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方舟,屑到失踪 第129章

作者:桜花猫

为了不让陈墨到时为难,为了保下惊蛰,为了卡兹戴尔与巴别塔之间不为敌对关系,就算会被认为「奇怪与碍事」也好,就算会被质问“尔应该要无条件的站在陈墨这边,为什么要阻止?你到底站哪边的?”也罢一凯尔希必须得阻止。

这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让那被捂着嘴的W,以及那在楼上探头探脑偷看的华法琳,都因为一愣时,意外的一

惊蛰却忍住了。惊蛰似乎是极具理智之人,也极其自律之人,她尽管依旧死盯着特蕾西娅,但那原本握向法杖的指尖,却微蜷握拳,然后扭头,看向了陈

惊蛰似乎在等待陈墨的指意,可陈墨却只是轻笑着,放下了手中茶壶,然后一边端起茶杯,一边轻抬手,朝惊蛰比划了个「停下」的手势

于此,惊蛰便收回手,身上电弧也收敛其中。

待到凯尔希也轻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了陈墨时一

“我很宽容大度的哦?如果特蕾西娅你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

陈墨眠了口茶水,然后笑道:“所以,特蕾西娅你重新说一次。”

特蕾西娅轻眠唇,道:“我想寻求陈墨阁 下您的帮助。那你等下出去,就不止是凶多吉少了,而是死定了。陈墨再次,下了如此判断。

陈墨放下茶杯,指尖轻扣桌面,哒哒哒的,每一下都宛如重锤敲砸在心脏上,陈墨才再次的,开口问道:“你啊,知道这句话,到底代表么意思吗?”

“我知道。特蕾西娅所露出的,唯有诚恳,坚持,以及真诚:“我正是因为知晓,所以才会来找的您。”

“……”陈墨轻叹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笑得挺开心的。

人来一世,会为了各种目标奋斗下去,为了钱,为了权,为了纸片人,为了吃完桃树林。

但,陈墨没有所谓的目标。他活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可以把所有能够想到的事情,全部都给尝试一遍,都给去做一遍。

并且,他也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做。但就如再好看的电影也总会放完,再好玩的游戏也总会拿到全成就一样,在当度过了十年、百年、千年之后,当所有能够想到的事情全部

于是他就和那些归隐山林的老怪物们一样,选择了去养老,不再去掺和任何事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只因不感兴趣。

然后,直到魏彦吾那个老东西突然石乐志,直到科西切那玩意突然来作死,陈墨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去把别人给揍了一顿。

i但最后也没差,因为之前是在炎国养老,而现在改为在巴别塔养老罢了。

就算是这一切故事的开端,凯尔希的出现,也只不过是陈墨觉得连养老都无趣了,所以才想着外出捡只猫回来撸,改善改善这无聊的生活虽然之后,捡回来的猫开始喵喵叫,这倒是陈墨没想到的就是了。

看似好笑,但

有一点需要注意,陈墨并不是因为身体抱恙、年事已高,亦或者心有余而力不足等原因,才选择的养者,陈墨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趣,所以养老罢了。这是很重要的事,不可混淆

所以,倘着此时,发生了件足以引起陈墨兴趣的事话,那将带来何种后果呢?轻则亲自下场,重则直接掀棋盘。

当因没有目标而咸鱼了数百上千年的怪物,重新拥有了所谓的目标,甚至还因此鼓足干劲时,没人知道那怪物会为了所谓的有趣,去做出何种事来

当然,也没人愿意去知晓。因为怪物之所以说是怪物,便是他那无法理解的恐怖实力,更别提

陈墨所言,他正直青年,精力旺盛,并且,他手里还有雷、水、土、光精神、空间、时间等等,的源石,他的成长空间,乃至于上这是非常可怕的件事。

所以,棋盘旁的其他棋手们,要么选择与他人博弈,要么选择各下各的,但都达成了个无言的默契怎么小打小闹都成,但绝不能去招港能够直接掀棋盘的。你和其他的棋手博弈,无非就是输赢。

你和能够掀棋盘去玩,那就不止是输赢了,那是会不会发生真人格斗的事了。

陈墨曾只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就跑去乌萨斯宰了十几个贵族,那他要是真来了兴趣,亲自下场呢?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卡兹戴尔的王女,有着魔王之名的正统继承人,也有资格身为一名棋手的特葛西娅一N 」h她所做的,却并不是选择与他人博弈,而是直接跑去了陈墨那儿,问陈墨“你能帮我把棋盘给掀了吗?”一样。

这才是陈墨会笑的原因,这也是陈墨为何会说,如果他拒绝了,那么特蕾西娅只要出了巴别塔的门,她就得死。

一个主动去破坏规则之人,一个开先河的人,她要是不死,那死的就会是其他的棋手,所以特蕾西娅必须死。

第272章 我给你个机会

求助于陈墨

这话有两种意思

二是,求助于陈墨背后的势力,也就是炎国,想用他国,来帮助自国。

前告暂且不论。

但如果是后者,那特蕾西如睹不用出这个门了,她现在就得先死在陈墨手里。

所有妄图想与炎国开战想将炎国拖下水的,陈墨都会第一个去把对方给捶一顿。

当初的科西切如此,现在的特蕾西娅也是如此。

不过好在,特蕾西娅不傻,也还算机灵。在陈墨那轻笑落下之时,特蕾西妞就赶忙的开口解释道:“您误会 了,我并不是想求助于炎国,我想拯救那些孩子们,而不是将她们推入战火,谁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求助于您,就已是我的大胆妄为,我更加不会妄图想去寻求炎国的帮助……”那你也把自己的姿态给贬的太低了。

你好歹也是国的王女,本身就代表着卡兹戴尔,现在这自降身段,可真是……

着实有趣。

因不是后者,那自然就是前者。

特蕾西娅想寻求的,的确就只是陈墨本人的帮助。陈墨虽从未认为他是稳操胜券、手眼通天之人,但这位王女的所言所语,所欲所求,倒的确让陈墨略显意外。

还真的是个不怕死的。

已经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开始养老后,已经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愣头青了?

就如你身为人,却被一群蚂蚁围住,那群蚂蚁念叨着你所听不懂的话语,召唤着你的名讳,所想求于你一件事般,那事对你来说不过随手为,那你自然会对此产生兴趣。

要么,陪这群蚂蚁玩元。要么,直接去拿一盆热水把它们给全冲了,再用水泥把巢给填了。

做何选择,不过是当事人的心情好坏罢了。

于是陈墨指尖轻抬,一柄烟杆,便出现在了他手中。

那柄烟杆,与魏彦吾手中的亳无致,不过更加的精美华丽,更加的古风古色,并且杆身很明显雕刻着龙纹。

在见那柄烟杆出现于陈墨手中之时.一旁的惊蛰突兀一愣。

惊蛰似乎未想到会发生此事,她在回神后,便把将身上所穿红袍给脱去,露出了其内那纤细腰肢与姣好身材。

条如晚礼服般的黑连裙,衬托起其高雅典美姿态,丝与高跟塑造了其尤物般的腿型与高挑身姿。

身上所披着的那件白色外套滑落而下,露出了那白智而又滑嫩的香肩。

搭配上她那绝美的容貌,就宛如一朵盛世白莲,美不胜收。但惊蛰所做之意,却并不是为了彰显她那身姿与收获赞美。

惊蛰随后随手将脱下的红袍丢于一边,并单膝跪地,俯首屈膝。立足直视,是为不尊。

惊蛰的突兀反应,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至少W,看的是一脸的饶有兴趣。陈墨手握那柄烟杆,指尖轻抬,烟草便无火自燃。

陈墨并不嗜烟嗜酒,只不过是从前带领那些小崽子们种田修路喊口号,以及对敌大开杀戒之时,所养成的习惯罢了。

凌倒眉边,轻吸一口,缓缓吐出,烟草的气味你漫开来。烟雾缭绕之时,陈墨将其烟杆垂下,落于桌面,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声音不小,却也不大,可这声「咚」,却宛如敲砸在了在场每人的心脏之上。

倘着说,陈墨之前给人的感觉,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没有丝亳一点架子,甚至比你都还能耍宝的存在的话

那现在,宛如实质的压力陡然降下。

心脏仿着被骤然攥紧,呼吸仿着骤然停滞,头颅被强行压下,身躯被强行跪拜。

脊椎弯曲,大汗淋漓,不敢言语,不敢直视。心中所有情感陂抹去,所留下的,只余恐惧二字。

种族与血脉的双重压制,身份与气场的双重叩击,让坐于对面的特蕾西娅,都不禁被猛的压低了脊梁,咬紧牙关,瞳孔震荡。这已不仅仅是上位者的姿态,这是宛如蝼蚁面对神明之时的绝唱。

一国王女都是如此,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常年游离于生死边缘的W,在那刻所感受的压力,让她瞬间知晓,这是何种的绝望。

但在她即将被击碎在地时,那身上的压力却陡然轻,让她猛的喘了口粗气时,才发觉背后衣物早已湿透。

W从未觉得,仅仅是站立身子,居然是如此的让人感到轻松惬意,她脸惊愕的望向陈墨,却又发现,那对面的特蕾西娅,却依旧被压制

瞬间明了,陈墨这是在特意照顾她们的W,便在惊愕之余,双眸却也亮闪闪了一下。

W一直知晓陈墨很厉害,但现在的亲自感受,却让她没由来的,有了丝兴奋之意。

但陈墨其实没有要欺负人的意思,这只是他原本的姿态罢了。特蕾西娅既然想寻求他本人的帮助,那陈墨 自然得给予相应姿态的回应而己。

陈墨看着坐在他对面,那已低垂头颅,却依旧在苦苦强撑着的特蕾西娅之时,便轻吐出一口烟雾,开口道:“你倒是有趣,也罢,既然你怕死,那我便给你个机会,你倘着能够说服我,我自然会帮你,但倘着你的能耐只限如此,那你会以着何种方法死去,便也不关我事,长生种的脑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陈墨也不例外。要么淡漠生命,要么无视规则,要么泯灭人性,要么,只图乐。

虽比起其他人,陈墨好的像个另类,但他也绝非善类。

从古至今,活过千年,陈墨早已不是手握主角剧本,从零开始打怪升级干翻反派的勇者。陈墨自己就是反派。

寻求上位者的帮助,进行嘴炮,表达决心,得到赏识一这种桥段也不会 发生在陈墨身上。因为陈墨就是那个上位者,他只会被别人嘴炮。

第273章 唯我大炎,无神

倘着用上帝视角来看待这个故事,就会发现很奇怪。因为好像就只有陈墨人,显得格格不入,游离于故事之外。

而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通常,人物只会为故事服务,故事要讲一个勇者打怪升级,最后打倒魔王的内容,那主角和配角就会朝着这个故事去走。i

但陈墨不同,他不是主角,相反,他是那个讲故事的人。

故事带着主角走,但陈墨却是带着故事走。

陈墨决定看故事会如何发展,他觉得这个剧情有趣,可以一看,那么这个剧情就会继续发展下去。

司理,如果陈墨觉得这个剧情无趣,那么这个剧情就会被一刀切。就如现在的特蕾西娅一般。

如果陈墨觉得特蕾西娅的这个剧情有趣,那么自然会继续下去,但如果陈墨觉得无趣,那么你就将不会在这故事中,再看到特蕾西如这个陈墨有这个资格,他便也给了特蕾西如这个机会。同时,这也是特蕾西娅唯一的一次机会。

特萬西娅很清楚这一点,她知晓她必须得说点什么,但那如实质般的压力,却让她宛如窒息般的喘不过气。

别说开口了,连不让自己倒下,就已用尽全力。但特蕾西娅并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她来时就已做好了赴死准备,怎么可能会在步之遥时放弃。

所以特蕾西娅轻启唇角,齿间猛的咬上了尖,铁锈般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溢出的血液顺着嘴角滴答而下。

这并不能解决身上的压力,但至少能让她清醒一点所以强撑着,硬扛着五脏六腑都宛如将要被撕裂开般的痛苦,特蕾西娅抬起头颅,到重新与陈墨对上视线,获得了同等的地位与资格时,特蕾西娅才开了口:“从古至今,您当知晓,神之传承,所赐恩惠……特蕾西娅虽娇弱,但却并末展露出示弱求荣姿态,反而不卑不亢,如此说道:“您当继承魔王之名时……卡兹戴尔的神明,将会给予您的恩惠……那会让您让炎国更加的繁荣昌盛……”

“恩惠?”

陈墨闻言,轻笑:“可笑至极。只要获得什么恩惠,就会让国家繁荣昌盛?

这话的确很有吸引力,因为这里的神明不是虚无缥渺的存在,而是真实的。但很可惜,这对陈墨无效。

陈墨虽未再给特蕾西娅施加更进步的压力,但却嗤笑声:“东国 上香祭拜,所言万物皆有灵,北国为非作歹,恶神遍地,南国倒是虔,当其信徒,为其谗言,倒是你西国,教会已凌驾于王权之上,甚至连双王之争都有其身影,属实荒谬,而你却还在此所言恩惠?

陈墨未给特密西娅任何回话的机会,他将烟杆轻垂,敲落于桌面之上,发出了一声「咚」的闷响:“但他国之事,又与我何干?因唯我大,无神。”

“你所开尊口便是从古至今,那你可又知晓,我大炎古有一帝,他心系苍生,爱国为民,但见子民饱受天灾之苦,深感悲悯,便所求神明,烧香拜佛,为其供奉,大摆祭奠,但所谓回应却如石沉大海,于是,他便当质问。

“既然昔天之下,莫非王士,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为何那些高高在上的蛮荒之物,不愿听从大炎子民的意愿,不去维护大炎子民的国士?”

“而神所答,它本为高高在上,何须去在意人类的生死。”

“好个高高在上,好一个无须在意。”

“古之一帝正直青年,一腔热血,听闻不过只落「也罢I两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