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她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含着冷漠:“你杀了萧府的侍卫,还打伤了萧府的少爷,不跑,留在这里等死不成?”
“说得也对。”陈安宁点点头:“那老婆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是你老婆。”
小念情摇了摇头,眼中含着几分顾虑:“而且我不能走。”
陈安宁眉头紧皱:“因为你在意你父亲?”
“父亲?”
小念情冷笑一声。
嘴角扬起的寒冷笑意是陈安宁不曾见过的。
邪魅而又带着凛然的杀意。
“那种人渣,也配当我的父亲?”
“我不想走,只是想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陈安宁问道。
小念情嘴角一扬:“把他们全杀了的机会。”
尽管此时此刻的小念情和以后的萧念情相差甚远,但是那眼神……陈安宁是看得出来的。
小念情没有任何说谎的意思,她是真切地想要把萧家给灭了。
但是——
“你能修炼?”陈安宁怪异地问道。
“当然能。”
小念情微微一笑:“尽管他们都认为我不能修炼,但实际上……再过几年就好,再过几年,我就能把他们全都杀了……”
“……”
陈安宁没有回话。
因为眼前小念情的话语,和日后萧念情的话语……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萧念情曾告诉自己,她从出生开始就不曾有过修炼天赋,一直都在家中研读有关修炼的书籍。
然而现在儿时的小念情却说她能够修炼,而且看她的语气……她有再过几年就灭杀萧家的自信,换而言之,她的天赋相当之恐怖。
奇了怪了。
难道老婆骗我了?
怀揣着这般念想,陈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而在内心呼唤一句。
【天道卷书】
……
没有反应。
陈安宁只觉奇怪,便又呼唤了一次。
然而天道卷书却还是沉寂着,丝毫没有出现的意思。
几秒钟后,陈安宁反应过来,或许是因为天道卷书存留于自己的神魂之海,而自己在踏入这秘境之后,神魂有一半留在了外面,所以天道卷书才召唤不出来。
也便是在此时——
“快去后院,后院那里有个人杀了本少的侍卫!!”
某个少年的喊叫声突然逼近。
小念情眼神一凛,转而拽住陈安宁的衣衫,有些踉跄着站了起来,接着便指着某个方向:“往那边跑……”
陈安宁也不做迟疑,虽然手里的黑锅能消灭记忆中的神魂,但是数量太多,他一介凡人还是扛不住的。
他可不希望再来一次死亡轮回。
于是乎,陈安宁瞥了眼小念情所指的方向,又飞快地将那娇小的躯体给背了起来。
“你做什么?!”小念情惊呼出声。
陈安宁微微一笑:“带着我老婆远走高飞!”
“你……”
还不等小念情缓过神来,陈安宁便已然背起了她,转而朝着远处跑去。
195.只有陈安宁能做到的事(4000字)
“进去,躲起来!”
趴在陈安宁背上的小念情指向前方某处。
陈安宁以最快的速度背着小念情去了她所指的地方,然而当他来到小念情所谓的藏身之地后,表情顿时接连变换数次,不由自主地出声念叨:“你确定是这儿?”
“确定!”小念情冷声道。
“可这地儿怎么看着跟狗洞似的?”
陈安宁脸上的神色很是古怪。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犄角旮旯还的确很安静,显然是没什么人经过之地。
耳边尚且回荡着那如同铁蹄踏行般的脚步,小念情沉声冷道:“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滚进去。”
那清冷到仿佛根本没有温度的言语,让陈安宁莫名想起了自家老婆生气时候的模样。
既然小念情和自家老婆萧念情是同一人,那么陈安宁对生气指数的判定大抵也可以用在小念情身上。
从语气来粗略判断,现在的小念情生气指数已然有两颗星了。
暂时还没琢磨出小老婆为啥生气,但无论如何,在身后追兵的追捕下,陈安宁还是选择钻进了那狭隘的洞口之中,而小念情则是脸色一沉,也同样钻了进来。
让陈安宁感到意外的是,穿过这狭隘的洞口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极其狭隘的空间。
地面铺满了枯黄的干草,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古怪的味道。
小念情透过洞口的边缘小心地瞥了眼萧府的士兵,以及那神气十足挥手指挥的那些萧府的少爷小姐,脸上显露出厌恶至极的神色,接着又回过头来,指着地上的干草:“扒开。”
陈安宁照做。
将干草给扒拉开后,一个造型粗糙的拉门呈现在眼前。
这回不需要小念情指挥,陈安宁直接将拉门轻轻拽开。
“小声点,别使大劲!”
小念情在旁板着长脸,神态肃杀,俨然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这地方是我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若是被人发现了,麻烦可就大了。”
陈安宁回头瞥了眼小念情,发现小时候的老婆除了那份清冷之外,还有那么几分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的态度。
虽然此时她嘴巴上说着【麻烦可就大了】,但实际上她并未表露出任何焦虑的感觉。
如同寒冷冰川上不会因风霜萧瑟而摇摆的一朵雪莲,它的花瓣没有温度,花蕊亦然。
所谓的【麻烦】,对她而言仿佛只是一咬牙就能扛过去的某种病痛——她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他似乎要改变一些对萧念情的想法了。
以前的陈安宁认为萧念情小时候是小冰山,长大了变成了大冰山。
但是现如今的小念情所表现而出的那股寒冽,似乎比以后的萧念情还要让人感到恐怖。
嘎吱。
拉门被陈安宁小心地拽开。
通往地底的道路被打开,小念情轻轻推开陈安宁,转而自顾自地走了下去。
陈安宁跟在小念情身后,也便是在踏下阶梯后,他突然间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霜寒涌上脊背。
那种感觉就像是冰凉的指尖轻轻地划过脊髓一般。
小念情没有去管身后的陈安宁,而是默默地拽了拽旁边某根从上方垂下的线条。
哗啦啦。
干草被挪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陈安宁立刻明白过来,小念情应该是用细线将干草连起,在进入这地底空间后拉扯细线,让干草重新堆积起来,以此来遮掩住地面上的拉门。
“你还想得挺周到。”
“被发现后,下场不会好。”
小念情淡淡地说着,转而脚步踏下最后一层阶梯,走向了远处的黑暗。
陈安宁紧跟在小念情身后,面对四周那阴沉的黑暗,他忍不住问道:“没点蜡烛什么的?”
“蜡烛不好偷。”小念情嘀咕一句,接着道:“在黑暗中呆得久了,眼睛自然就会习惯了,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或许由于是在地下。
陈安宁到现在为止都能听见头顶偶尔会传来些许的脚步声。
但是那些萧府的卫兵都没闲着胃疼过来查探这小小的狗洞——兴许是因为陈安宁和小念情所在的这片区域本来就需要翻修,因此破洞、坑洞不少,那些卫兵不会特别在意其中某个洞口。
不过的确就如小念情所言,陈安宁过了一阵子便熟悉了这片黑暗。
很快,他就看清了四周的情况。
这是间地底的屋子。
不。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座牢狱。
狭隘的方体空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家具的东西,最为显眼的便是摆在地上的白布,白布本身也很破旧,像是被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清洗过。
小念情来到那白布旁,就地坐下,也不管地上有多脏,慢慢悠悠地将白布上的结解开。
散开的白布内,几个馒头显露在眼前,其中有一个已经被啃了两三口。
她拿起那已经被啃过的馒头,塞进嘴里,接着又不满地拿起另一个,递给了陈安宁。
陈安宁接过馒头,在萧念情对面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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