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严的鲜红幼月
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的徐恺之勉强一笑:“我就不问他到底是谁了……”
“没关系没关系!”
白泽不在意地摆摆手:“虽然他在历史上留下了很大的名声,但是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个人就是安倍晴明,先生应该知道的。”
徐先生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含糊地嗯了一声。
今天的白泽因为好友这些年的悲惨经历,所以也变得义愤填膺:“我跟你讲,那个安倍晴明啊,其他方面我不知道,在男女方面真的是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不,连人都算不上!”
现在连人都算不上的徐某人只好面无表情地听这头找死的白泽说下去。
“因为我是从九州那边过来的妖怪,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传闻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嗯嗯。”
“但是啊,妹红可是受害人啊,她说的话肯定没有冤枉他对不对?”
“……算是吧。”
慧音老师兴致勃勃地非他人之过:“我听妹红说过,他当初死皮赖脸地缠着妹红,说是要娶她为妻的……”
到底是谁缠着谁啊喂!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娶她?
“你也知道妹红这个人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性子直,吃软不吃硬的,安倍晴明就凭着甜言蜜语把妹红哄骗到手……”
吃软不吃硬?
就她?
软的她吃的进去吗我说?
老子狂霸酷炫吊炸天,泡妹子从来都是直接强上,什么时候有过甜言蜜语?
徐恺之仔细瞧着这厮讲八卦讲得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知道这些东西真是妹红说的,还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
“但是后来啊,那个人渣就看上了人家辉夜,人家可是月都的公主,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月夜见尊招他为驸马……”
徐恺之面无表情。
……我大概知道你的剧本出处了。
白泽托着腮,眼里的光芒满是兴趣:“这也就算了,可是安倍晴明他喜新厌旧啊,有了公主就想把妹红踢开……先生你说这种人是不是人渣?”
徐先生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忽然唱了一句:“驸马爷近前看端详,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杀妻灭嗣良心丧,逼死韩琦在庙堂呐……”
慧音老师连忙捂脸……
“哼,连铡美案都出来了,是不是还有个包黑子啊?韩稚圭脑子本来就有问题,你要编还是编个我没听过的吧。”
同样是熟读万卷书,慧音老师拿话本硬套安倍晴明和藤原妹红的故事,哪里瞒得过他。
更何况,他还是当事人之一……
被当场拆穿的上白泽也不羞恼,只是红了红脸,嗔怪道:“先生真是过分,说的我好像一个长舌妇一般……噫?”
她注意到徐恺之手边那张招聘广告,皱起了眉:“先生要去红魔馆做家教?”
他点了点头:“我这个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只有暂时先教着书,等到攒够了钱就在这里开一个小店。”
白泽想了想,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皱着眉:“先生不知道,红魔馆是刚进入幻想乡的势力,我们只知道那位叫做十六夜咲夜的女仆长,馆主喜欢喝红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馆主……估计就是个茶馆吧。”
上白泽见他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心里苦笑,读书人自有浩然之气在心,不惧妖魔鬼怪,但是这只是心灵层面的说法,要真遇到那些大妖魔,你就算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
她心里叹了口气,头上忽然出现两根秀气的角……
徐恺之愕然:“你这是?”
“白泽角相当于一个保命符,先生你千万不要推辞。”
他注视着这个真诚的银发女孩儿,感觉得到她心中的关心与真挚,淡然一笑:“这又是何必?”
哪知道变身之后的白泽脾气糟糕得很,一脸不耐烦:“叫你拿着就快点拿!磨磨蹭蹭像个娘们……”
淡笑僵在脸上的徐某人,嘴角抽搐,深吸口气问道:“那要怎么拿呢?”
白泽低着脑袋,闷闷道:“拔下来就是了……”
这玩意儿可以拔下来的啊!
真的没问题吧我说?
你真地不会大出血的吧?
徐某人缓缓伸出手,没有去碰她的角,先在那如绸缎一般细滑的银发上缓缓抚摸……
被他摸得有点害羞的上白泽慧音颤抖着声音:“你、你这是做什么?”
“先做局部麻醉……”
收拾好情绪的徐恺之,手指在她头上一根小巧秀气的角上抚摸了几息时间,差点没让敏感的白泽神兽愉悦地叫出来。
他握着那根角,隐隐觉得有些肉~感,像是握着……握草!
“卟!”
像是拔萝卜一般,把那根角拔了出来……
“嘶……好痛!好痛!”
白泽低声一叫。
徐恺之听到了,手一抖,又给她把角塞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你妹啊!”
白泽刚经历拔角之痛,又被重新插了回来,痛得抱着头满地打滚儿……
————————
听说你们要期末考试了,嗯,奶一口。
嘿,平时玩游戏啊,三百啊,扶她狗啊,阴阳师啊,现在考试来了就着急了吧?活该。
啊,没有嘲笑谁的意思,单纯地回忆起学生时代也是期末临近才认真起来……
第176节 第九章 对于无依无靠的风筝来说,逆风的方向才最适合飞翔
不管怎么说,徐恺之,徐小先生即将离开寺子屋去红魔馆当家教。
临别之际,他先去稗田家,与当代家主稗田阿求谈了一些关于历史的事情,将借来的一些书籍还回去,赠送了一本他自己写的东国游记,随后礼貌告别。
晚上再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算是离别宴。
第二日,清晨。
徐恺之先与上白泽慧音拥抱,这是朋友之间正常的告别,又看了一眼正漠然盯着他的藤原妹红,犹豫了一下,千言万语最终只有一句:“珍重。”
他注视着白发少女的眼睛,那双饱经坎坷却依然执着无悔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千年前,从高山大泽中走出来的少女。
本来大大咧咧的少女笨拙地屈身一礼,羞涩无方:“我……不,妾身妹红,还请多多指教。”
妹红妹红,一身红妆,白发苍然。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少年微微合目,转身离去,不再挂念。
白泽以九州古文人的礼节,折柳相送。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他的脚步从容淡然,向后招招手:“我走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慧音老师记得帮我挂一个晴天娃娃……”
上白泽微微一笑:“先生真是——噫?”
她忽然感觉到后面不太对劲,转头一看,自己的好友藤原妹红好像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怔怔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泪水莫名滚滚而下……
“妹红?”
慧音大惊失色,连忙摇了摇白发的女孩儿:“妹红!妹红!你别吓我!”
藤原妹红视线被泪水模糊,她的记忆深处,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那些画面当中,同样有一个男人,身着阴阳玄袍,仙风飘逸,清俊出尘,他同样向后面挥袖:“今天去月亮上做客,妹红你帮我挂一个晴天娃娃,要是下雨,上天的路可就不好找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动作。
那个人!
她眯着眼睛,无数甜美的记忆便似潮水一般冲破她的心防,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眩晕。
…………
“久等了,十六夜小姐。”
北边的村口站着银发的女仆长,她很安静,没有表情,直到少年人走到她身前的时候才神色动了动:“徐先生,你的行李呢?”
他心想去女儿家里还要什么行李,表面上一派风清月明的样子:“徐某孑然一身,只是随身带着一卷书而已。”
女仆小姐对心思干净的读书人很有好感,浑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曾经提着她的衣领抖抖抖。
他注意到十六夜的手中提着一大包东西,自告奋勇:“要不我来帮你拿吧?”
咲夜小姐淡笑地摇摇头:“很重的。”
他便没有坚持,只是觉得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大包小包扛着,自己却什么都没拿有点不自在罢了。
“对了,红魔馆……是在北方对吧?”
两个人走在路上,说着一些闲话,当然主要是他在说,女仆在听,偶尔地“嗯”“啊”之类的。
毕竟在设定上,十六夜咲夜啊,是个大闷骚。
“嗯,是的,从这里出发,二十里后,经过雾之湖,再走一段路便是红魔馆。”
他惊讶地感叹:“那并不远嘛,我还以为会在非常远的深山里面。”
咲夜小姐看了他一眼:“因为大小姐的喜好,所以红魔馆并不会距离人类世界太过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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