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木叶当剑圣 第143章

无论是百般挽留的北辰还是摔门而去的玖月的妈妈都没有发现，女孩的眼中已经隐约的诞生了一颗勾玉，同时心境也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第258章 玖月的故事（下）

妻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又被警务部队排挤开除，这样的连番打击之下就算是乐观的北辰也难免陷入了颓废之中。

他主动搬到了家族里最偏僻的地方放弃和其他族人交流，每天疯狂的接任务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麻痹自己，没任务时就闭门不出只与玖月相依为命。

日子久了，北辰自己总算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行为却让玖月陷入了更大的困扰之中。

宇智波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玖月母亲的事情传出去后，没有人同情他们父女，有的只有无尽的谩骂和嘲笑。

忍界本就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倾向的，宇智波更是奉行力量为尊，在他们看来连自己老婆都能跟别人跑了的北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傻子。

连带着玖月也成了小孩子里被人歧视欺负的那一个，但她从不和父亲说这件事，无论父亲在不在家，她都只是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脚落，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自己一个承受那些谩骂。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还不至于将玖月彻底击倒。

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来自自己母亲的无视和辱骂。

画面一转，来到了宇智波的大街上。

玖月亲眼看到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手牵手走在一起，天真的她并不完全知道那一晚意味着什么，她攥紧了拳头鼓起勇气走上去拉住母亲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努力挽回些什么。

但当她拉住母亲的手时，硬接她的只有满面的厌恶和不耐。

手被重重的甩开，力量之大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她却不想放弃，她挣扎着站起身，不顾膝盖上殷红的血迹。

她再度上前牵住那个女人的手，这迎接她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和一句就算是年幼的她也能听懂的直白话语：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那个废物男人生下了你这个多余的东西。”

玖月跌坐在原地，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低垂的眼帘中血红色的单勾玉在疯狂的旋转，她的背后也在逐渐生成一个和她长相相同却性格迥异的存在。

断出离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即使是好好先生的他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攥紧了拳头：

“混蛋！”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里玖月。

里玖月神色平静的看着她构建出的这一幕，眼眸中却燃烧着熊熊的烈焰。

看到断看过来的眼神，她露出了一个好看笑容，笑容中却带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没错我在那个时候诞生了，为了保护玖月，也为了保护自己，从那时起我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即使是身为上忍的断看到这个笑容，心中也是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他咽了口口水有些犹豫的问道：

“所以你……杀了那个女人？”

远程看着这一切的星夜和真红听到这话也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们遭遇这种事情的话，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里玖月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神情：

“如果我当初拥有那样的力量的话，我或许真的会做出这种事也说不定，但我当时还太小了……不过，她的死确实与我有关。”

说到这里里玖月似乎是觉得单纯用言语实在是难以解释，于是她一甩手让画面变成了那一天的情形，同时开口道：

“那时候的我们已经有些被仇恨遮蔽了双眼了，我们甚至想过要去放火，但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让我放弃报复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最后选择了……”

说着，画面中原本闭眼睡觉玖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趁着黑夜悄无声息的离开家来到了宇智波的中心住宅区，她的运气不错，夜间的巡逻部队没有发现她。

轻手轻脚的从窗户翻进房间，听着卧室里没有半点克制的声音，玖月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那个女人存放忍具包的地方。

打开忍具包，摸出了背后准备好的短锯，玖月小心翼翼在苦无上做起了手脚，再将没有磨损的那面露在外面。

里玖月的声音适时的传来：

“我也说不上来我当初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或许希望她死，又或许只是想让为她抛弃我而付出些代价，我不知道，总之三天后有消息传来，她死在了任务中。”

说着场中的画面在变，变成了玖月听到那个女人死讯的那天，她看着自己双手满脸的不知所措，眼中的单勾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为了双勾玉。

“玖月知道她，不，应该说是知道我做了什么，善良的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尽管没有人怀疑我们，但她却无法从那样的内疚中走出来……所以，我完整的分离了出来，并封印了那份记忆。”

讲到这里真相彻底大白，无论是断，真红还是星夜，听完这份真相后都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真红率先开口道：

“不必再去纠结这件事情的对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是应不应该让玖月现在就面对这一切。”

说着真红看向了星夜：

“你觉得呢，你是她的老师，在座的这些人里，你是最了解她的。”

星夜听到这话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中，就算是他也有些拿不准应不应该让玖月现在就接触这个事实了。

玖月没有对她的母亲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母亲最后的死和忍具的损坏有没有关系也无法确认……道理她都懂，但是玖月真的能接受这样的真相么？

犹豫片刻后，星夜最终做出了决定，他坚定的对真红道：

“我相信玖月，让她上来吧，作为我的弟子我相信她可以的。另外记得告诉玖月，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御剑于心才是剑道的正途。”

真红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将这个决定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断，断接收到星夜的决定后对里玖月道：

“星夜说让玖月上来吧，他相信玖月可以面对这一切的。”

等到玖月有些忐忑的走上来后，断对玖月郑重道：

“你星夜老师最后给你留了一句话，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御剑于心才是剑道正途，你千万要记好了。”

第259章 失控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

两个玖月念叨着这句话，眼中都有些亮晶晶的东西闪烁着。

不管是冷傲的里玖月还是乖巧软萌的玖月，两者都是热爱剑道的，此时听到星夜说出这句话都觉得自己极受触动。

里玖月看了眼断，说是在看断，实际上却是想透过他的眼睛看到星夜，能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来，这个老师还真是没有找错。

有他在，今后人格统一的自己肯定也能跟随着他的脚步开辟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吧。

另一边的玖月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会经历什么，但在听过了星夜的指点后也觉得心中鼓起了足以面对困难的勇气。

深吸一口气后，玖月抬起头看向里玖月目光坚定道：

“来吧，我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了。”

里玖月看到玖月坚定的表情却没有因此露出笑容又或是怎么样，她神色有些严肃的开口道：

“你确定你做好了准备？如果我说这件事涉及我们的母亲，涉及她的死亡，你也觉得已经准备好了么？”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玖月看到那最后的真相又没有承受住这场打击的话……里玖月和星夜同时想到了一种很不妙的可能：

当年的那场刺激迫使玖月完整的分裂出了里玖月这一人格，那如果这一次玖月还是没能经受住刺激的话……她会不会分担出更多的人格帮助她分担痛苦？

听到这话原本目光坚定的玖月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下，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在她的记忆里关于母亲的记忆一直是缺失的。

而这样的一份缺失，她之前居然毫无察觉，在那一瞬间玖月好像朦胧的看到了什么，那一幕似曾相识，但无论她多么努力的回忆都回忆不起来任何一丝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头痛，玖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上好像被人开了口子，正有人拼命的想把什么东西塞进她的脑子里。

那种痛苦让她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跌到在地。

倒在地上的玖月下意识用手摸了下地面，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她随手抓起那冰凉的物体一看，发现那物体竟然是一把被人磨掉了半截的苦无。

看到那苦无的瞬间她好像又回忆起了什么片段，抱着脑袋惨叫了起来。

看到那苦无的时候断不禁一愣，他下意识看向里玖月道：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刚刚做出来的？”

里玖月看到玖月手中握着的磨损的苦无面色也是一变：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制造那种东西刺激她，这是她自己的潜意识行为，说明她封存的那段记忆已经开始复苏了。”

断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赶忙提议道：

“这二层不是你的地盘么，你要不先把那苦无再变没，然后我带她下去，让她先去冷静一下？”

里玖月听到断的建议当即张开手掌指向边上一挥，在她想来这样应该可以直接让那枚苦无消失才对。

可事实却是，那枚苦无仍旧躺在玖月手中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里玖月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有些苍白：

“完蛋了。”

“怎么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这只苦无的出现说明她已经在自发的探寻封存的记忆了，玖月身为主人格的力量在一点点觉醒。”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精神力的总量是有限的，她的力量不断觉醒，说明我的力量在不断的被削弱，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再是我可以随意控制的了。”

断想到了一种很不妙的可能，他下意识问道：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

里玖月看了断一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猜对了，我现在和你一样只能干看着了，到底是玖月直接打开心结和我融合，还是接受不了打击分裂出更多的人格，这些都取决于她自己，我未必能帮上忙了。”

另一边食梦貘之术中的星夜和真红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攥紧了拳头，事情突然变成这样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现在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就如同里玖月说的那样，接下来的一切只能看玖月自己的发挥了。

…………

断和里玖月的声音好像变得越来越遥远，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了起来，玖月就如同脱离了水面的鱼一般，倒在地上看着那破损的苦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于此同时在断和里玖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二楼的景象在迅速发生变化，只一瞬间他们就重新回到那间宇智波风格的建筑里，回到了一切开始的那个夜晚。

那些无比残酷的场景，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玖月面前，没有里玖月和断在身旁，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面对。

蜷缩在角落看着母亲摔门而去，父亲痛哭流涕的女孩。

看着任务结束后喝的伶仃大醉，不断重复着女人名字的父亲，只能缩在角落独自啜泣的女孩。

族地里被同龄人围在中间欺辱喝骂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