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都市格斗
如果没有遇到陈阳,再过几代人,委羽洞天可能就成为一个历史传说了。
但是既然遇到了,他们就想重开委羽一脉,这跟野心关系不大,主要是身为委羽传人,不甘心这一脉就此消失。
陈阳听得很是无语,你父子在武当也算地位不低了,把心思操在这个上面,合适吗?
当然,这也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等待对方说明来意。
郭长老也没想到,陈阳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连句话都不肯接,他一个人说得也有点无趣,大厅竟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
王海峰听得有些不高兴,少不得用眼扫一下红姐你来说两句?
红姐微微地摇了一下头,动作幅度极小,然后又用眼色鼓励他一下:还是你来吧。
王教练刚晋阶武师,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时候,见状倒也不客气,“郭长老请恕我冒昧,委羽现在应该还有道观的吧?这道统也该是他们来说才对。”
“那是后来的道观,跟我古委羽并非一脉,”郭长老正色发话,他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相关的交涉,我们可以自行完成,无须小友多虑。”
“我多虑什么,”王海峰哑然失笑,“委羽一脉想要中兴,是你们的事,跟我洛华庄园扯不上干系的,届时委羽洞天重启,我们到场祝贺也就是了。”
“小友说笑了,”郭长老笑着回答,“委羽洞天重启,当然还得请陈道友不吝援手。”
这种场合,王海峰随便插嘴,本来是不太合适的,不过陈阳端起了高人身份,不想跟对方讨价还价,而且他自认,自己怎么说也是洛华庄园的主人,身份要高过对方这个武当长老。
根据对等原则,大约武当的掌教,可以跟他平等谈话,所以他并不制止王海峰说话。
“郭长老这话才是说笑吧?”王海峰眨巴一下眼睛,一本正经地发话,“前辈身为武当长老,重启洞天这种事,武当才是你最好的助力,而且将来想要香火旺盛,也要着落在武当。”
这话难听了一些,但却是事实,委羽洞天早就败落了,严重地名不副实,正经是武当香火旺盛,如果运作得当的话,没准可以引流一部分人到委羽。
郭长老无奈地笑一笑,“武当若是可以襄助,我委羽之人也不会端着第二洞天的架子,道统存续之德,我们还是知道感激的,可惜重启洞天一事上,武当无人能够帮忙。”
说到最后,他轻叹一声,“否则我的师尊和师祖,早就请人出手了。”
这也是实情,道门诸脉存在纷争不假,但是相互帮忙也很常见,武当虽然最多只算得上福地之一,但是现在数一下十大洞天,哪家香火能有武当旺盛?
哪怕不入洞天,人家的人气也在那里摆着,所以如果可以帮第二洞天重启,存续道统,没准武当还很乐意去做,除了可以做人情,还可以彰显底气。
第二洞天又如何?我武当不靠前人,照样帮它存断续绝,哪一家更胜一筹,这还用问吗?
他说得有道理,但是红姐忍不住了,“郭长老,我不是有意冒犯,但是委羽山,我是去过的,请恕我直言,那里的气象真的很一般。”
“是呀,”就在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旅游达人好风景,她昨夜是跟母亲和老公一起过的,虽然夫妻俩都已经快成了陌路,终究是元旦来着,表面文章还得做。
今天她来了庄园,才一进门就听到这话。
要是别的也就算了,说起各地风景,梅主任忍不住要点评一下,“名山大川我去过不少,委羽山……那根本不能算山,就是几个小坡,连珞珈山都比它高,还说什么洞天?”
陈阳没去过委羽山,但是珞珈山他是清楚的,大学四年每天都能见到,他忍不住愕然,“不会吧,还没有珞珈山高?”
郭长老对好风景印象很深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茅山第一看重的是陈阳,第二看重的就是这个女人,所以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发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王海峰闻言,又忍不住了,他也是去珞珈山和东湖玩过的,“要是还不如珞珈山高,那岂止是山不在高?根本就不是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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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云见一群人围攻自己的父亲,终于按捺不住了,“洞天、洞天……你们知道什么叫洞天吗?就算不知道,总该知道有个词,叫‘别有洞天’吧?”
“好吧,别有洞天,”陈阳一摆手,制止了弟子们的七嘴八舌,然后和颜悦色地发话,“我们习惯了乱开玩笑,没大没小的,郭长老见笑了。”
“挺好的,都是性情中人,”郭长老笑一笑,表现得也很豁达,“道法自然,我等修道之人,求的就是赤子心性。”
“都是被我惯坏了,”陈阳又谦虚一句,然后出声发问,“郭长老此来,想必是有以教我?”
“教是没有,倒是有点请求,”郭长老看出来了,自己藏着掖着也不是一回事,“我等想要重振委羽洞天,武当对此只会支持,还请陈道友看在道门同源的情分上,不吝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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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点点头,“力所能及的忙,我是会帮的,可是缺少建造的资金?”
对方要重建的是大有空明之天,大名鼎鼎的第二洞天,不是什么野路子的小庙,是有来历的,对方都提高到“道门同源”的高度了,他出点钱还是没问题的。
正好他在锦城刚拿下了沈光明,姓沈的不合适去朝阳施工,去委羽干活总没问题吧?
然而,郭长老并不是为钱来的,虽然他也缺钱,但是钱能解决的问题,真不是大问题,更别说他拿来的见面礼,就很值一些钱。
他谨慎地发问,“冒昧问一句,陈道友襄助茅山重启金坛华阳之天,有何收获?”
陈阳愣了一愣,怪怪地看他一眼,“大有空明之天也有储物法器?”
“储物法器……怎么可能?”郭长老苦笑着摇摇头,“那等宝物,哪里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拥有的?”
“呵呵,”王海峰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师父已经不让大家乱插话了,他也不敢违背,不过他才得了纳物符,又想到这种东西,他们差不多人手一个,心里实在忍不住。
什么第二洞天……十大洞天加起来,也未必有洛华庄园的储物宝物多,这样的洞天,重建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亏你说得煞有介事。
他这笑声里的味道,郭长老又怎么可能不知?不过此情此景,他真是连气都生不起来。
道门中人有传言,说洛华庄园有储物法器,而且不止一件,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倒是郭海云终究年轻一些,有点挂不住,脸色已经微红了。
郭长老坦坦荡荡地一笑,“陈道友是有大机缘大气运的,我们不能比……我只是想知道,若是请道友出手,这个费用该如何算?”
“你想请我出手?”陈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目光中分明在说:你请得起我吗?
不过最终,他还是采用了比较婉转的说话方式,“郭长老,我只是想静静地修行。”乙.
第734章
郭长老听陈阳这么说,就有点着急了,他之所以准备了重礼,就是担心对方不肯出手。
现在看来,礼物不算重,勉强还算拿得出手,可是不能打动对方你的眼得有多高?
他勉力笑一笑,“静修是好事,扰人清修这种事,我也不会做,总归是不能让您白忙。”
“不能白忙……”陈阳又微微一笑,“郭长老,有点交浅言深了,你也应该知道,我身家大概有多少。”
郭长老眼珠转一转,心一横,“总是要让您满意了才好。”
“我不是见钱眼开的人,真的,”陈阳这次正色发话,“如果咱们有很好的交情,不谈钱,我免费帮忙都行,但是以咱们现在的交情……你就算肯出大价钱,我也丢不起那人。”
“不是钱,”郭海云忍不住出声了,“肯定是修行方面的资源。”
“这个可以考虑,”陈阳点点头,然后笑着发话,“起码传出去,我不丢人。”
陈某人现在也是道门数得着的高人他心里自认是第一,既然金坛华阳之天重开,是着落在他身上的,接下来相求于他的,肯定 不仅仅是委羽。
既然是这样,谈钱就不合适了,陈阳并不是真的不差钱,不差钱还倒腾什么锅驼机?
朝阳那边包山的钱,他还是跟杨玉欣借了一部分。
但是道门前来求助,那就不能谈钱了,否则他估计会忙不过来。
道家现在远不如佛家兴盛,但是真正古老的道门,怎么可能找不到几个有钱的护法?
以沈光明的说法,他在青城可以被称之为护法,但算不得真正的护法。
念及此处,陈阳又补充一句,“不过,别人做得了的事情,我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傲慢,但是事实上他想说“别人做不了的事情,我也未必一定要做”。
郭长老也听得明白,到了他这个岁数,听懂别人说什么,基本上不是问题,“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别人做不了,我刚才就说了,否则我师父和师祖,早就把事情办妥了。”
“哦,”陈阳点点头,心道你刚才只是说武当做不了,可是没说其他人都做不了。
既然是都做不了,他再推辞也不好,“你直说吧,要我做什么,顺手的小忙的话,这本书就够了……你都说了道门同源,意思一下就好。”
东西他是一定要收,在这个道德沦丧的时代,哪怕做坏人,也强过做滥好人。
郭长老看看王海峰等人,犹豫一下才发话,“我是想请陈道友跟我走一趟委羽山。”
陈阳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还真不是很方便,这样吧,等我什么时候得空会通知你,走一趟之江省。”
郭长老苦笑一声,“这么说吧,我是想请陈道友专程走一趟,找出祖师留下的秘藏。”
正在无限膨胀的王教练,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是听到这话,忍不住还是要问一句,“委羽的祖师……也留下了秘藏?”
这个疑问不光是他有,好风景和红姐也有类似的惊讶:茅山祖师留下了储物法器,委羽洞天也有类似的东西?
“这个……”郭长老的脸,难得地红了一下,“也不一定是秘藏,也许是道场,不过肯定是好东西。”
陈阳的眉头皱一皱,觉得这事有点稀奇,“听起来这委羽山也不大,如果不是储物法器的话,你们多少代人……找不出这个秘藏?”
郭长老本来是想私下跟陈阳谈这个问题的,奈何陈道友的弟子们都很不客气,甚至连负责招待的小女娃娃,都不知道避讳。
他还看了小女孩儿一眼,但是那女娃娃就当没看见了,可见人家不是不知道避讳,而是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要是换个人这么对郭长老,他早就火了别的不说,你连个基础的礼数都不懂?
但是人的名树的影,这样的做派,符合他对洛华庄园的印象。
所以郭长老犹豫一下,还是说出了辛秘,“秘藏是有的,就在委羽山,但是我们找不到。”
“那你们再找一找啊,”陈阳听得一翻白眼,合着你们让我去做苦力找秘藏?
郭长老又犹豫一下,心说已经讲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索性心一横,“大致位置我们清楚,但是就是找不到,传说……是有阵法遮蔽。”
“阵法?”陈阳等人听得就是一愣。
郭海云的心里,其实是在埋怨老爸,心说你跟他们说这么多干啥呢?八字没一撇呢,就算要说,也得私下跟陈阳说,别人凭什么听?
但是见到洛华庄园的人愣神,他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舒坦,让你们再目中无人……委羽山终究是第二洞天,有阵法很稀奇吗?
所以他居然很冲动地说了一句,“我郭家有秘藏的令牌,只要能破开阵法……取出秘藏不是问题。”
这一次,轮到郭长老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尼玛,你咋啥都说呢?
“令牌?”陈阳的眉头又是一皱,“带来了吗?拿出来我看一看。”
这个要求是真过分了,那是大有空明之天秘藏的令牌,里面可能的宝物,不知道凡几。
然而陈阳并不这么认为,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犯忌,但是他心里想的是,我愿意帮你,才问你令牌,如果不愿意帮你,你把令牌塞到我手上,我都直接扔了谁稀罕啊。
反之亦然,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令牌给我,不相信我?那正好一拍两散,我也省得瞎忙真当我很空闲啊?
郭家父子对视几眼,最终郭海云伸手入怀,从里面居然取出了一个新华字典大小的盒子,也亏得是冬天,他穿的衣服厚,否则以这盒子的体型,根本难以遮掩。
盒子是汽车玻璃一般的材质,相当坚韧,有一些透明,里面是黄绫填充的空间。
黄绫包裹着的,是一柄类似于芭蕉扇一般的灰色牌子,上面刻得有密密麻麻的花纹,不过因为年代太久了,花纹上有些残缺。
看到他们郑重其事地取出牌子,陈阳冲好风景一扬下巴,“先看看是不是储物法器0 .”
梅主任也不客气,将牌子移到自己面前,伸手到上面感应,连眼睛都闭上了,过了大约半分钟,她摇摇头,“不是,没有感受到空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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