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是啊是啊。”
能天使深有同感的点头：
“哪怕是姐姐和莫斯提马，都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罗真虽然知道我的全部，但说实话，要是能选的话，有些不好看的东西我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在这点上来说，圣子陛下不愧是圣子陛下，那种让人开放心灵的能力真是......啊。”
提到罗真的能力，能天使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神神秘秘的凑近德克萨斯，轻声说道：
“有办法见到过去的我们耶。甚至别说见了，我们还能自己和自己说话，说不定还能抹除点黑历史呢。”
德克萨斯颇为惊讶：“自己和自己说话？那是怎么......啊，我懂了。”
德克萨斯也一点就通，知道能天使是指年的画。
既然是用记忆构筑世界的，那只要有心的话，哪怕是过去的自己应该也能构筑出来。
当然，自己想自己，多半会有很多偏见。
人的记忆总是会在各种滤镜加成中逐渐偏离事实，尤其是对自己的滤镜，格外的厚。
罗真曾经就说过一句很深奥的话：【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比起自我认知中的自己，其他人认识中的他总和起来，或许才是更真是的他。
当然这就是心理学和哲学的范畴了，能天使和德克萨斯并没打算探讨这些。
能天使只是单纯好奇：
“自己想自己虽然不行，但让认识的人想可以了吧？”
“比如让罗真想过去的我，让拉普兰德想过去的你。这样虽然肯定没法百分百还原，但多少能有个形似吧？”
德克萨斯：“让别人构筑出过去的自己吗......这话题真离谱，有点毛骨悚然。”
德克萨斯微微有点抵触。
从本能上来说，她并不想让别人来构筑自己。
但她也理解能天使的意思。
要不要真的干先不提，这个话题的讨论本身是有意义的。
所以想到这里，德克萨斯也有兴致了：
“要不要披露我们的黑历史先不谈，但我确实有个想看看的人。”
“能天使，用你的一部分记忆就好。我想见见那个让罗真迷恋的女人，到底多有魅力。”
啊......能天使也瞪大了眼睛。
她当然知道德克萨斯在说谁，所以才一下子五味杂陈。
但说实话，这个提议，对能天使也很有诱惑力。
在思索了一会儿后，能天使小心翼翼的说：
“那就......去拜托年，试试看？”
“我记忆中的她......圣子唯一指定贴身侍女，集万千光辉于一身的拂晓明星·莫斯提马。”
第23章：圣子的永世神选！
虽然自己说有点怪，但能天使觉得，自己是很喜欢莫斯提马的。
或者说在整个拉特兰，不喜欢莫斯提马的人才是异端。
毕竟她是那么的优秀，不但从小就有可爱到爆的美貌，而且无论是铳械使用还是源石法术的天赋，都高的无可挑剔。
在这之上，被大人百般夸奖的莫斯提马，甚至都没任何傲慢的迹象，一如既往保持着虔诚和谦逊。
包括【贞洁】在内，莫斯提马简直就是拉特兰道德观中所有美德的具现化，早早就预订了大圣殿主教的席位了。
在这之上，也就是莫斯提马崭露头角前几年，发生了一件震撼整个拉特兰社会的大事。
圣子，诞生了。
这对萨科塔天使来说，是个等同于迈进新世界似的奇迹，约等于全种族飞升了。
也就是在那之后，大人们发现了莫斯提马的天赋。
她这百年不出一个的天才，也就顺理成章的被认为是圣子的荫蔽。
圣子为自己挑选了最好的侍女，有资格在最近处接受他的宠爱，播撒他的光辉的人。
莫斯提马就是圣子之手、圣子之舌，立于神之右席的第一神选。
在这个认识被教会最高层公认之后，对莫斯提马的教育也决定了。
她的身心都将为侍奉圣子而培养，倾尽拉特兰的全力，将她塑造为配得上圣子宠爱的拂晓明星。
这样的特殊教育，持续了三年。
一直到罗真六岁的时候，莫斯提马九岁，被第一次引荐给了他。
从那时起，莫斯提马就是圣子的贴身侍女。
她将继续进行自己的学业和锻炼，并全权负责圣子的一切需求，成为他的口舌和手足。
人类是没资格当圣子的老师的，圣子也无须被人类教育。
因此莫斯提马并不是罗真的监护人，仅仅是负责传达和满足他欲求的工具。
莫斯提马也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她永远是那么圣洁又美丽，上得殿堂下得卧房。
圣子也对她很满意，多次夸奖大圣堂教的好啊，好啊！
这自然是让那些老人们感激涕零，一个个兴奋的差点当场休克。
能天使：“从那时候起，莫斯提马就是全拉特兰人的典范......不对，是偶像......也不对。”
和德克萨斯讲述这段经历的能天使，苦恼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才好。
莫斯提马的天赋早就为人所知了，但真正让全拉特兰人都认识她，还是在她成了圣子的贴身侍女之后。
她每年都会代表圣子参加全国性仪式，用那小小的身体穿着极尽奢华的礼服，对跪在面前的众多大祭司们传播圣子的教诲。
这样圣洁又完美的存在，用【偶像】这个现在有点被用烂的词，实在是没法概括。
能天使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莫斯提马是真正的【天使】。在拉特兰人眼里，唯一贴身侍奉圣子的她，已经是比起人、反倒要更接近神的存在了。”
【拂晓明星】、【近似神明者】、【天国宰相】、【神之喉舌】......
符合拉特兰人很喜欢起外号的癖好，挂在莫斯提马身上的夸张头衔，要多少有多少。
崇拜圣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因为圣子太过高次元，对普通的拉特兰人来说光是提起名讳都显得大逆不道，因此反倒不太好崇拜了。
莫斯提马就填补了这个空缺，将大众满溢出来的崇拜和狂热，都吸纳到了自己身上。
这有点离谱过头的宗教崇拜，让德克萨斯听的有点辣眼睛。
她终究不是萨科塔人，没法理解这种理所当然的狂热，也没法把罗真和拉特兰人眼中的圣子形象联系起来。
所以在苦恼的皱着眉后，她姑且说道：
“那莫斯提马，肯定很辛苦吧。”
“那岂止是辛苦，简直是欲求不满呢。”
能天使不高兴的撇起嘴。
莫斯提马在大众眼中的光环已经没得救了，只能这么过下去了。
但能天使和德克萨斯都知道，罗真是什么样的人。
他并不是那么超次元的神明，反倒是个比谁都要有人性，活的比谁都要坦荡的人类。
所以嘛，可想而知。
从小就接受了各种离谱的精英教育，被周围人剥夺了所有人性的莫斯提马，在知道圣子其实是这种人后，会有怎样的心理落差。
这让德克萨斯非常理解：
“那难怪她会雷普罗真了。那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换我也这么干。”
阿能白了她一眼：“干嘛这么共情她啦！你也同情同情我好不好！”
“我可是看着从小最崇拜的大姐姐，和最喜欢的男孩子搞在一起，一夜间就被他们抛下了哦？虽然我也没觉得我能赢过莫斯提马啦，但最起码该让我有点偷吃的机会对不对！可莫斯提马就捞了一票就跑了，连给我演修罗场的机会都没有！这也太过分了！(〃＞目＜)”
能天使气的鼓起脸，噗噗的像个苹果派。
能天使是比莫斯提马晚了两年，在罗真八岁的时候认识他的。
那时候她是胆大包天，贪玩到敢偷溜进大圣堂，然后在圣子的花园里撞见了他。
这件事如果捅出去，那首先就是莫斯提马的失职，会成为她这个大内总管永远的污点。
但罗真毕竟是罗真，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甚至因为被莫斯提马欺负久了，现在能碰到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丫头，罗真那是当场狂喜。
所以从此以后，罗真还让莫斯提马给她开辟了个绿色通道，方便能天使随时能摸进大圣殿。
提起这段经历，能天使也是骄傲的抱起手哼哼：
“我也完全不比莫斯提马差，甚至是个更称职的青梅竹马嘛！比起总欺负罗真的他，我就一直是被罗真欺负！还好多次被他惹急了，骑在他身上打他哦！”
“这种两小无猜的经历，莫斯提马就肯定不会有嘛！比起那种大三岁的老女人，我肯定才是更受罗真喜欢的......”
德克萨斯：“可罗真喜欢被动，而且还是个年上御姐控。甚至他还被莫斯提马調教出一手好束缚术，各种癖好基本都是受她影响的......这没得比呢，嗯。”
能天使的好闺蜜掰着手指，细数莫斯提马的优点，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的。
这让能天使汪的一声哭爆了，扑在德克萨斯背上呜喵喵的猛摇。
在这亲密的打闹中，德克萨斯也感慨的沉吟：
“圣子的神选，完美的偶像吗......把人性剥离的如此彻底的全民狂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莫斯提马，她本人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她其实是恨透了拉特兰，恨透了罗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