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牧师 第391章

　　白夜的眼睛变成了淡淡的银色，他通过神术，看见了爱国者的灵魂。

　　凯尔希医生组织了仪式，主持了仪式。

　　根据这个仪式，爱国者的精魄，将会回归到温迪戈的血脉之中。

　　这是白夜最后的机会。

　　如果想要做到那个，首先，他要拦下灵魂。

　　这是一个抉择。

　　是选择悄悄打断仪式，留下灵魂，还是任由灵魂回归。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意外，发生了。

　　PS1：加油！tes

第567节 第七十六章 魔王

　　（根本停不下来，这玩意和打字机一样，有点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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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尔希医生注意到了阿米娅的动作，她的神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阿米娅，快停下！”

　　然而，为时已晚。

　　白夜看见，爱国者原本即将散去的意识正在回归，而温迪戈的回魂仪式，也因此而中断。

　　不对劲。

　　是的，原本正常的仪式，因为阿米娅的法术，发生了变化。

　　“不——！幻觉！”

　　“怎么会……我，不要幻觉，不要慰藉！是谁！是谁引我看到……幻觉！”

　　爱国者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神骤然明亮了起来。

　　正在脱离身体，回归温迪戈血脉的灵魂精魄，也停止了。

　　“怎么会……为什么爱国者先生会……挣脱？”阿米娅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爱国者。

　　“原来是你……”

　　爱国者睁开眼睛，看见了站在罗德岛干员前面，站在白夜身旁的阿米娅。

　　“原来，如此——是你。卡特斯。是你。原来，你就是……继承者。特雷西斯，说谎。殿下她，有继承人。你是魔王。”

　　凯尔希医生发出了一声惊呼。

　　魔王。

　　对于这个词，白夜并不陌生，就在之前，他还听说过。

　　“不会……预言已经被改变了……最后的纯血温迪戈，杀死他的是……白夜。可是为什么？阿米娅，你不该这么做的。”凯尔希轻声说道。

　　爱国者在回魂仪式末尾所看见的妻子、儿子以及女儿，都是阿米娅施加给他的幻觉。

　　这是一种源石技艺。

　　阿米娅有些慌张地说道：

　　“对……对不起，凯尔希医生，但是……”

　　爱国者看着阿米娅：

　　“我听说，过去，萨卡兹的君主，将愿景与抚慰，作为赏赐。他们的功臣，能见宏伟高墙，或是已逝挚爱——无数战士，为此幻境，奋战不息。”

　　阿米也摇了摇头：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两百多年，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失去，失去了一切。我不想这就是你的，结局！我本想让你有个更好的……”

　　“幻觉？不！那不是结局！如果悲惨，那就悲惨。如果愚蠢，那就愚蠢！这是，我的结局。是我……应得结局。我活过，反抗过，失败过。已经，够了。”

　　即便意识即将消散，即便身躯已经坏死，爱国者依然固执。

　　“不要再说了，爱国者……”白夜轻声说道。

　　“为什么？”阿米娅低下了头，发丝下垂遮住了她的眼帘，“为什么就够了？没有人该这样失去一切！”

　　爱国者摇了摇头：

　　“所以，你还是个，小孩子。好结局，从不理所应当。孩子，才相信童谣。你和我的女儿，都只是，相信童谣的孩子。”

　　爱国者的声音逐渐变得高昂了起来，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腿：

　　“这就是命运。我尝到，太多滋味。我决不向命运，低头。即使命运，每次都赐我，相同结局。”

　　“我也宁可，每日与它缠斗，直至太阳，再次升起。我与命运抗争，无数年……终归，还是，没能胜过。”

　　“而你……”

　　“卡特斯人，你真有资格，继承那位殿下？”

　　“你真有能力，活着离开这里？”

　　“你真有胆识，踏进无边荒原？”

　　阿米娅缓缓抬起了头：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战斗了无数次！”

　　“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是一个人。”

　　白夜站在了原地，他注意到了凯尔希医生的不对劲，转过头，他看见凯尔希医生太透明看向了天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光从天空中消失了，阴沉的乌云遮蔽了天空。

　　“凯尔希医生，怎么了？”白夜皱了皱眉头。

　　“……白夜。等一会，博卓卡斯替无论说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这是白夜第一次见到凯尔希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道和……华法琳之前说得预言有关系吗？”白夜轻声问道。

　　“嗯……祭坛、阿米娅、温迪戈……魔王。”

　　“萨卡兹的预言来自种群记忆的全面融合。源石多生区域发生的源石能量爆发，核心城恰好遭遇了天灾。”

　　“古老的温迪戈最后的血脉直接贯通了萨卡兹的整支族群吗？！”

　　“‘食人’的博卓卡斯替和所有祭坛发生了共鸣？！还有我刚才施加的……温迪戈的回魂。”

　　凯尔希医生像是在回答白夜的问题，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夜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知道，一个繁复的源石技艺，正在发动。这一切的偶然与巧合，正在构造出一个古老的源石技艺。

　　爱国者的眼睛散逸出了红色的光芒。

　　原本将死的身躯像是被注入了什么超自然的东西。

　　所有的食人仪式祭坛正在共鸣。

　　温迪戈忽然开口，沙哑的声音似乎传遍了整个中央区：

　　“我见诸城，满目疮痍。

　　我见源石，遍布大地。

　　我见你，头顶黑冠，将千万生灵，熬成回忆。

　　我见魔王……”

　　将所有种群，尽数奴役。

　　“这不是爱国者原本的意识，他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这是……预言！”

　　最后一句话，爱国者没有说出口。

　　不，这是因为他没有能够说出来。

　　因为，白夜知道，最后一句话，不能让爱国者说出口。

　　白夜是这么认为的。

　　银白色的天堂之泪出现在了白夜手中。

　　白夜伸出了左手，在纤细的剑刃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叮——”

　　宛如世界的琴弦被拨动，众人仿佛听见了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

　　顿时，所有的食人源石祭坛纷纷碎裂。

　　空气中看不见的丝线被白夜一一切断。

　　爱国者身上古怪的气息也在这一刹那弥散殆尽。

　　“不可能……这不可能！”意识重新回归了躯体，爱国者同样流露出了惊疑不定的情绪。

　　他看向阿米娅的神情变得异样起来。

　　“博卓卡斯替……”凯尔希医生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爱国者看向了白夜：

　　“没有，用的，白夜。我已经，看见了，我已经知晓。”

　　“就算是这样，也无法阻断……吗？”白夜喃喃地说道，“所以，你要怎么做？你已经看见了，你已经知晓了……你，想要做出怎样的决定？”

　　白夜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难道，你想要……杀死阿米娅？你想要杀死，我的同伴？”

　　白夜手中的银白色长剑，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