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安洛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便与其擦肩而过先一步离开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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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手掌受伤没有办法开车,毕竟是摩托车为安全起见还是得双手驾驶,因此安洛选择了乘坐电车回去。
他手上缠满了纱布的一幕,自然是让家里的两个小的一阵惊讶,特别惠惠对于这种情况极为惊讶,但想到这应该是融入社会的必要性伪装也就没有更多的在意。
第二天。
一大清早还没等起身,安洛就感觉.....脑袋上好像也跟着多了什么。
下意识伸手一抓,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却发现是块纯白色的布料。
“.....内裤?圭的?为什么?.....我饥渴到了半夜去偷小孩子的内裤吗?”
朦胧之中安洛的脑袋里,构想出自己无意识地在睡着时,梦游的去将白银圭的内裤盗取过来的一幕。
接着......
“——怎么可能啊!”
他猛地坐起身,将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自己头上的内裤猛地丢到了地上。
“喵~”床边在此时,恰到好处地传来熟悉的猫叫。
而这猫叫也让安洛明白了,事情应该是怎么样的......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豆之助似乎也在以得意的眼神望着他。
“豆之助!你是想害死我吗?!”
“喵?”
“给我去自首啊!”
“喵~”
“我不就是昨晚往你的牛奶里加了个辣椒?!你他喵的就想让我社会性死亡吗?!这报复太不对等了吧!”
安洛指着明明听这种人话,却装的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的黑猫呵斥着,还没等他用武力告诉它这玩笑过火了的时候......
“——安洛哥?一大清早你在和谁说话啊?”听到房间里声音的白银圭,推开门走了进来。惊得安洛立刻将内裤藏到身后,装模作样道:“我在教豆之助说话。”
“.....猫不能说话哦?”带着些许担忧的银发少女,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了过来:“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啊!”
“这是平常你的玩笑的还击。”少女得意的露出笑容。
但安洛却顾不上这个玩笑,甚至想到了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忍不住问:“说起来,圭,你刚刚洗澡了?”
“嗯?是啊,发完报纸流了一身汗,不洗挺难受的呀。”白银圭说着的同时,还坐在了安洛的床上,拍了拍他的小腿道:“你既然醒来了,就快点起床吧,别睡懒觉了。”
周身有着些许肉眼可见的热气的少女,因为刚刚才洗完澡的关系,脸蛋都显得红彤彤的煞是可爱诱人。
可安洛却因为心虚,而只能强笑着点头,并目送她的离去。
他一直都很清楚,白银圭一大清早就会骑着自行车去送报纸,骑完自行车回来自然是一身的汗,所以一天要洗两次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那么.....想陷他与不义的豆之助,极有可能是将白银圭,大清早新换的内裤叼过来,只是现在白银圭还没有发现内裤的丢失。
“.....这猫报复心这么强的吗?”
就算明白真正的凶手是谁,可说出去有谁会信?说是猫去偷了内裤嫁祸他,也只会让人认为是他在故意嫁祸猫.....这几乎是想都不需要想就可以猜到的事情。
为了挽回局面,他立刻抓住内裤冲出房间,且在第一时间就冲向了洗浴间,将手里的内裤放回到待洗的篮子里,但还不等他松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安洛,你在.....干什么?”
猛地回过头,却见黑发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浴间入口且正呆滞的望着他。
“我知道现在的场景,看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但你听我说!这些都是豆之助做的!”
“原来如此.....豆之助做的吗?”恢复行动的惠惠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全部都是那.....!”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变态。”
“.....明明你是这猫的主人,为什么不明白它会做什么?”
“但豆之助是母的啊!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以前在家也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我觉得这和性别还有以前的行为没有关系,它现在一定是不知道跟谁学坏了,所以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我!你要是相信它可就中了它的猫计了!”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因为豆之助很聪明,所以你想这样嫁祸它?退一万步说到底就算真学坏了,那也一定是跟你学坏的.....但没有退一万步的话,你竟然欺负豆之助不会说话,以此满足自己阴暗、龌龊的欲(敏感)望.....我真是看错你了!”
在惠惠变得越来越冰冷的视线注目之下,安洛倒也算明白了,果然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比猫还不可信。
可就算明白这件事,他也不想无缘无故背负这个罪名,姑且还是努力辩解了一句:“惠惠,你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从更深层次的去考虑一下、搞清楚一些,圭和你一样还只是小萝莉,我怎么可能对萝莉的内裤有兴趣?!”
“——安洛哥、惠惠?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两人好像在吵什么的白银圭,不由得走了过来,让安洛只能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没事,只是在讨论晚餐是不是出去吃,”
“现在想晚上吃什么??”
“人生在世嘛,就是要想的长远一些。”
安洛笑着糊弄过去,并推着依旧在盯着他但却一言不发的惠惠走出洗浴间,让门口的白银圭只感觉两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想了想却也没有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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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白银家吃完饭后,上学时.......
乘坐在白银御行自行车后面,让白银御行违反交通规则载着自己上学的安洛,在与少女组分开的之后发现惠惠看自己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相当奇怪。
虽然对惠惠是否会去告密有些担心,但他只能选择了兵来将挡水土掩,尽量不去太过在意的,和往常一样展开在学校的日常作息。
午休一如既往的,第一时间就抵达学生会室,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沙发,就准备安静的躺下去睡个觉,但不等躺下他却发现在沙发末端,有个刘海长到下巴、遮住了一半以上脸部,看上去很是阴暗的少年正坐在地上玩掌机。
正好认识这个,偶尔会出现在学生会室的少年,学生会会计石上优的安洛,在稍微愣了愣便不由得好奇道:“石上,我从以前开始就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玩游戏?坐沙发上不是更舒服?”
“.....我和前辈不一样,沙发太显眼了,而我喜欢别人看不到的、不显眼的地方。”
“这么说呢.....真是有你风格的回答。”
稍稍无语了一下,安洛也没有在意就干脆的躺下,进行日常的补眠。
可还没等睡着四宫辉夜就走了进来,但他却干脆的忽视了她的存在,快速开始进入睡眠状态,就这样没有太久.....在他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时,大门却突然被敲响了,而且好像还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故意的敲的十分响。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中午的不知道安静一点!”
美梦被搅的安洛,当即从沙发上弹起,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大门的方向。
本来正准备起身开门的四宫辉夜,则忍不住在他身后抱怨了起来:“安洛同学,就算外面的人敲的太大声确实不对,但学生会室理论上是不能拒绝学生来访,而且是学生会室不是让人睡觉的啊。”
“那也是你们的错,我的睡眠.....不,我的科学部被你们取消,我是没有办法才......”
安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门外的人,却在才打开门看到门外访客时一下愣住了。
发色一黑一白呈现两个极端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立于门外,银发少女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有些冷淡,却给人以乖巧可爱之感,黑发的少女则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怎么了?安洛同学?”四宫辉夜见安洛突然安静了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事,我可能开错门了,或者出现幻觉了。”
安洛反射性将大门重新关上,再度揉了揉眼睛再拍了拍脑袋驱散睡意后再度打开门.....外面还是那两名少女,只是一个笑容更胜了,一个眼神却变得十分冰冷。
“安.....”
——嘭!
白银圭才开口,安洛却立刻甩手将大门再度关上,并且迅速跑到了窗台边上,就要从这二层跳下去逃离。
可是.....还没等跳下去,四宫辉夜却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安洛同学!你干什么?再怎么样也不需要跳楼自杀啊!”
“你说什么蠢话?快放开我!这两层怎么可能摔得死我!留在这里我才会死啊!”
如果早晨的事情被说出来,那他基本就等于社会性死亡,而社会性死亡也是死亡的一种吧?
在安洛怀疑惠惠是告密者,想方设法都要逃时......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安洛哥,能好好解释一下吗?”
在大门三度被关上的情况下,白银圭自己推开了没有锁的大门,走进了学生会室并第一时间锁定了安洛的方向。
“安洛哥?”四宫辉夜听到这称呼愣了愣,下意识就看了过去,便不由自主惊讶道:“阿拉~真是可爱的客人。”
“.....可爱?你不懂呢,四宫。”
“哎?什么意思?”
“只看外表的人是最为肤浅的人了,如果你看内在的话就能够发现......”
因为早上的事心虚过度的安洛,反射性躲在四宫后面并对她的评价嗤之以鼻,并刚刚想说一下这位妹妹说教的时候,到底有多严厉、多不讲理时.....白银圭却已经走了过来,这令他立刻改口:“其实圭不仅长得可爱,而且内心还很善良!”
“安洛哥,过来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我拒绝,我正好打算久违的参加一下空手道部的活动,现在就得马上走了!”
担心是白银圭是来责问内裤事宜,安洛绕着沙发避开白银圭就想去暂时逃离学生会室,可是就在门边的惠惠却先一步关上了大门,仰着小脑袋微笑道:“你的手都受伤了,空手道部的活动还是以后再说吧,哥哥~”
“.....难得被叫哥哥,但为什么我完全高兴不起来呢,惠惠。”
“因为爱不太够吧~?”
“说人话!”
“人话,就和圭说怎么样?”
惠惠笑眯眯的伸手指向他的身后。
.................
正常来说,对于安洛有着严格要求的白银圭,不会对他在学生会睡觉还凶了自己的事情简单放过,一定会好好说教希望他能积极向上,如果是内裤的问题被发现估计会将他带到天台上,没有人的地方去处理问题。
只不过.....让安洛有些意外,让本来想让安洛好好吃瘪的惠惠同样非常意外的是.....白银圭并没有马上生气,而是表现的十分温和。
“安洛哥,你这样霸占学生会睡午觉,可是很不好的行为,而且会给四宫前辈添麻烦的,知道吗?”白银圭表现的很是困扰的样子,对安洛说教的语气也格外温和,就仿佛初见面没有多久那会儿似的。
而且在简单说完了安洛后,她便看向辉夜满怀歉意地低下头:“我是中等部学生会的会计白银圭,四宫前辈,哥哥给您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