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太子 第61章

　　艾斯德斯的冰剑，被间不容发地避开。

　　四周风雪依然静止，但莫哲，动了。

　　转身，回击，水银剑击碎冰剑，斩向艾斯德斯，艾斯德斯惊险地避过，腰部喷出血珠，血珠离体，静止在空间中。

　　第二把冰剑生成，两剑相交，再次被击碎，然后是第三把。

　　在这个缓慢到，连雪落在地上，将下面的雪压下去一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世界里，两个人影，却以快速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来回攻防着。

　　脚踏在地面，雪花溅起，然后静止在半空。

　　冰剑破碎，冰的碎片像一根根冰凌，刺进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里不再动弹。

　　血在这极静又极动的世界里喷洒，凝固。

　　既漫长又快速的一瞬之后，四周画面再次动了，飞溅的雪、破碎的冰、喷洒的血，一齐往四周溅射开去。

　　艾斯德斯惨叫着倒在地上，满身都是伤口，刚才一轮交手，她四肢完整，没有受到决定性的致命伤，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

　　莫哲没有放水，每次出剑，都能感受到艾斯德斯澎湃的战意，那战意里，甚至包含着对自己的恐惧，同时还有一种独特的敬畏。

　　虽然不知道她那奇怪的敬畏是怎么来的，但内心的血性，让莫哲也慢慢体会到了，这种彼此之间，毫无保留地搏命厮杀的兴奋心情。

　　想要去回应，去和她毫无保留的战斗，这是对一个天生的战士，最基本的尊重。

　　雪落半空，再次静止。

　　艾斯德斯咬着血牙，艰难站起。

　　笑得癫狂。

　　仿佛回应她的笑容般，莫哲不知不觉，也笑了。

　　那是，怎样的战斗啊！

　　布德目睹了艾斯德斯冲上城楼，被击坠落下，随后莫哲跃下，与她交战的全部过程。

　　两个人的动作，本就逼近人能认知的极限了，哪怕身为大将军的布德，也只能勉强分辨战斗的过程。

　　但就在这极限之中，还数次出现，突然加速的情况。

　　旁边者看来，就像战斗中的两人，速度忽然提升了数十数百倍。

　　周围环境，都没有变，只有那两个人影，像播放器坏掉了似的，突然快进，下一刻还在原地，回过神时，一方已浑身浴血，冰和雪的碎片飞溅满天。

　　布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目瞪口呆，看着那超过人的极限的战斗，朝着不可理解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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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以前在断章上有些处理不好，一直在深刻反省，所以像这种重要情节，就直接二合一了。以后会尽量好好处理断章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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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第八十四章 至极登顶，风平浪静，唯天地苍茫

　　【摩诃钵特摩】，艾斯德斯利用自身的能力，冻结周围时间的绝技，本质上是将四周物质的运动速度，降到几乎静止的技巧。

　　【固有时制御】，莫哲从魂之印里学会的技能，调整身体的时间流逝，使得自身的动作变得比周围世界更快。

　　一方减慢四周的时间，一方加快自身的时间，互为表里的技能彼此抵消，帝都城门前，只剩下纯粹的剑与血的战斗。

　　“哧——”

　　再一次在异常流逝的时间中交战，然后回到正常，莫哲依然不急不缓地站在地上，艾斯德斯捂着腹部，一道大伤口，几乎将她整个腹部撕裂。

　　脏器的蠕动，剧烈的疼痛，甚至有点模糊不清的神智，冰之女王拄剑在地，血块吐在雪地，鲜红在脚边晕开，不断渗入苍苍白雪里。

　　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阳光露出头来，金色的暖意照耀在洁白的雪上，反射出刺目的金光。

　　四周的战斗声逐渐停止，歼灭铁骑已经被包围，城头上的士兵开始准备火枪。

　　天空中最后的残雪，落在地面。

　　莫哲慢慢，把水银化成的太阿剑，移到身前。

　　艾斯德斯还没有倒下。

　　雪停了，不如说所有的寒雪与冷意，都全部收回了她的体内。

　　那摇摇晃晃的身躯里，蕴含的，是从未有过的寒冰之威。

　　艾斯德斯放开了捂着腹部的手，也不管伤势。

　　血凝成的冰剑，缓缓抬起。

　　战意，于此刻到达极静的巅峰。

　　如同乱云翻滚的高山，到得顶峰时，却只见到风平浪静，天地苍茫。

　　啊啊……父亲，我终于看到了，圣峰之顶的景象……

　　艾斯德斯，浑身的戾气和杀气，在这一刻，凝聚到巅峰后，悄然反转。

　　那手上的冰剑，和脚下的白雪一样，美得一尘不染。

　　两个人，两把剑。

　　遥遥相对。

　　阳光反射在雪地，雪融化的声音，静悄悄。

　　呼——

　　同时的身影闪动，同时的璀璨剑芒。

　　粉碎的冰凌，交织的剑光，折射出五颜六色，七彩的光斑。

　　身影交错。

　　艾斯德斯出现在对面，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眩目的晴空。

　　喃喃：“头上的天空……与脚下的大地……”

　　“哧——！”

　　血花飞溅，美得凄凉。

　　莫哲看着艾斯德斯倒在地上的身影。

　　不远处，布德默默看着这一幕。

　　周围的，无论歼灭铁骑，还是守军与近卫军，都看着。

　　一个个武器，慢慢地放下。

　　所有人都知道，战争，结束了。

　　只是，最后奠定胜利的莫哲本人，却没有动。

　　莫哲从艾斯德斯身体上收回视线，察觉到什么，有些呆呆地，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上，一个小小的缺口。

　　很微小，但确实存在。

　　被艾斯德斯在最后，刺出来的缺口。

　　自己没有放水，阿房不仅化作太阿剑，也化作盾，将艾斯德斯的攻击尽数挡住。

　　然而，在最后的一击时，依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差，没有及时张开护盾。

　　或者说，艾斯德斯在那一瞬间，超越了自己如今的反应速度。

　　当然，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不会再慢上这半拍。

　　但被击中了，就是被击中了。

　　莫哲忽然不自觉笑了出来。

　　还记得最开始遇见艾斯德斯时，她说，如果能击中她一次，就认可自己，成为她的同伴。

　　命运的反转，真是奇妙啊。

　　“殿下，抱歉，当时我其实可以通过运算，提前挡住她的攻击的，但看殿下打得这么尽兴，那一击又最多只能刺破衣袖，就没有瞎搅合，扫殿下的兴……殿下，你责罚我吧。”

　　莫哲摇摇头：“没关系。”

　　又说：“阿房，把她送回大秦治疗吧。”

　　“是。”

　　莫哲又看了看衣袖上的小缺口。

　　本来在各个世界历练，就有顺便收部下的想法。

　　既然你赢得了这个资格，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大秦，可不是这个世界的帝国。

　　以后，好自为之。

　　……

　　雪逐渐融化，拥有无法动摇的战意，给守军造成重大伤亡的歼灭铁骑，在艾斯德斯战败后，很简单地就投降了。

　　他们所有的战意，都来自艾斯德斯这个精神支柱。

　　如今艾斯德斯败了，所有人都像失去了灵魂，呆呆地站着，任由守军捆绑和驱赶，没有一丝反抗。

　　守军也很有秩序，没有乘机泄愤。

　　战斗结束，开始打扫战场，布德在旁指挥，发现艾斯德斯的“尸体”不见了，简单问了一下莫哲，只得到“艾斯德斯已死”的答复。

　　布德没有再多问，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艾斯德斯的战败，事实上意味着，整个战争的结束。

　　西方王国的主力部队被歼灭，虽然一些城镇还在他们控制之中，但要收回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也许还有别的侵略者，也许还有更多大战，但在失去了艾斯德斯这个最大威胁后，剩下的，都不足为虑了。

　　莫哲看着放晴的天空，感觉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这个帝国，终于要正式的，走向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