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574章

　　“这就是你的世界，长井宗一郎。”

　　PS：

　　第一更

　　结课了

　　这周真的太忙了， 忙到我都不记得每天更新了没有

　　不过老实说，随着复工的逐渐展开，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也是正常情况呢.....

第两百零三章：我是地球人（4K合章）

　　那确实是长井宗一郎的世界。

　　即便再怎么荒唐，再怎么不可理喻，但郑毅确确实实做到了在如此多的世界中，精准找出来孕育长井宗一郎、孕育了圣神的那颗星球。

　　这是只有郑毅能做到的事情。

　　曾经从小夜那里得到的馈赠，羁绊之门。

　　郑毅正是依靠羁绊之门的力量，以平成旧十年的前辈们的情谊、灵魂、热忱与支撑作为纽带，在黑仅剩的一点力量引导下，由他和圆的力量搭建桥梁，寻找到了那光之力曾经留下的痕迹。

　　那是只有郑毅才能找寻到的路标。

　　而做到了这一步，距离郑毅达成那狂妄构想，已然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也是，需要真正意义上，直面那个存在的一步。

　　郑毅的身体开始向上升起，宛如是神明即将回到他的国中，九位前辈所投射出的光辉，正是指引郑毅先上攀登的阶梯。

　　这个过程既不短暂也不冗长，在圆与黑的陪同下，郑毅拾阶而上，直到他来到了某一个高度时，就像是听到了门铃响起的主人前来迎门，天幕的那一端，在那颗蔚蓝之星的前方，出现了一道人类的身影。

　　没有天摇地动，也没有霞光重重，那个面目俊秀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衫，体态放松的屹立在星球的前方，郑毅的面前。

　　男人的出现是那样平淡，就好像是群山中多了一颗幼苗般，没有掀起半点风浪，似乎他本就应该身在此处。

　　隔着早已打开的天幕，两个男人遥遥相望。

　　不需要谁去介绍，双方其实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男人看了一眼圣神，神情有些不忍，却又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就这么看了一会圣神，男人转过脸来，对着郑毅轻轻摇了摇头。

　　霎时间，一种灰暗的色泽以男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先是囊括了天幕那一端的宇宙，随即越过了天幕，竟是向着这一边的世界蔓延了过来。

　　“哎呀？这位先生，突然对别人的爱人们出手，是不是太过不礼貌了？”

　　好整以暇的悠哉声音忽然响起，从声音判断，说话的人年岁想来不过二八，只是在那带着些许少女稚嫩的音色中，更多的是一种历尽岁月的慵懒和寻到了有趣事物的调侃。

　　随即，郑毅的身体开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原本银白且透着樱色光泽的金属甲胄上，开始生长出一层绛紫色的剔透晶体，半边的披风随风扬起，渲染成了黑底紫边的模样。

　　而承载着王冠的面容中，右眼燃烧着樱色的流光，左眼荡漾着绛紫的涟漪。

　　在他的胸膛上，纷飞的樱色之花仍是自由，但在樱色之花飞舞的边际，一轮又一轮的紫罗兰紧密相连，安静且毫无间隙的拥抱着樱色的轮转。

　　与圆一样，焰虚幻的身姿在星星点点中浮现在郑毅身后。

　　与此同时，灰白的色泽以郑毅为中心扩散开来，转眼间便如男人所作所为一般包裹住了常人目所能及的每一处角落。

　　灰白与灰暗的色泽相互纠缠，划分出了天幕的隔阂。

　　一只手和小圆伸出的手掌十指紧扣，焰贴着郑毅的背脊，用空余的手指轻轻磨挲了一下他的面甲。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神情悲伤的男人。

　　“怎么，有人给你的错事做弥补，你还不乐意了？”

　　焰的语气少见的有些恶劣，虽然化身为魔，但其实多数时间除了面对圆和郑毅，哪怕是跟其他几位少女交流时，她也并不是很多话。

　　反倒是似乎对什么都能微笑包容的圆，此刻却是面目肃然的盯着天幕那一端的男人，一只手紧扣着焰的掌心，另一只手搭在郑毅肩头，默不作声。

　　男人先是看了看脸上就差写着打一架的焰，又看了看严肃的圆，目光向下，落在郑毅的身上。

　　片刻后，也不回答焰那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话语，而是看向了黑。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是的。”

　　面对眼前这个即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存在，黑没有退缩。

　　他甚至向前一步，拦在了郑毅与这个男人之间。

　　虽然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时的力量，但黑的性质让他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如常的行动，而不是像下方的九位骑士，抑或是看上去几乎要被吓傻的长井宗一郎那样，根本意识不到这边的情况。

　　“我，还是愿意相信人类的可能性。”

　　“在得到你的那部分意识后，我虽然犹豫过，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让人类拥有力量，独立去对抗危险，自己成长的道路。”

　　“这过程中，力量难免带来了不安定的危害，但面对这些不安定，人类却还是以自己的方式找到了眼下的平衡，并一步步的尝试着探索未来的道路。”

　　“所以，我还是愿意再去相信一次，相信只要在人类中仍然有着和郑毅一样的孩子，那么人类的未来就绝不会是以绝望作为终点。”

　　黑与男人四目相对，毫不避让。

　　说不上慷慨激昂，黑的发言就像是在和导师汇报论文的学生，但其中认真的要素，却也因此体现的淋漓精致。

　　男人没有马上对黑的发言做出回应，他沉吟了一下，转眼看向了被黑挡在身后的郑毅。

　　“那么你又如何呢，郑毅。”

　　没有掩饰对答案的渴求，苦恼的男人认真的注视着郑毅：“你的过去，你至今为止的一言一行，我都已经看到了。若是曾经亲手毁去了一段历史的你的话，我想你一定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男人的话很直接，直接到没有任何婉转的揭示了郑毅曾做过的事情。

　　这让两个女孩同时皱起了眉。

　　“重塑世界的种种，让一切回归到一个安定幸福的时代，这终归不过是让悲剧有了再一次重演的机会。人类与AGITO的对立仍然有发生的可能，还是可能有生命要因此逝去，悲伤的锁链仍是无法被剪断。”

　　“你的做法，除却让因果和时间回到最开始时的模样，让人们忘却了发生过一次的惨痛，什么也不会改变。”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坚持这么做吗？”

　　在这个层次，男人自然理解郑毅究竟想做什么。

　　事实上，郑毅现在要做的事情，男人自己也能做的来，虽然可能会耗费相当程度的力量，乃至于需要沉睡上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但想做的话男人也做得到。

　　可问题是，做了以后呢？

　　如男人所说，将时间与因果回转到某一个刹那，让人类与AGITO都忘却发生过一次的惨痛再来一次，这并没有直接解决人类和AGITO之间潜藏的对立问题。

　　面对能如此坚定的想要实施这个行为的郑毅，男人很疑惑。

　　他不清楚，为何郑毅能如此没有迷茫的去做这件事，到底是他已经想到了该如何解决人类与AGITO之间的麻烦，还是他有着某种必然的把握悲剧不会再次重演？

　　眼前的这个男孩，这个跨过了一个个死斗的修罗场，一步步成长到今天的男孩，到底有着怎样的考量？

　　男人迫切的想要知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做。”

　　“你有把握悲剧不会再次上演吗？”

　　面对男人那热切的目光，郑毅没有迟疑的给出了回答。

　　“没有，毕竟我又没想过要做什么救世主。”

　　这份从容和理所当然，让男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对此，郑毅只是抬起头，看着那颗被灰暗覆盖的星球。

　　“我不敢说，我对人类这种生物何等熟知，但是，我见过崇高如黄金般的人格，也见过肮脏如下水道般的灵魂。”

　　“学历史的时候，有一位老师曾经总结过，暴力和语言，其实都是交流，而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一部建立在暴力和语言之上，没有尽头的厚实书本。”

　　“就算没有AGITO，人类之间也有着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丑恶存在，而纵观人类的历史，战争更是家常便饭。哪怕是在日常生活中，因为冲突而被驱使的暴力也层出不穷。”

　　“可即便如此，难道我就能信誓旦旦的说，人类是一个应该被取代和消灭的物种，理由是它未来可能犯下的错误吗？”

　　“那样的话，我应该站在怎样的立场上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公平与正义吗？”

　　“若是为了公平与正义，那人类在漫长岁月中诞生的种种美好：爱情、亲情、友情、恋情、热情……这些由情感和灵魂相互碰撞，在真善美的引导下同样蓬勃生长的美丽，我难道就应该视而不见吗？”

　　“人类可能创造出的美好未来，又有谁能信誓旦旦的去否定它不会存在？”

　　“因为一种可能，就去抹杀所有可能，那么一切都只会越走越糟。”

　　“所以，唯独是站在所谓公平和正义角度上时，最不具备评判人类这一族群的资格。”

　　“那么，到底该如何去看待人类呢？说到底，终究是源于看待者自己的大义。”

　　“我相信人类的善，所以我愿意为了人类战斗。”

　　“我明白人类的恶，所以我愿意使劲浑身解数帮助人类走上正确的道路。”

　　郑毅抬起右手，食指指着那颗美丽的星球。

　　“老爹曾经说过，人要去伤害一个人，往往需要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人去救一个人，却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暗之力，我从未想过要做人类的救世主。人类，也从来都不需要救世主。”

　　他缓缓移动指尖，直指眼前的男人。

　　“能拯救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人类缺少的，从来不是一个救世主。人类缺少的，往往只是一个能拯救自己的机会和引导。”

　　“人类的命运，终究要回到人类自己手中。”

　　“至于我。”

　　郑毅垂下手，笑出了声音，带着一丝自嘲的无奈。

　　“别误会，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应每一个祈求帮助之人的期待，挽回逝去的幸福，不让悲剧继续下去……”

　　一左一右，郑毅轻轻握住搭在自己肩膀的两只小手。

　　焰与圆相视一笑，同时反过来握紧了郑毅的手掌，仿佛那钢铁般的掌心里，渗透着两人熟悉的温度。

　　青年与少女们看向男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