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到时候还潜行个锤子,直接就暴露了。
面对美妇人的质疑,陈安宁淡淡地道:“我的脸……不太能见人。”
“哪儿有不能见人的脸?”
美妇人心中的怀疑再次升级。
就连她旁边的小胖墩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因为眼前这个人给小胖墩的感觉很熟悉,让他想起了之前那个殴打自己的男人。
“真的不能见人。”陈安宁重复了一句。
“呵呵。”美妇人突然笑了,“那我若是非要看你这张见不得人的脸呢?”
“……”
沉默。
突然之间的沉默。
美妇人的眼神显然是在怀疑陈安宁的身份。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下。
陈安宁长叹口气,转而默默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住面纱的一角。
紧接着揭开了面纱。
“你……”
美妇人双眸骤然一缩,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几分。
……
虽说是揭开面纱,但实际上陈安宁只是将面纱揭开了一半。
那显露在众人眼前的右侧脸颊之上,此时此刻正留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直接从陈安宁的眼角延伸到嘴角,跨过了陈安宁的整个侧脸。
伤口本身被陈安宁做得像是处理过,但是处理的时间不长,且药材物品稀少,因而还是有部分血液流了下来,但是这些小细节,问题应该不大。
“噫……好恶心!”
小胖墩顿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快戴上,快戴上!”
陈安宁闻言,心底松了口气,再次将面纱戴上。
好在他提前就想好了可能会有人对他的面纱产生质疑,所以就狠下心来,用腰间的长刀给自己破了相。
反正他老陈的脸本身也没那么俊朗,再加上这里只是秘境。
死了都能复生,破个相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但给自己划上如此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而且很疼,非常疼。
不过对于陈安宁而言,这些都无所谓。
只要能够帮到老婆,再给另外半张脸来上一刀,他也会毫不犹豫。
无论如何。
陈安宁看到了美妇人眼中疑惑的光彩慢慢消去。
“还有什么事吗?夫人?”
陈安宁观察美妇人身上的衣装,确信她的地位不会低。
喊一声夫人,应该不会出差错。
美妇人看了眼那满脸厌恶之色的小胖墩,顿时便朝陈安宁甩了甩手:“没事了,你走吧。”
“夫人,告辞。”
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陈安宁露出了计划成功的微笑。
结果上扬的嘴角扯到了伤口,疼得陈安宁差点没叫出来。
他立刻转过身,便是欲要离开这麻烦的地方,去尽可能地寻找萧府的情报。
尤其是那位萧家家主的情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般道理并不难懂。
然。
就在陈安宁转身,准备离去之时——
“慢着!”
美妇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冷着脸,盯着陈安宁:“我还有事要问你。”
197.你们都等着
陈安宁脚步微顿,转而回过头来,对着那美妇人作揖。
疑惑的视线落在陈安宁身上,几秒钟后,那美妇人沉声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夸张伤口,乃是利刃所伤。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念及此。
陈安宁轻声回答道:“刀伤。”
“怎么来的?”美妇人又问。
“与他人比斗时所受。”陈安宁回答。
此番言语落下。
美妇人秀眉微凝,转而又缓缓舒展开来。
她看得出陈安宁脸上的伤痕乃是因刀刃而生,如今陈安宁这般回答,倒也未露破绽。
沉吟几许,美妇人抿下口茶水,一边为自家宝贝儿子擦药,一边轻启双唇:“你的伤是新添的吧?”
陈安宁心头咯噔一声。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进行了粗略的处理,一般人不会那么容易看出来。
然而美妇人这般话语,隐隐约约让陈安宁有种自己可能快要暴露的感觉。
只是此刻他仍装出镇定的模样,不假思索地回答:“是。”
“自己处理的?”
“学过一点医术。”
“你会医术?”
说到这儿,美妇人的动作突然停下。
她略感不满的眼神落在陈安宁身上:“先前寻医的时候,为何没有你的身影?”
寻医?
是萧府的某位大人生了什么怪异的病症吗?
陈安宁心生疑惑之际,也察觉到了美妇人眼中的狐疑。
若是再不做出回答,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小的学艺不精,医术平平,贸然响应只会浪费大人的时间。”
美妇人闻言,不由得冷笑两声:“你是怕死吧?”
陈安宁眉头微挑,沉默不语。
对此,美妇人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不久前的那次寻医,一共找来了三十五位自称医术高明的大夫,结果其中一半的人连他的具体病症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晚就全被斩了,剩下的一半则是掏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方,也没一个靠谱的。”
“其中有两个人的药方初见成效,却在三天后严重复发,他们的下场你应该也清楚,这会儿估计尸首都被城外的野狗给啃干净了。”
“自此之后,再无大夫进我萧府。”美妇人饶有趣味地望着陈安宁:“倒是不曾想到,咱们萧府内还藏着一位大夫。”
陈安宁闻言,连忙沉声道:“小的学艺不精,难担重任。”
这哪儿是去看病啊,这简直就是去投胎。
就因为没看出病来,就要被斩首?
试探性地出几个药方,有一点点差错就被丢到城外喂狗?
这地方还是萧府吗?陈安宁怎么越听越觉着那两个字是【吃人】。
“坐下。”
美妇人的话语冰冷而又不容拒绝。
眼下这般境况,陈安宁若是拒绝美妇人,身份必然会遭到暴露。
若是不拒绝,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算了,死就死呗。
反正死了重来,再救老婆一次。
陈安宁安下心神,坐在了美妇人身边。
只见这美妇人慢悠悠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将雪白的手腕上翻,显露在陈安宁面前。
她深深地望着陈安宁,“替我把脉。”
那眼神之中藏匿着的,乃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
寒风瑟瑟。
从身旁刮过的清风吹动陈安宁的面纱。
他眼神微凝,不敢多做迟疑,伸出手去,为这位美妇人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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