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万岁1
最后，江辰整个人骤然崩散成无数金色的光点，消失在了原地。
江辰消失的瞬间，超人立刻开启透视，扫视起周围。
整整过了5分钟，他才对其他超级英雄点了点头。
刹那间，所有人都长呼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话，没有直面过江辰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股仿若天地般的压力。
那个男人无论是思想、气场还是自身的势力，都完全碾压正义联盟。
让他们有种在高空走钢丝的感觉，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让整个世界陷入战争的深渊。
心神松动的瞬间，蝙蝠侠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集中在了小丑的尸体上。
蝙蝠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小丑那张狰狞的笑脸上，将其衬托的越发诡异。
莫名的，蝙蝠侠灵魂深处突然涌出一阵强烈的愉悦感。
所以……
“哈哈哈……”
瞬间，所有超级英雄都扭头看向了蝙蝠侠，眼神中满是诧异。
只因为这笑声跟刚才的小丑太像了，带着如出一辙的癫狂。
可能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也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难看无比的脸色，仿佛很难相信刚刚小丑式的笑声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布鲁斯，你……？”
“嗯，我的思想可能出问题了。”
“刚刚那瓶药剂应该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能篡改人心灵的某种东西。”
说着，蝙蝠侠拿起【小丑药剂】的试管走到分析台前。
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滴残留，开始分析其成分以及作用。
大约10分钟后，报告结果出来了。
成分自然是一大串的未知，但作用却很明显：
思维感染！
即，将人的意志引向混乱堕落的深渊。
直到此刻，蝙蝠侠才算是明白江辰临走前那个笑容是怎么回事，那是看好戏的笑容。
其他超级英雄见此也纷纷沉默了。
半晌后，超人率先开口问道：
“布鲁斯，你打算怎么办？”
“杀了我，现在！立刻！”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以那个男人的地位应该没必要对我们撒谎，只要我死了，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蝙蝠侠犹豫了几秒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可他的话却遭到了所有超级英雄的反驳：
“不行，那个男人都说了，我们是超级英雄，你还没做出伤害世界的事，我们没有理由杀了你，不然我们还是超级英雄 吗？”
“嗯，没错，我们不能因为你有危险的可能性，就杀了你，这是不对的。”
“布鲁斯，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肯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一个个正气满满的超级英雄，蝙蝠侠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他算是明白了，江辰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这一刻，更形象的说应该是一种高明的激将法。
先贬低他们，激发他们的抵抗心理，进而将他们束缚在名为英雄的框架里，让他们只能按照超级英雄的规则行事。
最后让他们没法杀掉他，甚至他现在就算是自杀他们也肯定会阻止。
“还真是被算计的明明白白的。”蝙蝠侠喃喃自语道。
“布鲁斯，不用担心，我们相信你的意志。”
超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超级英雄纷纷表示同意。
他们就算是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蝙蝠侠的意志力。
这个男人以凡人之身走到今天，成为正义联盟当之无愧的核心，他的意志自然不会受到质疑。
布鲁斯·韦恩闻言，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好！”
如果可以活，谁都不想死。
他不怕死，但理想还未实现，哥谭的和平还需要他守护，他还不能死。
“从今天开始，我会把自己禁足在蝙蝠洞里，麻烦各位轮流看守我，一旦我出现失控的迹象，不要犹豫，立刻杀了我！”
“好！”*4.
第42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辰什么都没做。
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让荒国向其他方向扩张，完全避过了DC世界。
但就算江辰什么都不做，正义联盟那边的情况也在逐渐恶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蝙蝠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从决定自囚于蝙蝠洞的那刻起，蝙蝠侠便让管家阿福将一切武器搬出了蝙蝠洞，避免自己失控伤到其他超级英雄。
同时从正面战斗转向了后勤，每天给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收集各种犯罪信息，从远程指挥他们行动。
可问题却出现了，每当浏览那些犯罪信息时，他的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的放映起江辰那天说的话，这导致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第一天，他梦到自己在黑夜的哥谭穿行，惩治那些罪犯，只不过手段粗暴了很多，他打断了那些罪犯的四肢。
第二天，他在梦中杀掉了一个罪犯。
第三天，他带着疯笑跟那些罪犯玩起了游戏。
游戏的名字很简单，叫做只能活一个。
翌日醒来之后，浑身冷汗的他第一时间看起了监控视频，然后便听到了自己深夜的疯笑声。
当天看守他的是钢骨，他把监控视频发给钢骨看，请求钢骨杀掉自己，理所当然的遭到了钢骨的拒绝。
在这之后，布鲁斯不敢再入睡了。
他开始疯狂的喝咖啡，给自己注射微量的兴奋剂，运用各种手段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断掉了后勤工作。
每天呆在蝙蝠洞里听音乐，看电影，阅读那些经典名著，企图用这些平复下心中那些越发疯狂的想法。
还别说，这种方法真挺有效的，他的内心逐渐平复了下来。
当然，他也知道不睡觉只是治标不治本，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每隔三天他就会用铁链捆住自己，陷入沉睡。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两周。
应该说不愧是蝙蝠侠，换做是他人，可能连三天都挺不过就变成小丑了。
但就在布鲁斯·韦恩以为自己挺住了思维改写的时候，某天清晨醒来，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小丑。
是的，小丑。
那个身着紫色西装，面带狰笑疤痕的小丑。
只不过现在的他额头上有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镜中的小丑这样说道：
“小蝙蝠，你以为拜托我了？不，我是思想，我是你的阴暗面，我是另一个你，我们注定纠缠到时间的尽头．｀ 。”
“哈哈哈哈……”
伴随着脑中小丑的疯笑，布鲁斯一脸阴沉的砸碎了镜子。
在原地伫立了半晌后，他的目光瞄向了旁边剃须的刀片。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小丑药剂】的思维改写是不可逆的。
即便他在主观上抵抗住了，可在潜意识里，那东西依旧在潜移默化的改写着他。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死！
但就在他拿起刀片放在自己动脉上的瞬间，神奇女侠却突然出现用真言锁绑住了他。
无论蝙蝠侠再怎么解释，她都是一句：
“布鲁斯，别输给自己。”
第一次，第一次这个意志坚如钢铁的男人生出绝望之感。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而是改变了方向。
既然抵抗不了，那就战斗！
本身就是心理学大师的他，利用高超的催眠技术不断催眠自己，把自己那些混乱的意志连同负面情绪都汇聚到了一起，催生出了一个附属人格。
于是，战斗开始了！
每一天，每一晚，每时每刻，布鲁斯都在心灵层面上跟那个疯狂的小丑互相厮打。
打赢了，他就能得到片刻的平静。
打输了，小丑便会壮大几分。
这是十分聪明的做法，【小丑药剂】最为恐怖的地方就是悄无声息的思维改写。
如果把改写的过程具象化，无论是堕落的过程还是内心的信念都会变得清晰可见，变得可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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