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德克萨斯烟熏牛堡
女服务生穿着和服,头戴发簪,宛如古时的宫廷宫女一样,格外恭敬的将木托拿进来,再把一个巨大的木船摆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由比滨结衣看着这个巨大的船,不禁怀疑自己能否吃完。——肥嫩的秋刀鱼刺身,排列的海胆塔,鸟贝寿司装饰船边,金枪鱼赤身摆在中侧,金枪鱼中肥落在内侧,大肥搁在正中央,除此之外还有车轮虾等的点缀。
比企谷摸着下巴,心想这个服务生动作怎么那么慢?给我快点搞定了出去,我这边还在谈话!
“失礼,打扰了~”
哐——当。
比企谷夹起两片鱼,酱油也不沾,直接塞进嘴里,微笑咀嚼着,用眼神示意由比滨结衣先吃一点。
“这玩意看上去很多,实际上没多少,随便吃吃就没了。”
“嗯……”
——疑惑太多了,比企谷反倒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了。
“这次跟小雪详细的聊了一下重生的事情。”
“你先吃,吃完再说,让你自己舒服了,再来管我。”
比企谷说出重生前不知叮嘱了几次的话。
所!以!说!
这个女人没有自己,就完全不行呐!
……
……
“呼……”由比滨结衣喝了一口麦茶,眼前这个船上的料理消失了不少。
比企谷心中也有些吃味,女人谈话肯定是背着男人的,但所有的男人都是不想被隐瞒什么的。
“想要知道一切。”
“诶..?”
由比滨结衣愣了愣。
比企谷双手撑着地面,转身对着她,微笑着说:“有一个家庭主妇,出门买了一条创可贴。第二天跑去市场买了一盆花摆在窗边。第三天烧菜的时候多放了一些盐。不知道为什么,丈夫总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第四天家庭主妇与隔壁家的人聊天。第五天隔壁家的人对丈夫提起了这件事。第六天,丈夫仍旧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家庭主妇。于是第七天,这两个人吵架了。
你为什么做事前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如此,丈夫抱怨着。
知道吗结衣,所谓矛盾这种东西,就是从一个非常非常微小的火花开始,逐渐升级,星星之火变成了燎原之势。”
“真是的。”由比滨结衣嘟着嘴:“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这种事情,只要用动作确认就可以了。”比企谷轻笑着举起胳膊,食指指着由比滨结衣的胳膊:“别摸后颈了。”
这个习惯你一直改不掉啊!
“啊……小企觉得我有什么东西没说,对吧?”
“对,你没说。”
“不是什么可以对人说的事……”
“不,这是很重要的事,我们曾经住在一起,进行最亲密的生活,所以你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我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比企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线变得古井无波:“但是,一个月前的我没有正视由比滨结衣的勇气,昨天也一样,今天上午也一样。
但我看见跟一色彩羽说话的你之后,感觉到了一种责任,斩断你那可悲的态度连锁的剑就在我手里,而我必须负起责任的一剑劈下去。”
比企谷抓住由比滨结衣的肩膀,双手一起,两肩一起,目光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看了过去。
相比之下,由比滨结衣的目光则有些涣散,心中不断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一个下雨天。
名之为由比滨结衣的女孩子出现了高烧,产后七日内虽然都很常见,但她的高烧却持续不退。
——一个幼小到只有数日的生命,被一段长达二十多年的记忆击垮了。
刚刚诞生的新生儿,仅仅出生数日,完全无法承受这种成年人的信息,其中有对死亡的不甘,对生命的渴求,以及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对·某·个·人·的·担·心。
那家伙出乎意料的十分马虎。
已经被某个女人宠废了。
衣服不晓得自己塞进洗衣机。
没有人烧饭就干脆懒得吃。
忘记喊他睡觉就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
自己就这样离开真的好么……?
放心不下啊,真的是放心不下。
因为——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来做的,而自己消失之后,他又该怎么办呢?
如此,深深的,担心着。
何等激烈的情绪,带着对幼儿而言深邃如海洋的记忆忽然出现,幼儿那连发育都还没开始的身体,那个大脑就脆弱的如同怒涛中的浮萍般,不晓得漂到哪里去才好。
然而,由比滨结衣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花费很久的时间,仿佛一个旁观者般的吸收这些记忆,但却又忍不住思考。
——那个人真的是我么?
该不会是个长得相同的【他人】?
还未开化的幼女逐渐被这份记忆开启心智之门,之后进行了一番调查,向父母不断建议下,小学、初中都跟对方同一所学校。绞尽脑汁的思考之后,仍旧无法得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然后看着这家伙对其他的女孩子表白,被拒绝,心中那种刀割般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
……
由比滨结衣渐渐提起勇气,直视着比企谷的眼睛。
她问:“现在该怎么办呢?你跟以前那样告诉我不就是了……”
比企谷笑着说:“我要吻你,而你点个头就是了,不行吗?”
由比滨结衣犹豫了一阵后,便点了点头。
比企谷便在下一秒钟将她扑倒在地,撞击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隔着榻榻米力道也传递到其下的木头地面中去了。
他遵从着以前的习惯,从额头开始亲吻由比滨结衣,一只手撑着榻榻米,一半的身体也同样支撑着,另一只手就很邪恶的抚摸着高耸而起的白兔。
“呜呜呜……”由比滨结衣拍了拍榻榻米,耳根都已经通红一片,心中的的确确乱的不行,就像海啸面前冲浪,可这浪潮却不是由危险构成的。
这个男人的舌头在舔自己的额头,以及鼻子与周围的肌肤。
在嘴唇上如同小鸡啄米般轻点着,其中一只手还在趁乱胡来,真是个……
“……我爱你。”
由比滨结衣在心中小声说着,比企谷将她的嘴唇完全堵住。
——和风室内泛起了一丝丝的桃色。
由比滨结衣的笑意也被这等激烈的行为掩盖了。
——真的,我爱你。
第131章你要对我负责到底啊!
激烈的喘息在两个人之间迸发。
比企谷与由比滨结衣深深一吻,抬起头来却看见了异样的东西。
是疑惑——一种‘不解’的神色,更类似于质疑的味道,直到这一刻,比企谷才明白了一些道理:为什么由比滨结衣一直逃避着,从不正视重生这个事实。
比企谷多次试探,在学校里,在家里,时隔多年,再度吃到那块炸鸡的熟悉味道时,他忍着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动,没有继续询问由比滨结衣。
因为由比滨结衣不能被质问。
遗憾,深刻的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由比滨结衣这个女人,从没为自己而活着,一直以来顺从着周围的人。
是空气,是气氛,是这个怪物迫使由比滨结衣这么干了。
别人可以对重生的事情刨根问底,可以去质问她,从她那得到一个‘奉承的答案’,但唯独身为丈夫的比企谷八幡不能这么干。
一旦这么做了,那将是对爱情最大的背叛,对由比滨结衣这个人的践踏,对她的全然不顾与抛弃。
有些后悔了。
不该在这个地方提出这种问题,老老实实的吃个饭,然后回家继续之前的生活,结衣这家伙能笑出来就行了。
撕破这张虚假的面具?那究竟什么是【真物】什么是虚假?
又是一个吻。
Mua~
比企谷没有继续深入的打算,因为由比滨结衣不是陪酒女,这里是餐厅不是家中的卧室,所以他只是将舌头搅拌着结衣的口腔,呲溜呲溜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边,眼见由比滨结衣的眼神都迷离了,那抹疑惑还是残留在神态之中。
比企谷分开接触的嘴唇,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液。
自己的唾液,与由比滨结衣的唾液混合在一起,经由食道进入胃袋中,唾液中蕴含着的消化酶开始与食物发生反应。
这种感觉就像由比滨结衣在帮助自己消化鱼肉一样,感觉有些独特。
“哈……哈……”由比滨结衣大口喘着气。
她的脸色通红。
脖子也在发红,耳朵也在发红,手背都是红色的,她被刺激的仿佛烂醉如泥一样,浑身都红了。
极端的害羞感充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咕嘟。
由比滨结衣咽下了一口唾液……
“小企,结果我们两个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
“……”比企谷微笑着注视她,两只手虚握拳摆在膝盖上,腰杆板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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