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都市格斗
“都是熟惯的乡亲,客气个啥?”鸭脖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好,“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对了,我还要在医院住两天,你要是见了刘老根,让他来医院一趟。”
鸭脖被冻了两个多小时,真的是吃尽了苦头,医院担心他着凉之后,因为免疫力低下,出现一些并发症,建议他住院观察两天——起码是一天。
他自己感觉倒是不错,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毕竟年轻精壮,要是搁在平时,没准这会儿就要出院了,他可不想被人看成是病秧子。
但是这一次,他是被陈阳吊上去的,要是当天就出院,没准……会惹得对方不高兴。
——我辛辛苦苦把你吊上去,你就这么出院了,太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了吧?
反正他认为,多住两天院,不但对自己的身体好,也能有效地向对方示弱。
张泽平本来还想打听,到底是不是陈阳把人吊上去的,见到鸭脖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按说他心里明白也就够了,但是这厮不知道怎么想的,出了病房之后,还是跟那个混混打听,“鸭脖这是……怎么弄的啊?”
那混混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大家都知道,陈阳不好招惹,但是你个糯米鸡也敢得瑟?
糯米鸡是陈阳的亲戚,这个情况也有不少人听说了,但是在这种小县城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跟陈阳攀上亲戚的人多了去啦。
不过最终,混混还是不想再生事端,于是冷着脸表示,“是外地路过的一帮人,老大和裤衩喝多了,发生了争执。”
这是公开版本的解释,喝多了打不过对手也不丢人,但是张泽平听到耳中,忍不住又是一惊:鸭脖连说实话的胆子都没有?
他终于开始考虑:我合适不合适再去给陈阳跑腿呢?
要说张泽平有坑陈阳的心,那并不正确,两人是亲戚是自家人,做事情还是要抱成团的,但是毫无疑问,他也是要借这个项目赚钱的。
现在他发现,姐夫的这个侄儿,居然还有这样的狠辣手段,心里真的有点犯嘀咕。
事实上,这也是陈阳对鸭脖穷追猛打的原因之一,他除了要给外人警告,也要让张泽平之类的人明白:我不但是你们的亲戚(朋友),也是一个做事狠辣的人。
张泽平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决定,不过他还是去找刘艮,说鸭脖住院了,希望他能过去看一看。
刘艮一听“鸭脖”两字,就有点头大,“小张,他找我什么事?”
张泽平把玩着刚得手的肾机,笑着回答,“你放心,肯定是好事。”
刘艮其实也不傻,隐约能猜到,八成是陈阳出头之后,鸭脖要服软了,不过既然张泽平不说,他也就不多问,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晚饭的时候,他去了趟医院,正好鸭脖在跟裤衩喝酒,还敬了他一杯。
鸭脖喊他过来,就是把借据还给他,不过鸭脖也表示了:这一次,是我给陈老板面子,下一次的话,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此后他是不会再引诱刘老根的儿子赌博了,但是那小子真的要玩,他也不会有钱不挣,到时候再有欠债的话,只要避着陈阳,不给那家伙发作的借口就好。
刘艮拿着那张借条,心里真的是唏嘘不已:就这么一张小小的纸条,让他在最近的日子里,仿佛生活在地狱一般,家庭不和噩梦连连。
他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还希望她能帮着借五万块钱,来感谢陈家——他儿子学会赌博之后,家里的存款已经被败光了。
他老婆很感谢陈家,但还是有点不乐意: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再说了,大家老街坊邻居了,陈文晖两口子恐怕也不能收这钱……
那个年代过来的老街坊,相互关系真的很和谐,不像现在的邻里关系那么淡漠,但是也有不好的一点——错非不得已,很少谈钱。
刘艮的妻子一来有这种思维,二来也是有点舍不得钱:家里已经被那败家子糟蹋干净了,给文晖家五万?理论上是该有个谢意,但是借了这五万,咱们还得慢慢还呀。
她认为,给上个一两万意思一下就行了,反正人家也不差这点钱不是?
“你个不开窍的,”刘艮在电话里呵斥她,“人家不差钱,咱才得给五万……只要关系走动近了,这点钱算啥?信不信有人愿意花五十万,买下来咱家和文晖家的关系?”
刘艮的妻子有点明白了,“那行,我去找我哥。”
她哥也在县城里住,不过平时是个妻管严——起码钱财都是归老婆管的。
她嫂子一听说是来借钱的,脸色就变了:不是我这做嫂子的小气,不肯借给你钱,就你家小凯那败家玩意儿,我借给你多少钱,那也是肉包子打狗——你家房子都快不是你的了吧?
刘妻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还把老公的分析也说了一遍0 .
但是她嫂子还是摇头:不行,怕了,真的怕了……你为了你儿子,啥话也敢跟我许。
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抽烟的她哥出声了,“你说陈阳让王勃还回借条了?拿来给我看。”
他老婆一听这话,就着急了,眼睛一瞪,“你看了要干什么?”
他白自家老婆一眼,不紧不慢地发话,“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妹妹家跟陈文晖家的关系……真值五十万!”
“那我也不答应!”他老婆态度很坚决,嗓门特别高,“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人家再有钱是人家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事儿我做主了!”刘妻的哥哥态度更坚决,“老婆,钱的事儿我从来不吱声,但是今天你得听我的……老三,去跟你男人拿借条!没借条就啥也不说了。”
不多时,刘艮亲自跑了过来,一脸的庆幸,“哎呀,幸亏只撕成了两半!”
他把借条拿在手,走出病房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撕碎烧掉,但是才撕了一下,觉得这借条得暂时保留,给妻子看,给儿子看,还要给陈文晖看……
但是他真没想到,还得给大兄哥看。
大兄哥一看,心说妹妹和妹夫就算糊弄我,也不能拿一张撕成两半的借条给我看不是?
于是他当即就拍板了,“五万是吧?行!”
他老婆依旧舍不得,“现在银行都下班了……要不明天吧?”
“哎呀,”刘艮苦笑一声,“我拿到这个借条,连家都不敢回,就怕撞到陈文晖两口子,还是打电话联系的我婆娘……这种事,肯定要第一时间表示谢意的嘛。”
大兄哥不满意地看自己老婆一眼 ,“手机上不是有银行吗?”
他老婆也火了,“手机银行能转账,取不出来现金呀!”
大兄哥有点迟疑了,他平时确实是不管钱的,对这些也不太了解,“不能想一想办法?”
他老婆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大兄哥火了,“那行,我去借钱,你明天帮我把我借的钱还了!”
男人不发威就算了,一旦把什么事当作是必须办的,效率非常快。
他找的是交通局的一个同学,是个科长——其实是个股长,家里养了一台推机一辆中巴,手上不缺钱。
这位一听说,是要还陈文晖家的人情,马上拍胸脯了,“五万好说,啥时候还都行,就是……能不能给帮着引见一下陈阳?”
县里耳目灵通一点的都知道,朝阳首富陈阳包了山,马上要修路铺线路,还要盖房子买林木,只要能赶上这一波,随便接点啥活,还差得了这五万块?
刘艮的妻子在旁边听着,就有点傻眼——我家跟陈家的关系,还真的这么值钱?.
第661章
面对科长的要求,刘艮憨憨地笑一笑,“我只能帮你引见陈文晖,陈阳虽然是我的小辈,但是太有主见了……不过还好,他特别孝顺,只要是他爹妈吩咐的事儿,他绝对会办。”
科长笑一笑,他虽然是体制内的干部,但是股长……也算干部?
反正身为小县城的股长,他说话非常直截了当,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那也行,咱也不是一定要求人家办事……起码混个脸熟,也算个排场不是?”
他的痛快,令刘艮的大兄哥都有点意外,“那个啥,包子,算我借你的钱,明天银行开门,我让我老婆取了钱还你。”
“着什么急,你这不是见外吗?”包子股长看他一眼,依旧是实话实说,“不就是五万块钱吗?认识了小刘,不亏!”
刘艮夫妇拿着钱走出来,都觉得有点昏昏然,“咋就觉得,咱们马上要发达了呢?”
两人回到大院,进了陈文晖家,发现有个已经搬走的老邻居在屋里。
刘艮冲他打了一个招呼,坐在那里看他们聊天。
他总不能当着老邻居的面给钱——要不然,陈文晖怎么有脸收这个钱?
但是老邻居还相当不见外,聊了两句之后看向他,“老根儿咋不说话,这不是撵我走吗?太见外了吧?”
刘艮一想,陈家的小子帮我处理了事情,我说出来,陈文晖在老邻居面前也有光彩不是?
于是他笑着发话,“文晖哥,小君帮我把事儿抹平了01,鸭脖那边把欠条都给我了,我一分钱都不用还了……小君这孩子,做人真的实诚啊。”
“鸭脖?”老邻居看他一眼,不屑地发话,“切,小屁孩儿一个,今天他被人吊在电视塔上了,县里比他狠的人多啦……老根儿你跟他有啥事,我可以帮你说合一下,他得认我!”
这话其实是在吹牛逼,老邻居搬走了,发展得确实还行,场面上也有点关系,但是鸭脖欺压的还就是这种人——穷人身上榨不出油水啊。
不过街坊邻居之间,日常对话也就是这样——有谁欺负咱们院儿的了?大家一起上,干他!
至于说行动不行动?一般都会行动,但是行动效果……未知!
刘艮也不会跟他叫真,老邻居总是一番好意,而且表态了——哪怕能力有限,声援也是支援不是?
所以他笑一笑,“多谢了,这次小君已经帮我办好了,十五万的欠债……清了。”
老邻居闻言就是一愣,“十五……万?鸭脖销账了?”
刘艮冲他笑一笑,想一想,话已经说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再遮着掩着,他也想让自己有个“知恩图报”的形象。
于是他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报纸包着的纸包,“文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纸包四四方方,一眼就能看出里面包裹着的是什么,老邻居甚至猜到了数量:五万块!
毕竟以朝阳人的习惯,不会用四万或者六万表示谢意。
陈文晖的脸瞬间就变了,话也说得很重,“小艮……咱两家还能不能来往了?”
陈阳的父母虽然从没有过大钱,但两口子都是有内秀的人,做人也有底线,这种钱他们真的不可能收,更别说他俩看刘艮的儿子,还很有点不顺眼。
刘艮考虑到了他俩的反应,也准备好了说辞,“文晖哥,你这么搞,别人都得说我不懂事,那我以后万一再有事,还怎么有脸再找你帮忙?”
那你就别找我嘛!陈文晖很想还这么一句,但是老街坊邻居做事,不能这么说啊。
他黑着脸发话,“小艮,你家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这钱你肯定是借的,小君有能力,就帮你了,也不会让你借钱表示谢意。”
“我马上也要有钱了啊,”刘艮是真想把这钱送出去,“县里不是要拆迁了吗?”
刘艮的妻子本来是舍不得送出钱的,但是见陈文晖黑着脸的样子,忍不住就看向老邻居,“大军,你帮评个理……老刘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文晖哥?”
老邻居也有点发愁——这让我怎么说?
不过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而且是刘艮婆娘期待的那种。
于是他看向张君懿,“君懿,按说邻里邻居帮忙,是应该的,不过小君解决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也要求人的,对不对?咱不能让他贴钱办事……就算用不了五万,两三万总得有。”
在他的印象中,张君懿是手比较紧的,持家非常有规划,不说是财迷吧,反正也比较抠。
搁在一年前,张君懿肯定是略略推搪一下,然后半推半地收下了——这是儿子的辛苦费嘛。
没办法,人穷就硬气不起来。
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儿子到底多有钱了,几万块钱……那也叫个钱?
最为关键的是,儿子现在已经不在凡人的眼界看问题了,求的是修炼甚至长生!
有这样的儿子,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感到骄傲和自豪。
所以张君懿摇摇头,“大军你也别说了,小君处理这种事情,不需要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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