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但是,就和歌蕾蒂娅自己预料的一样。
在和罗真的手相握的那一刻,被罗真用【情绪污染】灌输进来的情报,一口气在她脑内爆炸,许多画面变得鲜明了许多。
这让歌蕾蒂娅非常难忍,只感到他的手滚烫无比,快要把自己烫伤了。
罗真这边,只感觉到歌蕾蒂娅有点瑟瑟发抖,表情好像很难受。
他还关心的凑近了一点:
“歌蕾蒂娅小姐,你没事吧?话说昨晚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有必要来一次全面体检,要不现在就跟我去找凯尔希——”
“——不需要!你现在离开我的房间。立刻!马上!”
歌蕾蒂娅露出格外焦急的态度,表现的像破防了似的,又推又踹的把罗真赶出了房间。
......这难道是内急了吗?
罗真揉着被歌蕾蒂娅踢了一脚的老腰,就感觉这位大姐姐怎么和凯尔希一样暴力的。果然是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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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嘛,罗真就如约去探望了一下亚叶小姐。
她昨天通宵值班,今天就还在补觉,睡的水漫金山的。
在得到了她老师凯尔希的许可后,罗真就用万能钥匙打开她宿舍的门,在她还睡着的时候替她打扫房间,连昨晚换下的衣服都洗好晾起来了。
等到亚叶小姐一脸迷蒙的起床后,罗真又是伺候她刷牙洗脸换衣服,就和伺候自家企鹅物流几位老祖宗一样熟练。
直到被罗真带进浴室洗晨浴,被热水浇了一脸后,亚叶才逐渐回过神来。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啊!?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话说别等人家开始洗澡了再拿换洗衣服进来啊你个犯罪者!(〃>目<)”
亚叶小姐嘤嘤嘤的哭了,后来又复述了一小时【我已经嫁不出去了】之类的经典台词。
但等罗真端着午饭给她的时候,亚叶小姐还是吃的很开心,连吃相都不在乎的塞满了脸颊。
这就给罗真一种养了个青春期女儿似的满足感,都忍不住想摸摸亚叶的脑袋,但就被她很傲娇的反手拍掉了。
然后,罗真又去找了下德克萨斯,告诉她准备启用圣殿号。
这让原本躺着吃百奇的小德德,一下子兴奋的跳了起来:
“又要出门旅行了?我很快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罗真:“啊不不不。这次我不和你们一起走,我们路线不同。”
在德克萨斯疑惑的目光中,罗真仔细给她解释。
根据歌蕾蒂娅这次来的情况而定,罗真估计很快要出发去伊比利亚了。
但和别的国家不同,伊比利亚自从60年前的大静谧以来,一直封锁国门,拒绝外国人入境。
几个单独的流民或许还有办法有路走,但圣殿号太过显眼,怎么也不可能进去的。
所以嘛,罗真就对德克萨斯说道:
“我需要你代替我,去拉特兰跑一趟。顺便把安比尔也带上吧,她好歹是戍卫队的人,琼安也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比较好说话。”
伊比利亚至今为止,明面上的国教依然是拉特兰教,是尊拉特兰的教廷为尊的。
如果说有什么势力,能让伊比利亚愿意打开国门重新交流的,那肯定就是拉特兰了。
但这充其量只是表面上。
具体情况如何,罗真也必须亲眼去看看才行。
毕竟拉特兰人自己,是从来不信拉特兰教的。她们只想雷普圣子。
至于伊比利亚人信不信嘛......那就到时候再看了。
所以罗真就写了封信,让德克萨斯替自己带去拉特兰,让教廷那边做好准备。
至于他自己嘛,就想伪装成拉特兰教会的修士:
“据我所知,伊比利亚多少还是有些萨科塔人的,人口数量最起码比别的国家都要高。然后更多的就是黎博利人和阿戈尔人,罗德岛上也有几个从伊比利亚来的干员。这队伍应该比较容易混进去......所以阿能,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能去吗!?”
刚才还躺在床上,挠着屁股看漫画的阿能小姐。
一听到罗真这句话,马上两眼放光的跳了起来!
这让她超兴奋的,激动的原地直蹦哒:
“好久了!已经好久了!上次一起回拉特兰的时候,主角全是莫斯提马和姐姐,我都没什么存在感的!但这次她们都不在......只有我!和罗真!一起旅游!!!(?? ? ??)”
“呀吼~!我果然还是唯一指定女主角!这是青梅竹马绝不会输的恋爱喜剧!噢耶~!(??>?<?)”
......这傻丫头在说啥呢。
罗真和德克萨斯,都一脸宠溺的,看着这欢呼的笨蛋。
直到她兴奋过头,以为自己在拉特兰似的掏出铳打算鸣枪庆祝,才被他们眼疾手快的压回床上。
第20章:圣子女伴招募计划
作出决定后,罗真就开始为和歌蕾蒂娅的旅行做准备。
凯尔希之前就开始和歌蕾蒂娅远程信件交流,伊比利亚境内也有凯尔希的专用信使,能帮她传递一些伊比利亚境内的情报。
这让罗真难得的佩服起自家的老猞猁。
毕竟自从60年前的大静谧之后,就连拉特兰的教宗,都失去了联络伊比利亚的渠道。
大多数当时驻留在伊比利亚的萨科塔人,也逐渐被遣送回拉特兰了。
而凯尔希不但时隔60年之久,依然在伊比利亚境内有可靠的线人。
而且还能在审判庭的眼皮底下,把信送到歌蕾蒂娅手里......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壮举了。
这就让罗真非常严肃的,双手握住凯尔希滑溜溜的老肩:
“我说,小希希啊......你以后有事能不能别老藏着掖着,主动点告诉我和阿米娅行不行?否则就你这保密主义,迟早有一天得和哪个代号叫ZERO的皇子一样,被自己人反水的。”
凯尔希:“......我不是保密主义。只是这属于我个人的职责,和罗德岛的工作无关。我不打算让罗德岛为我的私人事务倾斜资源......还有,别用这么恶心的叫法。手也放开。”
大概是因为还有个歌蕾蒂娅看着吧,凯尔希比平时还傲娇了三分,真的眼睛发红的想叫出Mon3tr了。
罗真赶在Mon3tr从她脊椎里钻出来之前,先一步听话的放下抱着她肩膀的手......顺势就搂住了她的万年老腰。
凯尔希似乎有些惊讶,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哼......然后就瞪了罗真一眼,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总之就是多亏了凯尔希这个情报,她的线人暗中联络到了歌蕾蒂娅,为双方建立了联系。
而之所以要以这种秘密形式进行联系,而不是让歌蕾蒂娅直接来罗德岛,也是有理由的。
歌蕾蒂娅女王,像是把凯尔希的医务室都当做自己的办公室一样,翘着那傲人的大长腿品着豆浆。
她欣赏了一会儿罗真和凯尔希之间的亲密互动,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凯尔希的揶揄之情,就笑的很愉悦:
“没想到,以凯尔希女士您的年龄,竟然还有和男性谈情说爱的兴致呢。不愧是您,在装嫩......啊不好意思。是保持年轻心态这点上,真是值得本人学习。”
“然后说回正事吧。虽然我发自内心的感到厌恶,但我现在确实和那些自称深海教会的人假装合作。鲨鱼还活着的这件事,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
歌蕾蒂娅单方面用语言霸凌了一波凯尔希,然后就不着痕迹的转换话题,根本不给凯尔希反击的机会。
根据她们这两个老女......不对,是成熟女性的谋划,歌蕾蒂娅原本是打算劫走幽灵鲨的。
她以想要治疗幽灵鲨为借口,哄骗深海教会的人相信了她,会为他们将幽灵鲨带回来。
然后歌蕾蒂娅会顺便将斯卡蒂引诱过来,打算集合三个猎人的力量,捣毁这令人厌恶的人奸老巢。
歌蕾蒂娅如是说道:
“为幽灵鲨治疗也不是谎言。那些脑袋上长海带的臭虫和我说的情况,和凯尔希给我的信中所写都对得上。我确实以为幽灵鲨失去了自我意识,必须要经过他们的再次调整才有机会恢复。”
“我相信鲨鱼的强韧,她绝不会轻易输给那所谓的源石......但目前看来,她已经没必要再接受那些海带臭虫的调整了,这很好。”
嘴上说着很好,但歌蕾蒂娅明显还有些不甘心,看着罗真的视线凶巴巴的。
但罗真就完全是如沐春风了,就和被歌蕾蒂娅夸奖很能干没两样,可以说是荣幸之至。
所以嘛,歌蕾蒂娅也没打算带幽灵鲨回去了。
可为了能确实的消灭那些深海教会人奸,不让他们有机会逃跑,歌蕾蒂娅还是打算继续伪装:
“我会先回伊比利亚,稳住那些海带臭虫。然后你们就看准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好。虽然其实不需要他们调整鲨鱼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杀光他们了。”
“但我若动起手来,可就没法顾忌城市里的其他平民了。我虽然不在意,但你们还是在乎那个叫伊比利亚的可笑国家的吧?”
凯尔希:“我要再次重申一遍。在可笑这点上,阿戈尔和伊比利亚,只能说是对卧龙凤雏。”
面对很有攻击性的歌蕾蒂娅,凯尔希就回以更强的攻击性。
见到凯尔希直接诋毁自己的故乡,歌蕾蒂娅顿时眯起眼睛,毫不掩饰自己锐利的杀气。
但凯尔希吃过的盐,可比歌蕾蒂娅泡过的水都多。
这种小小威胁,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凯太后上前一步,剗面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歌蕾蒂娅,也丝毫没有露怯:
“阿戈尔的执政官,你应当知晓,阿戈尔社会至今一直都只是逞强。你们因为那点幼稚的骄傲和自尊,从未考虑过要和陆地种族求援,甚至反过来迫害那些有此想法的同胞。其最终结果,就是自以为是的所谓最终战略,牺牲了几乎所有宝贵的深海猎人战力,最终却什么都没达成。”
“伊比利亚和你们几乎相同。人类的傲慢劣根性,在你们的身上展露无遗。扭曲的自卑衍生出了压倒性的自傲,他们也正处于盲目又愚昧的顽固之中,必须有人来打破。”
说着,凯尔希拿起一本文件夹,怼着压在歌蕾蒂娅的胸口。
歌小姐富有弹性的身躯被微微压实,就听凯尔希冷漠的嗓音继续流淌:
“医生不会救不自救的人。如果从我个人的感官来看,阿尔戈和伊比利亚,都不属于值得我去花费精力帮助的对象。但职责所在,我不得不维系你们这脆弱的平衡,防止你们的自灭导致更大的危机,最终危害整个泰拉。”
“所以歌蕾蒂娅。如果你还对罗德岛有所求,我要求你放弃阿戈尔这一以贯之的傲慢态度。你在伊比利亚,应当已经听说了不少大静谧之前,从海底上浮到岸上的阿戈尔人事迹。那不妨多借鉴一下,你的这些同胞......”
歌蕾蒂娅:“我的那些可悲同胞,正灭亡于陆地人的贪婪和卑劣。”
歌蕾蒂娅也不愧是歌蕾蒂娅,一点都没被凯尔希震住。
她也势均力敌的低下头,和凯尔希快要脸贴脸了,冷傲的俏脸上多了不少怒意:
“是陆地人磨光了他们的骄傲和荣耀,将他们的友善当做压榨的理由,最终令他们全都枉死的。而就是如此肤浅又愚蠢的劣等种,还出了些崇拜海嗣的可笑垃圾。而你现在,要我放下这新仇旧怨,与他们携手合作,等待下一次的背叛吗?”
凯尔希:“你此刻的义愤,是站在阿戈尔执政官的立场上,还是歌蕾蒂娅这个个体的立场上?阿戈尔本可以用更强盛的姿态与伊比利亚接触。首先是你们流放了自己的同胞,才导致他们以流民的身份来到岸上,最终成为掌权者的牺牲品。国家级的双方都是迫害者,你却只在道德层面上职责对方?”
歌蕾蒂娅:“他们是阿戈尔人,这就是全部的理由。即便被主流社会所不容,他们依然是我的同胞。地上人迫害了他们,这和阿戈尔社会的内部斗争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