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无独白
而最节省魔力的办法，其实还是让她们进行灵体化。毕竟她们光是维持肉身的状态，就会不断消耗魔力，通过睡觉减少行动，确实能够减少魔力的消耗。但解除肉身的话，无疑可以减少更多的魔力消耗。
关于这一点，贞德、玛尔达她们其实也曾跟夜黎提起过。因为他可是一个人，负担起了她们八人的魔力消耗啊。抱着希望能减轻一点他的负担的想法，她们提出了，在必要之时以外的情况下，尽可能以灵体化的方式，减少对他的魔力的消耗的方案。
不过，这一提案……却是被夜黎直接驳回了。
他当时的回答是，“灵体化什么的……难得一次的现界，不好好重新体验、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岂不是很浪费。至于魔力的消耗，我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就算身体上不需要休息，让精神放松一下也好啊。”夜黎说道。
“这样说的话，现在更需要休息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我可没有像你那样想那么多，我只是你的Servant、你的剑……只需要听从、执行你的命令就行了.”阿尔托利亚·Alter如此说道。
夜黎道：“我有点睡不着，所以出来吹吹风。”
“……”
两人就此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气氛有些凝固的时候，夜黎才再度看向阿尔托利亚·Alter，开口说道：“我的……剑么，呐，Sbaer，这样的你，感觉幸福吗？”
“幸福？我只是剑而已，剑不需要幸福。”阿尔托利亚·Alter眉头微蹙的说道。
夜黎一脸认真的说道：“你错了，Sbaer。剑不需要幸福什么的……就算是剑，也会为帮助主人战胜了敌人，而感到高兴吧。这就是作为剑的幸福。那么，你呢？为我挥舞的剑、为我而战的你，高兴吗？觉得幸福吗？”
“这种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战斗就足够了！”阿尔托利亚·Alter将脸扭向另一边，微微低耸着头。
“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夜黎说道。
“！”
阿尔托利亚·Alter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不过只是一个已死之人，现在追求短暂的幸福又有什么意义？”她自嘲般的说道。
“当然有意义！”
夜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阿尔托利亚·Alter抬头一看，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跑到了她房间这边的阳台上。
“你确实是已死之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现在的你，就站在这里，存在于世么！哪怕只是一时，让这一时变得有意义，不是更好吗？”夜黎看着阿尔托利亚·Alter说道。
“我根本就没有拥有幸福的资格.”阿尔托利亚·Alter将头又扭向一旁，不敢与夜黎正面相视。
“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没有吧。你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变得幸福而已。我没说错吧？”夜黎说道。
“我、我.”阿尔托利亚·Alter的双手紧攥成拳，低头咬着嘴唇，无法反驳夜黎的话……
接着——
夜黎突然上前伸出双手将阿尔托利亚·Alter一把拥入怀中！
“你……！？”阿尔托利亚·Alter一呆，旋即立马挣扎起来。
“放手、放开我！”
但，夜黎却是越抱越紧，死不松手，同时微微低下头，让嘴靠近阿尔托利亚·Alter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在港口的时候，你面对另一个自己那般愤怒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你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即使改变，也依旧抱着同样理想的自己，无法原谅身为王的自己，无法原谅没能拯救不列颠的自己……不是吗？”
“被罪恶与自责重重包围，你抛弃了王的身份与骑士精神，因为觉得自己不配成为一名王、一名骑士，甚至连作为人的感情，也被你套上枷锁、封印了起来。最后仅仅把自己当成一把剑，一把杀敌的剑，为战斗而活、以杀戮为存在意义……可是、可是啊，Sbaer.”
“无论怎么改变，你就是你啊！这一点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你也应该很清楚。哪怕外表再怎么变、哪怕性格再怎么变，你的内在、你的本质，却是并没有变。不然现在的你就不会依旧对自己如此愤怒.”
第017章 你这个……大笨蛋——！！
随着耳边夜黎的话不断深入阿尔托利亚·Alter的心间，她的挣扎越来越小，到最后挣扎甚至变成了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此时此刻会感到这么高兴，为什么胸口会心动不已，为什么……！？”仿佛难以呼吸一般的痛苦的声音，从她埋在夜黎胸口的嘴中传出……
夜黎问道：“这样~不好吗？”
阿尔托利亚·Alter抬起头来看向夜黎，叫道：“当然不好！怎么可能会好！我不能像这样、不能……应该获得幸福的人，不是我啊.-！”
她对自己因为感到幸福而高兴这一点，而愤怒！
“不，你能！”夜黎却是一脸坚决的说道。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可你，甚至连你自己都否定自己！我也要这样说，你比任何人都有追求、获得幸福的资格。”
“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又没有拜托过你！就算你是我的Master，也请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明明只想完成作为一把剑的任务，仅仅只要这样就好了.”阿尔托利亚·Alter恳求般地说道。
“不是作为Master。因为我啊……喜欢你啊！”夜黎低头看着怀中的阿尔托利亚·Alter，微笑说道。
“……！！”
闻言，阿尔托利亚·Alter当即一愣，她看着他那充满温柔的笑脸，嘴唇微颤，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为什么……
见此，夜黎笑道：“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种人……你是想问这个吗？”
阿尔托利亚·Alter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动摇，她赶紧低头将脸扭向一旁，不敢再继续看着他的脸，不然她怕自己真的会彻底……
“放、放开我。我不想知道这个，你喜不喜欢我，都跟我没关系！”
夜黎却是并不在意的笑了笑，旋即一脸真心的说道：“啊，没关系。只是我一个人自顾自的在说一些奇怪的话罢了。你用不着回答、或回应我什么，但是……就算只是听一听也好，我想把自己的这份心意、这份想法，传递给你……仅此而已.”
“……”阿尔托利亚·Alter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她的身体，却是止不住的在颤抖……
“我喜欢你，不管是作为王的你、骑士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那充满后悔与绝望的一生，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美丽与耀眼，闪耀得令人心疼……你舍弃了作为人的一切，成为了一名王，为了国家的延续和人民的幸福，你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哪怕最后.”在夜黎说到这里的时候……
“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阿尔托利亚·Alter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之中，饱含痛苦……
“不，我要继续说，哪怕让你感到痛苦……我也想告诉你.”面对阿尔托利亚·Alter痛苦的请求，夜黎却是狠下心，更加坚定的继续说了起来！
“你失败了，国家被毁灭了.”
阿尔托利亚·Alter即是痛苦、又是愤怒的抬手、握拳，一边捶打着夜黎的胸膛，一边说道：“啊……！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你明明能够那么温柔的对待玛修她们，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
夜黎这般回答道：“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样我还怎么可能幸福……！？”阿尔托利亚·Alter说道。
夜黎质问道：“你也说了，自己只是一个已死之人。既然如此，为何放不下过去？”
“怎么可能放得下！”阿尔托利亚·Alter说道。
“就是像这样无法放下生前的过去，你现在才会感到这般的痛苦！为什么要执着于结果，而否定了自己付出的全部努力？”夜黎挑起眉头说道。
“拿不出结果，再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阿尔托利亚·Alter的执迷不悟，让夜黎皱紧了眉头，旋即他闭上双眼，大大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陡然一脸正色的睁开了眼睛——
而在他睁开眼睛，目光再度看见阿尔托利亚·Alter的那一刻——
“你这个……大笨蛋——！！”
夜黎的大骂声直接在她的脑袋里，毫无征兆的响起！！
“唔！”
这突然的一下，使得阿尔托利亚·Alter感到一阵头疼脑胀！
“突然间、干什么啊……！？”
夜黎道：“你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你只看重结果，忽略了过程，才会导致最后的结局。你难道还想再一次重蹈覆辙么！？”
“！”
听到这句话，阿尔托利亚·Alter猛地呆住了，内心也彻底动摇了……！
重蹈覆辙……她仅仅是回想起生前最后的那份悲痛欲绝的绝望，一颗心就是狠狠地揪了起来，痛苦的让她感到有些难以呼吸……
“呼……呼.”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俏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几欲窒息一般，接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夜黎的衣服，并头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摇着头……
“不要、我不要！”
“不怕、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夜黎一边声音轻柔的说道，一边轻轻拍着阿尔托利亚·Alter的后背，安抚着她那产生剧烈动摇的情绪。
在这一刻，对阿尔托利亚·Alter来说，夜黎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伸出双手反过来紧紧抱住、或者说是抓住了他！
第018章 我讨厌你，但……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但是，我也无法忘掉过去！”阿尔托利亚·Alter满脸痛苦的说道。
夜黎笑骂道：“傻瓜，我也没说要你忘掉过去啊。你需要的只是好好正视自己的过去而已.”
“若是你没有拔出选定之剑‘石中剑（Caliburn）’、没有成为王，人民真的就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吗？不列颠真的就不会走向灭亡吗？不！你应该知道的，甚至从一开始就已经很清楚了，那样不列颠只会更快地迎来末日！”
“但、但是如果拔出剑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的话……或许.”阿尔托利亚·Alter如此说道。
夜黎问道：“那是谁呢？除了你以外，真的还有人能够拔出那把剑吗？”
“这.”阿尔托利亚·Alter说出不来……
而夜黎又这样说道：“打个比方，若是重来一次，就算除你之外，真的还有其他人能够拔出选定之剑‘石中剑（Caliburn）’，那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就算他出现了，他真的能够背负起王的责任、愿意承担起王的责任吗……？而你、真的能够做到抛弃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自己曾经所走过一次的道路吗！？”
“我、我.”
面对他这直击心灵的提问，阿尔托利亚·Alter的双眼之中，泪光凝聚，一点闪烁着凄美的晶莹从她的眼角，沿着她那布满痛苦之色的脸颊，滑落而下……
因为她……
“没错。你不能、你做不到的。宁可牺牲、付出自己的所有，也想要拯救人民与国家的你……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一次，才会更加难以抛下身为王的责任，更不可能看着其他人代替你走上那条充满艰难与绝望的道路！因此，就算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哪怕明知会重蹈覆辙……最后你也一定会选择再一次成为王！”夜黎说道。
“Saber，承认吧。哪怕是那个结果，但你的人生绝对不是失败的，你为人民与国家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也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承认自己的失败、直面自己的失败、正视自己的失败，然后……放下自己的失败吧。”
“M、Master……我、我真的可以吗？”阿尔托利亚·Alter神情中依旧存在着许些挣扎，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被夜黎给打动了，或者说是被他给说醒了，可哪怕深深地明白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她也无法如此轻易的放下那份充满痛苦、绝望与悔恨的过去……
闻言，夜黎高兴地赶紧趁胜追击似得，道：“当然可以！坚持理想，勇往直前。生前的你，不一直是这样么。那现在的你，我相信也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再一次继续前进！”
“……”
阿尔托利亚·Alter呆住了，然后她‘哇’的一声，将脸埋在夜黎的胸口哭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如同泉水一般从她的眼眶中不断涌溢而出，仿佛要将自己心中至今为止积攒的所有痛苦、绝望和悔恨都发泄出来一样……！
在这一刻，她终于释然放下了那如同诅咒一样，束缚着她身心的过去。
见此，夜黎笑了、笑得无比开心、也无比的温柔，他一手轻拍着阿尔托利亚·Alter的后背，一手轻抚着她的头顶，无声无言的安抚着她……
良久之后……
直到阿尔托利亚·Alter的哭声渐渐消失，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了……
“冷静下来了吧。”夜黎轻声说道。
阿尔托利亚·Alter没有作答，只是上下动了动靠在他胸口的头……
上一篇：大唐：皇室暴君，开局屠了五姓七望
下一篇：大唐：开局摸尸李元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