佛有自己半个脑袋大,把一套正装撑得像是要爆炸的沉默男性,长谷实在是不知道除了反复陈述事实和欲哭无泪外,自己还能做什么。
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学生时期也很少用功,但长谷一直以来都是那种没什么存在感的和顺孩子。
连教导主任他都没谈过两次话,更何况是这种阵仗。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相信,在长野中央公园爆发的枪声和现场的搏斗痕迹,是由于假面骑士Decade和一个你没印象的昆虫怪人战斗的缘故……”
坐在左侧的男人放下手里的证言记录本,冷淡的目光盯着发抖的长谷透:“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
长谷透几乎真的要哭出来了。
“先生,我也不信……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只看到了这些啊!”
“长谷透,二十四岁,男,无业游民,从你的消费记录和医疗记录上,没有不良违法嗜好或者精神病症的相关记录。”
坐在右侧的男人信手翻阅了一下摊开在面前的文件夹。
长谷透会这么合作,和他一上来就看到这一本把他从出生到现在连哪天买了什么颜色底裤的事都捞出来的档案不无关系。
“也就是说,你是认真的在提供这句证词吗?”
“两位已经问我第三次了……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看这么一个成年男性眼睛里淌泪花,两个中年男子对视一眼,也有些无奈。
以他们的经验来说,其实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把能说的都说了。哪怕听上去很乱七八糟不符合现实逻辑,但在不考虑这个年轻人被催眠或者记忆改造的情况下,从结论上,他没有说谎。
可……难道让他们两兄弟真把这么个玩意提交上去?
一个假面骑士和一个怪人在中央公园干架,差点伤及一般市民,而且干架之前还特意把长野中央公园一代的摄像头都处理掉了?
这话你是上司你看到,你不会第一时间朝提交的人屁股上踹一脚?
就算是由超自然要素在内,在两兄弟看来,这个证词也显得太儿戏了一些。
好在当两兄弟相视无言,长谷透也因此更加惊慌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打开了。
“好啦好啦,他没撒谎你们不是也看出来了吗?让人家早点回去吧,这都几点了,你们连猪排饭都不给人家,还在这要人说真话?”
“与一少爷。”
兄弟俩同时出声,站起身来准备向走进审讯室的土御门与一行礼,被他抬起手制止住了。
见到这个能让两名可怕男性马首是瞻的年轻人,长谷透好悬才压抑住自己想要大喊大叫求饶的念头,低着头,有些祈求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其实差不多大的男人。
这也怪不了他,任谁在局子里原本好好的,突然被一群壮汉冲进来带上头套在黑暗中被转移到一个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多少都会感到恐慌。
长谷透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铁血战士,能这样保持一定理性已经属于难能可贵的情况了。
“别紧张,我来了,就代表你可以回家了。”
话音落地,不等长谷透做什么反应,土御门与一豁然一展手,一道白色的影子飞掠而过,径直扎在了长谷透的胸膛上。
是一张白色的符篆,贴在了长谷透的衣物上。
随即,方才还一脸压抑着恐惧的长谷透眼神一怔,翻了个白眼,一脑袋磕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响动没了反应。
“好了,老程序,不需要我多说吧,记得麻利点,梦想心猿虽然方便,但是如果违和感太严重,他还是有可能意识到的。”
“是!”
兄弟二人中一人上去拎起昏迷的长谷透大步出了审讯室,另一人则是有些愧疚的来到土御门与一身边:“与一少爷,那种证词,真的……”
“现在的世界,多一个假面骑士和怪人,又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吗?”
土御门与一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封锁消息,给我排查整个长野中央公园一代,有关品……假面骑士Decade的人员都给我摆到我们看得见的地方,要怎么做,不需要我一个个教吧?”
“是!”
男人不敢怠慢,在土御门与一的允许下离开了审讯室。
拉开椅子坐下,一脚勾上门,在独自一人的审讯室里把强光台灯往上一拉,土御门与一盯着被照的透亮的白色天花板揉了揉眉心。
“防卫省那群弱智到底怎么想的……舔合众联邦的屁股就算了,现在连纯白进化这种神经病的靴子都要尝尝?”
咕哝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土御门与一长叹一声。
“阿姐,你真的没问题吧……”
——
“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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