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第一名顾客被奥森驯服之后,没过多久咖啡店又来了一名顾客,这一次是一位女性,从她看着女仆们有些迷茫的表情来看,估计是和陈一样没有搞清楚咖啡店性质就莫名其妙混进来的存在。
“那个……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
一位女仆店员上去询问中年女性,而后者则是困扰的摇了摇头想要后退。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走错了,那个——”
“请您留步,美丽的女士。”
在中年女性感到困惑准备离开的时候,‘女仆小姐’主动走了过来,他先是走到中年女性面前捏起裙摆两侧微微鞠躬行李,摆出了及其标准的正规社交场合礼仪形态,接着和女性的双目对视,露出温和而令人放松的微笑。
“你是……”
“请将我当做普通而且随处可见的女仆就好——我理解您似乎对这家咖啡店产生了误解,但是为何不偶尔尝试一些计划之外的小小惊喜呢?本店最近正好新进了一批来自汐斯塔的海盐风味柠檬绿茶,我认为一定和您十分相配,女士。”
女仆小姐轻轻举起中年女性的右手手掌,将其放在自己唇边轻微触碰的同时说道。
“好……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中年女性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也被‘女仆小姐’给忽悠进了店里。
“……我们店里啥时候进的汐斯塔什么食用盐之类的来着?”
店长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询问身边的女仆。
“三天前到的货……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店员也是呆呆的回应。
没过多久,那位误入女仆咖啡店的中年女性也无比开心的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女仆小姐’闲聊,并且还打电话说要邀请自己的闺蜜一同前来品鉴这新奇而有趣的体验。
之后咖啡店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客户,就算潇洒精英如‘女仆小姐’也没办法独自搞定,于是他也开始着手为店内的女仆们进行‘临时培训。’
“倒茶的时候要一只手搭在盖子上,同时不要触碰到杯子本身,就像这样——和我一起做一遍,可以么?”
“可可可可以……我太可以了……!”
‘女仆小姐’贴在一名女仆身后手把手教授对方如何正确的为顾客倒茶,然而那名和奥森亲密接触的女仆店员根本啥都没听进去,反而自己脸红的像个烧开水的茶壶噗噗冒蒸汽,满脑子只有身后这位‘公主女仆’和自己紧贴在一起时,纯白色丝绸和蕾丝连衣裙与自己肌肤摩挲所带来的触感,以及对方伴随悦耳声音带来的温热鼻息。
“唔呃……”
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的表情就没那么开心了,她坐在椅子上死死皱眉盯着‘公主女仆小姐’和其他女仆/顾客亲密接触,微笑聊天的画面。
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扭曲声音之后,这位龙门高级警司一咬牙一跺脚从椅子上起身,径直走到了店长面前,对她出示自己的龙门近卫局证件。
“店长!我现在以近卫局高级警司的名义命令你——给,给我也整一套女仆装!”
“……哈?”
店长眨了眨眼睛,似乎没能理解陈的要求。
“给我也整一套……!”
陈红着脸按捺着羞耻感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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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小姐,我刚刚就注意到了,你的礼仪也好姿态也好,言行之间充满了异国情调,难不成你其实是来自其他国家的……公主?”
“啊哈哈,您想太多了。”
‘公主女仆’和一位客人笑着聊天,同时在心里吐槽为啥全世界的人都觉得这种打扮的家伙会是什么‘逃难公主’。
就在这时,‘公主女仆’的手套从身后被拽了拽。
“你你你能不能……也来教,教教我怎么……怎么去服侍他人——?”
极度生硬而且磕磕巴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奥森转过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也穿上了一套女仆服装。她把头撇在一旁,一边拼命掩饰自己的羞耻感,一边硬着头皮和‘公主女仆’搭话。
“——”
‘女仆小姐’短暂的愣了一下,接着对陈晖洁露出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当然没问题,高级警司陈小姐,但是因为您的身份原因,我可是要额外收取一些‘费用’才行哦?”
公主女仆笑着凑到身着女仆装的陈面前,他伸出洁白的丝质长手套,轻轻搭在了陈晖洁的下巴上。
“费用?等,等一下奥森……你你你在做什么!?”
有一件事是陈不知道的,那就是当奥森被迫穿上女仆装的时候,为了‘自我保护’,奥森会开启‘女桐模式’,其作用就是营造出和‘奥森’完完全全不搭边的人设,以此来迷惑他人,保护自己的身份和社会性命。
而目前在女仆咖啡厅大杀特杀的‘维多利亚在逃公主女仆小姐’,正是奥森‘自我保护机制’拉满后所诞生的‘产物’。
这个模式的‘奥森’是极其恐怖的,一方面因为对自己使用了微量‘调律’的缘故,奥森自己都很难收放自如,另一方面就是po坏力真的很强。
要知道罗德岛的凯尔希太后就中过招,而结果就是直到现在她还是偶尔会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质疑,(指怀疑自己是不是双性恋),看了清道夫都要绕着走。
很明显,不知道这一点的陈晖洁也‘中招’了。
‘女仆小姐’的手指轻轻托在陈晖洁白皙的下巴上,二人虽然个头差不多高,但因为‘公主女仆’目前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反而要比陈晖洁高上一头。
“‘费用’并不昂贵,但是您必须要支付才行,龙门是讲究信誉的城邦,没错吧?”
‘女仆小姐’露出邪魅的笑容,一瞬间陈甚至忘记了反抗。而就是这个瞬间,‘公主女仆’轻轻前倾身体,将自己的唇瓣与陈晖洁那只涂了最普通唇膏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
陈的尾巴整个BO了起来,犄角也肉眼可见的变红发烫。
“奥,嗷嗷奥森……!你这个——呜!?”
陈还没来得及发难,只见‘女仆小姐’轻盈的绕到了自己身后,双手缠绕在陈的双臂上,如同乐团指挥家一般,牵引带动着陈晖洁缓缓做出符合卡西米尔最高骑士规格的礼仪。
“左手慢慢向内侧收拢,右手缓慢向外侧延伸——没错,你做的很棒,陈小姐。”
“你这个笨蛋……!”
陈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还是按照‘公主女仆’的指引完整做出了一套鞠躬。
行礼完毕,‘公主女仆’松开了双手,陈立刻恢复原来的姿态准备和他对峙。
“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我们这次来是——”
“这样的你也很美丽呢,陈警官。我很喜欢平日英气飒爽帅气的你,但此时此刻充满女性魅力的你,同样也令我着迷。”
陈还没来得及发难,‘公主女仆’反而是向她露出微笑,没有任何虚假,发自内心对此时此刻的陈晖洁做出了赞美。
“白……白痴……不要穿着这身行头和我说这种话啊……!”
陈原本想要训斥奥森的话语全部熄火,此时的她只能把头扭到一旁有些别扭,但十分开心而激动的说着。
自己被一个女子力爆杀自己的男孩说‘这样的你也很美丽’,这种体验对陈来说实在是前所未有。
“让我们趁热打铁,对下一位客人展示你最优雅的一面吧,陈。”
迎宾的门铃响起,‘公主女仆’引导着陈晖洁对下一位来宾不要害羞的展现出自己身为女性的魅力。
“我知道啦,真是的……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诶!?”
摆出女仆姿态迎接客人到一半的陈注意到了这名客人,瞬间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哎呀……晖洁?真可真巧呢。”
对魏彦吾最终决战兵器·真龙门一姐·飚速车手·文月太太看到面前身着女仆装的陈晖洁,发出了惊叹声。 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一个人有很多种“死亡方式”,医学上的死亡,埋下棺材的死亡,被众人遗忘的死亡。
陈此时也在经历死亡——“社会性死亡”
“文……文月夫人……?”
女仆咖啡厅内,穿着一身女仆装,迎宾动作摆到一半的近卫局高级警司陈晖洁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有肉眼可见变红的脸部能够证明对方并不是中了时停。
“都说不用叫我夫人,你这孩子可真是……所以晖洁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
文月挡住嘴角笑了笑,接着好奇的眨眨眼睛,询问面前身着女仆装的陈。
“我……呃,我这是……”
陈整个人大脑就像是error发生一般彻底蓝屏死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穿着一身女仆装在女仆咖啡厅里作为一名女仆来迎客。
陈和文月之间的关系,相对魏彦吾来说其实要更加微妙。和对魏彦吾那种不耐烦和烦闷不同,陈其实一直对于文月,是“感恩”与“喜欢”的心情要更大一些的。
在陈还是孩童的时候,某一天她被自己的叔叔‘魏彦吾’叫到了家中做客,那时的陈已经失去了母亲,而她的父亲就算如此也依旧没有回来看过自己一眼,偌大的房子中几乎无法找到生活气息。
在自己拥有记忆的时候开始,陈就一直没有从‘家庭’这个概念上感受到所谓的‘幸福’。在陈的回忆里,母亲永远是一副悲伤而愤怒的表情,她愤怒于自己的父亲,愤怒于她自己,甚至也毫不避讳的将这怒火传递给年幼的陈晖洁。
至于父亲……陈觉得父亲最初应该是想要为母亲,为这个家庭做些什么的,但是在母亲数次的冷落和无视之后,父亲最终也离开了这个家庭。
年幼的龙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而在那段时间里,让陈晖洁能够窥视到世界色彩和光芒的唯一渠道,就是自己的姐姐‘塔露拉。
塔露拉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她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般,带领着自己对这个世界发起一次次探险,而在这过程中,陈晖洁也因此结识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同伴。
然而之后的某一天,一个名叫科西切的男性抵达了龙门,并且在陈的面前亲手将这对姐妹拆散。
“抱歉让你久等了,晖洁。”
一名女性的声音让被邀请到魏彦吾家中的陈晖洁抬起了头,只见一位来自东国,身着和服的女性缓缓走了过来。
“文月阿姨……”
陈晖洁认出了这名女性,她是自己的‘舅妈’,魏彦吾的夫人文月。
“抱歉,晖洁。我没想过咱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和时间来好好谈话,但我一直相信你是一名足够坚强的孩子,所以不希望干涉你的成长——只是现在的变故实在太大了,我觉得你或许需要一些帮助。”
文月坐在了陈晖洁身边,她伸手轻轻搭在了陈的膝盖上。
陈晖洁和文月的交集一直以来不算太多,对于她和塔露拉来说,文月一直都是那种“经常能见面,但是每次也只是打声招呼”这样程度的‘远房亲戚’。
然而在母亲离世,父亲离开龙门,塔露拉被掠走之后,首先找到变为孤身一人陈晖洁的,正是文月。
“我……”
陈晖洁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说下去。
“没关系的,晖洁。我知道我并非你的母亲,也不算是可以追溯的‘家人’,你可以将我当做陌生人沉默不语,可以将我看做传声筒,我只会坐在你的身边,让你知晓你并非是独自一人。”
文月笑着对小小的陈晖洁说道,那份笑容陈甚至从没能在自己母亲的脸中看到。
“我……感觉有些迷糊,感觉自己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片刻的迟疑之后,不知道是文月那毫无防备的气质,又或者是陈晖洁真的需要找人倾诉自己的恐惧与孤独,年幼的龙缓缓开口,接着一股脑的将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一切烦恼,恐惧,不安全部对身边没有血缘关系的东国女性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文月没有说些什么,她没有用大人的身份对陈提出意见,也没有刻意去安抚陈,更没有利用这时候来套近乎增加二人的关系。
这位大和抚子一般的女人只是默默看着陈晖洁,在她哽咽的时候轻轻抱住对方,认真倾听这个女孩一直独自抗下的全部。
在陈晖洁将一切都倾诉完毕之后,文月终于开口了,她看向陈晖洁,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晖洁?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和魏彦吾都会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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