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无独白
伊斯坎达尔则是有点迫不及待的直接喝了起来，而芳醇浓厚的酒水一入喉，他立马也是赞不绝口了起来，“哦吼~真是美酒啊。”
另一边，阿尔托利亚在喝一口后，亦是不禁流露出了好喝的表情。
吉尔伽美什淡淡一笑，道：“不管是酒、或是剑，我的宝库里只有最顶级的东西。用这个才能决定出王者的格调。”
“Archer，你的美酒，的确配得上这些珍贵的杯子，但不巧的是，圣杯可和这些酒杯不一样。首先得知道，你想要托付给圣杯的是什么样的愿望。不然的话，一切就是白谈了。”伊斯坎达尔看向吉尔伽美什说道。
吉尔伽美什道：“少得寸进尺了，杂种。这已经偏离‘争夺’圣杯的前提了。而且，严格说起来，那本就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来自我的仓库。”
伊斯坎达尔不禁笑道：“呵~这么说，你这家伙曾经拥有过圣杯？当然也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吉尔伽美什却是如此回答道：“不知道。”
“哈？”伊斯坎达尔一愣。
第062章 她，就是王！
“别用杂种的尺度来测量我，我的财产总量，早就超越了我的认知程度。不过，既然是‘宝物’，就已经说明那是我的财产之一。竟然擅自将我的东西拿出来，即使是贼人，脸皮也太厚了。”吉尔伽美什眼神微冷的说道。
听到他的这番言论，阿尔托利亚道：“你说的话，跟疯人疯语没有区别。看来精神失常的从者不只有berserker一个。”
伊斯坎达尔又举杯喝了口酒，旋即笑道：“咿呀咿呀，这可就难说了。余大概猜出这个金皮卡的真名了。不过，Archer，你应该不是舍不得区区一个圣杯吧？”
吉尔伽美什道：“那当然。只是我得对那些敢打我财宝主意的人实行制裁才行。这是原则问题。”
伊斯坎达尔问道：“唔，总而言之。这一点有什么意义、或者什么道理吗？Archer。”
吉尔伽美什答道：“法，我作为王定下的法令。你犯法我制裁，没有辩解的余地。”
伊斯坎达尔表示道：“嗯。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剑相交了。”
闻言，阿尔托利亚不禁看向伊斯坎达尔，道：“征服王，你在同意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归属他人的情况下，还想要用力量抢过来吗？你不惜这样做，到底是想用圣杯做什么？”
“……肉体。”伊斯坎达尔老脸一红，在墨迹了一会儿后，才很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哈？”吉尔伽美什一怔。
阿尔托利亚也是有点听懵了。
“哈！？你这个人，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后面的韦伯在听到后，也是一愣，旋即忍不住跑上前用小拳拳捶打伊斯坎达尔的后背。
但，下一秒，他就是被伊斯坎达尔一抬手，轻易地给拍飞了出去。
“那个笨蛋！”埃尔梅罗二世看到这一幕，嘴角一阵抽搐，感到十分丢人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一张老脸。
伊斯坎达尔感叹道：“笨蛋。就算能用魔力现界，我们终究还是从者。余想转生到这个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挺直自己的身子，面对天与地，这就是征服这个‘行为’的一切。像这样开始，逐渐推进，达成结果。这就是余之霸道。”
对此，阿尔托利亚却是这般言道：“这不是王的想法。”
伊斯坎达尔眉头一动，道：“哦~那就说说你的愿望如何？”
阿尔托利亚道：“我希望我的故乡能够得到救赎，所以想要万能的许愿机，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夜黎听到她的这个愿望，内心轻叹一声，不禁闭上双眼，举杯喝了一口酒。
后方，阿尔托利亚·Alter虽然表面上看似无动于衷，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一双手却是下意识的攥拢了起来。
伊斯坎达尔额间微微皱起，道：“我说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想颠覆过去的历史吗？”
“没错，就算是只有奇迹发生才能够实现的愿望，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话，就一定可以.”阿尔托利亚如此相信、且期待着……
“呵呵呵呵~~”
一旁的吉尔伽美什此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伊斯坎达尔道：“我说，Saber，你偏偏要否自己写下的历史吗？”
阿尔托利亚喝声道：“没错，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什么好笑的？我为之举剑，献上性命的国家灭亡了，因此感到难过，这有什么好笑的！？”
“喂喂，你听到没有，Rider，这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说什么……‘把身家性命献给故国’，呵呵~~”吉尔伽美什强忍着笑意看向伊斯坎达尔说道。
阿尔托利亚忿然起身，道：“这样有什么好笑的？既然身为王，那当然应该祈愿治理的国家能够永远繁荣。”
伊斯坎达尔一脸正色道：“不，你错了。不是王献上性命，而是国家与人民向王献上他们的身家性命。绝对不该是相反的。”
阿尔托利亚道：“你说什么，这不是暴君的想法吗？”
伊斯坎达尔承认道：“正是如此。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才会是英雄。不过啊，Saber。若是有人为自己统治的国家的结局心有不甘。那就只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加糟糕。”
阿尔托利亚道：“伊斯坎达尔，你不也是被继承人所杀，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分割成了三块吗？难道这样的结果，你一点都没有感到不甘心吗？”
“不会。”伊斯坎达尔没有半点犹豫和迷茫的回答了，“如果那是因为追随本王的群臣，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可以哀悼、可以流泪，可是绝对不能懊悔。”
“怎么会.”阿尔托利亚……
“更别说是想推翻这些，如此愚蠢的行为，就是在侮辱所有与本王创立时代的那些人。”伊斯坎达尔铿锵有力的说道。
阿尔托利亚反驳道：“只有武人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如果不能保护弱小又有什么用？正确的统领，正确的治理，这才是王应有的行为吧……”
“那么……身为王的你，是‘正确’的奴隶吗？”伊斯坎达尔这样说道。
阿尔托利亚毫不在意的道：“那也没关系，为理想牺牲才是王。”
伊斯坎达尔道：“那种生活方式根本就不是人。”
阿尔托利亚道：“既然身为王，就不能奢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征服王，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想要圣杯的你，是不可能明白的。只是为了无止境的欲望，而成为霸王的你。”
伊斯坎达尔不禁怒吼道：“没有欲望的王，比装饰品还不如！”
“Saber啊，你说‘要为理想牺牲’对吧？我知道了，过去的你，一定是清廉有洁白无暇的圣人吧。更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吧。不过，究竟谁会梦想着，那种为理想牺牲的荆棘之道？还着急的想去实现这个梦想呢？”
“所谓的王，就是要欲望比人多，狂笑比人疯，激怒比人火，既清又浊，达到神人之极。这样的王，才能让臣子仰望，为王着迷，让每一个人民的心中都憧憬着‘我们也要当上王’，为骑士道而骄傲的王啊。”
“或许你高举的正义与理想之旗，能够一时的拯救一个国家与那些人民。但是，只知道被拯救的那些人，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你总不至于不知道吧？”
“你总是拯救人民，而不是引导他们，从来没有宣示‘王的欲望’的形式，舍弃了那些迷失的臣子，只知道自己摆出清高的表情，急着实现那渺小的美丽理想。所以你不5.4是天生的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只是被‘王’这个偶像束缚的……一个小姑娘罢了。”
“我、我.”面对伊斯坎达尔句句在理的言论，阿尔托利亚无言反驳、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Saber小姐……）玛修看着阿尔托利亚，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尔托利亚·Alter，她还是现在才知道，在她们心中原来还怀有那样的愿望……为此，她的内心莫名出现了一股躁动，是为她们感到难过？或者感到不平？不、像是、却又不是，她一时间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此刻心中的情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直静静地看着、听着、感受着三位王各自身为王的理念的碰撞的夜黎，此时终于开口插嘴了。
“不，征服王，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也绝对无法否定她、Saber，就是一位王的事实。”
第063章 不能实现的愿望
吉尔伽美什不禁饶有兴趣地看向夜黎，道：“嚯~区区一介凡人，你也懂得什么是王吗？杂种。”
夜黎道：“我虽不是王，但也不是只有王才懂得王。”
伊斯坎达尔问道：“那你倒是说说，Saber有何称王的资格？”
夜黎如此回答道：“不需要任何资格，她——就是王！”
伊斯坎达尔表示道：“小子，你这可不是什么能够让余信服的回答。”
夜黎道：“不，这个理由足够了。征服王，你应该比我更深刻的了解何为王的。王，乃是立于众生顶点的存在，每一位王，都是独一无二的，因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否定她王的身份，包括你们在内，其他所有的王。”
“你.”阿尔托利亚有点呆住了，她没想到夜黎会帮自己这般打抱不平，是因为另一个自己的缘故嘛？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偏头，看了一07眼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阿尔托利亚·Alter。
而与此同时，阿尔托利亚·Alter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阿尔托利亚看过来的视线，因为她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夜黎的身上，且眼神中流露着柔情之色，一直面无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俏脸，也是如同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的似得，变得柔和了下来……
“唔.”伊斯坎达尔一怔，他这一下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如果他否决了夜黎的说法的话，也就等于在否定自己、否定古来今往所有的王啊。
“昏君也好、暴君也好，贤王也罢、霸王也罢，每一位王，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王道，如何治理国家、成为一位怎样的王，能够决定的都只有王本身。而你却想将自己的王道，强加于他人的身上，这岂不可笑？”夜黎说完，举杯喝了一口酒，然后一脸平静淡然，不卑不吭地看向伊斯坎达尔。
“哈哈哈哈，这还真是没办法了。”伊斯坎达尔大笑起来。
“怎么，被他说服了么？征服王。”吉尔伽美什向伊斯坎达尔说道，但仔细看，便能够注意到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有所上扬。
“这小子都那样说了，余还能再说些什么？不过，小子，不认同就是不认同，Sabcer生前是如何治理国家、做一名王的，余可以不去计较，但对于她现在想要颠覆过去的历史这一愿望，余却绝不认同！”伊斯坎达尔笑声落下后，如此说道。
夜黎语气一变，道：“啊，对于这一点，我倒没有什么异议。颠覆过去，改写历史什么的，理想也得有个限度。”
“诶.”闻言，阿尔托利亚一愣，心中还未萌芽的感激之情，就这样被夜黎掐断了。
“连你也……我的理想，到底哪里不对了？”她不禁向夜黎说道。
“不对？不不不，我没有认为你的理想有哪里不对。正好相反，你的理想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夜黎摇了摇头，旋即一脸认真地看着阿尔托利亚，道：“就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太过正确了，你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阿尔托利亚又是一怔，“你什么意思？”
夜黎道：“你应该很清楚的。不列颠注定会毁灭，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为了尽可能的延续国家的存在，你一直冷酷无情的实行着最正确的政策。为了减少伤亡，你总是主动率军出征击溃潜伏的隐患；为了让更多的人民活下去，更是能够毫不犹豫地下令舍弃少数的人民……你所做的，永远都是最正确的选择。但……那仅仅只是正确罢了。将作为人的情感全部封藏，没有去倾听、体会臣子与人民的心声和心情的你，就像征服王刚才说的那样。只是在不断的拯救人民，而不是引导他们自力更生。”
“一味的追求最好的结局，而忽视了其中过程的重要性……或许，在面对注定的灭亡的情况下，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只是竭尽所能，想做到最好而已。因此，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终究不是神……无法做到逆天改命。”
“如果你还活在生前，为了国家的延续，无论怎么做，任谁也都无话可说吧。但，既然已经迎来了结局，又何必还执迷不悟？这话，我曾对我家的那位说过一遍了，我现在再给你说一遍.”
“无论过去多么的痛苦和绝望，都不要否定自己！”
“我、我……你要我放弃吗？不可能，王怎么能舍弃国家！要是连我都放弃了，就真的连最后的一点机会都没487有了。”阿尔托利亚摇头说道。
“唉~真的是，就算性格不同，你们果然还是同一个人，一样的死脑筋。”夜黎抬手扶额，一阵摇头叹息，说着他还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阿尔托利亚·Alter。
而一直注视着他的阿尔托利亚·Alter，一见他回头，立即就是将目光移开了，没有跟他对上视线。
见此，夜黎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阿尔托利亚，脸色回正，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吧。Saber，就算是圣杯也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
“你说什么……！圣杯不是万能的许愿机吗？怎么会无法实现我的愿望！？”听到这话，阿尔托利亚顿时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夜黎道：“不是圣杯无法实现你的愿望，而是不能实现。”
“已经是英灵的你，应该能够明白吧。改变历史，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若只是个人的改变，倒还好，但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足以对整个世界，造成巨大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是世界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第064章 与我为敌者，唯有杀无赦！
夜黎道：“改变过去，就等于是在改变从始至今的未来啊。这种事情，世界、抑制力，你觉得她们会允许发生吗？哪怕你仅仅只是想多延续不列颠一些时日，也是绝无可能的。一切，在你下定决心，拔出选定之剑，成为不列颠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怎么会这样.”
阿尔托利亚一个趔趄，向后退了退，一副仿佛突然失去了梦想的模样……
“你坚持理想，勇往直前的走到了最后。有何遗憾？又何必现在还依旧束缚着自己？醒醒吧，你不该停滞不前，你的路还未彻底走到尽！”夜黎话没说完，声音便是陡然中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不仅仅是他，在场除了爱丽、远坂樱、韦伯和间桐雁夜四人之外，其他人、包括前一刻还满脸失意的阿尔托利亚都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咻！咻！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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