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夕阳西下的史莱姆
在密室中构建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创造出如今的禁忌之书。
大概原理就是以自己的神魂,创造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复制体。
只不过,对方会继承原体所认为不需要的情绪与执念。
在妫族的秘法中,这叫斩三尸,也叫斩过去身。
然后通过击败她,得到神魂与瞳力的加强……
就是挑战自我,达到自我突破。
这也是妫族秘法中最为高明之法。
据传通过斩三尸,即可成圣!
据安不然的记忆,据小时候大长老给他讲过的故事里。
安澜的确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闭关后,成功晋升圣者境。
如同看着电视一般观看记忆的安不然,不禁点点头。
原来如此……
可是,如果那个时候安澜已经斩三尸,为何少女安澜依然存在着?
而且他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安不然很是不解。
然后继续往下看。
对,没错,安澜的确是斩出了三尸,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就是将那个三尸击败,自己获得晋升。
可,在创造出来之后,看到惟妙惟俏的少女安澜,真安澜放弃了。
直接将整个禁忌之书封印了起来。
其中过程,安不然看不出原因。
只不过,接下来就是那位少女安澜的记忆深刻之处。
被封印在这里她自然是非常不愿意。
可又无可奈何。
本身就是术式中的一员,她不可能反抗得了安澜。
她拥有安澜的记忆,拥有安澜一样的外貌,拥有与安澜不同的性格。
在漫长的时间里等待,枯燥,孤寂,一点一点侵蚀着这一具复制体。
但她又能通过与安澜血脉相连的联系,能够感知着外面的世界。
疯狂捕捉外面任何一点一滴的信息。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她只能凭借这一点若有若无的联系,感应着外面。
看到这,安不然也明白为何少女安澜第一眼看到自己就认出了她。
因为,安不然与安不冉的出生,是这一位复制体有史以来感到最为愉悦的一天。
她拥有着比原身安澜更为强烈的情绪。
这为她本就黑暗无光的日子,增添了一份期待,甚至是支撑她继续下去的动力。
她开始以禁忌之书之体,以神魂之法渐渐与安澜留下来的阵法达成联系。
安澜的阵法遍布整个安家,她也就能通过这蛛网一般的阵法,疯狂搜索信息。
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信息!
每每得到他们一点点的信息,都会觉得非常开心。
所以,这一位也算是一点点看着安不然与安不冉长大的。
当然这个过程中,为他们担心与忧愁的次数不计其数。
安不冉不具备嫡系血脉,会被族人排斥,她深深为此担心。
安不然具备正统嫡系血脉,但她还是担心以后历练的时候,安不然会遭遇诸多危险。
尤其是,当安不冉将要祭剑时,她疯的快要从这里挣脱开来。
但后来,她的另一个孩子安不然将妹妹救了出来。
她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
但不久后,一直以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安不冉忽然上了战场。
安不然再次外出历练。
她的两个孩子,都离开了安家。
那一段时间里,她整颗心都是空空的。
仿佛失去了精气神。
不过,每一天都在为他们祈祷。
但担心归担心,她只能这样祈祷而无能为力。
而且这段时间里,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安不然与安不冉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这一切的情绪,只不过是单方面在自我刺激而已。
只不过,她的一切为两个孩子的感情,都是真的。
或者说,这才是一位正常母亲……
但她只不过是一具安澜创造出来的术式体。
虽然不知为何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但终究是不能挣脱术式。
去外面触摸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孩子们都做不到。
这一次,好不容易,安不然进入了这里,她也不能随心所欲。
因为术式所制,她得按照规则,与安不然进行母子决斗。
每一次都得手刃一次安不然,这对她来说一一种极大的折磨与痛苦。
她可不想伤害自己的孩子。
所以,每一次手刃之下,她都会非常心疼。
而且她也知道这个规则。
但她就是乐在其中。
这可是唯一能够与孩子接触的时候,怎么可以放过?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一声“母亲大人”,她还想听。
所以在安不然决定要走时,她急了。
心里非常矛盾,一个不愿放开安不然,一个是不愿让安不然受苦。
在这种规则,安不然不可能战胜她的。
但她就是不愿意把安不然放回给外面那个安澜。
总而言之就是舍不得。
来之不易的幸福感,对于一个器灵来说太过难得了。
所以,少女安澜直接崩溃了。
先前便已经承受一次次手刃至爱之人的痛苦,现在又要目睹他要离开自己。
所以,少女安澜如同血脉失控,整个人狂暴了一般。
一度挣脱禁忌之书的桎梏,强留安不然。
看到这里,安不然陷入深深的沉默。
少女安澜有错吗?
没有。
她拥有与母亲一般的感受,比母亲更为丰富的情感,对他们倾注的感情更加巨大。
难怪,每一次战斗之后,她的情绪就会怪异一分。
记忆到此结束。
少女安澜被规则所限,最后选择为安不然做最后一件事,成全了他。
化作光粒为他蜕变重瞳……
本身就是一个术式,她就这样自解了。
换句话说,她死了。
安不然叹了口气。
看着眼前自己的宛如星海一般的识海。
以及面前支离破碎的术式。
安不然沉闷道:“切,谁需要您这样做……”
第388章:自创
自解术式,这就是少女安澜最后清明之时下的决定吧。
她并非想伤害安不然,那是自行崩溃的时候的执念。
因为不愿就这样放手。
这来之不易的触碰就这样结束?
她早就已经厌倦这样苦苦在背后等待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