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88章

　　像是嗤笑着这仅有一人就敢伫立在海岸线上朝自己散发敌意的蝼蚁，贴近的魔女之夜发出了恼人的笑声，巨大的身躯上更是开始接二连三的废除黑色的人形剪影。这些代表着魔法少女怨念和痛苦的使魔同魔女之夜一起发出此起彼伏的嘲笑声，笔直的朝着郑毅这边徐徐而来。

　　逼近！

　　注视着一副游刃有余姿态的魔女之夜，郑毅深吸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大家。

　　接下来，就拜托大家了！

　　自郑毅的腰间，猛然绽放出漆黑的烈光！

　　PS：

　　下一更老样子

　　哎呀不知道今天到底能不能完结，前后其实也就是最多两三章的事情了。

　　希望可以吧

　　以上

第九十四章：压轴的剧目

　　究极的黑暗。

　　对于郑毅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名词，某种程度上甚至说得上是熟悉。

　　【神圣之泉干枯之时，凄厉的战士如奔雷之态现身，太阳被黑暗埋葬】。

　　作为空我力量的顶点，究极的力量和之前所有形态有着根本意义上的不同。如果说一般的四种形态是十，升华后的四种形态是百，惊异全能的力量是千。

　　那么究极的力量，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数字所能计算的程度了。

　　究极，是一种质变。

　　但相应的，究极所带来的力量也有着与之相匹配的风险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随着宿主不断的战斗，为了回应宿主【变得更强】这一愿望，灵石会在宿主的体内延伸出大量由特殊物质组成的如同神经结构一样的产物，这些结构会大幅度提高宿主的身体能力，甚至开发出依靠意念而衍生的超能力。

　　但相应的，这种强化也有着它的弊端。

　　在成为究极的黑暗之前，这种强化虽然迅速，但并不会真正意义上影响到宿主的自我意识，可伴随着这种特殊结构的在宿主体内的生长和强化，不可避免的对宿主的大脑也会产生干涉。本身就是依靠着宿主的精神和意志作为传导来进行反馈的灵石，最终无论如何都会对宿主的大脑进行强化乃至于改造。这种改造的实质也是为了回应宿主【变得更强】的祈愿，但也正因为如此，灵石不会顾及这种强化改造行为是否会导致宿主失去自我意识。

　　到最后，为了回应宿主变强的祈愿，灵石会将宿主化作只知道战斗，不识爱憎不惧伤痛的生物兵器。

　　这就是，究极黑暗的真实面貌。

　　事实上，想要成为究极形态并不是一件过于困难的事情。只要宿主具备【为了变强不惜代价】的意志、被灵石强化到足够程度的身躯、以及充沛的能源，那么当宿主产生了不顾一切追逐力量的念头时，究极形态的完成也就水到渠成。

　　而这些，郑毅都已经具备了。

　　由吞噬了众多魔女积攒下的封印能源作为充足的能源源头。

　　由多次战斗时饱和到溢出的力量强化到了相当水准的身体。

　　以及……

　　此时此刻，哪怕堕入黑暗也决不能输的执念。

　　究极的道路早就为郑毅所敞开，只是深知那道路危险的郑毅始终保持着一份若有若无的踌躇，伫立在力量的街道口，凝视着深不见底的黑暗，驻足不前。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若是真的踏去，究竟是对是错。

　　五代先生的经历向郑毅证明，只要坚定不移的保持着温柔的心，打从内心深处的拒绝暴力本身，秉持为了守护哪怕痛哭流涕也必须要挥拳的信念，那么就一定可以跨过究极的黑暗，掌控住这份足以毁灭地表文明的可怕力量。

　　【平静的战士以心之力作出超越极限的战斗，将邪恶埋葬之时，把你本心的邪恶消去，那么，究极的黑暗会消失】

　　究极形态的腰带之上，用临多文字篆刻着这样的语句。

　　真正困难的从来不是成为究极的黑暗，而是如何在这份力量的冲刷下，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和意志。

　　——可这正是郑毅认为自己恐怕无法完成的事情。

　　五代雄介，那个深深存于他记忆中的男人有着堪称是圣人的品格。温良敦厚，对谁都能用阳光且爽朗的笑容去面对，厌恶暴力，讨厌争执，却又能为了他人挺身而出，坚定不移的做着所谓“只有他能勉强完成的事”。

　　所以，五代先生能洗涤去心中的恶，以赤红的决意去为了大家挥拳。

　　郑毅却明白自己是不同的。

　　在某件事上，他和五代先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他会因为战斗而感到愉快。

　　哪怕只有一点点，但郑毅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战斗有着零星的渴求。虽然到不了渴望厮杀的程度，但从儿时起，每当自己立于台上，挥舞拳脚或兵刃和对手交锋时，那种愉快的心情是遮掩不了的。

　　他做不到像五代先生那样与世无争。

　　他有着比五代先生更加旺盛的争斗心。

　　所以，即便同样是为了守护而战斗，同样是为了他人的笑容而驱使暴力，郑毅却始终明白自己无法成为像五代先生那样的人。

　　空条正义，终究无法成为五代雄介。

　　这就是……究极的黑暗……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离自己远去，郑毅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被什么轻柔的包裹起来，一点点的向着后方的黑暗坠去。

　　既不激烈，也不粗鲁，就像是儿时心疼他的母亲拉着他渗着鲜血红肿的双手，和声细语的在耳边呢喃着让他不要勉强一样。从四下涌动上来的黑暗是那样温柔而充满包容力，似乎只要放松自己就这么沉沉睡去，就不用再背负那些沉重的责任，在这条用暴力和悲伤所铺就的修罗之路上，得到一份永无止境的安宁。

　　不知不觉，郑毅于深澈的黑暗中，渐渐闭上了眼睛。

　　感觉……好安静啊……

　　我……

　　——

　　老师。

　　远远的注视着战场，小焰不忍的闭上了双眼。

　　“你不去帮忙吗？晓美焰。”

　　“嘭——”

　　头也不回的收起还在带着硝烟味的手枪，小焰依着身后冰凉的树干环抱双膝，强迫自己重新睁开眼，一刻不离的紧盯着郑毅的方向。

　　她要将一切都仔仔细细的记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和线索也好，只要不停下尝试，她坚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打碎这个让自己所爱之人们痛楚的轮回。

　　“老师……拜托您……拜托您……”

　　双手交缠紧攥，少女低沉的诉说着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的祈愿。

　　——

　　老师。

　　盯着手里的便当盒，麻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目出神，没有焦距的眼眸像是要透过这个精致的木盒，看到远方某个少女挂心的身姿。

　　“不要…….请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

　　趴伏下身，不去在意周遭同学异样的目光，麻美娇小的身体微微打着颤，哽咽的声音怎么也无法压抑在喉咙中。

　　——

　　老师。

　　靠在窗台边，沙耶加少见的在下课时没有四处找人谈天说地，而是面色恍惚的撑着窗台，看着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

　　“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我的平安符，能在那边守护好您吗？

　　——

　　老师。

　　看着沙耶加倚在窗台边上的背影，小圆回过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黑色发圈。

　　那是杏子和麻美事件时，郑毅为了感谢小圆及时通知他而宋改小圆的礼物。一直更偏向亮暖色的小圆在受到这件礼物后，也是头一次觉得或许一些暗色的小饰品也不错，对这件礼物相当中意。

　　可如今，这份礼物却成了最容易触景伤情的媒介。

　　放下手掌，小圆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讲台。

　　郑毅站在那里和和大家欢声笑语的日子，仿若昨日般清晰。

　　“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还想，再和您一起……

　　毫不知情的少女交握双手抵着额头，呢喃着小小的祈愿。

　　——

　　笨蛋正义……

　　身在第一现场，杏子能最为真切的感受到战场上急转直下的氛围。

　　如果说，最开始她完全被魔女之夜那逐渐迫近的架势压制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那么现在，她就已经完全处于一种动弹不得的僵硬状态了。

　　压迫感。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从根骨和灵魂深处萌生的战栗，杏子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却无法操控身体做出任何反应。呼喊也好，活动也罢，身躯在这一刹那好像不属于她，无论怎样催促，却连一根手指都难以移动。

　　但这并非重点。

　　若是这种压迫感是因为迫近的魔女之夜也就罢了，杏子觉得自己无非是更加不甘一些，事到如今已经不嫌多了。

　　可带来这种压迫感却并不是远处的魔女之夜！

　　“哈哈哈哈哈——”

　　像是被谁掐住了嗓子，魔女之夜那震耳欲聋的恼人笑声兀然被截断。而就是这个瞬间，杏子终于也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可即便是这样，杏子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女孩只是站在那里，皱紧了眉，面色忧愁的看着前方即将爆发纷争的战场。

　　“哈哈哈哈呀啊啊啊啊——”

　　紧接着，是那些人形剪影的使魔，同魔女之夜一样发出烦人笑声的它们基数庞大，虽然称不上遮天蔽日，但也算得上是成群结队。可就在这个瞬间，所有的使魔都猛地被一种赤红色的火焰所包裹，那此起彼伏的嗤笑声也猝然变成了连作一片的高声尖叫。如同上百人拿碎玻璃划拉着黑板，那种令人牙酸脑疼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但总归是转瞬即逝，几乎是转眼的功夫，那些数不清的剪影使魔就化作了星星点点的烈火，坠进了下方的海面，连同刺耳的尖叫声一起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