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杯酒
听岩永琴子这么说,荻原明姑且也知道了她在发愁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不用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嘛……”岩永琴子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的说道,“这样别说其他目标了,连个情人都没法当吧。”
荻原明想了想,没说出“放心吧,你有人分担”这种没人性的话,就算要说,也不该在这会说。
“以后应该就好点了。”荻原明改口道。
岩永琴子依然提不起精神,闷着头说道:“但也好的有限吧……”
“嗯……那倒是。”
不管怎么说,荻原明都想象不到她能像早坂一样耐折腾,甚至连缺乏运动的诗羽都不如,诗羽如果想的话,变成猫娘还是可以多用一会的。
“不过确实和我预计的一样,荻原先生对我好多了。”
“以前对你,也算不上不好吧。”
“嗯,您给我的都是非常实质性的帮助,以结果论确实很好,就是没人性了点。”
“咳……”
就如岩永琴子所说,如果单论实质性的帮助,荻原明确实能说对她很好,但在态度和日常相处上,也是真的有点没人性。
但这都肌肤之亲了,还把她弄了个半死,一直以来没人性的理由也消失了,就算荻原明是大脑缺根弦的那种,也不可能继续没人性下去了。
感觉身上暖回来了点,荻原明也没过多的眷恋被窝,侧过身抱着那娇小的身体,温声问道:“想睡觉吗?”
岩永琴子的脸依然埋在枕头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唔……有点,不过起床太晚了,感觉有些睡不着。”
昨天晚上,俩人是玩到深夜精疲力尽,又稍稍的失眠了一下的,而在假期这种时候,当然要赖床赖到爽。
“那我下楼看看,家里没红豆的话,就吃点别的当夜宵。”
“喔,好。”
荻原明坐了起来,看着继续埋脸的岩永琴子,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又带着安抚意味拍了拍后背,这才下床出屋,去休闲间穿睡衣。
直到荻原明再一次从门口经过,下了楼,岩永琴子才抬起头,把脸从枕头里露出来一半。
就算再怎么聪明,有些事在经历过之前显然也不会太懂,那么很显然,聪明的岩永小姐这次失算了。
只在以前偷偷摸到的时候,想到了下半身的幸福,却不清楚男人“状态前与状态中”的具体差别,也没想到自己因为身材娇小,会承受不住这相对“巨大的幸福”。
所以她的试一试算是成功了,荻原明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了很大改变,但也算是失败了,因为做不到用充足的荷尔蒙与快感去促进感情。
就算之前莫名顺利的建立了一个约定,但那是要等好几年之后的事,就算中途没什么改变,那种单纯的“借种”,也显然不能让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感到满足。
嗯,虽然没有表现出那般的羞涩悸动,但岩永小姐确实在恋爱中,也不是没产生过强烈的害羞,只不过都被她以不停说话的方式掩盖了过去。
虽说就算不用这种方式掩盖,她的害羞程度也确实比一般女孩子要轻不少,表现方式也有所不同就是了。
那么回归正题,这种大概只能慢慢适应,就算适应也有极限的事该怎么办呢,只能学习着用其他方式去“替代”了吗……
岩永琴子纠结的思索着,脑子里突然弹出了一个办法,但脸色也在同一时刻变得极为精彩。
要死了,是怎么想到找人帮忙的……
虽说那样做,确实能让气氛长时间沉浸在旖旎的状态里,也确实能都尽兴一些,有更高概率达成以荷尔蒙促进感情的路线,以结果而言称得上完美。
但且不说这种事有点X乱过头,关键问题在于,她的最终目标是正经的恋爱结婚,心里也显然会有正经恋爱结婚的占有欲。
不然她在亲眼目睹诗羽给荻原明留印记的时候,表情也用不着跟被雷劈了一样。
当然,还有骂不过和打不过的憋屈。
哪怕岩永琴子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很容易让人嗦不出话,但她终究不是毒舌系,常规对线必然是十对九输。
至于发挥胡诌特长去讲道理,应该会有一定的胜算,可这种事又偏偏属于不讲道理的范畴,而且根据她收集的情报看,身为轻小说家的对方,也显然是这方面的专家。
大家一个是对着人编故事的,一个是对着妖怪编故事的,就别指望谁能忽悠谁了。
最后的打不过也显而易见,给诗羽留下了力量的猫,曾极为轻松的抓伤了岩永琴子,虽然只给诗羽留下了“半条命”的力量,但收拾个岩永琴子还是没问题的。
而在荻原明这方圆五百米连个鬼影都见不到的宅子里,岩永琴子最擅长的“叫人”也完全无效。
然后现在,她已经能算是自己的“前辈”了,如果不出意外,还肯定要比自己“能干”很多……
想到这个,岩永琴子悲从心中来,裹着被子打起了滚。
于是拿着面包牛奶回来的荻原明一进屋,就看到了一条由被子构成的毛毛虫。
“没有红豆,只有过年剩的黑豆,所以今天就先吃点面包吧,那个……岩永你还好吗?”
床上的“毛毛虫”动了动,闷声闷气的回道:“不好。”
“嗯……你确实不用在意,虽然生理上不是太满足,但心理上还是挺愉快的,真的。”
“你说过,你不是萝莉控。”
“对,我全控,不过别的我能轻易找到,你这样的就是独一份了,总的来说,还是让我很有兴趣的。”
……是哦,还有这项优势。
岩永琴子咕噜咕噜的从被子里转了出来,坐起身问道:“包括缺少眼睛和腿吗?”
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荻原明,略一犹豫才回答道,“说包括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岩永琴子想都不想的点头道:“是。”
荻原明脸一黑:“……那就闭嘴,吃夜宵了。”
“闭上嘴可没法吃夜宵哦啊呜——”
这怪异的发音,是因为荻原明把面包塞进了她的嘴里。
岩永琴子咬着面包,又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声音。
荻原明着实听不懂这种语言,只能撕下牛奶盒的吸管,插好之后递了过去:“吃下去再跟我说话。”
岩永琴子咬下面包嚼了嚼,姑且给嘴里腾出点地方,以让人能听懂的含糊声音说道:“不仅把我的嘴塞满到喘不过气,还强迫我喝下白色的东西,荻原先生真是的……”
“?”
“可以哦,如果荻原先生想这样的话,不管多少我都会好好喝下去的。”
按理说,这种欠收拾的话可以视为一种调情,可以在夜宵后“如她所愿”,顺理成章的展开点什么。
但荻原明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以一种兴奋的态度说道:“真的吗!正好厨房里还有没开封的一整箱牛奶,你今天就给我……表演一下?”
“?”
这一晚,荻原明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机会,收获了岩永小姐的一肚子气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想让她给你煮红豆饭?
前情提要,面对岩永琴子的勾引,荻原明以极其没人性的反应,惹了她一肚子气。
因此当晚的睡前游戏中,荻原明多了一个打不掉的怪。
要不是马里奥这游戏没有友军伤害,他肯定不是被岩永琴子挤进沟里那么简单。
虽说岩永琴子挤人失败,自己掉进去的次数更多,倒是给荻原明带来了别样的乐趣……但这显然会增添她的怨气。
为了不让她继续以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方式积蓄怒气条,最终给荻原明爆个大招,或者强行咽下去伤及本就受创的身体,荻原明好说歹说,把游戏换回了奥德赛,自己依然用帽子打辅助。
如此一来,岩永小姐总不能自杀发泄,又被辅助的很舒服,于是那写在脸上的怒气条,终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减,最终窝在荻原明怀里睡了个好觉。
那么,时间跳到第二日中午。
岩永琴子的胳膊搭在额头上,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茫,轻声问道:“今天是几号来着?”
荻原明看了一眼手机,回道:“六号了。”
“哦,你家女仆明天就要回来了啊……”
“嗯,刚还在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真是爱操心。”岩永琴子意味不明的感慨了一句,又突然勾起了满怀恶意的微笑,“说起来,要是她知道你不仅好好吃饭了,还吃了我,会不会今天就杀回来啊。”
荻原明挑了下眉头:“怎么,想让她给你煮红豆饭?”
“还是算了……诶等等,让我想想。”
岩永琴子说到一半又止住,陷入了巨大的纠结。
虽说七海的位置一直站的很正,只是有些该说是自我洗脑还是责任感过剩,导致她和荻原明关系很近,但在岩永琴子眼里,那显然是情敌,也是总把自己拎出去的巨大障碍。
哪怕是超脱常识的智慧之神,都遭不住这种让情敌给自己煮红豆饭的诡异事。
可是换个角度想想,七海是这个家里的女仆,如果把自己放在女主人的位置上,由她来煮红豆饭又是理所应当,那么这便是在以必中形式沉重打击情敌的同时,又彰显了自身地位,可谓一石二鸟的绝好机会。
而且七海做的红豆饭肯定好吃一些,荻原明的下厨结果却完全是个未知数,哪怕是从生命安全角度考虑,这件事都……
岩永琴子猛的晃了晃脑袋:“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
她刚才差点就把自己说服,干出那种能后悔到想跳河的事了。
那乍一看是很赚,但实际上却很亏,毕竟这可能是荻原明唯一一次下厨给人做饭,不仅是独一份的特殊待遇,又具有着极为重大的仪式意义和攻略意义,说什么也不该“让出去”。
毕竟她不可能有第二顿这样的红豆饭了。
等到几年之后,荻原明倒是可能出于其他理由再给她做一顿,但互相之间并不具有替代性,岩永小姐也有当下的目标需要完成。
她理清了思路,更加确定的道:“总之,就这样吧,嗯!”
荻原明不太清楚岩永琴子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衡量,但该做的事倒是很清楚,轻轻理顺着她的头发说道:“那就起床吧,这一顿还是订外卖,或者有心情的话出去吃,下午买了红豆,等到晚上给你做。”
岩永琴子略一思索,选择道:“唔,那就出去吃吧,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
既然有了机会,就想多在一起做点什么,昨晚上突发奇想的打雪仗也是如此,虽然因为脑子不太清醒,提出的不是时候,但本质上,都是想多留下一些不同的回忆。
荻原明是一个随意的态度,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还觉得更方便了点,他捞过岩永琴子的睡衣,帮坐起来的她套上,遮住了能让自己起杂念的娇小身体,之后起床去上了个厕所。
早晨的问题,主要就是尿憋的,只要去个厕所就好。
岩永琴子看到了,原本精神起来的状态又有点沉闷,而在荻原明出来时,她又调整回了平日的样子,带着点认真劲说道:“另外,今天再试一试吧。”
荻原明是很有兴趣的,只是让昨天的经历硬生生搞得有点贤者,所以无论昨晚还是今天,他都尽可能让自己规矩一点,免得伤人伤己,两边遭罪。
但既然岩永琴子主动提了出来,他也不会去过分爱护,那姑且也能算是一种伤害,只是确认性的问道:“身体好一些了?”
“嗯,已经休息够了,而且适应这种事,我认为应该‘趁热’,倘若等到下次不知什么的时候,也许就又回到最为困难的状态了。”
岩永琴子愉快的一拍手,笑嘻嘻的说道:“孤男寡女假期在家,就应该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嘛……”
说到一半,岩永琴子欢快的气势,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