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顿了顿,李恪继续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你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你还真是直接啊,”
魏彦吾微微晃了晃脑袋,然后点燃了那根长烟枪并将其塞进嘴里,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缭绕的烟雾之中,魏彦吾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要知道,三个月前,林舸瑞那个老家伙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果然,魏彦吾会察觉到这件事李恪真的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有些惊诧,对方会这么直接地将问题问出来。
这里再怎么说也是魏彦吾一手建立起来的城市,他对龙门的掌控力毋庸置疑,林舸瑞的那些小动作就算再怎么隐蔽,也不可能完全将魏彦吾骗过去。
那些瞒过去的情况,基本都是两人心照不宣地装作不知道而已,现在瞒了三个月的时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魏彦吾会直接问出这个问题,想必是没有太多的精力调查,所以直接选择了摊牌,看来那些资本家确实将魏彦吾逼得够紧,让他连亲自处理这件事的精力都没有。
“诗怀雅会从近卫局辞职,应该就是因为你们之间的那场谈话吧,”魏彦吾锐利的目光扫过了李恪的身子,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一般,“我要知道你们准备干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给我添乱!!魏彦吾很想这么说,但是想到自己和李恪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说这种话的程度,他想了想便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这边在忙着应付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鬣狗,那边林舸瑞又暗戳戳地在底下给他添乱,这种感觉还真是糟糕透了。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李恪有些恍然地说道,随后露出了‘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还专门将我叫来一趟?’的不满表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谈了谈未来而已,每一个人、还有龙门的未来。”
“鼠王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走上自己的这条老路,于是就准备找个人接锅,我恰好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李恪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只不过是随便想了一个理由,然后用来应付魏彦吾而已,这点契约精神他还是有的……但李恪没有想到的是,他随便的这么一猜,其实已经非常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当然,我没有答应,这种事于情于理就不适合交给我来做。”
“至于诗怀雅小姐……那就只能算是个巧合吧,你应该知道,林雨霞小姐和诗怀雅小姐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在讨论有关林雨霞小姐未来的时候,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李恪耸了耸肩,老气横秋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年龄她们做出什么决定都不奇怪。”
听到李恪的回答,魏彦吾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抖了抖烟枪,将其中的烟灰倒入一边的垃圾桶中,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事情的原委我已经清楚了……年轻人嘛,有自己的想法去闯闯也是好事。”
事情的发展忽然脱离了魏彦吾的剧本,这多少让他感到有些恼火。
但是从刚才李恪的那番屁话中,魏彦吾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名萨科塔人的口中得知真相,林舸瑞那只老鼠自然不用多说,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找到他还是个问题。
他可没有那个功夫将龙门的下水道全部翻一遍。
就只能向放在一边不管了……如果主谋是林舸瑞的话,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龙门不利的举动吧……
如此想到,然后魏彦吾便做出了决定,“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让你白跑了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在魏彦吾微皱的眉头下,李恪冷不丁地问道,“不死黑蛇,或者说科西切公爵,你应该非常熟悉吧……”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他可能会在近期对龙门进行报复。”
“你能和我说一说这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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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身穿一身常服,全身都笼罩一件黑色斗篷中的陈,也正式踏入了贫民区的地界。
随着人流缓缓地走入贫民区,陈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那些贫民只是看了她两眼,就将自己的注意转移到了自己该做的事上。
人群之中存在太多打扮和陈相似的家伙,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人会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没有节外生枝,陈只是淡淡看了那些身份不明的人一眼,便按照之前的约定,向着见面的地点走去。
可是,当陈来到见面地点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冷风还在呼呼地向这栋破败的建筑里灌。
兜帽之下,陈微微皱了皱眉头,这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些,连个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更重要的是,现在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本应该和自己在这里见面的那个人呢?
察觉到这一点后,陈已经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身后赤霄的剑柄……线人很有可能已经暴露,这里只是针对她所布下的一个局。
不过现实很快就告诉陈,她只不过是有些神经过敏了而已,在她眼角的余光中,一个蒙着面的人鬼鬼祟祟地从一面尚未倒塌的墙壁后探出脑袋,朝着她招了招手。
“这边,这边。”
陈的身形微微一顿,当即迈开步伐向着刚才那人出现的反向走去,不过她的右手仍然背在背后,握住赤霄的剑柄没有丝毫松懈。
谁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呢?
跟在那人的身后,陈七拐八拐地在这片破旧的街区之中饶了很远的距离,才终于来到了一家看起来生意十分冷清的面馆旁边。
只见那人冲着面馆的老板喊了一声,“老板来碗拉面,不要香菜”之后,便掀开了门口那有些泛黄的丝珠门帘走了进去。
脚下略微犹豫了一秒,陈也跟在对方的身后走进了面馆之中。
面馆的生意非常冷清,里面除了陈和她的线人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看来她刚才确实有些想多了。陈的步伐没有停顿,径直走到了面馆的角落,在那名线人的面前坐了下来。
这人便是陈好不容易才发掘出来的线人,阿发。
在沦入贫民窟之前,阿发曾经是一个小酒馆的酒保,说来也巧,这个酒馆恰好就是陈和星熊经常去的那一家,一来二去陈也就算是认识了阿发。
可是在一年多之前,阿发忽然从他营生的酒吧中消失了,只留下他那些每天擦得干干净净地酒杯在吧台上吃灰。
等到陈再一次见到阿发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贫民区的街道上了。
答案也很简单,阿发感染了矿石病,已经严重到根本瞒不下去的地步了,而感染者是没有资格在龙门市区中生活的……在被人赶出去之前,阿发给了自己最后的体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市区,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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