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可是由李恪一个人来发放药剂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要知道，在这个临时聚集点中就有着近两千名的感染者，他刚才在这里忙活了几个小时，也不过才发了几百号人而已。李恪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全部浪费在这个上面，直接将天堂药剂交给整合运动的干部，然后由他们的内部进行发放，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瓶天堂药剂，经过稀释之后，差不多可以供两千左右的人使用，看起来很多，但也要考虑李恪自己的身体状况。在不影响到身体正常机能的情况下，他一次性最多可以制作出十瓶天堂药剂，就算他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不少，这些失去的血液也要一段时间才能补充回来。
平均算下来，他每天也就能产出一瓶天堂药剂而已。
“大家都散了吧！各忙各的事情去，不要给李大人添麻烦。”
之后围过来的感染者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因此闹什么情绪，在其他人的安排之下，陆陆续续地从这里离开了。很快，这片原本吵闹的地方就安静了下来，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留在原地的，就只有李恪还有碎骨两人。
“碎骨？你还有什么事么？”李恪看着碎骨，歪了歪脑袋，说道。
“你刚才没有骗人？”碎骨的声音显得有些生硬，但是和之前的敌意满满比起来，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骗人？我为什么要骗人？”李恪有些奇怪地说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骗人的吧？”
“你看，我药剂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李恪将口袋中的九支半天堂药剂全部掏了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手中。
药剂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像是一个漩涡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碎骨的目光。看着这些药剂，碎骨的呼吸不由地变得粗重了起来。
“对了，你好像也是一个干部诶，”李恪一脸‘我居然给忘了’的表情，然后从这些药剂中取出了三支，“那么……这几支应该是交给你的。”
李恪将药剂递向了碎骨。
“给我！”
这个时候，碎骨已经不想去计较李恪说的话了，而是直接伸出手，去抓他手中的药剂。碎骨已经亲自体会到了那种药剂的效果，这种时候怎么还忍得下去？
碎骨抓了一个空，在半途中李恪就将手缩了回去。
“不要那么着急，我还有一个要求，只有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才会将药剂给你。”
“……什么要求？”
很不可思议，在这一刻，碎骨居然出奇的冷静，要是之前有人敢这么耍他的话，他恐怕早就举起了自己的榴弹枪吧。
“这些药剂，不仅仅是给整合运动的人使用的。”
“除了抑制矿石病之外，它也有着不错的治疗效果……等到整合运动的行动开始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切尔诺伯格的人受伤。”
“而我的要求就是，去救治那些受伤的居民。”
李恪凝视这碎骨防毒面具之下的双眼，问道。
“可以做到么？” “我答应你。”
有些意外，碎骨居然没有多少犹豫就同意了李恪的额外条件。
霜星说过，碎骨和弑君者都是切尔诺伯格的本地人，弑君者暂且不说，碎骨这么小的年龄就加入了整合运动，他以前遭遇了什么也可想而知。
碎骨对于切尔诺伯格人民的仇恨，应该极深才对，可他就这样答应了李恪，答应在占领切尔诺伯格的过程中，救治受伤的普通市民。
而且，碎骨应该没有说谎，因为欺骗李恪对碎骨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矿石病无法治愈，只能抑制，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服用一次药剂只能在一段时间内抑制矿石病的发作，等到药效过去之后，还要继续服用药物。可以说，这些感染者的后半生都会和这种药剂绑定。
如果碎骨还有理智的话，就知道欺骗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因为这种事情根本无法隐瞒，到时候李恪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知道碎骨和他的部下是怎么做的了。
“算了……他答应了就好。”李恪微微地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碎骨到底是准备怎么做，几天后便自然揭晓。李恪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角落，说道，“霜星，你在的吧？我知道你来了。”
霜星的到来根本无法隐瞒，特征实在是太显著了。只要感觉到周围的气温稍微降低了一些，就知道肯定是霜星来了。
刚才碎骨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他和霜星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好的样子，硬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从李恪手中拿到药剂，并且听了使用方法之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我看你好像在和碎骨谈话的样子，便没有过来打扰你们。”霜星从角落中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们两个没有发生冲突吧？”
说着，霜星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不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寒冷，而是霜星想要尽可能减轻自己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可是她身上的寒意又岂是这件普通的大衣可以挡得住的？
随着她的前进，漆黑的碳素砖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并没有，”李恪耸了耸肩，说道，“那个小鬼虽然脾气臭了点，但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嗯……至少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碎骨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中间也有被李恪无意间激起怒火的时候，不过碎骨也很快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这样么？”霜星有些狐疑地看了李恪一眼，总觉得李恪口中的碎骨和她认识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霜星和碎骨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霜星都是在西北冻原之上游荡，而碎骨的作战区域要更靠近乌萨斯内部一些，可就是寥寥的几次见面，碎骨也给霜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
冲动、易怒，脾气暴躁的臭小鬼，但又掌握了颇为强大的源石技艺，这又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在塔露拉还是首领的时候，整合运动之内几乎没有人制得住他，在爱国者执掌整合运动之后，曾经教训过碎骨几次，这才让他略有收敛。
可是无论如何，碎骨都和‘好说话’三个字沾不上边。
“是这样没错。”李恪肯定的点了点头。
“……算了，毕竟我对碎骨也不太熟悉。”霜星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追究下去的打算，转而说道，“我这次特意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你昨天提到的那个建议。”
闻言，李恪顿时精神一振，说道，“你和你父亲谈过了么？”
“谈过了……可是，结果却不怎么好。他还将我看成是一个小孩子，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将我的话真正地放在心上。”霜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父亲，他确实是想彻底占领这座城市，为此，他甚至做好了正面迎击乌萨斯军队的准备。”
“……是那些祭坛么？”
霜星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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