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我只说不会强迫你们去比赛,但依然有想让你们干的工作。后勤补给,宣传造势,以后我还想搞诗怀雅家承办的感染者比赛,这些都需要有人来干对不对?”
“诗怀雅家族初来乍到,对卡西米尔人生地不熟的,这都是需要你们的地方。同时我刚才也说了,如果真有对自己很自信,想去赛场上拼搏的,我也不会阻止你们。但那必须要我同意,说直白点,就是我觉得够强的才能参赛,这是我作为你们队长兼老板的唯一要求。”
趁紫音不在,罗真直接把老板这个名头给自己安上了,实行了一个鸠占鹊巢。
紫音万万没想到,罗真想干的不止是借诗怀雅家族的名头搞私活,同时也要把紫音本人也给架空了。
这样才能让自己,吸引足够的注意力。
被卡西米尔各方势力盯上的,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紫音来分摊。
而且在罗真说话的档口,有个好几辆卡车的车队,也快到营房了。
这几辆卡车都有着和圣殿号相似的设计,通体白底金纹,还大大方方打上了拉特兰的徽记。
在感染者们震惊的目光中,车队陆续停在空地,走下一批整齐排列的萨科塔天使!
领头的波多菲诺,克制着给罗真下跪行礼的冲动,只僵硬的点点头:
“罗............亚阁下。拉特兰所属,圣三一工厂第一工程部特勤队,外加护卫的四名公证所代行者,全员到齐。随时能开始部署,请指示。”
“嗯,辛苦了。”
罗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不急着干活,先给大家安排房间休息吧。非感染者住旁边这栋楼,之后诗怀雅家的人也会来做接洽工作,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年和柏喙在开工后也会来帮忙的,到时候拜托你介绍一下,波多菲诺。”
“是!”
波多菲诺虽然在全力克制自己,但深入骨髓的本能还是无法违抗,对罗真的恭敬程度高的有点离谱。
而这一切,当然也看在这些感染者眼里。
这让他们一个个都惊为天人,下巴都要掉了:
“喂、喂喂喂,那些是萨科塔天使吧?头上顶着光环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也会来卡西米尔的?”
“话说,萨科塔人的工程队......?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啊?那什么诗怀雅家族,连萨科塔人都能请的来吗!?”
如果诗怀雅本雅在这里,大概都会被罗真弄的害臊脸红,会不好意思的。
但罗真又不想随便张扬自己的圣子身份,最方便的当然就是都推到诗怀雅身上,实属简单好用。
而且嘛,罗真大老板的福利还没发完:
“请大家注意。所有人,之后排队来医务室。我会给你们一个个做体检,确认感染状况。还有止痛剂和抑制剂,都由一家叫罗德岛制药公司的医疗企业友情赞助提供。自己用可以,但不准加价转卖出去啊,被我发现就要严惩的。”
感染者:“【哦、哦哦......】”
被一连串天大的好事吓呆的感染者,这会儿也表现不出多余的反应了,只能乖乖跟着罗真的节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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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在安排好营房事务之后,就带着格拉尼和可萝尔上街,去商业区玩了。
毕竟正事要干,该休息该玩的时候也要玩个爽,格拉尼她们都忍好久了呢!
在正式上赛场亮相前,罗真也想更了解骑士竞技这个系统,观赛也是必须的。
......而与此同时嘛,因为他这只扇动光之翼的蝴蝶,整个卡西米尔也都动了起来。
在四城联合的中间连接部,因为管理权暧昧而自然产生的贫民窟中,聚集于此的感染者正聊着今天发生的事。
“哎?诗怀雅家族的骑士队长,是个金色天马?”
一个体型小小只的红毛松鼠骑士,两只毛绒绒的耳朵精神抖动,听着这新奇的情报。
她是一个札拉克族人。
和大多数同族一样,她们体型都相对小巧,有一根又大又丰满的大尾巴,外貌都很年轻......或者说很幼齿。
但其实她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在大骑士领摸爬滚打都好几年了,是个立派的感染者骑士!
作为天生体格就小的札拉克族,能够坚持当好几年骑士,而且还是感染者,已经证明她是个优秀的战士,而且还有远超可爱外表的强韧意志力。
对这外表看似小孩,实力却远超大人的红色小松鼠,戴头盔的感染者骑士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他的名字叫罗亚,一看就是个出身富贵的公子哥!但和外表不一样,他对我们都很客气,甚至亲自帮我们检查身体呢!”
“我一开始也被吓个半死,以为会被怎么样。但他倒真的挺专业的,还毫不介意的碰我们的伤口和结晶,给每个人都提了意见。甚至还给我们发了药,当场打了一针红的,然后还给了我们一针蓝的。”
说着,戴头盔的骑士掏出了一管药剂。
这蓝色的药是罗德岛生产的止痛剂,可以有效抑制矿石病发作时的剧痛,但对病情本身并无改善。
而他刚才说现场打的红色药,就是参入了罗真圣血的治疗药剂,是货真价实能降低源石融合率的。
罗真虽然愿意做好人,但带圣血的药肯定还是不能随便发给别人,因此都是现场亲手给他们注射的。
“嘿诶......看着好专业,好高级哦。”
红毛小松鼠拿过他手中的针筒,举过头顶通过阳光照射,观赏里面漂亮的蓝色液体。
但不一会儿,她就充满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同伴:
“杰米,你好可怜哦。就这么成为邪恶科学家的人体实验对象,肯定很快就会病发了吧。我会替你照顾你收养的那些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杰米:“噫~!索娜你别吓我啊!虽然我也觉得多半是这样,但我还没见到被前妻带走的女儿呢,还不想死啊!”
名叫杰米的头盔骑士浑身犯怵,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名叫索娜的小松鼠只是开玩笑的,是感染者同伴之间很平常的现实玩笑。
在笑过闹过之后,索娜确实更仔细的检查这管药剂上的标签:
“罗德岛制药公司,吗......名字虽然没听过,但看着好像很正经。使用方式和注意事项都写的很仔细,好像确实很厉害......虽然我根本没见过给感染者的药就是了。”
索娜撇了撇嘴,把这支药还给了杰米。
杰米摊着手,来回看着索娜和这支药:
“不是,索娜啊,这你不要吗?如果这真能止痛,那你就留着,哪个同伴病发了就给他用呗。我已经加入那什么诗歌集团了,那叫罗亚的少爷也说以后会定期给我们药的,我就不需要......”
“不是诗歌,是诗怀雅。诗歌那是烛骑士喜欢的。”
索娜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连这动作都显得很可爱:
“我又不知道那个罗亚能不能信任,万一一针下去把同伴打死了,那我不成罪人了。而且他说不需要你们上场比赛?还会定期给你们发工资?还免费发药?......这太扯了。”
“你说那个罗亚,还找了一群萨科塔天使,来当装备后勤对吧?如果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对感染者都这么好,还能指挥萨科塔人,那他简直是萨科塔的圣子了,就离谱好吗兄弟。”
索娜心里是一百个不信,小嘴都撇歪到天上了。
但是不得不说,索娜也搞不懂,如果这些都是胡扯的,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她眨眨眼,颇为正色的问道:
“说认真的,他给你现场打了一针对吧?那你有什么感觉?如果觉得不妙,干脆就别回去了,怎么也比被当人体实验的好。”
“嘛......那红色的药,就是刚注射进来的时候有点火辣辣的疼,但很快就好了。那罗亚少爷也这么提醒过的。”
杰米挠了挠头盔,还撩起袖子,把自己手臂上的源石结晶给索娜看:
“我就痛了一会儿,然后就感觉很舒坦,老伤都不疼了。而且我总感觉结晶变小了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索娜:“嘶......我也不知道。毕竟谁会整天看别人的结晶有多大嘛。”
索娜狐疑的戳戳杰米的手臂,指甲敲在源石结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也是只有感染者同伴之间才敢做的事情,换一般人吓都吓死了。
杰米也就拉下袖子,坦率的说道:
“我还是想再看一段时间。我们当初都说好了嘛,我给兄弟们去探探路,看那什么优雅公司是什么情况。毕竟这是难得愿意公开招募感染者的骑士团,我们的能力又进不了血骑士的赤盏,兄弟们总要有个出路的。”
索娜:“所·以·说,人家那叫诗怀雅!你都进人家的骑士团了,好歹把名字记住啊。要因为这种小事被炒鱿鱼,那就真搞笑死了。”
索娜没好气的嘟着嘴,鼓鼓的小脸让人很有捏扁搓圆的冲动,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这么可爱的小松鼠,实际却是很老练的感染者骑士,每天都在为自己和同伴的未来出生入死......这也是残酷的现实。
作为同样是骑士的同伴,索娜也知道说服不了杰米。
因此,她只语重心长的说道:
“杰米,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钱要有命拿,更要有命花。如果诗怀雅集团真是个好去处,那时间一定会证明的。就像你说的,你还有女儿要见,在那之前可别死了。”
“嗯。谢谢你,索娜。”
杰米重重点头,把蓝色的止痛药牢牢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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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诗怀雅大酒店顶层,豪华套房。
罗真和自家的女朋友们都住进了酒店,但这次倒不是住在顶楼,而是分各个房间了。
这是因为顶楼已经被紫音霸占了。
这位伪女仆、真姑妈大小姐,一点都没有想把豪华套房让给罗真的意思,自己住的理所当然的,真不愧是大小姐。
而为了情报交流的需要,罗真就不客气的进了她的闺房。
罗真翻看着今天上街刚买的旅游导览,对床上的紫音说道:
“卡西米尔对骑士竞技的喜爱,比我想象中还狂热的多啊。全民娱乐真不是盖的,基本所有产业都是围着这个系统。”
“还有我简单了解一下骑士团的设定,在骑士团之上,还有大骑士团对吧?上届冠军血骑士建立的赤盏骑士团,就隶属于一个叫潘哈德大骑士团的。每个骑士团有赞助商我理解,那大骑士团背后是怎么个利益关系......话说紫音小姐?你在听吗?”
罗真狐疑的抬起头,望着紫音的眼神有点微妙。
紫音小姐刚刚洗完澡,然后就毫不避讳的在罗真面前换上睡衣。
她连睡衣都是薄纱似的连衣裙,基本什么遮掩保暖的功能都没有起到,只让人看的火气都大了。
而且她还像故意展示给罗真看似的,在他面前曲起优美的长腿,穿上保暖的踩袜和长手套,在床上做起睡前运动。
说真的,既然怕冷就多穿点不好吗?而且房间里还有男人呢,大小姐你就这么无所谓的?把我当香肠呢!?
伸直双腿、前屈身子的紫音,一边发出略显粗重的呼吸,一边说道:
“这种事情......你不需要、在意......我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说出......需求。对我提出、命令......我就会为你,铺平......道路......的......”
罗真:“不是,大小姐你这体力也太杂鱼了吧?就你这样做什么睡前运动呢,澡都白洗了耶。”
罗真突然有点意识到,这傻女人,大概是想诱惑自己。
她以为在自己面前香喷喷的洗完澡出来,然后还在床上搞这点动作,就能让自己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