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她脸上藏不住的笑意,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愉悦看戏......不对,应该是好心好意,对薇薇安娜说道:
“小姐您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作为女性的魅力可以说是1000%的完美,让人嫉妒的想用针扎您的小人......但是呀,在恋爱和婚姻的无情战场上,光靠漂亮可不够哦?”
“对罗真老爷这种滥情......啊失礼了,是博爱的男性来说,我们就必须让他时刻保持新鲜感,要换着法子不让他厌倦才行。维持自己的精致,把美貌当做实弹,这只是基础的第一步。您也不想只当个死板的骑士,今后每天和他的对话就只有【是】和【遵命】,夜晚还要在床边站岗,看着他和别的女性亲近吧?——相信我,这是我的实际体验,那种感觉超地狱的!”
啊这......
薇薇安娜看着砾小姐发红的双眼,感觉她明明在笑,但眼神里却没了半点笑意,不由连连点头接受了。
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对砾的精神打击着实不小,基本算是PTSD了。
但反过来说,万雌王博士那天明明是和她一起闹的......
但她非但没任何后遗症,反而只把这当玩儿似的,就很可怕。
这自己是被当成什么人了啊......罗真一脸好笑。
他故意发出声音的走出拐角,看着砾小姐惊讶的抖动耳朵,顺滑的侧身单膝跪地恭迎他。
薇薇安娜也马上俯身,想对罗真行礼:
“罗真陛下,让您见笑了。对不起惊扰到您,这里的行李我马上处嗯~......”
罗真当然没让薇薇安娜说完,当时就让她说不出话了。
他顺手也把一旁的砾小姐拉了起来,把她那很有医疗部风格的、不好好穿衣服的露肩外套拉好,惹得她短促的“呀~”了一声。
罗真来回看着这俩女人,没好气的长叹一声:
“如果你们再用一副下属的态度对待我,或者见到我就要行礼,那我就真的要让你们回卡西米尔了。”
“但砾小姐有句话说的很对。我是把薇薇安娜你当老婆的,如果你只把我当做老板,那我才会伤心。”
薇薇安娜:“罗真君......对不起,是我太投入骑士的立场扮演了。”
薇薇安娜的睫毛微微颤动,楚楚可怜的抬头望着罗真,我见犹怜的模样对男人的心脏非常不友好。
薇薇安娜太执着于骑士的立场,所以有时候反而不懂人心。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她过去一直扮演着【烛骑士】这个人设的后遗症,让她总会下意识包装自己的真情实感。
但在自己最亲密的伴侣面前,任何扮演和包装都是不需要的,她很快就会明白这点。
光是这么靠近罗真,薇薇安娜就感到体温不受控制的上升,思考力在急速下降:
“我爱您,真的好爱好爱您,爱到觉得好可怕的程度。恋爱竟是如此灼热到令人痛楚的感情,我此前从未真正理解过。”
“所以请原谅我,我挚爱的陛下......我是您的骑士,更是您的爱人。我愿成为您身边的任何人,哪怕只是您胸口一朵小小的金盏花,只要能感受到您的体温,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说话方式总会不自觉带进诗意的薇薇安娜,大抵也就是不擅长直白表达自己丰富的情感,所以才会显得超凡脱俗。
那如果她是仙女,罗真就是把她拽到地上来的那个人。
他一手摸着薇薇安娜滚烫的脸颊,零距离看着她陶醉的眸子:
“你可不能变成花。你得是你,我才能像现在这样抱住你。”
......在砾小姐逐渐失去高光的注视中,这对新婚热恋情人很快进入无人之境,根本把她当杂草了。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种待遇呢......砾小姐才是真的想哭的那一个。
第3章:铁骨铮铮华法琳!
两 小 时 后。
在收到了华法琳女士的短信后,罗真花了点时间,哄好粘人的薇薇安娜,将她交给砾照顾。
然后他迅速洗了个澡,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匆忙赶去医疗部了。
他刚左脚踏进办公室,华法琳就不耐烦的晃着腿,让室内拖鞋挂在足尖拍打:
“你迟到了30分钟耶!我都说了一通知你就要马上回来了,不要去做浪费时间的事情,为什么还是放了我鸽子啊!......话说你身上这什么味道?嗅嗅......感觉香香的,甜甜的......但是和血液不一样,感觉平时也有一直闻到似的......”
作为堂堂活了两百多岁的血魔,年龄说不定比爱国者还大的华法琳女士,此刻正像只好奇心过剩的母泰迪似的,不停动着鼻子围着罗真嗅。
考虑到她的嗅觉太敏感,而且很容易应激反应漏水,干不了正事,罗真就难得很保守的和她拉开距离:
“请自重一点,华法琳小姐。迟到是我的错,我之后给你做鸭血蛋糕就是了,咱先说正事吧。”
“所以,你知道些什么了吗?我的萨卡兹的基因有什么问题?”
罗真规规矩矩的拉开距离,一脸坐怀不乱的贤者表情,都没多看华法琳的美腿一眼。
这奇怪的态度,让血魔小姐一脸狐疑的挑着眉毛......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也就闹别扭的哼了一声,坐回自己椅子上:
“约定的事情就要做到哦。要是再失言,下次我就给你打一针我新调配的不稳定血浆......至于分析的成果是有的,你过来看。”
华小姐勾勾手指,让罗真凑过来。
罗真于是来到她的座椅后面,弯腰越过她纤细的肩膀,看着她面前的电脑屏幕。
因为罗真的体味对她太有吸引力了,华法琳小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点饥渴。
为了抑制自己的食欲,她赶紧拆了一包食用血浆,小嘴咬着吸管跐溜跐溜。
屏幕上同时展示着罗真和三个萨卡兹女性的血样分析,华法琳一个个给他说明:
“首先是史尔特尔,她的血样很特殊,这点以前就知道了。她虽然感染了矿石病,但体内的源石结晶密度却相当低。不但比大多数健康的人还要低,而且还完全恒定。从她来罗德岛到现在,每个月都定期体检,检测出来的数字却都几乎没有变化。”
“这种状况,和罗德岛的一个精英干员很像,你也知道的。”
罗真点点头:“是迷迭香,对吧。”
华法琳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鼻子哼哼表示同意。
史尔特尔算是罗德岛最特殊的几个干员之一,身上的谜团非常多。
她在种族上虽然是萨卡兹人,但对萨卡兹的一切传统都没有概念......或者说本人都没任何记忆。
她只有那把叫莱万汀的魔剑如影随形,在卡西米尔的时候还开发出了人剑合一的新技巧,现在都分不出人是本体,还是剑是本体了。
她的记忆问题,多半也是因为这特殊的感染症状导致,让她拥有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记忆。
而且和人为实验造成的迷迭香不同,史尔特尔的状况......怎么说呢,虽然这说法不太好,但就像是【更完美的作品】一样。
而且,罗真其实还有个推测。
史尔特尔目前的状况,和他用石棺复活的阿丽娜也很像。
不同的是,因为阿丽娜本就以“源石女鬼”的状态活过很多年,在通过石棺再造了一个身体后也能完美兼容。
所以史尔特尔会不会也和史前文明有关系,她的特殊感染状态,以及那把魔剑莱万汀,是不是也是史前文明的黑科技产物......这都还是猜测阶段。
华法琳并不知道罗真的心事,只继续说道:
“然后W和泥岩,她们就都是很普通的萨卡兹人了。”
“W长期经过你的【治疗】,现在矿石病已经是极轻症的状况,她想痊愈随时都能痊愈。泥岩严重一些,但也比大多数萨卡兹佣兵好多了。她们都很健康,顶多是孕激素和一些荷尔蒙偏高,都是被你这坏男人祸害的呢。”
罗真:“别用祸害这词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们怎么样了呢。”
作为一名非常尊重女性的、喜欢被动的男人,罗真可是从来不会欺负女朋友的。除非是她们强烈要求。
华法琳继续叼着吸管:
“然后嘛,就说道你了......从结果来说,你变成萨卡兹时候的血样,和这三人都没什么关系。”
“从血缘鉴定的角度上,没法看出你和这三人有什么亲缘关系。就只是很普通的、无关的四个人而已......但有个问题,光看你的血液样本,甚至没法确定你是萨卡兹人。”
罗真:“哈......你说啥?”
罗真有点听不明白,表情变得很怪异。
以前他也让凯尔希做过血液检测,对当时自己能进行转录的基因都有过记录,检测出来都是当前种族应有的DNA。
对华法琳这种从业几百年的老人来说,她应该是看一眼血检报告,就能知道这人是什么种族、什么年龄,连当前的身体状况都能看出个大概。
但对罗真这次的血检,她直接放弃了:
“你的血样,既不是萨科塔,也不是萨卡兹。要说是两者之间也不太严谨,我只能说可能是个新种族,或者很少见的稀有种吧。”
“但是推测还是有的。我确实知道一个种族非常稀有,而且就算是我,到现在都没机会亲自取得这个种族的血样。而且那还和你们萨科塔有关。”
罗真:“......我懂了,堕天使。”
圣子先生轻叹一声,表情有点微妙。
堕天后的萨科塔人,会长出萨卡兹的角和尾巴,变成天使和恶魔特征共存的存在。
但这种人,对拉特兰来说也是大忌,基本都是驱逐和通缉的目标。
如果不是罗真给了特权,哪怕是莫斯提马那个坏女人,堕天后也应当会被流放的。
毕竟堕天就等于违背戒律,在那当时就失去了萨科塔专享的赐福,甚至连光环的共感都失去了,再也没法和其他天使互相理解了。
这种人,是绝不可能再融入萨科塔群体的。
所以对萨科塔来说,堕天也是最恐怖的惩罚,绝不会有人想主动尝试的。
这华法琳没机会接触堕天使的血也能理解,毕竟这种人本来就少,活下来的也更少,也不会主动和萨卡兹人接触的。
但是呢,虽然华法琳不知道其他堕天使的血是什么样的,却能从血液专家的角度给出推测:
“然后嘛,我们来看看。这是你纯种萨科塔时的血样,然后这是W和泥岩的血样。把这些常规数据放在一起对比,然后再把你混种状态的数据放到中间......”
操作到一半,华法琳的声音就逐渐放低,然后不动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她关掉了点开的几份报告,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翘起腿:
“我也没证实过,不知道堕天使的血样是不是都这样,这就交给你这位圣子来判断了。但我只能说,如果你这血样,真的是【萨科塔基因+萨卡兹基因】混合而成的......那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华法琳吧嗒吧嗒眨着眼,双眸就像是通透的红玉,有种平时难得一见的端庄之美。
虽然这女人平时都很没节操,在搞事上还和万雌王是对卧龙凤雏,经常被凯尔希挂舰桥的。
但不得不说,这反而让她正经起来的时候,有种格外的反差感,让罗真很欣赏。
所以他也严肃的回望华法琳,和她的双眼对视良久:
“华法琳......你嘴里一股血腥味,要不要来点豆浆漱漱口?”
“~~~无路赛!别随便闻女孩子的味道啊!顿死去吧笨蛋!”
竟然还有羞耻心的华法琳女士,脚下吭哧一蹬地板,就带着座椅下的轮子一路滑开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