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天生为王 第287章

　　里维莉雅梳头发的手一震，停住了。

　　“里维莉雅？”

　　缇欧涅狐疑地转过头来，里维莉雅翡翠色的双眸看向蒂奥娜。

　　“你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蕾菲亚说，有人叫艾丝『艾莉亚』……”

　　缇欧娜老实地说，目不转睛地盯着里维莉雅。她跟缇欧涅一样，都注视着美貌更胜女神的王族。

　　“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呢，像是新种怪物什么的，伯特他们也跟我讲过在第24层遇到的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第18层的里维拉镇因为迦尼萨眷族的第二级冒险者捡回的「宝珠胎儿」而引发了战斗，他们在那里遇见了率领食人花的女驯兽师——怪人芮薇丝。

　　然后在第24层，她与黑暗派系的残党一同现身，并坦承他们的目的是摧毁迷宫都市。

　　缇欧娜在椅子上盘腿而坐， 晃动着身体，讲起一连串的事件。

　　“那些危险人物叫艾丝『艾莉亚』……让我很在意，在想艾丝跟最近的事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艾莉亚』是英雄谭的登场人物，但应该跟这无关吧……”

　　看缇欧娜越讲越小声，里维莉雅将视线转回前方。

　　她默不作声，就像以前对有效少女（艾丝）做过的那样，摸了一下蒂奥涅的头发，表示梳好了。

　　“里维莉雅，你知道些什么吗？”

　　即使缇欧涅这样问，里维莉雅仍然保持沉默。她只将脸转向一边，视线望向窗户。

　　“第59层。”

　　最后，里维莉雅开口了。

　　“在那里，应该能知道些什么。”

　　翡翠色的眼眸，注视着窗外的辽阔苍穹。

　　“被芬恩猜中了哩。”

　　蔚蓝晴空照耀的大道上，响起了松松散散的声音。

　　里维莉雅她们在宅邸里交谈的时候，路上许多马车与强壮的男性亚人在周围来来往往，小人族的芬恩抬头看向身旁的神。

　　“你指什么，洛基？”

　　与他并肩走在大街上的，是朱发朱眼的女神洛基。她把双手交叠在后脑杓，往下看着自己的眷属。

　　“你不是跟格瑞斯还有里维莉雅重温过最近的事件吗？哎，就那时候你跟我讲到一半的咩。”

　　六天前，艾丝他们被卷进第24层事件的那一天。那时在总部的办公室，派系的三名首脑与洛基谈过话。

　　关于与斑斓魔石的新种怪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真实身分尚未查明的怪人芮薇丝，芬恩说过以下这番话：“能驯服大量怪物，又缺乏一般知识……简直就像……”

　　讲完这番话后，芬恩又当这是妄想，把讲到一半的话含糊带过。

　　洛基到这时候才重提当时的发言，对他指出：“本来是想这样接下去，对吧？”

　　——简直就像定居地底的非人魔物。

　　看到洛基还模仿自己的讲话方式，猜得准确无比。意图看透自己内心的天神双眼，让芬恩耸了耸小小的肩膀。

　　“贵为神的你，应该也有所预测吧？”

　　见芬恩反过来说自己，洛基露出笑容。她好像觉得很有趣，装傻道：“你说呢？”

　　“黑暗派系的残党，加上非人非怪物的魔物，还有『宝珠胎儿』……事情越搞越大啰。芬恩，你猜第59层会有什么？”

　　怪人芮薇丝在第24层的那场事件时，对艾丝留下了一句话。

　　她说：到第59层去，你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洛基问芬恩认为那个楼层，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

　　“凭我这点脑袋，实在想象不到。不过，敌人的轮廓总算是浮上台面了。”

　　而且不是单一，而是好几条线毫无秩序地重叠而成的巨大黑影。感觉似乎有许多人的企图交缠错综……芬恩疑心重重。

　　“人与怪物的混种生物……发生的事超乎我们这些全知诸神的假想、预料，这是天神都无法洞察的『未知』啊。”

　　彷佛沉醉于琼浆玉液，洛基的细眼睁开一条缝，暴露出一丝欢喜。活过悠久时光的天神，饥渴追求的「未知」芳香。

　　她说即使这和煦阳光照射的和平街角随时可能闹得满城风雨，这种第六感却仍然强烈满足了自己的兴奋。

　　朱发天神打从心底愉快地发笑。

　　“当然我还是最担心你们啦，心都快被压垮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第454章

　　晴空万里无云，高挂天空的太阳将光芒洒在整个繁荣都市上，市墙上也笼罩着和煦阳光。

　　遥远下方的城市喧嚣如细波般传来，南宫晓枕着艾丝的大腿，艾丝抚摸着他的浏海，漫不经心地仰望高空。

　　风和日丽的晴天，让艾丝眯细了金色双眸。艾丝对蕾菲亚感到歉疚，甚至可以说没脸见她。

　　放在一旁石板地上的爱剑剑鞘反射着阳光，带~有闪亮光泽。

　　（不过……）

　　艾丝好像有点能体会，过去芬恩他们指导、锻炼自己时的笑靥——那种彷佛快乐无-比的笑容，

　　代表着什么意思。

　　打击，使其成长。

　　打击，使其发光。

　　就像铁匠打铁一样，用打击的方式锻炼一个人……使他（她）改变形体，开始发光发亮的推移过程。

　　受学生师事之人，也许就能获得这种教育的乐趣。一切尚未弄清的，登上高处的可能性。

　　“可以，问你吗？”

　　艾丝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脸。

　　“为什么，你能够变得这么强？”

　　这是不擅言词的艾丝，竭尽全力的询问。

　　“大概是因为我有着追逐的目标。”

　　南宫晓看着天空。

　　“我想是因为，我有个无论如何都想到达的境界。”

　　艾丝睁大了金色双眸。铭刻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誓言先是发烫，但又立刻冷却，然后静静仰望头上高空。

　　“这样啊……”

　　艾丝轻轻抱着膝盖，只抬头看着蓝天，风梳理着她的金色长发。

　　“我了解。”

　　艾丝眼中映照着起风的苍穹，轻声低喃。虽然不是令人满意的答案，但她有点能明白。一个无论如何都得抵达的境界，就在遥远前方的高处。

　　“我也……”

　　——我也有个宿愿（心愿）。

　　专注紧盯天空，从唇里漏出的话语，被突然吹起的风声盖过了。一阵来自西方、劲头极强的横向凉风。那是向来与强风一同战斗的艾丝，听惯了的气流呼啸声。

　　她任风吹动金色长发，保持不动，一直抬头望着头上高空，就像被天空吸走了意识。

　　（天气，真好。）

　　艾丝看着洒落在他们身上的阳光，眯细了眼。

　　今天的天空真的好蓝，白色的小朵卷积云，悠游在晴朗的天空中。都市东区敲响了正午报时的大钟，清澈的钟声与暖呼呼的阳光。

　　就在这时。艾丝的樱桃小口，漏出了小小的吐气。她赶紧用一只手去遮嘴，但来不及了。在温暖天气的引诱下，艾丝打了个呵欠。

　　艾丝把举起的一只手缩回去，装作没事似的恢复成原来姿势。

　　然后她心中低语：糟糕。

　　（好、好困。）

　　沐浴在和煦阳光下，艾丝的眼皮就要撑不住了。

　　起得太早跟南宫晓晨练，然后又跟蕾菲亚做「并行咏唱」训练到傍晚。老实说这五天来，她完全没空休息，好像一整天就是吃饭、睡觉、训练，当然睡眠时间也被削减到极限。

　　最大的问题是，和煦的阳光让她松懈了。就算是第一级冒险者，也敌不过这凶恶的好天气。

　　自认为严肃端正的这副表情，旁人看来只是一如平常缺乏感情的表情，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经过了连日重劳动的艾丝，受到强烈的困意侵袭。

　　“来做睡午觉的训练吧。”

　　“？”

　　回过神来时。艾丝的嘴唇，已经讲出了这种话来。

　　“因为在地下城里，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能睡得着才行。及时恢复体力，是很重要的喔。”

　　输给睡魔的艾丝完全是在睁眼说瞎话，她内心冒汗，但覆水难收，只能强调这是在做睡眠训练。

　　“确实很重要，我记得一个朋友和我说过呢。”

　　也因为害臊，艾丝匆匆付诸行动。她点头回答，身体一倒，就躺在草地地上。艾丝很想立刻委身于转眼产生的睡眠欲，但她看到南宫晓不动，问他怎么了。

　　“你不睡吗？”

　　“额.......”

　　艾丝漫不经心地注视他的侧脸，四目交接的瞬间，又慌忙转向高空。

　　败给了自己的睡意，意识一下子就落入浅眠深处。

　　她听见念故事书的声音。

　　那些故事已经听过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