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昏君咩
“谢陛下隆恩!”“谨遵陛下教诲!”
台阶下哗啦啦跪倒一片。经过这番人员和军事的变动,严歌已经彻底把京城牢牢把控在手里,也坐稳了皇位。至于整个大魏的格局,则需要严歌将来进一步去把握。
第21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
金銮殿外肃立着两排玄甲重盾,威风凛凛的虎卫勇士。
官员们穿戴整齐的官袍官帽,恭恭敬敬地呈队列进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高呼,跪倒在严歌面前。
这就是君临天下的感觉!
严歌长舒一口气,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坐在这金銮殿的龙椅上,但是上一次他坐在这里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而这一次,他已经重新掌控了生杀大权,看台下官员们敬畏的表情,就知道现在的严歌拥有怎样的威望。
“众爱卿平身!”
严歌中气十足地说道。
“诸位爱卿,此前聂贼石英朗一直把持朝政,多时颠倒黑白,欺下瞒上,朕也常常被他瞒在鼓里。
而现在此贼已除,请众位爱卿畅所欲言,与朕一起携手把这个江山治理好,才不能辜负我们大魏朝的列祖列宗啊!”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陛下,军机处有急事禀报!”
等严歌程式化的发表了一番鼓励讲话以后,右列一位大臣身材矮小,但样貌精干的大臣就亟不可待地出列跪地启奏道。
严歌一看,尴尬地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过这也怪不了严歌,毕竟他那位不负责任的前任长期不理政事,而有关军务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
这些大臣都是人精,见严歌脸色有异,立刻自我介绍道:“陛下,微臣是军机处疏密副使陈磊。”
“哦,陈爱卿啊,哈哈哈,一时间竟然想不起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陛下,镇北大将军戚芸八百里急报,近期匈奴人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匈奴新任单于野心勃勃,手下兵强马壮,一旦入侵有可能堪比十七年前那场浩劫!请陛下早做准备!”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大魏对匈奴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无它,这个民族实在太过难缠。
他们的骑兵来去如风,他们的勇士不惧生死,杀人如麻,他们逐水草而居,一旦遇到食物资源不充足的年份就南下侵扰大魏大肆劫掠。
即使是大魏王朝最鼎盛的年份,也没能做到消灭匈奴,而仅仅是能够抵挡住匈奴,使匈奴不敢随意南犯而已。
而十七年前,上一任匈奴单于就带着匈奴铁骑一路向南,横扫整个大魏北方,致使从陇右道到山南东道几十州之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甚至京城也被匈奴攻破!
严歌之父严壁率军在岐州和匈奴血战二十二日,弹尽粮绝,眼看就要兵败被俘,最后匈奴后方传来急报,匈奴牙帐遭到柔然偷袭,匈奴人才不得不撤离回防。
大魏王朝这才没有被进一步践踏。
第22章 三年之内,必灭匈奴
尽管如此,原本在严壁治理下欣欣向荣的大魏也从此走向衰落,至今也没能缓过这口气来。
如今严壁已走,年少的严歌才刚刚夺回大权,若是匈奴真的再次南下,大魏又拿什么来抵挡呢?
严歌环顾一周,见底下那些大臣全都听到匈奴的名字就吓破了胆,不由怒火中烧,他正想出言呵斥,殿前就已有人出列高声道:
“诸公闻听匈奴之言变惊惶失措,未免太过软弱可笑了吧!”
严歌一看,见到苏鸿满脸不忿地站在台阶下面。
“陛下,匈奴人虽然强悍,但并不是没有弱点。匈奴以西的柔然,匈奴再往北的斯拉夫人,都与匈奴是世仇,再加上我大魏朝在南面牢牢把守着他们南下的路线,可以说,被三面围攻的匈奴人自己才是最苦恼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有识之士纷纷点头。
“更何况,匈奴悍勇,我大魏难道没有如狼似虎之兵卒,精忠报国之将帅吗?就拿镇北将军戚芸来说,她虽是一介女流,但却已率手下龙武军镇守山海关五年,五年之间,匈奴未曾跨过山海关一步。以致匈奴闻听戚将军的名号,便自动退兵离去,这又是何等威势。我们何须妄自菲薄!”
听了苏鸿的话,严歌心里也暗暗称是。
而提到这个戚芸将军,他除了欣赏她作战勇猛,为国恪尽职守以外,更是有一股发自内心的馋意,馋什么?当然是……呵呵!
戚芸应该比严歌大个十几岁,根据前任的记忆,在七八岁的时候严歌就见过这位女将军,而他一见面就被这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给吸引住了。
不知道现在的戚芸会是怎样的呢?
严歌倒是很期待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位女将军。
“啪啪啪!”此时严歌忍不住给苏鸿鼓掌道:“苏将军所言极是,大家都应该有苏将军这种觉悟嘛。区区匈奴有何可惧,朕想诸位保证,三年之内,必灭匈奴!”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又切切私语起来。
这也难怪,严歌一个新兵蛋子,上来就说我要灭掉匈奴,还只用三年,说出去谁会相信。
如果不是碍于他皇帝的身份,恐怕此时台下一斤哄堂大笑了!
“可是陛下,戚芸将军说镇守山海关的龙武军的军饷都已经拖欠了几个月了,将士们士气低迷,作战积极性很低。若是再不发放军
饷的话,恐怕没等匈奴人来,我们就不战自溃了。”
见严歌一吹起牛逼来都刹不住车了,疏密副使陈磊忍不住给正在夸下海口的严歌当庭泼了一盆冷水。
“拖欠军饷?”
严歌当即变了脸色。
哪朝哪代,拖欠军饷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最最恐怖的事情之一。
无他,士兵是保家卫国的核心力量,连这股力量你都不能合理正常地维持,那国家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更何况现在被拖欠军饷的这支部队还是威名赫赫,镇守北疆的龙武军,要是这群爷怒了,放匈奴人南下,拿不等于重演当年吴三桂放清兵入关的情景吗?
“这是怎么回事!”严歌重重拍了一下龙椅,“大司农何在?!”
天子震怒之下,大司农张枫连忙屁滚尿流地跪倒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可怜这家伙昨天还作为有功之臣被点名表扬,甚至老当益壮地抱了一名美人回家,今天就要当庭承受严歌的怒火。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我们太府寺有意拖欠军饷,而实在是国库连年亏空,入不敷出,我们财库穷的叮当响。现有的钱都要掰成两瓣花在最要紧的地方。老臣也知道拖欠军饷之恶劣,可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除了龙武军的军饷,西南绿柳营的军饷,还有西北诸位藩王的岁赏也都欠着,江南东道二十八座河堤无力修缮……处处都要钱,老臣根本应付不过来!”
张枫一向严歌诉起苦来就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
听到张枫的话,严歌顿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这还没完,马上又有另一位大臣出列跪倒在地:
“陛下,关于国库空虚一事,臣尚书仆射葛建章也有奏要禀。”
“你说你说。”严歌无奈地挥挥手,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今天就要看看还会遇到多少烦心事。
“陛下,吉州水灾,百姓饿殍遍野,流离失所,急需大量钱粮赈灾却迟迟无法到位,再这样下去,会有民变的可能啊!臣多次向张大人申请索要钱财,张大人都已国库空虚为由拒绝,臣倒想问问张大人,国库为何总是空虚,这国库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葛建章说完逼视着张枫。
第23章 用心险恶
“你!”张枫手指葛建章,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陛下,臣一辈子两袖清风,为大魏鞠躬尽瘁,掌管国库以来勤勤恳恳,自认问心无愧。葛大人此言,怕不是在含沙射影,用心险恶啊!”
严歌一阵蛋疼,这事情还没解决,两个大臣先打起来了。
“停停停!”严歌无奈地说道。
“张大人,那就请你说说国库为什么空虚,收上来的税收都到哪里去了?”严歌朝张枫问道。
“这个嘛……”
张枫面色为难地看了严歌一眼,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张爱卿,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来说,言之无罪嘛!”
严歌虽然对具体情况没有清晰的把握,但模模糊糊也能想到有哪些原因,于是挥挥手示意张枫放开讲。
“唉,陛下,此事说起来可就复杂了。简要说来,一方面是国库收入连年减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石英朗把持朝政期间,只顾自己敛财,不顾朝政大局,导致我朝各业荒废,再加上近年来天灾不断,收成锐减,各级官员还要重重克扣,最终手上来的税十不足一。”
“另一方面,开支却增长迅猛。这个嘛……跟朝中冗官冗员过多、空耗饷的闲卒过多有关……还与藩镇的岁赏,以及各国邦交的礼物繁重有关……”张枫越说越犹豫,越说越闪躲。
这也难怪,他说的很多都是敏感问题,其中有些病症积重难返。大家都知道,但是谁都不敢说,不想说,因为说了就会触犯很多人的利益,要改革更是劳心劳力,谁都不想趟这个浑水。
严歌一看底下各位大臣全都像鸵鸟似的低着头,叹口气又问道:“那么张爱卿,填补目前国库的亏空需要多少钱?”
张枫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约5000万两白银。”
“那么目前国库的一年收入是多少?”
“约为6000万两白银。”
我去,严歌此时在心里骂娘了,也就是说一年国家啥也不开销才能补得齐亏空,这个窟窿可谓比天还要大了!
“那么我们先解决当务之急的欠饷问题,以及吉州的赈灾钱粮,最少要花掉多少钱?”
“填补各地所欠军饷,最少要花2000万两白银,吉州赈灾,把粮食缺口按每石粮食目前的市价折合进赈灾款,估计需要500万两白银。”
“现在我们能拿出多少钱?”
“这个……”张枫哆嗦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在严歌吃人的目光中才颤颤巍巍地回答道:“三……三……”
“三百万两?”严歌焦急地追问道。
“三千两。”
“我顶你个肺!”严歌当庭爆出了粗口。
国库还亏着这么多钱,本来还寻思着吩咐太府寺出钱给匠作寺修建酒池肉林的严歌也没敢当庭说出这件事。
毕竟他虽然脸皮够厚,但如果真在这种情况下问出这件事,恐怕得给言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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