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德克萨斯烟熏牛堡
常言道,光脚不怕穿着鞋的,却畏惧疯子。
在比企谷看来,梅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明明自己身为现场唯一完好的能力者,他居然使用这种招数。
不过,疯子也有一种害怕的人,那就是:不要命的。
实际上,比企谷就是这种人,因为乌鲁克的实验计划,他即使活下去了,几乎也会变成一只小白鼠被玩坏,为此当然得努力变强。
在这个地方,比企谷审视局势一番,发现最快的方法就是不要命的逼迫自己,从一块干燥的海绵里压榨出一滴名之为希望的露水。
那一定犹如妈妈的乳汁般甘甜吧。
这时,梅林往前走,站在比企谷面前,他在数百人的瞩目下,问:“也就是说,比企谷先生愿意外出击溃诡铠?”
到了这个地步,比企谷也懒得隐瞒什么了:“原本我就是这个打算。”
“但有一点,我希望博士先生弄清楚。”他补充道:“那就是:即使我击溃了诡铠,取得了硬币,也没有必要带回这里,我自己找点汽油点起来不就是了?”
“哦?”
“不是吗,这一样可以回避夜晚的危险呀。”比企谷微笑。
他的发言,让住友酒店的大堂顿时陷入嘈杂之中,人们交头接耳,感觉坐在云霄飞车上,心中不禁对比企谷涌出一股恶意。
不乏有人神色不善的盯着他,丝毫也不掩盖心中的怨念,都写在脸上了:耳根子发红,两只眼睛凸起,双手发抖,恨不得冲上来揍他一顿。
“大家还是手牵手,一起活下去才好吧,毕竟人不是一种可以忍耐孤独的生物。”梅林叹了口气。
“否则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跟你对话?”比企谷反问。
一旁,尼禄有些不爽了,心说这男人怎么如此小气?肯定是个处男吧:
“余与其他人或许有办法撑过今晚,之后也不需要汝之协力,汝所求为何?爽快点说出来怎么样?”
比企谷闻言心中诧异,尼禄觉得自己意有所图?实际上还真没有。
自己需要一个打怪练级的地方,以及效率。时间对很多人而言……就是用来耗费的,但比企谷不一样,有人在逼迫他。
而为战斗员提供帮助,战斗员进行战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但梅林竟威胁自己……
是个人就要不爽吧!
这时梅林大声问:“有谁愿意担任比企谷先生的支援者吗?”
夜晚太过于危险了,白天可以轻易看见的东西,晚上都是看不见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道诡铠会在哪里发动袭击,没有支援者带着武器,一个人找超市就像一个瞎子,寻找一个不锈钢脸盆,天知道那玩意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帮忙拿着了。
梅林的发言仿佛镇静剂,让酒店大堂落针可闻,有人愿意去死吗?他差不多是在问这个。
因为今天是周六,今晚的夜铠……普通人基本活不下来。
这也是避难所这几天不出击的原因。
比企谷环视大堂,这个时候,又有一种新的情绪被滋生出来了:人们开始惭愧,这句话让他们面对了生与死,大义以及自私。
‘超我’诞生了,跨越了原本的‘我’,对自己进行俯视。
但凡比企谷注视的人,纷纷撇过眼神,都不愿陪同,没人愿意送死吧?谁愿意死啊?肯定没有的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川京站了出来:
“我愿意担任比企谷先生的支援者,博士您冷静一点,这里只有比企谷先生可以对抗晚上的夜铠了不是吗?”
梅林颇为意外的看了白川京一眼,实际上他并不激动:
“那就去101号室吧。”
“我没意见。”
比企谷跟梅林来到这个房间,101号室内摆满了各类清扫工具,显然不是正常使用的空间,这里漆黑一片。
他将能力延伸出去,总算可以摸清楚梅林大概的位置,站在窗边:
“我似乎受到了你毫无理由的敌视。”
“这句话怎么说呢?”
“寻常的外来者,在目睹了这里的状况之后,一般压抑不住心中的某种表现欲望,对于刚才那种情景,几乎都会应承下来。”
通俗点就是:想装个逼。
“但比企谷先生你似乎不是普通的外来者呢,还对尼禄小姐隐藏实力,但尼禄那种性格一般都不会被怀疑,也就是说……你怀疑的对象实际上是我。”
梅林说完,比企谷便淡淡道:“我怀疑你什么呢?”
“怀疑我跟诡铠是一伙的,因为你的表现这样告诉我。”
“……”比企谷简直惊了,梅林居然读到了这一步吗?
他当然得跟诡铠作战,除此之外……比企谷为了活下去几乎别无选择,但却怀疑梅林跟诡铠是一伙的,因为他明知那晚只要失败,硬币定然便不够使用,却仍旧做出那种选择。
只能认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所以留着这里的人也没用了。
所以便借诡铠之手将这里的人全部……
“比企谷先生,你认为我们跟第四序列做了多少次对抗?”梅林苦笑着说:“倘若是外来者视角,会怀疑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我们在与第四序列对抗之前,也对抗了一到第三序列,每次击溃他们之后,下一序列会在一段时间后才出现,绝没有第五序列那种情况:上一秒刚刚讨伐完毕,下一秒他都对我们发动攻击了。”
比企谷问:
“你的意思就是……因为已经与第四序列对抗很多次了,所以完全可以计算的很精确,不会出现硬币不够使用的情况:因为损失不会很大。”
梅林点头:“实际上,我们在击溃第四序列为止,并没有出现人员上的伤亡,而且我怀疑……”
“哦?”
比企谷皱眉,梅林的阐述在继续,他提出了一个论点:观测者。
有人在观测这里,是谁呢?目的是什么呢?总之他在观测,一个绝对的观测者在对这个东京进行观测。
“这个七日轮回的东京实际上就是一个牢笼,如果我们想出去,就必须击溃制造牢笼的人,因为那人手里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牢笼的锁。”
比企谷从梅林的话里得出一些关键词:牢笼,钥匙,手持钥匙的绝对观测者,被观测的人。
“算了,这些人想出去是他们的事,倘若我处于这种情况,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这层障壁,然后离开这里。”
以及,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只有绝对观测者,这算什么?说自己吗?比企谷感觉很滑稽。
我不就是很自由的在出入么?
想到这里,比企谷走到门口:“硬币我会拿来,第五序列在什么地方?你得告诉我。”
梅林眯起眼睛:
“你打算独自一人发动作战吗?”
他觉得比企谷已经疯了,那的确不是单枪匹马可以战胜的对手,因为人类是生而畏惧黑暗的生物,那样的敌人在白天或许可以打个游击战,黑夜却办不到。
诡铠能看见你,你却看不见他们。
任何攻击都是他们主动发起的!
“你别管那么多,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你把位置告诉我就行了。”
“我知道了。”
他跟梅林离开这个房间的同时,对方递过来一张地图。
“看来你早有准备。”比企谷发现这是一张复印的地图。
上面有很多圈圈叉叉,应该是梅林以往组织的作战地点,都详细的记录在上面,在千代田区域有一个点,被标记成了A5。
梅林这个人……怎么说,有一种格外的不安全感,就像那种喜欢把自己关起来的人一样……
他们因为对外界的恐惧,所以潜意识想支配、控制一切,古今以来的谋士大多是这种类型。
人为了对抗恐惧,所以才会开化大脑,攀登智力的珠穆朗玛峰。
比企谷也想弄清楚,他为什么看见诡铠之后,就会变得格外想要战斗,简直就像某个斯巴达的狂战士。
而只要进入战斗,边上的一切他都一概无视,只以击溃敌人为第一目标。
然后,比企谷开始制定详细的规划,肯定不能智障一样摸黑走,否则就真的成了瞎子跟他的不锈钢脸盆的故事了。
能力者的记忆十分恐怖,抽象思维能力也惊人的强,比企谷认为这一点可以加以利用。
“嗯,沿途进行确认,在脑子里形成地图就行了。”
“对普通人而言不可能的事情,对我们而言却很简单。”
这时,白川京已经在门口等待。
她推着一个手推车,里面放满了巧克力与总统黄油块,这种高能食物可以很好的补充能力者所需的力量。
在这之外,她穿了贴身的内衣,以及丹尼尔系数六十以上的丝袜,膝盖与胳膊肘那都戴着护具,实际上衣服贴身可以收敛肌体,让身体更加灵活。
住友酒店大堂氛围格外微妙,有些人看着白川京的眼神就像打量一个死人。
除了可儿那由多之外。
他们觉得,或许比企谷可以活着归来,但白川京似乎不太可能了,再加上她受了重伤,迟早会被淘汰掉的。
“别看了,出发吧。”
“是,比企谷先生。”
他们走的很慢,比企谷的脑海就像一台计算机,他的思维速度可比计算机的物理介质传递快多了,无时不刻对照着周遭的东西。
能力者与普通人不一样,足以在这片漆黑夜色下看清楚只鳞片爪。
忽然,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了,就像皮球拍打地面,却比这钝很多。
“比企谷先生,是夜铠。”
白川京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比企谷在她边上。
比企谷示意她原地不要动,然后开始尝试自己的能力,他把能力放了出去,现今比以前强很多,已经可以做到小范围内类似海豚生物声呐一样的事情。
“第一序列。”比企谷确认了诡铠手里那枚硬币上的数字,然后把能力罩了过去。
它比上次遇见的第一序列强很多,以比企谷现今被强化数次的能力,居然只是很寻常的将它肢解。
“怎么样?比企谷先生,打倒了吗?”白川京心底怕的不行,如果击败了这个夜铠就可以回去了。
比企谷把直径二十厘米以上的硬币掰成十二片,装进衣服口袋里,然后说:“没有,诡铠没有进一步进攻,我们还得继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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