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严的鲜红幼月
上条急忙想要往后退，但是被怒极的美琴洗礼过的双腿却抖得厉害，现在根本僵硬住了。
死神，逼近上条的眼前。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上条怒吼一声，似要将这十几年的“腐阔哒”宣泄出去，豁出一切地挥动右拳。
由于闭着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右拳会打到哪里。
“噗！”
诶？
“咚!”
咦？
一方通行的脸上挨了一拳。
重重的一拳，算上一方他自己的速度，以及上条当麻的全力一击，可以估计这一拳的威力。
毁容了吧？
一拳就打肿了啊，那张苍白得脸。
明明阴森的脸庞现在却成了猪头三，真是莫名的喜感。
“咦？”
第一个觉得吃惊的不是挨揍的一方通行，反而是出手的上条当麻。
虽然好友告诉过他一方通行的身体素质其实就是个渣，但是他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学园都市声名恐怖的第一位却是如此孱弱。
“诶嘿？”
看着飞了出去，倒在碎石上挣扎翻滚的一方通行，想着刚才这厮还那么嚣张，当麻就鼓起了信心（来了兴趣），准备多来几下。
“啊……哈？”
倒在地上的人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轮明月。
“我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被打倒了吗？好痛！”
他茫然地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感觉到有什么液体在上面，不愿相信地看到那是红色的血……
“哈哈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真有趣！真棒！太棒了！到底怎么回事？”
伏在地上的白色少年疯狂地笑着，宛如一个即将孵化的恶魔。
处于黑化边缘的一方通行再次冲过来。
这次上条就要镇定多了，盯着他的双手，凭借多年和不良混混厮斗的高超意识和丰富经验，轻轻摆头，避开了一方通行的攻击，然后脚步一动，鞋子摩擦着沙子的刺耳声音让一方通行瞳孔紧缩。
(该不会——)
上条握紧右拳，目光凌厉到让第一位有些害怕的程度，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重重挥拳。
“你个弱鸡！”
“唔嘎!”
拳头重重打在一方通行的脸上，一方通行的左右手像两条蛇一样胡乱舞动，但是阿上的走位实在风骚，左扭右扭就避开了，随即lv6的拳头两次、三次地往一方通行的脸上招呼。
真是鼻血横流，怒吼连连，如果这不是学园都市，说不定就会让人误会这是什么热血流的bl动漫。
“哟哦哦哦……可恶！怎么回事！你的动作怎么那么奇怪？又不是黄鳝，为什么弯来弯去的！”
一方通行大声地咆哮，对刺猬头的不优雅姿势做着美学批判，并且迅速改变做法，想要抓住打在脸上的拳头，但是上条当麻这个人，不但走位风骚，出拳也似乎一个刺客一样，一沾即走，绝不拖泥带水。
由此可见不带控制的纯输出型法师是没有前途的，遇到刺客近身，战士贴脸，那就玩完。
上条踏着敏捷的步伐，感觉是在跳极乐净土:“难怪你这么弱，是不是所有敌人都是一击打倒？所有攻击都可以简单反射，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打架啊混蛋!”
他貌似对自己这些年打架斗殴的经历非常自豪。
不过也没说错，两人最大的差别就在这里，一方通行可以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不是猫猫拳就是王八拳，甚至连拳头也不会握，只会张开手指乱戳，脚步的动作也完全没有考虑到重心分配，经常被坏心眼的阿上搞得差点自己把自己摔倒。
“啧……少说大话！下三滥！”
一方通行从来没输过，反过来说这也代表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肉搏过，因为能力的便利原因，反而连最平凡的运动能力都没有使用的机会。
对上一个无视他能力并且常常斗殴的坏学生，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是绝对要吃苦头的。
“唔……哈……好有趣！你那右手是怎么回事？”
“打架的时候不要说话啊白痴！”
又是一记老拳揍在一方通行的脸上，对过去所有攻击都可以加以反射的一方通行来说，虽然知道眼前的攻击很危险，甚至有被毁容的可能，却没想到要做出回避的动作。
神经反应跟不上。
号称学园都市最强的自尊心，在认知与现实的鸿沟之间摇摇欲坠。
鼻梁传来的未知疼痛感，更让一方通行丧失了集中力。
“可恶……可恶！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一下都打不到你！可恶……”
即使出手的速度不慢，却依然摸不到上条，因为他的动作意图太清楚了，太容易预测，跟个小孩子一样，到此可以说胜负已决，上条揍了他几十下，每一次都是脸上，已经让身体娇弱的学园都市最强超能力者两脚无力，精疲力竭了。
就在一方通行的膝盖完全失去力量的那一瞬间，上条再一次使出了“认真拳”，如果他不是刺猬头，而是光头的话，说不定一方通行会被他一拳打死。
“……妹妹们也是很努力在过活的!”
上条握紧了右手：“她们都在努力生活，努力过日子的人……为什么要成为你这种人的粮食？”
一方通行吓得全身僵硬，在咆哮中，被重重一拳轰在腹部，苍白的脸一下子血色尽失，惨白无比，被一拳打飞的人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
“努力活着？人？嘿哈哈哈哈……”
低声的嘲笑伴随着浓浓的自嘲，无法承受住被一个无能力者打成这样的一方通行万念俱灰，复杂的心情中微妙地有些放松地盯着那个越走越近的少年人。
满是灰尘的脸上，流露着侥幸，当麻也松了一口气地走过来，晚风吹起了他的前额头发。
……风？
一方通行，突然想到一件事。
………………
“风？”
两仪要回望东方，那里是第四学区。
隐隐的火光从那边映照到晴朗的夜空里面，似乎霓虹灯，又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火灾事故。
他伸出手撷过一缕，风。
“风中，好重的杀机，好强的妖气。”
在心中默算了一下可能性，两仪微微摇头，不知道食蜂操祈遭遇了什么样的敌人，只不过心灵感应中那个少女似乎战意满满，他也就不怎么担心。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哒哒哒的脚步响起来，浑身都湿透的茶发少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喘了好几口气才有气无力地：“到底什么事情非要见面了才讲？”
扫了眼美琴眉间的急躁和忧色，白衣少年走到她身边，然后抬头看向天空，看向世界之外：“事情嘛，不着急的，可以慢慢说。”
“我很着急啊！”
“就算你着急有什么用？”
他摊开手：“你的能力现在基本没办法伤害到一方通行。”
“那上条——”
“他没事，亚雷斯塔不会让他死。”
美琴睁大了眼：“为什么啊？”
优雅的绅士竖起食指：“这是个秘密。”
少女好悬没被他气死，气得小拳头咯咯作响，最后还是转身就走：“我要去帮忙了，就算没有用，我也要看着妹妹……”
“御坂。”
身后少年人的声音让美琴咬着牙：“到底……你要干什么啊！”
“今天应该是妹妹们正式诞生的日子吧？”
他慢慢走到少女身边，望着天空，声音很轻：“这是个好日子，但是也是个坏日子。”
“什么意思？”
少年盯着那双怒气满满的茶色眼睛，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不痛苦吗？活在谎言里面？”
“哈？”
“这个计划构思相当完美，通过增强量子纠缠态循环，干涉其他维度上存在的你，实现维度扩展，以高维存在的方式与光明之女在世界线上争夺着覆盖率，就如同两位同源而生的天仙，欲要证就大罗果位，那么必然要全面覆盖所有变数，也就是说只能有一个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而另一个失败者就会永远地消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亚雷斯塔提出了这样一个计划，由你来升入高维，成为那个与伊卡洛斯争夺的存在，给地球上的人们最后挣扎的机会，使他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另一条世界线覆盖——但是这个计划，这种责任不应该是你承担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身体陡然僵硬的女孩子的脸蛋，笑容也是御坂从未见过的温柔：“牺牲，没有一个是正义的，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都有好好活的权利，所以我不认同你的做法。”
御坂美琴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惘然不安着，看起来有些悲伤。
两仪要看着她，表情有些陌生，有些有些难过，也有些悲伤。
“世界线，就是时间线，时间在更高维度上，是可见的，是可以被改变的，改变过去的历史，承受未来的劫数，那些东西自然对你与伊卡洛斯都不算什么，只不过你想过没有，就算你成功了，就算你全面覆盖世界，掌握所有变数概率，那么结果又会有多少区别？”
两仪要叹息：“相对于高维存在而言，世界就相当于被降维，那么如此一来，无论是谁升维，又有什么分别？”
时间，在这句话之下，停止了流动。
整个世界，只有食蜂操祈以及一些被前阵子的天国之门吸引出来的魔神可以自由动作，却也都惊愕地打量着这个静止的世界。
仿佛低头敬礼，又慢慢抬头的茶发女孩儿微微一笑，那双稚嫩而充满了孩子般天真的眼睛中多出了一些名为智慧的光彩。
两仪要不奇怪她的样子，只是头痛地按着太阳穴苦笑：“高维存在的御坂，我貌似打不过……”
她的表情有些腼腆，眼中雷霆骤生：“其实，我也没信心打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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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字啊！八千字！我写了一天！
我要打赏和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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