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列星随行
“呵呵呵……”被吉尔伽美什嘲讽的间桐脏砚没有恼火,只是阴恻恻地笑着:“老朽只是来看一下,免得自家的孙女不听话,给卫宫家的小子给拐跑了。”
“哼,说得好像还残留着人性一样。”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猩红的瞳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连最初的理想都已经遗忘,只剩下日渐腐烂的灵魂和腐朽不堪的躯体,把自己化身为虫子追求着不老不死,在世上苟延残喘。
真是可笑至极。
“爷爷。”间桐樱表情平静地看着忽然出现的间桐脏砚。
“噢噢……”听到少女的声音,间桐脏砚转过身去,他的眼中带着贪婪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樱,很好,你做得很好啊。”他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已经快要从石化中脱离出来的狂战士:“快让Berserker退场,然后把爱因兹贝伦的小姑娘抢到手。”
“脏砚!”卫宫士郎紧盯着间桐樱身旁的老人,“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
“卫宫家的小子,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反抗吗?”间桐脏砚被卫宫士郎的天真引得哈哈大笑:“连自己的从者都已经在别人手里的御主。”
卫宫士郎一时间无力反驳,毕竟没有听从乔亚斯安排的自己确实做错了事情。
但是正因如此!才要尽可能去补救!
绝不能让脏砚把伊莉雅带走!
卫宫士郎的眼中带着坚定,如果远坂凛在场肯定又要吐槽他这个憨憨。
一直没有开口的乔亚斯不得不在一旁感叹:
这脏砚,老伏地魔了。
竟然等到天亮才出现……是怕有人对他出手吗?
众所周知,一般圣杯战争是没人在白天打架的。
因为御主和从者一般都会顾忌把普通人牵扯进来,所以从者之间的战斗几乎都在晚上进行。
毕竟目击到的普通人,下场基本都和卫宫士郎没当御主前一个样。
“但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脏砚!”
已经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间桐脏砚身后的乔亚斯狠狠地对着他砍下了手中缠绕着魔力的剑刃!
“纳尼?!”听到身后割裂空气的声音,震惊的间桐脏砚想要转头之前,已经被一分为二。
尸体上并没有溅出任何血液,只是数不清的虫子如同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哗哗地掉落在了地上。
就宛如装满水的气球忽然被刺破,里面的水洒落了一地。
还没完全死去的间桐脏砚用着扭曲而模糊的声音喊道:“樱,为……什么……?”
不止是间桐脏砚,连间桐樱还有伊莉雅都没有看清乔亚斯的动作。
“因为她也不知道啊!白痴!”乔亚斯趁间桐脏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拿出在间桐脏砚说话期间早已经转化好的王律之键:“王之财宝!”
只出现了金色的波纹,宛若子弹般疾射而出一把金色的长剑,瞬间穿透了间桐樱的心脏,然后钉在了少女身后的墙壁上。
“什……”猝不及防的间桐樱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绽开的血花。
睁大了眼睛的卫宫士郎立刻奔跑着冲向少女声嘶力竭地大喊:“樱!!!”
看到间桐樱颓然倒下的一刻,上前把少女抱在怀里的卫宫士郎内心宛如刀割。
伊莉雅看着悲痛万分的卫宫士郎,以质问的眼神看着乔亚斯。
似乎把他当成了隐藏在间桐樱身边真正幕后的黑手一样。
虽然这一幕让人不禁落泪,连铁石心肠的吉尔伽美什都能感受到卫宫士郎的那种悲痛,但是乔亚斯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个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场面:“你喊辣么大声干什么?人又没事。”
“……哈?”沉醉在悲伤中的卫宫士郎茫然地抬起了头望向一脸无奈的乔亚斯。
“间桐樱活得好好的呢,你以为被黑影附身后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死掉吗?”
乔亚斯收回了自己手里的阿鲁鲁,同时对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美杜莎做了个发国军礼示意自己没有继续攻击的想法。
以前玩的游戏里,间桐樱还是自己从心脏里把间桐脏砚掏出来的呢。
这时候,卫宫士郎听到了间桐脏砚不甘的声音,那宛如凝成实质的怨恨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樱,为什么要背叛我?”
被长剑钉在脑虫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扎,不过只是让自己的生命加剧流逝罢了。
“背叛?”乔亚斯悠悠地开口:“这当然不是间桐樱的命令,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间桐脏砚。”
“胡说八道!被黑影侵蚀的从者怎么可能会自主行动!”间桐脏砚难以置信,但是他现在变成这幅样子就是事实。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猩红的瞳孔注视着盯着乔亚斯:“你以为星之圣剑使会这么轻易地被那样的东西侵蚀吗?真是愚蠢的想法啊!那可是那把圣剑所选中的人!”
“能拔出那把剑的人,必然光辉之人,以拯救世界为己任之人,不与人道背驰之人,追求真实之人、主持公正之人,不欺凌弱小之人、勇敢智慧之人、不与精灵为敌之人、与邪恶战斗的正义之人、生存之人……又怎么可能因为那肮脏的此世之恶给侵蚀其光辉!”
“!!!”
间桐脏砚失魂落魄地没有开口,五百年来才等来的机会、近十年的铺垫全都毁于一旦。
也不用这么说明白吧……怪不好意思的。
感觉自己被吉尔伽美什夸赞的乔亚斯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对着间桐脏砚说道:“我说你,活了两百多年了,也差不多活够了吧?”
第183章 间桐脏砚的死亡
对于间桐脏砚,乔亚斯其实也没有多讨厌。
——只不过觉得脏砚必须死而已。
他还是挺佩服玛奇里·佐尔根时期,为了“废绝一切的恶”——灭却人类所怀的“业”这一伟大的愿望而试图通过圣杯战争来实现。
与远坂永人和“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一同在冬木市把名为”天之杯“的仪式构建了出来。以后,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被称为“创始的御三家”。
可惜在仪式完成前夕,御三家为了各自目的想要独占成果而互相残杀。加上各种客观原因,最终仪式失败,后称为“第一次圣杯战争”。
失败过后,想要继续完成自己大愿的玛奇里·佐尔根通过延长自己的生命继续实现时,逐渐地偏离了最初的目标,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虫子来谋求延命。
让自己变成不是人的东西,而拟态成人类的魔术。身体里面是虫子聚集体,人类的机能也由虫来运作。
原来的肉体早已经消亡,消耗完当前的肉体后就利用他人的肉体来补充,犹如重新制作一个人偶一样。
只要灵魂没有死亡,理论上就能够利用这个方法一直生存下去。
然而漫长的岁月侵蚀了玛奇里·佐尔根的灵魂后,这种延长寿命的方法便在两百年前就开始展现了它的缺点,即便是刚制作的肉体也会迅速开始腐烂,需要定时更换。
以前替换过一次就能使用五十多年的肉体,逐渐变得需要每隔几个月就要进行替换,所以玛奇里·佐尔根的身上常常散发着腐败气息。
身躯的糜烂的痛苦和恐惧逐渐将他逼疯,脑海中最初的目标慢慢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不想死”的执念。
可以说玛奇里·佐尔根已经变成了执念的集合体。
如今,改名为间桐脏砚的这个老人,已经为了谋求不老不死的而不择手段。
为了完全的不死追求圣杯,将间桐樱改造成黑圣杯,计划通过黑樱将自己转生到“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上,达到真正长生不死。
间桐脏砚所做的那些肮脏卑劣、令人不齿的准备,足矣让他被碎尸万段。
乔亚斯潘德拉贡表情平静,琥珀色的瞳孔凝视着丑陋地在墙上蠕动的虫子:“你真正的愿望是什么,你还记得吗?间桐脏砚,不……应该是玛奇里·佐尔根。”
“老朽的愿望?当然是不老不死!”明明现在的间桐脏砚只是一条虫子,却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它在愤怒地咆哮。
“不对。”乔亚斯摇头否定,单手持着黑红色的圣剑一步步地走向了间桐脏砚:“你最初的愿望并不是这个。”
无时无刻在流逝的生命力,还有不断接近的黑骑士让间桐脏砚感到又惊又惧,他不顾形象地大喊着:“樱!樱!你还活着的吧?!感觉给我控制住这个该死的saber!”
开始不停地有虫子从一旁潮湿阴暗的下水道里爬出来,努力地想要汇聚成人形。
却像是用干燥的沙子堆成的雕像一样又以更快地速度崩溃,失去了生命力的虫子一圈一圈地死去,又涌上了新的一批虫子。
犹如在地狱中接受着酷刑罪人的灵魂一般,挣扎着的间桐脏砚以无比丑陋地模样哀嚎着:“樱!噢噢噢——”
已经说不清话语,光是维持着姿态已经用尽了全力。
乔亚斯看着如此丑态异形的身影,低声说道:“玛奇里·佐尔根,你最初的愿望,是高傲不逊,但却能够说是尊贵祟高的光荣理想——灭却人类所怀的‘业’啊。”
间桐脏砚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却又继续以丑陋不堪的姿态试图凝聚着肉体,发出着扭曲而干涸的哀鸣。
从被赶出故乡沦落到这个极东之地那一天起,他就已经知道这个魔道家族已经开始走向了衰退。
并不是因为水土不服,而是在魔术师家系三百年的界限已经从他玛奇里·佐尔根开始到达极限了。
衰退的命运早已经成为了必然,后代的天赋别说到达自己之上,即便是同等天赋的后代都已经无法出现了。
子孙的肉体渐渐失去魔术回路,现在则是完全衰落的状态。
早会遇见这样的未来,玛奇里·佐尔根才会选择延续自己的生命,作为玛奇里家族最后的旗帜——抑或是最后一块遮羞布。
痛苦从那时候就早已经开始了,玛奇里家族的脚步从那时起就停滞不前了。
拼命地遮掩与抵抗,就是名为间桐脏砚的全部人生。
乔亚斯潘德拉贡举起了手中缠绕着黑红色魔力的圣剑,没有一丝谴责没有一丝同情。
他只是如同公事公办般挥下了锋利的剑刃,轻声说道:“再见吧,间桐脏砚。”
魔力宛若洪流般释放而出,如同海洋般把虫子尸骸包围的间桐脏砚一点点地淹没。
沐浴在黑红色魔力之中,那个苍老的身影快要溶解的那一刻。
乔亚斯仿佛看到了间桐脏砚那满是皱纹的脸庞露出了解脱的笑容,深陷的眼窝里带着感谢之情,随后在光芒中化为了灰烬。
因为间桐脏砚那宛如化作实质的执念,让内心受到不小冲击的卫宫士郎久久无法忘怀。
“……前辈?”这时在卫宫士郎怀里的间桐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开口:“为什么我会——”
听到少女的声音,卫宫士郎连忙低下头露出了庆幸的表情:“樱!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乔亚斯忽然攻击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前辈……比起这个能不能先把我放开?”看到少年带着关切的双眸,发现卫宫士郎竟然和自己如此贴近后,间桐樱脸上染上了红晕,却依然表情冷静地打算推开他。
“啊?嗯,抱歉。”卫宫士郎能感觉到少女并非抗拒,而是有些害羞以及不安而已。
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两人分开站了起来。
第184章 破除联系
已经到了清晨时分,虽然昨天一整晚都因为停电和爆炸声而陷入了恐慌状态,不过万幸人员伤亡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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