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云
东野奏的人偶是可以充当活人身体的,只是没有灵魂,单纯的作为容器罢了。但如果东野奏想,也是可以想苍崎橙子那样,直接创造出活人,只不过东野奏的伦理道德不允许他用活生生的人当祭品。
将人偶平放在大厅的中央,东野奏将远野槙久的头颅解封出来,随后双手快速结印。
寅-巳-戌-辰!
啪!东野奏双手合十,低声喊道:
“秽土转生!”
东野奏一掌拍在地上,漆黑而复杂的法阵从他掌心蔓延开来,将人偶包裹。
一条条白色的纸片凭空出现,将人偶覆盖吞噬,伴随着一阵哀嚎声响起,一个身穿西服,五官轮廓明显的寸头男性出现。
他跪在地上,眼神迷茫的看着周围,脸色逐渐被恐惧笼罩。
……
与此同时,在世界里侧一处冥土之上,一个头戴黄金王冠的女人奔溃的踩着王座,手中黄金长枪如雷霆般横扫冥土,宣泄着神之怒火。
“怎样又来偷我灵魂了?这该死的小偷!别让我抓到你了!”
在女神的无能狂怒下,整个冥土颤抖,无数沉睡中的亡灵被惊醒,因为女神的怒火而瑟瑟发抖。
……
现实世界中,东野奏审视着面前浑身漂浮着尘埃,脸上有裂痕的寸头男性,开口问道:
“远野槙久是吧?”
“你是谁?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远野槙久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连续不断的问出问题,死而复生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不想听你废话,把你的身体和灵魂交给我就行了。”
东野奏不耐烦的拿出控制死者,刻有符篆的苦无,缓步朝远野槙久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给我停下!”
对未知事物极度恐慌的远野槙久忍不住激发了体内的非人之血,黑色的寸头瞬间变为红色,面目如鬼怪般狰狞,一手化作利爪朝东野奏的脸抓去。
东野奏没有理会远野槙久的反抗,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在远野槙久的手即将抓住东野奏的脸时,他的身体突然僵住,像是浑身的骨头全生锈了一般,动都不能动。
“呵呵。”
东野奏冷笑两声,复活过来的死者突然暴起嗜主的情况他能没碰到过?在无数影分身牺牲的教训下,东野奏改良了秽土转生,强制给每一个复活的死者加入了不可逃离,不可伤害施术者的命令。
走到远野槙久的身后,东野奏将刻有符箓的苦无埋入远野槙久的后脑,随后远野槙久惊恐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身体停止了反抗。
“我问,你答。”东野奏冷漠开口。
“是,主人。”远野槙久机械的回答。
“先说说远野志贵的来历吧!”
东野奏从一旁搬来两个椅子,示意爱尔奎特坐下,随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合拢垫在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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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节 318.抓住只学姐!
“远野志贵是我的养子,是七夜家的遗孤,我生前曾将七夜家覆灭,因为志贵的罗马音和我儿子四季很像,所以留下他一命。同时也希望七夜一族的血能中和远野家的非人之血,让秋叶的孩子不容易失控。”远野槙久面无表情的回答。
居然是远野秋叶的童养夫……东野奏嘴角抽抽,心想这远野志贵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好运,这就是主角命吗?
“为什么要覆灭七夜家?”东野奏将注意力从奇怪的方面移开,接着问。
“七夜一族是当时的暗杀大族,很多人都忌惮七夜一族的力量,我也是。而且七夜一族和远野家一直在三咲町灵脉归属问题上有争端,所以我策划了一场对七夜家的袭击,发动势力将七夜一族覆灭。”
东野奏目光变得明朗起来,他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又问道:
“你对远野志贵做了什么?他现在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我收养了志贵后,一直用暗示魔术催眠他,让他忘记有关七夜一族的记忆,并将我认为是父亲。”
“在志贵为保护秋叶而被四季杀死后,我处决了四季,但四季却通过「共融」能力偷取了志贵的生命,活了下来。”
“我不忍对活下来的四季下手,但害怕分家在得知四季没死后发生叛乱,于是暗示志贵忘掉了这段记忆,对外宣称他就是长子四季,并且将他送到了有间家抚养。”
“这样的话,四季就可以在阴影中活下来,而秋叶也能安全继承家主的位置。”
远野槙久一口气将事情的缘由都交代了,听的一旁的爱尔奎特脸色难受的搓搓肩膀,像是在驱散周围袭来的寒意。
“魔术师差不多都这样,爱尔奎特,你以后碰到魔术师千万不要轻信他们。”
东野奏神情淡然的撇了爱尔奎特一眼,这般残酷的事实他虽然恶心,但也见怪不怪了。
“罗亚……”爱尔奎特低声,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随后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奏,除你以外的魔术师我都不信!谁敢骗我我就打烂谁打脑袋!”
爱尔奎特说着对准远野槙久打了几拳,仿佛要打爆远野槙久的脑袋,不过这几拳却被没有像之前一样打出音爆声。
最后一块真相的拼图总算找到了……东野奏长出了一口气,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真相太过残酷。
“最后一个问题。”
东野奏打了个响指,眼睛盯着着远野槙久无光的眼睛问道:
“你对琥珀做的事,你可曾愧疚后悔过?”
“曾经愧疚过,但绝不后悔!我收养巫净姐妹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助巫净一族的力量来压制失控,不论是琥珀还是翡翠都是我的人偶。要是琥珀那天死在我和四季的侵犯中,我就会让翡翠来接替她姐姐,如果翡翠也死了,我会将她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然后接着为远野家服务。”远野槙久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的说。
“很好,这很魔术师。”
东野奏笑了,表情滑稽而充满恶意,仿佛一个小丑,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月读!
东野奏的三勾玉连成了大风车,两行血泪从他眼角流下。
下一秒,恢复独立意识的远野槙久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漆黑的鸟笼中,身体被锁在椅子上。在他身体的一侧,有一个放着各种刑具的铁架子,一个沾满鲜血的铁钳格外显眼。
“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远野槙久发出惶恐的声音,他年轻时见过不少大场面,也多次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但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恐惧来源于未知,在他眼里,东野奏就是那未知的恶魔,能掌控生死,掌控时间与空间的恶魔!
“欢迎来到我的月读世界,你是这里的第二位客人。”
一身白色医生服的东野奏突然出现在远野槙久的面前,一手按胸,十分绅士的朝远野槙久行了一礼。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远野槙久满脸惊恐的问,极度的恐惧以至于他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算一些数学题罢了。”
东野奏从一旁的铁架上拿起沾满血红铁锈的钳子,轻抚钳子的表面,像是在抚摸少女肌肤般温柔,面露回忆之色。
“你知道我这里的第一位客人是谁吗?”
不等远野槙久回答,东野奏自顾自的说道:
“他叫安哥拉·曼纽,是个我很讨厌的人,你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
东野奏微笑着用钳子的虎口夹住远野槙久的右手拇指,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
“他疯了……而你,也是我非常讨厌的人。”
啪的一声,钳子的虎口粉碎了指甲,压碎了骨头,血与肉四溅,远野槙久的哀嚎响彻了整个鸟笼。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恶魔在耳畔低语,惨叫不曾停息,折磨才只是开始。
……
现实世界的一秒后,伴随着远野槙久一声极度痛苦,象征着人格崩快的哀嚎,远野槙久的眼神彻底沦为了空洞,浑身上下只有死气。
他的灵魂还在,但他的心已经死了。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远野槙久最合适不过。
东野奏面露疲惫之色,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月读的副作用开始反馈在他身上。
“有点玩过头了。”
东野奏淡定的拿出手帕迅速将血泪擦干,表情从容依旧,没有露出一丝被反噬的痛苦。
月读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将使用者在月读世界度过的时间回馈在自己身上。东野奏一般对月读的设定时间是三天,但东野奏这次一口气玩了七天,直至远野槙久的精神彻底奔溃,连人格都不复存在时才意犹未尽的退出月读世界。
如果现实世界里也能折磨远野槙久的话,东野奏不介意让他体会一下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痛苦。
但可惜被秽土转生的人都是死人,身体由纸构成,没有痛感,折磨一点意义都没。
“便宜这个家伙了。”
东野奏翻了个白眼,然后双手结印,通灵出个棺材来。
“爬!”
东野奏一脚把远野槙久揣进棺材里,棺材板自动盖住,棺材下一秒被传送回妙木山里。
咕噜噜——
喉咙的蠕动声响起,东野奏闻声一看,发现爱尔奎特的眼睛变成了耀眼的淡金色,正盯着东野奏眼角残留的血迹咽口水。
“想喝吗?”
东野奏歪过头,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用力咬过来,不要怜惜我。”
“奏你欺负人!”
爱尔奎特用力咬了下舌尖,在疼痛的刺激下勉强找回了理智,淡金色的瞳孔又变回红色。
“我不想吸奏的血,再开这种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爱尔奎特气呼呼的转过身去,身体像炸毛的动物一样微微颤抖,两撮呆毛不安分的一跳一跳。
东野奏没有说话,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沉默的表象下酝酿着一场心理风暴。
就在上一刻,在灯光散发了洁白光晕下,爱尔奎特的身体又一次变得虚化透明起来,仿佛梦幻的冒泡,一碰就碎。
深夜,东野奏和爱尔奎特回到休息的酒店。
在东野奏房间,东野奏看着床上那搔首弄姿,不断摆出诱人的姿势,想勾引自己的魅魔使魔,无情的将头偏开,将魅魔无视掉。
东野奏的身体已经到了十六岁,正是荷尔蒙最骚动的时候,被一个这么漂亮的魅魔勾引,说没有本能反应是不可能的,但东野奏现在没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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