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开局金钟罩 第818章

作者:都市格斗

  所以它没叫几声,陈阳就已经知道大概了,却也是一脸的愕然。

  看到他的表情,冯天扬的心里生出一些不妙的感觉,“它跟你说了些什么?”

  陈阳迟疑一下,哭笑不得地回答,“它说这种虫子,它在千年以前见过。”

  千年……以前?冯天扬的嘴角抽动一下,今天他的嘴角抽动得已经够多了,但是真的忍不住啊你确定那是一只白蝶,而不是白狐吗?

  陈阳知道他有点难以理解,但是也不去解释,“这种虫子叫什么,它说不出来……我翻译不了,但是这是灵植换代虫,灵植换代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且是相当罕见。”

  原来这虫子在千年以前,也是难得一见,它们不能独立生存,只能依附在灵植所孕育的幼苗上,靠着那初生的生机发展壮大,等虫子稍微长大一点,才会去啃食灵植的枝叶。

  严格来说,灵植和此虫算得上共生关系,这虫子天然就潜伏在灵植中,从来不发作,只有当灵植衰败的时候,才会孵化出来,并且在根部选个合适的位置筑巢或者说养育室。

  养育室里很容易催发出新的植株幼苗,幼苗和虫子相互催发,伤的都是老植株的元气。

  长大了的虫子,会直接去吃植株,而当老的灵植死去,成虫和幼虫都会死亡。

  它们的尸体,有助于新的灵植的生长。

  冯天扬听了之后,还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才问一句,“就是……冬虫夏草的意思?”

  陈阳点点头,“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大差不差吧……它说想驱虫,必须得把根挖出来,切掉那个小苗,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自己选择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冯天扬的脸上,苦得都快拧出水了,他呲牙咧嘴地发话,“师兄你什么意思?我听你的吧。”

  可是张师兄也不喜欢这样的选择题,因为根本没得选,“这虫子不除,是不是其他古茶树也会跟着遭殃?”

  陈阳问一下花花,花花则是吱吱地叫两声,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唉,”冯天扬重重地叹口气,慢慢地转过身,冲着玄德洞天的方向拱了拱手,

  然后他沉声发话,“列代祖师爷在上,后辈冯天扬无能,不能护得前人遗泽,内心实在有愧,所有过错愿一力承担,与他人无干,还望诸多先辈明鉴。”

  这个告罪的流程很潦草,但是他一番话下来,再加上表情动作,竟然有了浓浓的仪式感。

  就连陈阳都受到了些微的影响,一时不好说什么。

  但是冯天扬接着一转身,然后又一拱手,“冯上人,这次就要多多劳驾您了,若是事成,我玄德洞天必有……”

  话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因为他发现,己方还真的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起码是很难打动陈阳,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发话,“我玄德洞天愿追附骥尾,唯洛华庄园马首是瞻。”

  陈阳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我要你马首是瞻做什么?修道的路途太漫长,有同好相随,相互交流吾道不孤……这就足够了。”

  他是真心没觉得有必要赚对方的财货,能经历一件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增广见闻,就已经很好了当然,对方如果真有灵石,他也不介意赚两个,但是地球界这一拨道友,真的太穷了啊。

  完之后,他冲着花花一点头,手用力向下一挥,开干!

  花花幽幽地看他一眼,“这就是网上说的,‘把女人当作男人用’了吧?”

  陈阳无奈地抬眼望天:这货自打用上艾派的,怪话是越来越多了啊。

  冯天扬和张师兄不知道他俩在沟通什么,张师兄从地上捡起个木耙子来,才要走上前动手,就见花花降落到地面,两只前腿冲着地面刨了下去。

  蝴蝶的腿是很细的,哪怕花花现在的个头,已经相当一本杂志大小了,腿也粗不到哪里。

  然而就是这小细腿,没命地往下刨,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它腿部的动作,就像蜂鸟在空中扇动翅膀一样,划出的根本不是一道道残影,而是扇形的虚影。

  不到十秒钟,它就刨出了体积比篮球还大的泥土。陈阳还好一点,那两位直看得目瞪口呆。

  冯天扬幽幽地叹一声,“知道的,明白这是蝴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穿山甲成精了呢。”

  张师兄也摇摇头,“照这速度,俩小时就够刨出来了,还不伤根须……厉害!”

  让花花做苦力,最大的好处就是它身子小,又没有用工具刨土,能最大程度保护树根。

  不过花花可不买帐,刨了半分钟之后,它钻出泥土,一边抖动翅膀,一边吱吱大叫。

  “咳,”陈阳干咳一声,“张道友,它希望你能把它刨出的土,清理到一边!”

  “哦哦,”张师兄如梦方醒地点点头,顺手又拿起了木耙子,“应该的应该的,光顾着感慨了,倒忘了它运送的能力不太行。”

  事实证明,花花真的是种田的好手,用了两个小时出头,就刨出了一条直径将近三十厘米,三米多长的隧道,中间遇到的岩石,它根本没绕过去,直接刨穿了。.

第943章

  刨出根茎之后,花花退了出来,陈阳则是取出了一个强光手电筒。

  时近正午,天光有点亮,不过强光手电的功率很大,三米多深的洞穴一照就见底了。

  洞穴中部,有参差的残断根须,冯天扬和张师兄有点心疼这古茶树,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蝴蝶已经尽量避免伤害根须了——起码比他俩出手,要强出很多。

  一点都不伤害根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眼下这种伤害,也确~实是毛毛雨。

  残断的根须,遮掩不住洞底的情况,两人看到一根儿臂粗的根须上,居然长了一个碗口粗、尺半长的木瘤,仿佛-一节粗大的莲藕。

  树干和根须上长一些根瘤,其实是很正常,是植物的自我保护导致的,但是长成这样……不能说是少见,而是几乎没可能遇到——除非那株植物-也发生了异变。

  冯天扬看了半天,问自家师兄,“这个根……是有问题吧?”

  张师兄种茶二十年,对这些情况都很熟悉的,他沉吟一下,微微颔首,“九成九有问题,不过……该怎么取呢?”

  还能有第二种取法吗?冯天扬暗暗嘀咕一句,然后微微一笑,“一事不烦二主,还要请冯山主的灵植牧者再辛苦一趟了。”

  “没事,”陈阳笑一笑,他的心情很放松,甚至开了一个玩笑,“感觉有点像微创手术。”

  张师兄正色发话,“多谢冯上人,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在考虑……这是条大根啊,能请这位灵植牧者辛苦一下,尽量减少大根的损伤吗?”

  陈阳和花花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半天。

  最后还是陈阳出声了,“实话说了吧,这条根已经被感染了,保不住的,既然是做手术,病灶不可能切得刚刚好,为了安全起见,多切一点才好。”

  张师兄苦着脸发话,“但是冯山主,这么一条大根,基本上就能保证半棵树的活力,你一旦切了……我真怕这树扛不住,它们太老了。”

  陈阳听得翻个白眼,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一旦切了”?

  就在这时,花花又吱吱地叫了起来。

  陈阳就给它当翻译,“切是肯定要切的,而且这条根现在已经不向主干供应养分了,反而是从主干吸取养分,就算不取走幼苗,也当截断这条根!”

  张师兄愣了好一阵,才眨巴着眼睛,懵然地嘀咕一句,“怎么……会这样?”

  陈阳冷冷一笑,“否则的话,你当这幼苗的生机精华从何而来?”

  张师兄默然,半晌之后,冲陈阳一拱手,又冲冯天扬拱一拱手,转身走到了一边,“我的心已经乱了,思维也不够清晰,就不再说话……全凭执掌做主。”

  冯天扬沉默了十余秒钟,然后一拍手,很干脆地发话,“好了,做了,还要劳烦牧者大人,再下去辛苦一趟。”

  他终是有决断之人,一旦做出决定,甚至不惜称呼一只蝴蝶为大人——人家可是听得懂人话的,又是炼气中阶,礼多人不怪嘛。

  花花取出这段木瘤,也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木瘤只有碗口粗,但是长得不直溜,坑道直径却是不到三十厘米,再加上还连接着断根,取得相当不容易。

  木瘤一拖出来,三人就吃了一惊,刚才因为在洞中,三人没法看仔细,现在一眼望去才发现,上面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小孔,仿佛针尖大小,遍布了整个木瘤。

  有密集恐惧症的主儿,看一眼没准能晕过去。

  而那些小孔中,现在还有极其细微的虫子爬进爬出,色呈黑红米粒长短,还赶不上头发丝粗。

  陈阳在一边解释,“这就是那小黑虫的幼虫,破茧之后钻出地面,可以爬行也可以飞……偏偏地,这木瘤里居然孕育着新苗,可见这自然之道真的是无奇不有。”

  按照花花的说法,这个木瘤可以拿来培养蛊虫,否则最好烧掉。

  但是别说张师兄了,就连冯天扬也舍不得把这玩意儿毁掉,毕竟这是古茶树的后代。

  “牧者大人,如果我把此物种在温室里,隔绝内外、狠狠地杀虫……能不能长出新的古茶种的树来?”

  花花表示这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这是灵植换代虫,没有老树提供养分,幼苗不可能生长下去……什么是换代?老的不死,新的不生。”

  陈阳却是突发奇想,“用甘霖符怎么样?甘霖符的养分足够强,不过这虫子有点麻烦。”

  花花表示虫子无所谓,只要不从老树吸取养分,就不会有新虫子诞生,至于说那些已经生出来的成虫和幼虫,有它裹胁来的大群飞虫,十来八天肯定就能处理干净。

  “甘霖符好,”张师兄直接表示支持,“就挖出的这个洞,也用一点甘霖符吧,修复一下树根,不要让它再长这么个东西出来。”

  花花表示这个可能性很低,要长也是那两棵古茶树长,这棵古茶树已经长过了,耗费了相当的木精气,就算再长也起码得十来二十年之后了。

  陈阳取出一张甘霖符激发,一大片水雾慢吞吞地出现了,充盈在十亩方圆的土地上方,高有四五丈。

  随着水雾越来越浓,三人退出了古茶树所在的范围,却猛地发现,无数马蜂、瓢虫之类的飞虫,对着白雾冲了进去。

  “果真神奇,”冯天扬对这一幕叹为观止,“这是甘霖符的灵气吸引了虫子吧?”

  “吱儿”地一声,花花恼了,箭一般地冲进了水雾里,紧接着白雾中就传出一股威压来。

  下一刻嗡声大起,众多飞虫吓得匆忙从白雾中闯了出来——自然界的阶位压制也很厉害。

  “好了,”陈阳笑吟吟地发话,“这些都是吃肉的虫子,又不啃茶树,回来歇一歇吧,一上午你也辛苦了。”

  白芒一闪,花花又落在了陈阳的肩头,这时候它觉得跟大家也熟悉了,两只前腿一晃,蓦地多出了一个艾派的,它又开始追剧了。

  “哦,”张师兄嘴巴微张,目光呆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它,脸上仿佛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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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天扬也不比他强多少,呆了好一阵才轻声嘀咕一句,“用储物袋的……那啥?”

  他心里在疯狂地吐槽,我们整个玄德洞天也没个储物袋,你家的蝴蝶都能有一只?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勉力笑一笑,“果然不愧是炼气期的大修。”

  “是啊,”陈阳点点头,笑眯眯地发话,“它还亲自捉了一个昆仑的炼气期,它所拥有的,都是它自己挣来的,本家,人家一只蝴蝶都能自强不息,你也努努力,挣个储物袋嘛。”

  冯天扬苦笑一声,“本家,我倒是想挣呢,很想、非常想、特别想……弄个储物袋回来,我也不愧这一任执掌了,但是找不到门路呀。”

  陈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拿十个亿来,我卖一个……有使用次数的限制。”

  冯天扬却是没有生气,他沉吟一下,试探着发问,“能过飞机安检不?”

  “得,”陈阳哭笑不得地一摆手,“你这话一问,一百个亿我也不卖你了。”

...... ........ .......

  冯天扬也没再提这个话题,他一年买两张甘霖符还做得到,让他拿出十个亿来,不如杀了他。

  花花搞这个“微创手术”,很是花了点时间,于是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三人都没下去吃饭,再然后,下午时间也过得很快。

  一直到傍晚,甘霖符才逐渐地失效,这固然跟太白山的山高水汽大有关,但是这种符箓也确实持续的时间较长。

  如果时间太短,只是水过地皮湿,都无法渗漏到地下的话,还谈什么甘霖?

  冯天扬和张师兄上前检查了一番,发现不但是三棵古茶树状态良好,虫子也减少了许多,张师兄忍不住大声称赞,“今天才知道真正道门高人的手段,果然诚不我欺。”

  陈阳微微一笑,“什么高人,同道而已,时间不早,还是先下山吧。”

  这一次,张师兄就没有再下山了,连花花都留在了山顶上,只有陈阳载着冯天扬,下到半山腰之后,又去了玄德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