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医治天下
“嘶！”
“……”
冯去疾看着奏折，不是倒吸(bfad)一口凉气。
李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
这老东西！
这是怎么了？
过去一直喜怒不形色，火烧屁股了都能稳如老狗。
今天早晨发什么癫？
秦始皇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冯相，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冯去疾有些尴尬，急忙摆手道：
“陛下，没什么意外！只是，只是，老臣牙疼。”
像是一根钢针一直在右腮扎，没有停歇，孜孜不倦。
秦始皇、李斯才注意到，冯去疾的有腮帮子都肿了。
两人都很同情。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请太医看过吗？”李斯问道。
冯去疾有些丧气：
“看了！几乎每一个太医都看了方子。”
“然后呢？”李斯追问道。
冯去疾指指腮帮子：
“然后就怎样！”
“夏院令怎么说？”李斯问道。
冯去疾道：
“夏院令这几天埋头写书，在许江的乡下庄子，老夫就没请他。”
秦始皇吩咐宫女拿了一些冰块，撞在绸布里。
冯去疾拿起冰块，贴在脸上，终于好受了一些。
~
天还没亮，许江已经快马回了云中城。
他先去了前言，召集了萧何、李左车、公子克生。
当众人听到许江要回咸阳，今天下午就走，都是十分震惊。
太匆忙了！
许江笑道：
“平时政务也都是两位先生在忙，多我少我都没关系。”
众人大笑。
净瞎说大实话。
萧何捻着胡子道：
“既然主君要回去，那我等将工作安排清楚了，也回咸阳。”
许江同意了。
回咸阳只怕有新的职务，还需要这两位的协助。
许江商量了后续的工作安排，许江便去了后衙。
~
张良、白朗都已经来了。
罗三郎自去咸阳给余信治疗蛇毒，就留在了药圃。
许江委托夏无且督促罗三郎的学业。
许江问道：
“我这次回咸阳，基本上不会再回云中任职了。你们两个是如何打算？”
张良拱手道：
“老师既然要回去，我等自然要追随。”
白朗跟着猛点头：
“老师去哪，学生就跟着去哪！”
跟着老师才能学到东西啊！
罗三郎这小子，隔三差五就来信磨叽，要回云中。
说跟着夏无且没意思！
不知道夏无且知道了，会不会暴跳如雷。
许江点点头：
“你们两个要回，就把学校一起搬回咸阳吧。”
吕雉、杜二娘也被叫来。
吕雉率先问道：
“主君，咸阳的产业怎么办？”
许江说道：
“委托可靠的人管理。尤其是纺织，还是放在这里生产。云中北接草原，原料容易得到。可以将面料运回咸阳染色、印花。”
许江对杜二娘道：
“你是留云中，还是回咸阳？”
杜二娘垂首道：
“一切听主君吩咐。”
许江回道：
“回咸阳吧。我以后还要开几家盐场，交给你来管。”
杜二娘开心地施礼退下了。
~
司月、燕七娘闹着要和许江一起回去。
被许江劝阻了。
自己肯定要赶路的，风餐露宿，她们根本吃不消。
许江的计划是萧何、李左车、张良等人带着这些司月她们一起回。
人多了，路上也有个照应。
~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正午。
许江吃了午饭，将手术箱、医学图书馆收进系统空间，上马离开。
他只带了三个亲兵。
一人三马，朝咸阳纵马奔去。
~
咸阳。
冯府。
冯去疾将筷子摔了！
“这饭，喂牲口的吗？这么难咬！”
负责午膳的仆人、婆子都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平时很少管束仆人的主君，今天如此暴躁。
这饭做的多差？
主君如此不满意，今天中午的饭该多难吃？
这厨子是要倒霉了？
老妻却不惯着他，怒道：
“这么暴躁干什么？你牙疼就找太医看，别乱脾气！”
冯去疾一瞪眼睛，怒道：
“除了夏院令，其他的哪个没来？有个屁用？！”
早晨还是一颗牙疼，现在是好几颗牙都开始疼了。
几根钢针在扎，什么也不相干。
恨不得将这几颗牙拔掉。
老妻十分心疼，叹道：
“要是许医师在咸阳就好了！”
冯去疾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