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摊牌了,我是曹操 第486章

作者:年年有钱

“阁老,末将从未说过这些话,只是攻城之事,绝非一朝一夕就可决出胜负…此战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今日大军伤亡惨重,在下难辞其咎,只是还请张阁老顾全大局,莫要伤了将士们的心气,若要惩罚,那便惩罚末将一人吧!”

蒋钦口中句句是肺腑之言,他一心向着东吴,此前听闻主公孙权与张昭起了冲突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场战斗绝对对未来江东堂上的势力走向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但,他之所以没有站出来主动发声,大概是有感于张昭所说的:想要完成孙策的遗愿,打下合肥,攻下寿春。

然而…这两日看来…蒋钦越来越觉得如果一直照张昭这样随意指挥下去,莫说寿春了,这十万兵马打到一无所有,能不能让合肥伤筋动骨,都还是个问题。

所以借此机会,蒋钦终于是不吐不快,然而…很明显,他惹到张昭了。

不仅仅是张昭。

虞翻,步骘,还有顾雍等人,皆是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呵呵…蒋将军可不要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了吧,从昨日起,我就看出你对张阁老身兼主帅之位有着不小的意见,军中军令大如天,主帅之命都要反,甚至还大有推脱责任,为自己洗清罪责的意图…”

“我看你啊,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要翻了天!”

虞翻作为张昭身边,口舌输出能力拉满的角色,若是指责起蒋钦这些以勇武见长的武将来说,那简直也是降维打击。

很多时候不是一个人本性多么不好,偏偏是他坐到自己不该坐的位置时,哪怕是他幡然醒悟,也早已会有人不断的拉他下水,推他上前。

蒋钦的一番话语,确实有些动摇了张昭的心性,毕竟蒋钦都放出自己愿意一人担责了,他果然不免的开始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有什么地方不妥。

然而…虞翻这个拱火专家一出场,一开口,三两句就将矛盾计划,就将黑白扭转,一下子打蒙了蒋钦,同样的,也打蒙了正在自我反省的张昭——

而结果就是,张昭心中受到虞翻一番话的暗示,当场就抛去了一切杂念:

“我错个屁!就是你错了!你还敢反,看来不教训你不行了!”

大概抱着这样的想法,蒋钦还未辩解的时候,张昭就勃然大怒,指着门外的侍卫大吼道:

“给我把他拖出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天暗了,所有仍在帐中的将领们都惊愕于张昭的命令。

蒋钦也满脸震惊,明明眼见张昭都要松口了,却被突然半道杀出的虞翻颠倒了是非。

杖责五十…那可是丈长碗口粗的大棍,身强力壮的将士们别说挨上五十下,就是挨上十下,能不能再站起来走路都是一个问题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 故技重施,朱桓陷入了思考

张昭在身旁人无脑的怂恿下,向着“内战内行”的方向撒丫子开跑,似乎拉都拉不回来了。

试问,张昭在这几日的时间里,是对己方造成的打击多,还是对曹军造成的打击更多?

囚孙权、置潘璋、送死流奇袭加上最后的这一手大义灭亲,张辽的一根头发都还没伤到,眼下要再废己方的一员大将。

所以答案一目了然。

如果抛开一切的背景属性来看,张昭这几日的表现,你说他不是内奸,旁人都不敢相信。

只不过这样的行为,显然引起了众将的反对,不光是门外的侍卫假装没有听到张昭那离谱的吩咐,帐中的朱桓和周泰等人直接一步上前,挡在了蒋钦与愤怒的张昭之间。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都要反了不成?好啊…真是好啊,不罚不知道,果然你们早就造反的想法了是吧!”

“护卫!护卫何在!速速前来擒拿叛将!速速前来…”

像是周泰啊,朱治啊,朱桓啊这几人往跟前一战,三座小山一般的汉子在眼前,识相的像虞翻顾雍等人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唯有张昭似乎真的被捧得天花乱坠,找不到北,连此刻到底情形发生了怎样的逆转都没有意识到,唯有在原地跳脚,愤怒的想要不顾一切的将这些忤逆自己的人给拿下。

丁奉和韩当虽说没有站在蒋钦这一边,但也绝对没有打算趟这摊浑水,明白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朱桓还有朱治周泰等人望着眼前跳脚的张昭,心里大致早已有了决断,他们回头向着帐外那些围观不敢向前的将士们喊道:

“张阁老身体抱恙!今日的命令,尽皆作废!诸位今日尽早休息,保持警惕,明日我们再与曹军决战!”

“散了散了!张阁老也是年纪大了,大家都体谅一番…”

说话者明显是向着朱桓他们这边的,那人似乎早已准备好了这番说辞,三两句话就让大家扫了兴——事实就是,一但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比较明显且合乎逻辑的声音,人群便会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句话所表达的意思靠近。

所谓群众便是如此,在军中,这句话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譬如兵败如山倒时…为何一人逃走,若不加以制止,军队便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土崩瓦解——

有人说散了,那大家伙一见众位将军都在,又见那屋中的张昭面容通红,显然就是有些奇怪的样子,便将信将疑的传开了消息:

“张阁老病了…千万不要来打扰他了…”

“张阁老病重了…今夜千万不要出声!”

“什么!张阁老快不行了?”

“嘘…这样的事情不要乱传,我亲眼看到将军他们围在张阁老身前…”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张阁老可是我们东吴的…”

“哎!你瞧你这话说的…张阁老就算真的中途挺不住了,我们不好有朱将军他们么!”

——事情是越传越离谱,当然,围在帐中的众将领自然不会顾及这些。

他们的意思很简单了…张昭…该歇一歇了…

——

还未至夜深人静时,东吴围在合肥城前的大军阵中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主帅的临时改变,明显是对整支军队的风格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又众将士推举出来的新任主帅朱桓明显更加的谨慎与冷静…当夜,东吴的大军便完成了极为细腻的重新组合,而以张昭为首的,明显更擅长于浑水摸鱼,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文官大军们,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好好的供在了大军军营的后方——

显然…他们被架空了,这对东吴大军来说绝对是一个好事,但对于曹军来说,却不是那么美妙了。

可能如果真的再等下去,等到这只军队真正的磨合完毕,哪怕合肥城中的粮草再充足,兵力上的绝对劣势也是无法靠时间来抹平的——往往说五倍围之,十倍攻之,可再怎么样说,此刻的合肥城都还没有足够的规模撑起那样艰苦卓越的攻守战。

两倍兵力的差距,已经是让合肥城的防守有些捉襟见肘了。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张辽…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锦囊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是张辽不只一次听到过的话,听闻当年丞相曹操便是靠着这十六字箴言,轻松的击垮了一大批黄巾贼…

而如今,故技重施,《论游击战》的精髓,易小天已经告知张辽,而张辽也早已经悟的**不离十——接下来,显然就是搞人心态的时候了。

月黑风高,自是杀人之夜。

虽然有着朱桓等将领的吩咐,但经历了白日惨烈战斗的东吴人,显然还是有些打瞌睡。

悉悉率率——

就在这样的时候,合肥城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又是那只骑军,那只给不少人造成了阴影,自始至终都萦绕在东吴人心头的黑色铁骑,隐于夜色,迅速的向着城外不远处的东吴大军杀去——

哒哒哒——马蹄声阵阵,和着风声,竟然让值岗的东吴人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结果,就当突然在夜幕下亮起的火光的刺激中,值岗之人终于是打了一个激灵,眼看着与他们对视的那只骑军正汹汹而来,才慌张无比的吹响了大军集结的号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敌袭吗?”

朱桓本就没有睡着,他还在忧愁为何需要潘璋的时候,潘璋却消失不见了,却听着帐外传来的号角,陷入了震惊之中。

“又来?”

这一幕与之前他离开大军,奉命截断合肥粮道那日的发展一模一样,只不过今日夜半三更…敌人选择的时间果然是让他措手不及。

然而…与张昭处理完全不同,朱桓迅速的下达着命令,一道道军令火速送出帐外,连他朱桓也迅速的备马提枪,打算立刻迎敌——这样的反应,果不其然,换帅之后,东吴大军精神面貌都改了一副新姿态。

只是,很可惜…有道是:老实人为什么总被欺负…战场上的老实人朱桓大将军显然是没有应对过这样兵不厌诈的情况…他是打硬仗的人,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辽却如同手执羽毛轻轻在他的脸上撩刮了一下,紧接着便扬长而去,仅仅只是烧着了几处营帐…

望着几桶水便浇灭的“熊熊大火”…以及一众为朱桓紧急号令召集起来,结果却只能傻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大队兵马——

朱桓陷入了沉思。

第六百二十四章 降智的帅位,零阵亡的骑军

“人呢…”

朱桓明知故问道,声音似乎有些不实。

“已经走了…末将亲眼看到他们入了城…应该…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朱桓的副将在一旁说道,可这句话说出来后,大军更是鸦雀无声。

什么叫一记重拳锤在了棉花上?

这就是。

远处,几只姗姗来迟,分由朱治,蒋钦等人所统领的队伍,也纷纷赶到了唯一还有火光的朱桓阵前…只不过,他们靠近了才发现,这火光,原来是朱桓手里举着的火把…

同样的,蒋钦见四下没有敌人的踪影,茫然不知所措的吼道:

“人呢?我军如何?”

朱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能指着身旁不远处那已经被烧焦了的一处营帐——

蒋钦周泰等人瞪大了眼睛,向着那已经烧成焦炭的营帐方向望去…

嗤…

一声水汽蒸腾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原来是一名似乎还搞不清情况的将士,火急火燎的拎着木桶来到现场之后,却发现火已经灭了——他呆滞的将桶中的水,倒在那灰烬之上,灰烬的余温让他的面前升起一片水雾——但…也仅此而已。

这嗤嗤的水汽响声,就仿佛一个**兜,响亮的甩在了朱桓等人的脸上,偏偏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谁知道一个**兜对于年轻的将士们而言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但事实就是——

“将军…我们好像被耍了。”

兵马中有天真者挠着头道出了实情,却如同往众人的伤口上撒了盐…萧瑟的风声嘲笑着全副武装的东吴人,朱桓只能是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出:

“时刻戒备…莫要放松了警惕,敌人很可能卷土重来!”

——

这一夜过的尤为漫长。

来都来了的蒋钦还有朱治周泰等人围坐在朱桓的帐中,他们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着:

“这一仗…真是老子这辈子打的最憋屈的一仗!”

周泰生气啊,他本就是性情刚烈之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如耗子一般来去穿梭,抓都抓不到影子的敌人。

“要打就打!哪来的那么多算计!”

“幼平!你这样就正中了敌人的下怀,他们就是要让我们产生如此烦闷的心情,等着我们的防备降到最低的程度…”

“哎呀!道理我都懂!可是…”

蒋钦在一旁安抚周泰的脾气,可周泰也不是蠢笨之人,他气就气在,明明知道对方出此计策就是要让他们生气的,可是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先不说这个了…文珪到底去了何处?军中到处找不到他的身影,他身边的亲卫也早已不见了踪迹,莫非…莫非文珪他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